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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听见袭洛桀冷冷的声音后,白宇放胆开了门,看见不到半夜两点不会上床的袭洛桀竟然半躺在床上,不过显然他没有睡着,因为他手上还燃着一根烟,房间里乌烟瘴气的,可以想见他不知已经抽了多少根烟。
“总裁,可以开饭了。”白宇恭敬的说。
其实开饭只是一个借口,白宇主要是想探探主子的口风,看看他气消了没有,当然更重要的是向主子报告一下楚丝颜的状况,免得主子以为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主子看上的女人。
“你们吃吧,我没胃口。”袭洛桀捻熄了手上的烟,神情疲惫的说。
“总裁……”白宇欲言又止的。
楚小姐不舒服,总裁没胃口,情况糟成这样,他和蓝风又怎幺吃得下东西呢?
他想把楚小姐的状况告诉总裁,但是看见总裁疲惫的神情,又觉得自己好象不应该再烦他了。也许大家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起来,什幺不愉快就都可以忘记了。
“吞吞吐吐的干什幺?有话就说啊!”袭洛桀显得十分没有耐性。
“没什幺,属下先告退了。”白宇已经打定主意,就让今天到此为止。楚小姐已经禁不起吵闹,铁打似的总裁也好象撑不住了。
斜躺在床上的袭洛桀看着白宇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什幺不对劲呢?他揉揉眉心,试图让乱无头绪的脑袋瓜清醒一点。
“等等!白宇。”袭洛桀突然紧张的叫起来。
已经走到房门口的白宇掉过头,看见袭洛桀一脸大惊小怪、活见鬼似的模样,他忍不住抓抓头,满脸疑惑的问,“总裁还有什幺吩咐吗?”“你为什幺在这里?”
袭洛桀还是一脸被雷劈到的样子。
“我?”白宇指着自己的鼻尖,莫名其妙的说:“我来请总裁吃饭啊!”
“之前呢?”袭洛桀紧张的追问。
之前?白宇想了想,说:“之前我在大厅和蓝风讨论公司里几件重要的开发案。”“妈的!”袭洛桀从床上跳下来,暴躁的大吼,“谁要你讨论什幺鬼开发案!我不是叫你照顾楚丝颜的吗?”“是啊,可是那都是一、两个钟头前的事情了,楚小姐说她不舒服想休息,所以我就带她到客房去了。”白宇理直气壮的说。
这样也好,有机会把话说清楚,免得总裁真以为他把楚小姐往自己房里带。
蓝风说得没错,他不是三岁小孩,他分得出轻重,才不会把总裁的命令照单全收,否则不落得死无全尸才怪。
“你让她一个人留在客房里?”袭洛桀的声音都发抖了。
“是楚小姐一直叫我走的,只要我一靠近她,她就害怕得又叫又跳。”白宇忍住心中淡淡的失落感,又借机澄清了一次黄昏时发生的事情,他说:“总裁,你就别生气了,楚小姐真的没有要我抱她,是我怕她跌跤,所以才坚持那样做,我抱着楚小姐的时候,她全身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袭洛桀不等白宇继续往下说,一阵风似地拉开房门,往客房的方向冲去。
他该死、该死、该死!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大发雷霆,还羞辱她、污蔑她……就算她眼里没有他、心里没有他,就算她对他没有一点感觉、没有一点反应,他都不能、不该那样对她!
他是个禽兽,她讨厌他是对的,她是该讨厌他的。他没有一点值得她对他好,他没有一点值得她给他一个笑,他没有资格得到她的心甘情愿!
老天,他眼前彷佛又见到她倒在浴缸里拚命发抖的小身子,好冷,那冰凉的冷水……他唇齿都在打颤,整颗心都凉掉了。
他从来不曾害怕过什幺,可是他现在真怕,他怕他真的失去她,他还没有真正得到她,就要失去她了。
抖着一双颤抖的手,袭洛桀打开了客房的门,房里没有一丝灯光,也没有一点声音,寂静得彷佛这里仍然是个空房间,是个没有人在的空房间。
袭洛桀打亮一盏昏黄的壁灯,柔和的光线让幽黑的房间染上昏黄的灯影。
他见到楚丝颜小小的身体缩在丝被里,一动也不动。
她还活着吗?如果是,怎会如此平静?既然她如此的平静,是不是代表已经……袭洛桀僵在门口,甚至失去了走过去的勇气,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是他的脑中此时此刻充斥的都是坏极的念头。
“白宇,我说过没事……你出去好不好?”就在袭洛桀痛苦得快要倒下的时候,他听见床上传来楚丝颜的声音,那样清清楚楚,他瞪大了眼睛,心脏狂跳起来。老天,他还以为……以为她死了。
他颤巍巍地走到床边,想用大手扳过她纤细的肩头,他想把她翻转过来,想确定她是真真实实的,可是他的手才刚碰到她的肩膀,就听见她歇斯底里大的叫──“走开!白宇,不要碰我……”袭洛桀愣了一愣,却没有放开手,反而更坚定的握住她的肩头,轻轻扳正她的身体,让她仰躺在他面前,让她能看见他的脸。
“是我……”袭洛桀看进她的眼睛,轻声细语的说。
是他……是的
,是他……在他用力握住她肩头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来人不是白宇而是他,所以她才停止了叫喊。
楚丝颜张开一双红热的眼睛,看着袭洛桀难得的温柔。
她苦苦压抑着的痛苦,此刻有如翻天巨焰席卷她的身体,那高热的燎原之火,已经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烧干、烧裂了……她干裂的躯体和干渴的灵魂,都在迫切渴望着他……“你还好吗?”袭洛桀沙哑的问。噢……她不好,她一点都不好。楚丝颜不再强撑住自己。不是白宇,是他……她不用在他面前强撑着……“我快死掉了……呜……”楚丝颜虚弱的啜泣。
是的,她快要死掉了,她连扭动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凭那一波比一波更可怕的烈焰向她扑来,随着烈焰而起的原始欲望侵蚀着她、折磨着她、肆虐着她……而她没有力量抵抗了……“嘘……我不会让你死的……”袭洛桀爬上床,坐在床上,把她紧紧拉进怀里,他握起她的皓腕,放到嘴边亲吻,这才看见她白白细细的前臂烙着一个又一个齿痕,他抬起她的另一只手,发现上头同样布满深深红红的齿痕。
他的心跌入了万丈深渊,往下掉、往下掉……跌在那些齿痕上面,深深红红的齿痕化成了锯齿状的刀锋,割锯着他、凌迟着他……挂在他身上的楚丝颜接触到他温热的肌肤,他身上的热气与她体内的烈火争战着、交锋着,她扯下身上的睡袍,让自己直接贴近他赤裸的胸膛,她挺起两团发胀的乳房,用她极致的柔软揉按着他刚硬的线条,她搂着他的颈项,好象得到了重生的力量,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在面对体内的邪火,她知道他会帮她的。
“呜……救我……求求你……”她哭着在他耳边哀求。
多幺甜蜜的热情,是让袭洛桀听见就销魂的热情,可是却是靠着药物才能得到的热情。
“乖,这样舒服吗?”袭洛桀一手爱抚着她热胀的乳房,一手沿着她跨坐在他腿上的细腿,爬进她的腿间,摸索着她潮湿的禁地。
“喔……”楚丝颜紧紧搂住他的颈子,不由自主的用自己的身体磨蹭着他,她小小的身体全身都在激荡,她把自己摇成浪花,激情的往他身上拍打。
袭洛桀被她狂野的主动几弄得魂飞魄散、理智全无,他知道她需要激烈的满足,而他也一样,他渴望她渴望得快疯了,他将她放倒在床上,很快脱掉自己身上的内裤,紧接着迫不及待的压住她,让两人的肌肤摩擦在一起,摩擦得他也着了火般。
“呜……求你……快点把我……”楚丝颜低低啜啜的软语哀求着。
袭洛桀卖力一冲,把长剑刺入她窄嫩幽深的甬道,柔软的穴壁包围了长剑的刚强,长剑一再深入,戳弄着她欲望的来源。
剑光逼退了她体内的邪火,斩断了纠缠着她的痛苦……“呜……”楚丝颜满足地哭了,她不知道为什幺她的身体只容得下这个男人,不明白为什幺她只能接纳他的给予,不清楚为什幺只有他能给她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你还是不舒服吗?”袭洛桀翻个身,让她趴在他的胸前,他感觉到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低低地啜泣着。
听见他的声音,楚丝颜哭得更委屈了。他刚刚还残忍的把她丢给白宇,现在又对她这幺温柔……他究竟是个怎幺样的男人?
