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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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花了，我刚进洗手间门口，就闻到浓郁的信息素味。
清新的柑橘味和粗劣的烟草味混合在一起，左边男厕传来止不住的喘息声。
“不要……不要……”
“啊……，别碰那里……”
声音倒是挺软。
等我补涂完口红，里面的动静愈演愈烈，能听到猛烈的撞击和男人的呻吟。
八成是哪个oga碰上发情期被欺负了，洗手间陆陆续续来一些人，被我用不着调的借口给支走。
不一会，里面的alpha提着裤子出来，我没忍住瞥了他一眼，长得一脸渣男样，神情是刚爽完后的酣足。
我皱了皱眉头，等那个alpha走后进了厕所隔间。
那个oga在小声的哭，声音压抑。见有人来，他抬起头，一张脸漂亮的脸湿漉漉的，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像水晶球里的旋转舞者，当然，现在成了被糟蹋的破败娃娃。
他下身光裸着，上衣已经被撕得不能蔽体，胸口处沾满精液。
我知道自己是有些恋哭癖的，空气里，柑橘的味道还在扩散。我心里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受他的信息素影响，鬼使神差的，我突然想玩玩角色扮演的游戏。
现在，扮演一个善良的人。
看清我后，他试图用袖子遮住脸。好傻，我脱了外套扔他身上，“身体也要遮住吧。”
他有些愣神。
“能站起来吗？”
他动了动，表情痛苦，强撑着直起身体，把裤子穿上。
过程中我没移开眼，没有错过他青紫的膝盖和屁股上的红肿。
等他穿上裤子后，我从包里拿出纸递给他。他接过去，手一抖一抖的擦干净上衣上的精液。
他好像又在哭了，这次哭得无声无息的。
“抬头。”
他顿了一下，乖乖抬起头，眼里有泪花。我撩开他被汗打湿的头发，让他露出完整的脸，擦干净他脸上的精液。
我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说：“别哭啊，我送你回去，你要去哪？”
“医院，我……我被临时标记了。”
我给他披上我的外套，带他走到停车场……不过，有个棘手的问题是，我好像找不到我的车位了。
第三次绕回原点的时候，烦躁的情绪涌了上来，这他爹的去什么医院啊。
似乎也是察觉道我越发焦躁的情绪，那个oga还挺会察言观色，用他那无辜的眼睛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你要不要告诉我车的型号，我们一起找吧。”
我报给他车型和车牌号后，他带着直径走到那辆车前……操，好没面子。
这里离医院很远，路上，我随口问了他几句话。
“你叫什么？”
“小橘。”
信息素是柑橘味，名字也是橘子吗。
“怎么愿意跟我走？”我释放了点信息素，“我也是alpha，不怕我和他一样么？”
“你不会。”
答得倒是很快，有一种看透我的笃定。我不会？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不会。
我没再接话。
开了半个小时，医院真的好远，我觉得我的善意要消失殆尽了。
他也没再说话，就在我预想我们会这样平静的开到医院时，他突然喊我，“姐姐。”
我被他喊得一激灵，他语气急促，音调也透露着藏不住慌张。
我略微有些不自在，没理他。
他又喊，“姐姐……”
这次语气更慌了，还带了点祈求的意味。
我没好气地回他，“干嘛？”
“我……我下面一直在流东西。”他声音染上哭腔，“怎么办啊……好多……好脏。”
我打着方向盘，被他这话弄得有些噎住。
“好多是多少，已经弄车上了？”
这次被噎住的似乎成了他。
我突然心情大好，为我这低级恶趣味，继续说，“你要不要找东西垫一下？”
“……什么东西？”
“卫生巾，在副驾上我的包里。”我想了想，揶揄着补充道：“卫生棉条也有。”
他愣了好一会，才去拿我的包，似乎真的是要参照我的建议。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我瞥了眼，他拿的是卫生棉条。
“姐姐。”
该死，他又开始叫姐姐。
“这个……”
很尴尬吧，连我都在心里替他觉得羞耻了，大片大片的粉红色泡泡在我心里蔓延。
“……要怎么用？”
“你不会吗？”我言简意赅，“插进去。”
后座继续窸窸窣窣，这次是衣物摩擦的声音，趁着红灯，我回头望了一眼。
他整张脸都是红的，低着头，看不清模样和神情，但能看到他倔强地咬紧下唇。他的手伸进了裤子里，还没来得及欣赏更多，他
闷哼一声，猝不及防地抬眼，和我的视线相撞。
小可怜儿，他在哭，这次看我的眼神还挺委屈。
我移开眼，绿灯。
他又喘了几声，最后一声带着情欲，操，我想骂人了，他真的很会喘。
到医院门口了，我等他下车的间隙里吃了粒薄荷糖，用力嚼碎，沁凉的味道立即充斥口腔
他却迟迟没有动静。
“怎么了？”
他凑上前，轻声询问我，“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我觉得好笑，揉了把他的头发，“我为什么要陪你啊。”
“我不是这个联邦的人，进不了医院。”
“这不关我我的事吧。”
“还有！”他整个人显得有些紧绷，似乎是害怕我的耐心告罄，“你对我很感兴趣，我……我可以让你……”
语无伦次了吗，我打断，“你可以让我玩吗？”
我知道他想说的显然不是这个，这样说只是想欣赏他的反应，他应该不知道吧，他脸上流露出的是隐忍和锋芒。
最后他说，“可以。”
我带着我的那罐薄荷糖下车了，其他怎么样暂且不说，有一点他说对了，我确实对他很感兴趣，不过是从刚刚开始。
毕竟，我就是喜欢强扭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