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老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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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慢慢的降临。
公历12月，在函谷关这边，也算是比较冷的。
白天还好，晚上的温度都到了零下。
不过来到这里的都是异能者或者修士，身体很好，对于严寒酷暑的抵御能力远远的超过普通人，这样的温度并不会对他们造成困扰。
来这里的学员都是年轻人——只有年轻人才意味着潜力。
有一些年轻人升起了一个大火堆，围在火堆旁烤火，有的唱歌，有的跳舞，倒也显得挺热闹的。
跟他们平时在内院沉默寡言的形象很不一样。
甚至还有那么十几对年轻人成双成对的，散发出恋爱的酸臭味。
不过这样的人遭到了绝大多数群众一致的鄙视。
年纪轻轻的不努力学习，却去谈恋爱，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品德。
遭到鄙视也是理所应当的。
方浩没有加入到那群热闹的人里面，就远远的坐在一边，等待着通道开启的时间。
夜幕降临之后，出去浪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未来的人生还很长，少不了游山玩水的时间，不能因为这个时候游山玩水而耽误了去玄灵大陆深造的机会，那真的就是耽误一辈子。
晚上十点的时候，大家又到了先前集合的地方集合，按照原来的序列排好队伍。
齐滢又出现在了大家面前，说道：“再过一个小时，通道就会开启，你们就可以通过这一条通道去玄灵大陆了。但是有一点我要事先告诉你们，在这里你们看到的一切都不能说出去，不只是不能说给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听，也不能说给玄灵大陆的人听。这一条通道，不论在任何地方，都只能作为机密存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了！”
那些学员齐声说道。
这里的这条通道连通到另外一个世界，想一想都知道是一个很大的机密。
要是让别的势力知道了，肯定会过来争夺这个地方的控制权。
齐滢的要求并不过分，大家答应起来当然也痛快。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深夜，夜空中星光灿烂。
——得益于早些年低碳能源的推广应用，环境污染越来越轻，就算是这一片区域的夜空，也都能够见到灿烂的星光了。
要是在一二十年前，抬头向上望，那是见不到如此灿烂的星光的。
几百人就站在那里，等待着通道开启的时间。
他们面对的，只是一片悬崖绝壁，没有看到任何的通道。
他们也想象不出来，通道开启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但是，他们并不怀疑这件事情。
因为确实是有人从那个通道过来，也有人从那个通道离开，还有那么一些人从那个通道离开了又回来。
这可以证明确实有着那么一个去到另外一个世界的通道。
科学不可以解释，但确实又存在着。
所有的学员，心中都有着强烈的期待感，特别的想知道那个通道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开启的。
时间越来越接近，大家的期待感也越来越强。
还没到晚上十一点，就已经有很多人拿出手机来看时间。
到最后一分钟的时候，甚至有些人开始倒数起来。
一开始只是少数几个人在倒数。
数到后面，加入倒数的越来越多。
到了最后10秒，基本上所有的学员都在倒数。
哪怕是方浩，这个学员里面唯一的金丹修士，都忍不住加入到了其中。
黄天霸站在方浩身边，数得也挺起劲的。
“五——”
“四——”
“三——”
“二——”
“一——”
“时间到！”
然后，所有的声音都静下来了。
大家都屏息期待着，通道将会以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启动。
但是，屏息期待了一分钟，有的人甚至快要因为缺氧而窒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齐理事，”有人大声的问齐滢，“为什么通道还没有开启？是不是算错日子了？”
齐滢：“我没有说晚上十一点准时开启……”
“噢……”
一片失落加释然的声音。
有人心想：“既然不是准时开启，那大家到数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明一下呢？弄得这么多人跟个傻逼似的。”
也只能心中抱怨，并不敢表达出来。
“哒——哒——哒——哒——”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山谷东边传来。
那声音就像马蹄在石板上行走一样，一步一步的向这边靠近。
声音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齐滢低低的说了一声：“来了……”
众人忍不住回首向东边望去，只见星空之下，一片紫气向西而来。
紫气之中，朦朦胧胧的看得到有一人乘牛而来。
原来那“哒哒”的声音，不是马蹄声，而是牛蹄声。
那一人一牛包裹着紫气自璀璨星空之中而来，刚看到的时候紫气只是小小的一片，没过一会儿，就见那紫气冲天而起，似乎照耀了整片星河。
紫气的中央，是一头青牛，一个骑在牛背上的人。
牛背上的那个人，总是处在变幻之中，一会儿是一个黄发垂髫的小儿，一会儿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一会儿又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
面貌总是在改变之中。
所有的人都能够看得清他的面貌，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记住他的面貌。
哪怕只是过了一秒钟，就记不起来了。
但是他们都确定，当时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蹄声靠近，山谷之中所有的人也都包裹在那一片紫气之中。
他们的脑海之中莫名其妙的就响起了一个声音：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
“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那声音一会儿清晰，一会儿而朦胧。
一会儿像是在耳边说，一会儿又是像隔着千百个世纪传过来的。
一会儿像青少年在朗读，一会儿又像老年人在低语。
似真似幻，有如梦境。
那些学员都是读过书的年轻人，看到的一骑东来，紫气连天，听到那一句“道可道”，就明白了那一人的身份。
骑青牛，
出函谷，
携紫气三千里，
留道德五千言。
道家之祖，老子！
老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