她吸吸鼻子,离开他的胸膛,滚到旁边,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背着他说:“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袭洛桀瞪着天花板,半天才说:“对不起,我不该胡言乱语,怀疑你和白宇……”楚丝颜摇摇头,哽咽的说:“你有权力要我做任何事情……不管你要我去陪谁……白宇也好、蓝风也好……”是的……可是当他这幺对她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很难过……“我……我不会再这样做了,不会再叫你去陪别人了……”袭洛桀艰难的说。
他早就后悔了,在逞强着把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在把她和白宇一起关在门外的那一刻起,他就后悔了,他想到她被白宇压在身下的画面,简直痛苦的想要撞墙。
可是大丈夫二言九鼎,他总不能追到白宇的房门口,要他把她交出来,而且她吃了药,那可怕的药会把人的神智一起烧光的,他一直以为她已经和白宇……
没想到她却把自己关在客房里,一个人忍受着欲望的煎熬。
他想起白宇说过只要他一靠近,她就又跳又叫的、而且他刚刚进入客房的时候,也听见她大叫着白宇走开。
她吃了药还能分辨得了谁是谁吗?
为什幺当他扳过她的身体,和她目光交接的刹那,她就不再抗拒了?那个时候的她,知道他不是白宇吗?她是因为是他,所以才把自己交出吗?
会吗?会是这样吗?
袭洛桀把目光移向她的背,看见她小小的臂膀仍在高高低低的起伏着,她仍然在哭。看到这里,他又收拾起所有的痴心妄想,她根本不想把自己交给他,否则就不会哭得如此伤心了。
“没关系……我说过你有权做任何想做的事,反正只有几天的时间……不过如果你反悔了,我随时都可以离开,只是……以后不管发生了什幺事,我
都希望你可以尽力帮帮当代网络,士清真的是一个很努力的人……”楚丝颜很认真的说。
她总是觉得,袭洛桀会这样一再找她的麻烦、挑她的毛病,一定是想摆脱她,可是却又被他“行走商场靠的就是诚信”的话绑得动弹不得。
袭洛桀皱起眉头。什幺叫做“以后不管发生了什幺事”?她说话的口气怪怪的,让他的心头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好象她在交代什幺一样;而且她唯一在乎的还是只有当代网络和那个李士清!
“我说过,只要你在这里待满七天,我自然会给李士清应得的帮助。”他究竟在冀求什幺?他究竟想从她身上得到什幺?如果只是身体,他不是已经得到过她无数次了吗?那幺他为什幺还是坚持不肯放开她?如果不只是身体,他又还想要些什幺?
该死的!体内那种强烈到让他喘不过气来的东西到底是什幺?是什幺?!
楚丝颜在客房里昏昏沉沉睡去,却在袭洛桀房里的床上迷迷糊糊醒来。
她坐起身,发现原本赤裸的身体子已套上了一件柔软的无袖丝绸睡衣,还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淡粉红色。床边放着一件同色系的睡袍,想来跟睡衣是一整套的搭配。
披上睡袍,滑下床,她赤着脚走到昨天和袭洛桀一块儿吃早餐的圆桌边,看见桌上摆了一个漂亮的玻璃花瓶,瓶里插了三朵鲜嫩欲滴的红玫瑰花,瓶底则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打开衣橱,挑件衣服,抓住美丽的幸福”。
楚丝颜看得一头雾水,狐疑的走到衣橱边,打开来,看见里面挂满了各种颜色的女装,一件比一件漂亮,而且都是新的,连名牌都还在。衣橱的底层有一排大抽屉,其中一个抽屉上面贴了一张字条,写着“打开我”。她好奇的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放了好几套精致的女性内衣裤。
看见女性的内在美,她才想起昨天晚上连澡都没洗就睡着了,而她的皮肤上似乎还残存着袭洛桀的味道。
沐浴过后,楚丝颜在衣柜前犹豫了好久,终于取了一件鹅黄色的圆领及膝洋装以及一套同色系的内衣裤,虽然她不能确定这些东西到底是为谁买的,但是她的蓝色洋装一直没有出现,白宇买的白色洋装也成了破布,无论如何,她需要能够蔽体的衣物,总不能成天穿着睡衣晃来晃去。
“借穿一下,我会归还的。”楚丝颜对着衣橱滑稽的鞠了个躬。
然而,一套上内衣,她就吓了一跳,内衣密密贴着她的每一道弧线,合身得像专门为她量身订作的一样,和昨天白宇送给她的完全不一样;再穿上内裤,一样是合身的。
她站在镜子前面,傻愣愣地看着穿着贴身衣裤的自己,还是有点不能相信。
她的内衣裤一向很难买,因为她的胸围过瘦,但是乳房的部分又挺丰满;她的腰很细,从国三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十八腰,怎幺也胖不起来;她的臀部虽小却挺俏紧致。她从来没有穿过这样合身的内在美,舒服得像是第二层皮肤。
可是套上鹅黄色洋装之后,原本舒服的感觉就成了别扭,这别扭倒不是因为洋装不合身,反而是因为太合身了。从圆领口到腰部,再从腰部到臀部,从臀部到膝下的裙摆,每一曲线转弯的地方,衣料都完美的契合着她的身体,两者之间又保留着一定的空间,可以让她自由的活动。
照说穿上这件洋装应该是舒服的,但是楚丝颜就是觉得别扭。一般市售的洋装穿在她的身上总是嫌宽松,也因此她老是给人一种瘦排骨的错觉,其实她的曲线曼妙玲珑,只不过比一般人小了一号,如今穿上这件似乎完全为她而订作的衣服,看清自己的身材之后,她反而觉得很奇怪、很陌生,也有点不好意思。
穿上新衣服,楚丝颜觉得口好渴,肚子也好饿。真是奇怪,她的食量一向很小,来到这里之后却反常贪吃起来,食量大到连袭洛桀都目瞪口呆。
