第章 跟着老子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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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声中，一人一牛已经走了过来，走进了人群之中，继续向西而去。
走得近时，大家才发现，那一人一牛只不过是虚影，看上去很近，但好像隔开了一个世界，看得到却永远触摸不到的样子。
一人一牛走过人群，却跟所有的人都没有任何的接触，直往西行。
西方，已经没有路了，就是一片悬崖峭壁。
可是，那青牛行到悬崖峭壁之前，也没有停步，继续前进。
眼看着就要撞上石壁了，一蹄踏出，悬崖峭壁突然消失。
众人眼中，已经没有了悬崖峭壁，也没有了山谷，所有的人都置身于星空之中。
他们脚踏之处，只有一片鸿蒙紫气。
一人一牛继续前行，紫气在星空之中延伸，于茫茫宇宙中搭建出了一道紫色的虹桥。
蹄声渐行渐远，但是那一道紫色的虹桥却留在了这星河之中，继续向着无穷深远处延伸。
在那一人一牛出现之时，在场所有的人都被震撼到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惊扰到了那一位传说中的道祖。
包括齐滢这些来自于玄灵大陆的修士也是一样的。
那一人一牛，没有给人带来任何的压迫感，但却自然的让那些人生不出任何的亵渎之心，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神圣感。
在那一人一牛快要消失不见的时候，齐滢才低声说道：“大家跟着走，注意要踩在虹桥之上，不要脱离这个范畴，不然就会将自己遗失在茫茫宇宙之中。”
“将自己遗失”，听起来好像有一些可笑。
但是在此时此刻，如此情境之下，没有任何人觉得可笑。
因为他们发现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在茫茫宇宙之中。
如果失去依托，就会坠入这茫茫宇宙的无边黑暗。
虽然这星空一眼看过去无比的璀璨，但那璀璨距离他们很远。
在他们身边的，这一座紫色虹桥之外，只有黑暗。
坠落在这黑暗虚空之中，那可不就是遗失自己了吗？
齐滢第一个往前踏步。
在她走了几步之后，其余的人才开始跟着前进。
明明记忆中前方就是一片悬崖峭壁，但眼前看不到石壁的存在，神识也感应不到识别的存在。
说明他们现在所处之地，已经跟他们眼中所见一样，是在虚空宇宙之中。
那紫色虹桥一直延伸到无穷深远处，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长。
但是大家都知道，虹桥的尽头就是玄灵大陆。
这宇宙虚空之中，本来是没有所谓的路的，是老子给他们走出了那一条道路，大家都跟着老子的方向走。
方浩带着黄天霸，跟着队伍迈开了前进的步伐。
一步踏出，就惊讶的发现眼中所见的星空似乎跟刚才有了不同。
北斗七星什么的已经看不见了，现在的繁星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排列。
他还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又看了一眼现在所见的星空，接着一步踏出。
然后发现，眼中那些璀璨的明星又变了排列。
他多少还是有一点天文知识的，但是现在已经不敢去从参照物的变化来推算这一步在星空之下移出了多远的距离。
这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东西，他也不是多有科学知识储备的人，干脆放弃了那样的推算。
想来那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让他还有一点淡定的就是，头顶上的一条银河还在，至少说明自己还在银河系中，没有脱离出这一片宇宙。
但是，再走得几步，就看到了星空之中一个漩涡一样的星河。
这跟他看到过的银河的图片很相似。
“难道那就是银河系？我们已经走出了银河系？”方浩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每一步踏出，那个漩涡一般的星河就变小一分。
再走出十几步，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小的光点，然后就看不见了。
“这是我们远离了银河系吗？”
方浩心想。
他还是大概知道银河系有多大的，也知道太阳系在银河系中有多渺小，还知道地球在太阳系中有多渺小。
只是这样的“知道”，只是字面上的知道，并没有具体的观感。
现在看着银河系都已经消失不见，再想一想更加渺小的太阳系以及地球，突然就有一种自身渺小如尘埃的感觉。
行走在这一座紫色虹桥之上，虹桥外的星空不断的变幻。
有时候繁星如雨，似乎漫步于星海之中。
有时候一颗明亮的星星都没有，只有无边的黑暗。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方浩突然就看到紫色虹桥的尽头了。
尽头那里，不是什么大陆，也没有了那一人一牛的踪迹，只有无边的黑暗。
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一座虹桥，延伸到一半突然就没有了。
是一座断桥。
不由得心头一紧。
——前方已经没有了路，又没有着陆，岂不意味着一步踏出就是虚空宇宙？
那还怎么走？
他看到的时候，很多人也都看到了。
人群之中开始骚动起来。
齐滢的声音也在他们耳边响了起来：
“不用大惊小怪，走到尽头，继续往前，就到了我们玄灵大陆。”
她开口之后，人群中的骚动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齐滢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她就是第一个走到紫色虹桥尽头的人。
尽头一无所有，只有一片漆黑的虚空。
在众人眼中，她没有任何犹豫，一步踏了过去。
然后，便消失不见了。
没有见到她坠入到黑暗宇宙之中，也没有见到她登陆一个彼岸世界。
而是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人群中又有了骚动。
来自于玄灵大陆的修士斥道：“这是仙家妙法，齐理事已经进入到了玄灵大陆，你们不要大惊小怪，跟着我们走就是了。”
说话间，一个又一个来自于玄灵大陆的修士走到了紫色虹桥尽头，没有任何犹豫的继续前进，然后跟齐滢一样消失不见。
那些来自地球的学员虽然害怕，但还是跟着向前走，直至消失不见。
轮到方浩的时候，脚下已经没有路了，前方却是一片黑暗，他心中确实升起了那么一丝恐惧。
但是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他还是一脚踏出。
一脚踏出，突然身子一轻，好像从水底钻的出来一样。
眼前一亮，发现已经置身于一个新的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