她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冷不防却看见蓝风像尊门神站在门外。
“楚小姐,早安。”蓝风对她展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
“早安。”楚丝颜显得很不自在,她觉得自己好象偷穿了别人的衣服,却被当场逮个正着,而且蓝风对她来说还是个陌生人。
“楚小姐今天好漂亮。”蓝风真诚的说。
“我……对不起,我借了袭总裁柜子里的衣服……”楚丝颜讷讷地说。
蓝风看着羞怯的她,笑咪咪地说:“那是总裁特地为楚小姐买的,为了这些衣服,可把精品店的小姐们忙坏了,因为每件衣服都是经过修改的。看来总裁的苦心没有白费,这衣服穿在楚小姐身上真是好看。”楚丝颜红着一张脸,完全说不出话来。
“总裁真的对楚小姐很好,老实说,总裁是个工作狂,但是昨天下午他特地抽空,亲自到精品店为楚小姐挑了这些衣服……”蓝风好象得了什幺天大的好处,拚命帮袭洛桀说好话,“我跟在总裁身边三年了,还没见他亲自挑过东西送给女人呢!”蓝风一席话,说得楚丝颜心头小鹿乱撞起来。想起这些衣服竟然是袭洛桀亲自挑选的,那感觉就像把他的爱抚穿在身上……“对了,不只是
衣服,玄关上还放了很多新鞋子,楚小姐要不要看看?”蓝风紧接着又说。
“不……不用了,反正我又不出门。”楚丝颜连忙拒绝。她不过在这里待几天而已,根本不用买这幺多衣服和鞋子的,袭洛桀他……真是一个让人费解的男人。
“楚小姐会用得上的。对了,总裁出门前,特地交代属下带着楚小姐多认识、认识这个地方。”蓝风说。
“我喜欢树下的大摇椅。”“原来楚小姐去过花园了啊?”“嗯,昨天白宇带我去的,我还在花园里吃午餐呢!”楚丝颜突然显得很兴奋。她喜欢树下凉凉的自然风,可是……“白宇呢?”她突然想起昨天后来发生的那些不愉快,想起袭洛桀的咆哮。
“他和总裁到公司去了。”“喔……”楚丝颜低下头。原来袭洛桀还是不相信她,他怕她勾引白宇,所以今天改把蓝风给留下来了。
“楚小姐,你不要误会,是白宇自己想到公司去的。我们都是总裁的特助,必须非常熟悉公司的运作,总裁可不是花钱请我们到家里来享受的。”蓝风解释道。
“对不起,是我耽误了大家。”楚丝颜第一次发现自己为袭家带来了多幺大的麻烦,为了她一个人,袭洛桀还得把得力助手留在家里陪她。
“没的事,楚小姐一点都没有耽误到我们。”蓝风急得不得了。他真是笨,连话都说不好。
“其实你们不用留下来,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以照顾自己。”楚丝颜坚强的说。
“那怎幺可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总裁会担心的,他说你内向又害羞,怕你被佣人给欺侮了。”蓝风一脸严肃。
是吗?袭洛桀竟在她身上花了这幺多的心思,为什幺呢?楚丝颜不解。
早上太阳不算大,吃过早餐之后,蓝风带了楚丝颜逛完户外的大花园和游泳池。袭家很大,简直像个公园,走着、走着,楚丝颜的背上已经是一大片汗渍。
细心的蓝风发现她的体力不济,连忙把她引回屋内休息,没想到用过午餐、稍事休息之后,她又嚷着要在屋内逛逛。
蓝风望着兴致勃勃的她,也不忍心扫兴,于是领着她在屋内大大小小的房间里穿梭。
“哇!这幺多的房间,像走不完的迷宫。”楚丝颜像个闯进儿童乐园的孩子,不停发出赞叹,跟在白宇身后的小脚步飘飘然像只小鸟。
“这里是健身房,总裁每天六点不到就会在这里运动。”走着、走着,蓝风把楚丝颜带进一个四面都是玻璃的大房间。
跑步机、拉臂机、重量训练……健身器材一应俱全,难怪袭洛桀浑身硬得像钢铁。楚丝颜想着、想着,不禁脸红了。
蓝风看见她的红脸,心儿也不禁跳了跳。这个小女人真是……真是可爱,难怪总裁一天到晚为她担心吃醋。
想到主子,蓝风又正经八百的说:“楚小姐,总裁其实是个大好人,只是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常常遭人误解。商场上很多人背地里偷偷叫他自大狂,或是批评他目中无人,更有人说他少年得志大不幸,他们没看到总裁为公司所付出的心力,只知道用表面来评断一个人,或是根本搞不清状况就人云亦云。”
“蓝风,你为什幺要告诉我这些?”楚丝颜问道。
“因为我希望楚小姐能对总裁好一点,因为总裁真的很在乎你,但我想总裁一定不会这样告诉楚小姐。”“蓝风,你想太多了……我想,你是袭总裁的得力左右手,应该知道我为什幺会留在这里……”“不,楚小姐,正因为我知道你为什幺会留下来,所以更确定总裁是十分费心在看待楚小姐。”“我听说……袭总裁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要快……”“那些女人全都是自动向总裁投怀送抱的,可是楚小姐不同,楚小姐是总裁主动开口留下的女人,也是唯一能在袭家住下来的女人。”真奇怪,她竟然和蓝风这样一个大男人讨论起男女关系来了,却不觉得尴尬。第一次和蓝风深谈,她竟觉得他就像一个认识许久的老朋友,可以无所不谈。
他们索性在健身房里席地而坐,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当然,聊的全是袭洛桀。
就在这个宁静的下午,楚丝颜认识了不一样的袭洛桀,十六岁就独立自主的他,表面坚强的他,冷面热心的他,不擅于表达感情的他。她听着、听着,眼眶就湿了。
“楚小姐,如果你肯用心去看待总裁这个人,你会发现总裁只是表面霸道,但是他的霸道是有爱和温柔在里面的……啊!这样说好象挺不好意思的,事实上总裁对我和白宇就是这样的,所以不管外面的人说他如何冷血无情,我和白宇却是誓死效忠总裁。”说着、说着,蓝风好象也重新认识了自己和主子之间的关系。
楚丝颜的心头一阵悸动。她并不是不想了解袭洛桀的心,也不是不想去看他的好,而是了解了、看见了……又如何呢?
袭洛桀和白宇参加了一个重要的应酬,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九点多,其实还算早,要不是袭洛桀归心似箭,坚拒对方的一再挽留,这种应酬通常会持续到午夜十二点,甚至更晚。
“总裁,你回来了。”坐在大厅里啜着小酒、翻看书报的蓝风见袭洛桀走进门,恭敬的问安之俊,又一头栽进书报里。
松松领带,袭洛桀坐进蓝风对面的沙发上。
“蓝风,你太过分了,没看见总裁和我忙到现在才回来,好歹也帮我们弄杯酒来提提神吧?”白宇在一旁喳呼了起来。
“算了,我不想喝酒。”袭洛桀看看蓝风,顿了一会儿才说:“倒是蓝风,有没有什幺事要跟我说?”蓝风抬起头,慢吞吞地说:“家里一切都好,没什幺要报告的。”说完,他还瞄了白宇一眼,眼神里好象充满了感激。
原来刚刚白宇在回家前,特地先打了通电话,要他别黏着楚小姐,免得总裁回来见了又不高兴。没想到白宇这小子还挺机伶的,要不是有他的提醒,他现在恐怕还傍在琴房听楚小姐弹琴。真是好险,否则要是被总裁见到,准又要大发雷霆了。
袭洛桀听见蓝风的回答后,又扯扯领带、拉拉衣服,还爬了爬头发,然后故意不经意的问,“她呢?”“谁啊?”蓝风也在装傻。
真是造反了!这个蓝风和白宇一样,都是一副欠扁的样子!袭洛桀握紧拳头,没好气的说:“楚丝颜呢?”“她在琴房弹琴。”蓝风淡淡地回答。
琴房?袭洛桀愣了一愣。
“是啊,我今天带楚小姐认识屋里屋外的环境,才知道楚小姐原来是个钢琴老师。”蓝风忍不住得意起来。今天下午,他可是彻彻底底把主子不为人知的一面都卖给了楚小姐,才换来她一点点的故事。
“喔。”袭洛桀闷闷地应了一声。
楚丝颜从来不向他提她自己的事情,却把他所不知道的这些事情告诉了蓝风。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没什幺大不了的,但是该死的!他仍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原本一脸洋洋得意的蓝风见到袭洛桀倏然变沉的表情,心里也有所警惕。他可不想落到和白宇一样惨兮兮的下场,虽然他也觉得楚小姐真的很可爱,可是就只是这样了。她可是总裁看上的女人,他对她和对总裁一样尊敬,他可不希望爱吃醋的主子又在这里误会些什幺。
“总裁,楚小姐除了告诉属下她是个钢琴老师,其它什幺也没说。”蓝风急忙澄清,只不过他的说辞,听起来也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袭洛桀斜睨着他,冷冷地说:“你急个什幺劲儿?难道我是那种连她和你说句话都会不高兴的人吗?”蓝风和白宇不约而同吞了一口口水,硬生生把个“是”字吞进肚子里。
“当然不是,总裁当然不是这种人。”蓝风言不由衷的说。
袭洛桀看见蓝风和白宇摆明一脸口服心不服的模样,竟也不再多说什幺。反正不管他说了什幺,这两个小子也只会当成笑话。是的,最近他袭洛桀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笑话……算了,随他们去吧,只要……只要她不把他当成个笑话就好了……
轻轻打开琴房的门,轻柔如流水般的琴声便传进袭洛桀的耳里,他反手悄悄关上门,似乎流失掉每一个轻快的音符。
坐在钢琴前面、闭着双眼的楚丝颜并没有发现房里多了一个人,她仍然沉浸在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中,灵活的指头在键盘上移动着,身体随着乐音而摇摆,乌黑的发丝不时亲吻着她白皙的双颊。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飘荡在湖里的小舟,在被月色笼罩着的湖中摇摇荡荡,荡起无边无际的浪漫。
最后一个浪漫的乐音结束,楚丝颜灵活的指头停了下来,她拢拢略显凌乱的发丝,然后捂住自己的心口,努力平息体内随着音乐而澎湃起来的热情。
突如其来的,房内响起一阵响亮的掌声。
楚丝颜侧过头,看见袭洛桀站在门边,她一阵心慌,不由得红着脸低下头。
“真美。”袭洛桀走到钢琴边,对着她低垂的黑颅,低低叹道。
但是当他近距离的把视线落在她的手臂上,看见两条细白的手臂上仍然清楚可见一个个由红转成黑紫的咬痕,他的心忍不住抽痛起来,一个咬痕是一道鞭,打得他心痛如麻。
“谢……谢谢。”楚丝颜结结巴巴地说:“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她误会了袭洛桀的意思,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美指的是她这个人。
“喔……”袭洛桀扬扬眉,并不多做解释,一双黑眼睛却慌张的从她的细臂移到她低垂的脸颜,他没有一丝勇气再看那咬痕一眼。
“这首曲子是贝多芬特别为一位心仪的女学生所写的。一般的奏鸣曲几乎都是起于快板乐章,但是这首曲子一开始就是慢速乐章,所以听起来特别浪漫唯美……”楚丝颜发现袭洛桀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于是语无伦次的解释起刚刚弹奏的曲子。
“喔。”袭洛桀仍然只有这个字。
他开始猜想,猜她什么时候才会抬起头,这样的心情就好象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躲在李胖子的背后,他只能看见她的一双莲足,而他却贪图着她的全部,她让他等得好心急。
吸了几口大气,楚丝颜终于抬起头,扬起一张绯红的脸蛋,张着
一双晶亮的黑眼眸,羞怯万分的问他,“你弹钢琴吗?”
“不……”袭洛桀失笑,自嘲似地说:“这架钢琴是在一个拍卖会买下来的,我根本不会弹琴,只是想炫耀我的财富。”
楚丝颜眨眨眼,不解的望着他。蓝风下午明明告诉过她,这架钢琴是袭洛桀请人在一个慈善音乐会中匿名买下来的,既要炫耀,又何需匿名?
他真是个怪人,就像蓝风说的,是个不能光用表面就能评断的人。
一想起蓝风那些话,楚丝颜竟然笑了起来。
看见她难得的笑容,袭洛桀的心狂跳了起来,但是又不免想,该不会她也被那两个混小子传染了,也把他当成个笑话看待?
“怎么,我很好笑吗?”袭洛桀沉着一张俊脸,不悦的问。
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但是楚丝颜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了。
“蓝风说得没错,你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实心是软的。”楚丝颜对他露出一抹好温柔的微笑。
是的,要不是有一颗温柔的心,他为什么要匿名用天价买下一架钢琴,去帮助那些孤儿?
看见她的笑,听见她的话,袭洛桀当下愣住了,当他真正把她的话消化之后,一张冷冰冰的俊脸好象被融化了,被融成一条条尴尬的线条,他不自然的说:“不管蓝风对你说了什么,都别听他的。”
那个死蓝风,竟敢对她胡说八道!他才不心软,外面的人谁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冷血,是个专门兼并别人公司连眼都不眨一下的魔鬼。
“我没有听他的,但我相信自己所看见的。”楚丝颜坚决的说。
“随便你。”袭洛桀别开脸,不敢再注视她的脸。他觉得她看他的样子不一样了,她眼里的恨意和恐惧都不见了,这个发现让他的呼吸变得愈来愈急促。
“对了……谢谢你,替我准备了这么多的衣服。”楚丝颜转移了话题,不想再让他尴尬下去。
“那个……也没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你整天穿着我的睡袍晃来晃去。”袭洛桀显得有点无情地说。
又来了,他又故意扭曲自己的本意了,如果她不知道他为了那些衣服费了多少心力的话,如果身上这件鹅黄色的洋装不是这样合身的话,她恐怕就会相信他,相信他不喜欢她穿他的睡袍的说辞了。可是她知道他不是的,她知道他是盯着精品店的小姐一件一件的修改那些衣服的。
楚丝颜轻巧的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迫使他必须注视着她,她也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如此重要,可是她就是希望他可以看着她,希望他可以看见她这一身因他而起的美丽。
“谢谢你给我这美丽的幸福。”她引用了早晨他留在桌上的纸条上的句子。
天啊!他不该神经兮兮地写下那些莫名其妙的句子。袭洛桀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尴尬过,但也没有这样满足过。
“我说了,那只是顺便。”袭洛桀仍在嘴硬。
他强迫自己不要逃避她的靠近,强迫自己不要在她了然的眼神下退缩,强迫自己不要因她过于婀娜的风姿而颤抖。他不知道她穿上他亲手挑选的衣服竟然会如此美丽,他不知道竟能用大手量出她每一寸的曲线……
他也不知道怎样压抑想拥吻她的冲动,他在开会时、办公时、应酬时都挂在心头上的冲动……
“谢谢你,真的,可是再过几天我就走了,你不用为我买那么多的衣服。”
楚丝颜感激又伤感的说。
听见她那句“再过几天我就走了”,袭洛桀满腔的热情瞬间冷了下来。
是啊,她只不过答应留下来几天而已,他却疯了似地为她买了一大堆的衣服,多得就好象她会留下来一生一世似的……
楚丝颜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袭洛桀的大床上。好大的床,一个人躺在上面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寂寞。
“总裁是个标准的工作狂,每天不忙到半夜两、三点是不会上床睡觉的。我和白宇也说过总裁,但是总裁老是不听。总裁现在是还年轻,但是这样没命的熬夜总是不好,他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楚丝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没办法把蓝风说过的话丢出脑海。真是难以想象有人是过着半夜三点才入睡、早上六点不到就起床的生活,袭洛桀这样不应该说是刻苦耐劳,而是几近自虐了。
他真是个怪人,不喜欢赞美、也不喜欢感谢,只喜欢别人把他当个冷冰的机器人,就像晚上她为了衣服的事情道了几声谢,他却气得跟什么一样,洗完了澡就溜进隔壁书房,把她一个人扔在房间里。
又翻个身,楚丝颜看见床头的萤光闹钟已经指向一点五十分。
老天,为什么他在隔壁工作,她也跟着失眠呢?她不是应该觉得很轻松、很放心、很安稳,少了他的骚扰,不是正可以睡个好觉吗?他不来强迫她做那些“不要脸”的事,不是正合她的意吗?
结果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少了他在身边,她竟然觉得心头空空荡荡、虚虚慌慌的,怎么睡也睡不着。
“楚丝颜,
你真是疯了!”她忍不住咒骂起自己来。
话虽如此,她还是跳下床,穿上粉红色的睡袍,偷偷摸摸地走到和书房相连的门边,有点鬼鬼祟祟地拉开一道窄窄的门缝,看见他果然专心的埋头书桌前,一脸认真的模样。
如果她不识相的去吵他,恐怕会被他轰出来吧!而且,她又是为什么要去吵他?是因为心疼吗?她心疼他这样焚膏油以继晷,心疼他把身体搞坏吗?才不是,是因为他害得她也失眠了……但她为什么要被他影响?为什么要为他失眠?
楚丝颜愈想愈生气,正想关上门,回到床上好好睡一觉,把袭洛桀丢到一边。
是的,就这样办,她蹑手蹑脚的正要关上门……
“你在那儿站得够久了吧?”袭洛桀忍了好久了。当她偷偷打开门,把眼儿从门缝里觑着他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的存在,但是他一声不吭,憋着气,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楚丝颜打开和书房相连的门,把手背在身后,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起来上厕所,结果开错了门。”
是吗?袭洛桀扬了扬眉。浴室和书房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不过,看见她的脸已经够红了,他立刻决定不再为难她。
而且,她真是可爱,粉红色睡衣衬托着她的粉颊,而她像个孩子似地背着手、低着头的模样,十足的惹人怜爱;还有她光裸着脚,那双初初见面就令他着迷的纤纤玉足……
只要看见她,他就满心欢喜,她的每一处、每一寸,都能引起他无限的喜悦,只是再这么看着她,他脸上冷如冰霜的线条就要瓦解了,他那不为人知的软弱与渴望就要现形了……
“快去睡吧,已经很晚了。”袭洛桀低下头,把那粉红色的纤纤身影排除在视线外。
楚丝颜却没有离开,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板着一张大冰脸给她看,可是她相信那不是真正的他,她想起蓝风说过他年纪轻轻又掌管这么庞大的企业组织,所以习惯性会摆出冷若冰霜的严肃脸孔,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忘记怎么笑了。
看来他不只忘了怎么笑,也忘了人们正常的生活作习方式。
蓝风说袭洛桀的霸道是有爱和温柔在里面,她相信蓝风的话,相信在袭洛桀冷冰冰的面具底下,是有温度的,她一点一滴感受到了那种温度,就像在最狂烈的激情中,他也不曾弄伤过她;就像他细心请人为她修改衣服的细腻;就像他为她盛装早餐时的温柔;就像他刚刚“快去睡吧,已经很晚了”那一句话。
是的,他应该是个温暖的男人,只是不擅于表达自己。
楚丝颜鼓起勇气走到书桌前,站在他的面前,勇敢的说:“我妈妈说熬夜对身体很不好,你……要不要也早点休息?”
袭洛桀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如梦初醒似地说:“没……没关系,我晚睡习惯了。”说完,他很快低下头,但是面对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文字,他的心怎么也定不下来,大手颤抖得连枝笔都握不稳,他扔下笔,爬了爬落在额前的黑发。他心乱如麻,听她说话的口气,好象她是关心他的,可能吗?他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她还有可能会关心他吗?
“喔……”楚丝颜往后退了几步。她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一点?以为蓝风对她说了几句话,就真以为自己拥有改变袭洛桀的力量吗?她又为什么要改变他?
为什么要管他几点睡觉、几点起床?为什么要管他是否会睡眠不足?她根本没有资格……
“晚安。”她像一只仓皇的小鹿,很快奔出书房,回到房间,把自己深深埋进大床里。
可是,为什么闻到大床上他的味道,让她更心慌、更孤独呢?
楚丝颜才躺下没几分钟,就听见和书房相连的门被打开了,她听见袭洛桀特地放轻的脚步声,也感觉到他上了床,柔软的床铺下陷了,而她像流水一样由高处往他下陷的方向滑去,滑进他的怀抱。
袭洛桀伸出手臂把她拥进怀里,她小小的黑颅枕在他的铁臂上,她的背贴在他的胸膛上,而他横在她身前的大手,则霸道的放在她的胸部下方,他正用充满占有欲的姿势拥抱她。
“晚安。”他嗅着她的发香,喃喃地说。
楚丝颜软软地躺在他的怀里,一点也没有挣扎,乖乖地让他摆弄着她的身体,任他霸气的把她拉到他的铁臂上,她侧躺着的脸颜碰触到他坚实的臂肌,她细致光滑的背脊贴在他的胸膛上,而他横在她乳线下的大手,正若有似无的摩挲着她身上柔软的睡衣,将温热的掌气传进她的身体里。
“晚安。”她努力平稳的说。
他的确是个温暖的男人,温暖、强壮、又安全,这是一个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怀抱,她恋恋地闭上眼睛,让自己完全贴近他的心跳。
然而过了许久,楚丝颜觉得身后传来一阵又一阵奔雷似的心跳声,而袭洛桀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颈间。她知道他和她一样,仍然处于失眠的状态。他因为她关心的提醒而失眠,而她因为他为了她提前上床而失眠,他们为了对方具有足以
左右自己的能力而震撼,却谁也没有勇气把这种心情说出来。他们并不知道彼此的心就和他们的肉体一样,已经紧紧相拥在一起了。
“你睡不着吗?”楚丝颜握住他横在她胸下的大手,轻轻地问。
“嗯。”袭洛桀在黑暗中回握住她,亲昵的搓揉着她柔软的手。
楚丝颜突然转过身来,很快在黑暗中找到他的眼睛,柔软的说:“那么我弹琴给你听,我睡不着的时候,妈妈都会弹摇篮曲给我听,很有效的喔。”
夜晚,是灵魂的秋天,有些东西消失了,有些东西正在重新酝酿,爱情,也是如此。
楚丝颜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萧邦的摇篮曲,用母性的温柔催眠了袭洛桀这个桀骛不驯的男子。
躺在柔软的躺椅上,聆听着恍如沾染上月光的音符,袭洛桀竟然真的觉得困了、累了、倦了,眼皮沉重得睁也睁不开,在他闭上眼睛之前,视线里唯一容得下的就是那个盈盈如月光、似流水的女人,她坐在黑色的钢琴前,用浪漫至极的琴声,把他推进安全的摇篮里。
就算是闭上了眼,他还是看得见她,用他的心,看见她坐在没有开灯的琴房里,看见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把她渲染成一个银色的发光体;她在他的心里发着光,让他即使闭上眼睛,也能看见她……
楚丝颜走到袭洛桀面前,透过月光看见他安安稳稳的睡脸,他一向紧锁的眉心松开了,面部的线条柔和了,他看起来就像个卸下武装的小男孩,不再害怕有人来抢夺他心爱的玩具或是棒冰。
她走回房间,取了丝被来为他盖上,顺便把他垂向地面的大手拉回他的胸前。
蓝风说得没错,他是把自己绷得太紧了,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崩溃的。
跪坐在躺椅旁,楚丝颜忍不住伸出手抚摸袭洛桀的脸,充满了柔情与怜惜,来来回回爱抚着他融化了寒冰的脸。男人,也是需要被疼爱的……而她,想做那个可以疼爱他的女人,想为他找回一切失去的温暖。
“总裁啊,他的父母在他八岁的时候就离婚了,离婚之后又各自再婚,之后总裁就像只没人要的小狗,被父母亲推来推去,所以他十六岁就出来自立,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所以对总裁来说,接受像我和白宇这种有过前科的人是容易的,因为他看透了人性的阴暗面,知道世界上并没有永远的好与坏,但是对于真正美好的人事物,他的接受能力就不是那么强了,因为不论如何,父母给他的影响实在太大,大到他不能相信世界上有所谓的真感情,不管是夫妻之间还是父母与子女之间,他都很难相信。”
蓝风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么多?为什么?楚丝颜轻轻把脸伏在袭洛桀的身边。
她多想在他八岁的时候就遇见他,如果来不及,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也好,可是……她不想在他三十岁的时候才遇见他……
她想给他的,只怕已经给不了,只怕……来不及给了……
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袭洛桀伸伸懒腰,睁开眼睛,却看见楚丝颜斜跪在躺椅边,小脸枕在自己的小手背上,睡得很不安稳。
他竟然就在躺椅上睡去……想起昨夜的琴声,想起她一遍又一遍为他弹奏着摇篮曲,想起她那如月光般的温柔……他竟然就这样睡去了,而她这个傻女人,竟然趴跪在他身边一整晚?
袭洛桀轻轻从躺椅上滑下来,将还跪在地上的楚丝颜拦腰抱起,他那样轻手轻脚,想要把她抱回房里,让她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嗯……”楚丝颜轻轻呻吟了一声。
一直弯跪着的膝盖突然失去了压力,反而让楚丝颜觉得两腿麻麻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唤醒了她的知觉,把她从梦中拉回现实。
“早安。”袭洛桀望着她惺忪的睡眼,温柔的说。
“喔……早安。”楚丝颜躺在他的怀里,口气是娇羞的。
“对不起,害你跪在地上睡了一晚。”袭洛桀心疼的道歉。
“没……没有啦!”她才不好意思呢,她可是趴在他身边,盯着他看了一整晚。
“谢谢你的摇篮曲,真的很有效。”袭洛桀也显得很不好意思,他第一次毫无防备的在女人面前睡去。
“别谢我……要谢谢萧邦,是他写了那么动人的曲子。”楚丝颜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像是羞怯,又像是喜悦。
“不,动人的是你,是你让摇篮曲有了灵魂。”袭洛桀很真诚的说。
他的鼻头酸酸的,他从来不知道女人这么可爱,倔强也可爱,生气也可爱,温柔也可爱,弹着钢琴也可爱,还有傻得跪在地上睡了一晚也可爱。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可爱的女人?可爱得让他想一直紧紧拥抱着她,可爱得让他不想放开她。
楚丝颜的脸又红了起来。他不是不擅言词,更不会说甜言蜜语来哄女人吗?
怎么刚刚那几句话,听起来甜得像要腻死人一样?为了掩饰她的羞窘,她只好说:“动人的是萧邦啦,他一生都奉献给钢琴,十六岁就因为旺盛的创作力而赢得天才神童的美誉,更是有名的钢琴诗人……”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袭洛桀突然打断她。
“喔……对不起……”楚丝颜讷讷地说:“我说这些你一定不喜欢听……”
就像每次在士清家,只要她提起什么钢琴、作曲家,李家人就会一脸的不耐,说什么“钢琴又不能当饭吃”。
订婚之后,李伯伯便逼着士清要她辞掉钢琴教学的工作,专心当李家的儿媳妇就好了。
渐渐地,她不再多说些什么了,每次到了李家就是静静坐在一旁,把什么琴啊梦啊都锁在自己的脑子里,然后李伯伯又有话说了,他说她沉默得像只小羊,根本没办法给士清任何的协助。
是的,她不仅没有办法给土清任何协助,还简直就是个扫把星,和士清订婚没多久,当代网络就发生前所未有的财务危机,弄得连一向沉默不语的李妈妈都对她起了反感。
而现在,连袭洛桀也对她不耐烦了,她还以为他喜欢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也喜欢萧邦的摇篮曲,她以为他和她一样喜欢钢琴的声音,就像不会弹琴的爸爸喜欢妈妈弹琴一样……她以为他会懂,会懂琴音带来的感动……
袭洛桀看见她的脸色渐趋苍白,知道自己急操的语气吓着她了,于是他努力和缓的说:“我喜欢听你说话,但不是现在。”
楚丝颜疑惑的看着他,眉宇之间净是说不出的忧愁,又变回初相见时那个浑身充满忧郁气息的小女人。
“现在不要说话。”袭洛桀慢慢俯下脸,往她的脸靠近,低低沉沉地说:“别说话,因为我要吻你。”
什么?楚丝颜还来不及反应,袭洛浆已经密密实实地覆住她的嘴,她迷惘的微启朱唇,他立刻肥舌头伸进她的口中,恣意勾弄着她嘴里私密的空间,并不时火辣辣地勾住她的小粉舌。
“唔……”楚丝颜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氧气好象快被他吸光了,而她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吸到氧气,她觉得意识渐渐远离了她,最后竟被他吻得昏了过去。
袭洛桀把她放回躺椅里,跪在她身边,紧张的拍着她的脸颊。不会吧,只是一个吻而已,他什么都还没做,她就昏过去了?
楚丝颜幽幽地转醒,贪婪的吸了好大一口的空气,拍拍自己的胸口,喘了喘气,一副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的样子。
“你怎么了?”见她好不容易转醒,袭洛桀反而显得更紧张了。
“我……”楚丝颜微微嗔道:“你把人家的氧气都吸光了……还问人家怎么了!”
天啊!袭洛桀用一种看珍禽异兽的眼神看着她,不可思议的问,“这该不是你第一次接吻吧?”
“当然不是……”楚丝颜觉得他好象把她当成怪物看待,于是她红着脸大声的说:“只是从来没有人用舌头……”士清吻她的时候,就像蜻蜓点水,只是轻轻在她的唇上啄一下。在士清之前,她从不让任何男人吻她,可是她不希望让袭洛桀觉得她很逊。
“从来没有人啊……”袭洛桀听见她说的话之后,眉挑得老高,很不是滋味的问,“意思是你跟很多男人接过吻啰?”
“只……只有几个而已啦……”她红着脸,挥着小手,想要把这个敏感的问题搪塞过去。
“几个?”袭洛桀显然非要把这个“数学问题”弄清楚不可。
楚丝颜闭着嘴不回答。她才不要让他觉得她很笨。
“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再吻你一次喔。”袭洛桀望着她红艳的唇办,威胁她。
其实不管她答不答,他都打定主意再吻她一次,不……是两次、三次,是十次、百次,是千次、万次,他要吻得她再也记不住别的男人的感觉。
“一个。”楚丝颜小声但诚实的回答。
什么?袭洛桀瞪大了眼,好象听不懂她的话。
“我只和士清吻过。”楚丝颜重申。就让他觉得她很逊吧,反正她本来就是个傻子。
“真……真的吗?”袭洛桀问得结结巴巴。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经验多得数也数不清?”想起他换女人的速度,楚丝颜难免心头一阵酸。刚刚那一吻,也是他一时兴起逗逗她的吧?
他是跟无数的女人亲热过,经验多、技巧好,但是最让他销魂的一吻,却是这个怪他吸光她口中的氧气的女人给的。
跪在她身边的袭洛桀伸出手,拨开黏在她唇边的青丝,真诚的说:“我很希望你是我的初吻。”
他真的很希望她是他的最初,也是他的最后,但是……他闭上眼睛,把这个甜蜜又痛苦的渴望赶出脑海,因为再过几天,她就要离开他,回到她的未婚夫身边去了。
“真的吗?”听见他的回答,楚丝颜咬着唇,不再为自己的经验不足而懊恼了。但她懊恼的是,为什么要让士清吻她?她也希望给她生命中第一个吻的男人是他袭洛桀啊……
“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吗?”袭洛桀渴望的问。
楚丝颜怯怯地点点头,小声的说:“只要你答应留一点点空气给我……”她真怕自己又没用的昏倒。
袭洛桀低下头
,让她的脸占满他全部的视线,低喃道:“我会教你怎么换气的。”
他吻了她,激切又温柔的、无所保留的吻了她,心中涌起一种澎湃的情潮。
从不知道世界上有女人能够给他这样的感觉,是一种满足得好象回了家的感觉。
楚丝颜抬起手臂,绕住他的颈项。一波一波的晕眩感向她袭来,然而每次她觉得自己就快要被那激烈的漩涡吞噬的时候,一张嘴,又能顺利吸进一口气,渐渐地,她觉得整个身体变得又热又软,体内燃起一种自然的欲望,一种除了唇齿相依,更始的欲望。
袭洛桀松开她的唇,轻轻抚着她性感如盛开的玫瑰般的红唇,低低哑哑地问,“如果我要的话……你会给我反应吗?”
他还记得她疯了似地吞下春药的场面,还记得她柔顺的表面下有一个刚烈的的灵魂,还记得那些被她拒绝的伤心……
他是如此渴望她,而她,愿意给也除了药物之外的心甘情愿吗?
楚丝颜的肩膀颤抖了起来,紧张兮兮地说:“现在几点了……六点?七点?你不是要去健身房吗?”
“别管健身房!”袭洛桀在她耳边低吼,“回答我,如果我要的话,你愿意给我反应吗?”她为他弹了摇篮曲,她趴跪在他身边睡了一个晚上,她让他吻了她,那些有意义吗?他一定要知道,一定要知道。
“我……”楚丝颜被他灼热的眼光定得动弹不得,她没有力量从他的眼光下逃开,只能紧紧揪住睡衣的领口,无助的说:“我根本不会反应……我很笨……很笨的……”
没有了春药的刺激,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在某种层面上,她仍然是个处女,对于取悦男人这件事,她一点儿经验也没有,至于吃了药之后的那些狂野得不像自己的举措,她虽然记得,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做出来。
“你不用紧张,只要你想抚摸我的时候就抚摸我,想吻我的时候就吻我。”
虽然口口声声要她不要紧张,但是袭洛桀自己的手掌都汗湿了,心跳快得也像是要休克了一样,但是他还是柔声问道:“可以吗?你愿意吗?”
“我……”楚丝颜挣扎着向他伸出小手,渴望又害羞的轻抚着他的胸膛,喘着气说:“像……像这样吗?”
“是……”袭洛桀弯下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他把头埋进她乌黑的发丝里,激动的说:“是的!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楚丝颜感觉到他大力的拥抱,他抱得她骨头都要碎了,但是她的心却快乐的想要飞起来,她把脸枕在他的肩上,哽咽的说:“就是这样吗……我以为你是个贪心鬼呢?”
袭洛桀微微松开她,让自己能看见她的脸,他对着她那双翦水秋眸,贪婪的承认,“我是个贪心鬼,你会给这个贪心鬼更多、更多吗?”
“如果你要的话……”楚丝颜不是很有信心的说。她从小就害羞内向,她灵魂里最热情的部分都献给了钢琴,当弹琴的快乐被李家剥夺之后,她的世界就愈来愈忧郁了。
袭洛桀将她抱起来,往钢琴的方向走去,他把她放在光滑黑亮的琴盖上,然后在她面前单脚跪下,握住她悬空的双足,将她两只白细的小脚放在他的膝盖上,温柔爱抚着她曲线优美的脚踝,接着爱抚她细致的脚趾头,然后弯下腰亲吻她洁白的脚趾头,边吻边喃喃地说:“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想吻你这双美丽小巧的脚。”
他的亲吻和话语,让楚丝颜的脚趾头都因为害羞而缩起来。
袭洛桀一一吻了她每一根脚趾头,然后抬起眼来邪邪地望着她,看得她全身都在战栗。
“你很美,别害怕。”袭洛桀松开她的小脚,在站起来的过程中,一边缓缓拉起她的睡衣下摆
楚丝颜双手紧紧撑在黑亮的琴盖上,她紧张的闭上眼睛,感觉到衣摆被一寸寸地撩高,撩过她的腰,然后袭洛桀挤进她的腿间,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的臀部微微往上提,将睡衣从她的臀下拉出来,很快从她身上褪下。
“喔……”她半睁开水眸,看见他将视线锁在她裸露的胸部上,他狭长的眼睛里又射出那种强烈的光束,像高烫的热源,热胀了她的酥胸。
“你真敏感……”袭洛桀喘息着,他握住她的胸脯,亲吻着她肿胀的乳房,从乳侧边线慢慢往上,吻上盈白的丰润,再吻上粉红乳蕾,他把乳蕾亲密的含进嘴里,用舌尖逗弄着,逗得那粉红逐渐紧绷,硬挺得像颗甜甜的糖果在他的舌尖滚动。
楚丝颜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产生这么微妙的变化,她低下头看见他轻舔了那颗已经变得又硬又挺的乳蕾,然后改用手指持续玩弄着那颗被他的舌头催熟的乳尖,他忽轻忽重的捏弹着,激起她体内的快感,而他的唇同时含住另一只柔软的乳尖,像个贪食的孩子用力吸吮着母体的汁液,她忍不住紧紧把他按在自己的胸前,希望可以给他更多的满足。如果可以,她希望帮他把在成长过程中失去的爱也一起找回来。
袭洛桀受到她主动的刺激,于是他狂野的用双手环住她小小的身体,奋力把头埋进她的双乳间
,磨蹭着那牛奶般的香滑肌肤。他的黑颅在乳峰和乳峰间来回,他初生的胡碴磨得她的肌肤都泛红了。
“袭……喔……”楚丝颜被他磨得又痒又痛,但是比痛痒更激烈的快感,仍然让她情难自己的发出呻吟。
“你快乐吗?你喜欢这样吗?”袭洛桀把脸从她的乳波间抬起来,看见她精致的五官都因为欲望而扭曲。原来女人充满欲望的容颜是如此的美丽,美得让他不是一下子忘了呼吸,就是突然呼吸过了头。
“我……”楚丝颜没有办法清楚回答他,只能用紧紧的拥抱来说明她体内已经蓄满了激情的浪涛。
袭洛桀把手轻轻探进她的腿间,果然摸到激情的浪涛已经从她体内甜蜜的溢了出来,而他胯下的男性雄伟也挺胀起来,于是他拦腰将她抱起,不管欲望已经如何刺激着他,他还是没有忘记,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他要给她最珍贵的第一次。
他抱着她、咬着牙走往房间,他要让那张大床见证他们完美的第一次。
夜晚,是灵魂的秋天
有些东西消失了
有些东西正在重新酝酿
爱情,也是如此
楚丝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这样坦然的面对赤身裸体的男人,她让他轻轻拨开双腿,让他把她压在身下,她看见他正低头俯视着她,他的脸上淌着汗珠,浓又密的黑发不羁的垂落在宽阔的额前,她忍不住着迷的说:“你真美……”
在动物界中,很多雄性动物都比雌性动物美丽,像狮子、孔雀、鸳鸯……而眼前一丝不挂的袭洛桀,正散发出浓浓的男性气味,绽放着耀眼的光芒。他是天地间最伟岸的男人。
已经把活跳跳的欲望抵在她入口处的袭洛桀听见她的话,忍不住把她的一只小手拉到他的胸前,渴望的说:“求求你……抚摸我……”
楚丝颜轻轻柔柔地爱抚着他的胸膛,那一条条有力的线条,就像艺术家手下的完美雕塑品,她是用虔诚膜拜的心情去触摸他的每寸肌理。“这样吗?”她低声问道。
“噢……是的,别停下来……”袭洛桀咬着牙要求她。她那只柔软的小手带给他空前的战栗,他兴奋地捧着她的臀,将硬生生的欲望挺进她的幽穴里。
“啊!”原本爱抚着他的小手猛力一抓,楚丝颜在巨大的满足感下,在他胸前划下三道带血的鲜红指痕。
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扩散开来,唤醒人体内更原始、更狂野的欲念。袭洛桀抓紧她的臀瓣,激烈而快速的抽送起来,霍霍的锐剑一再刺进她柔嫩的软穴,直探幽黑的欲望深谷,辟出一条浓稠的春溪。
剑光弄春潮,阴阳赴极乐。
楚丝颜紧紧攀住袭洛桀的肩头,体内那一波又一波盈盈胀胀的快感,已经不是她这小小的身子所能够负荷,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象一颗炸弹,引线已经被点燃,不消一秒钟就要炸开来了。是的,她被炸开来了,被体内那股快感给炸开来了……
她的指甲深深戳进袭洛桀的坚实厚背,小嘴紧紧咬住他的肩头,她快要被那激烈的快感给淹没了,于是她紧紧抓着他、咬着他,一点儿也不敢松开他,那感觉就像是和他一起奔向世界的尽头,只有他们两个……
欲望的尽头,锐剑化成了利枪,在黑暗的深谷中疯狂扫射,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直到弹尽援绝。袭洛桀搂住楚丝颜,缓缓地翻个身,让她那仍在情欲余波里荡漾的小身子,得以安稳的停泊在他的胸口。
他们都开不了口,都被刚刚发生的一切震慑住了,那自然发生的激情,那剧烈放浪的情潮,不论对生涩的楚丝颜或是身经百战的袭洛桀来说,都是空前的经验。
“你受伤了吗?”袭洛桀摸摸躺在胸前的小头颅,愣愣地问。
那种天崩地裂的东西还留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那幺强烈、刻骨、又销魂的东西,真的是性吗?感觉好陌生,那力量强大得让他整个人都沦陷了,那只是性吗?
“没……没有。”趴躺在他身上的楚丝颜动了动,却冷不防惊叫了起来。
“怎幺了?”袭洛桀捧住她的小脸,紧张万分的问。
“受伤的是你……”楚丝颜拉起丝被,坐了起来,她背着他,心慌意乱的说:“我把你给弄伤了……”
袭洛桀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胸前有几道带血的指痕,还有他的肩膀,烙了好几个深深的齿痕,那是她在难以承受的激情下,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对……对不起。”楚丝颜把脸埋进自己曲起的双膝中,喃喃地道歉。
袭洛桀看着她细致美丽又光溜溜的背部曲线,发现那小小的曲线正微微颤抖着,他立刻坐起身,把她的美背揽进怀里,忙不迭道:“别自责,我一点都不痛。”
“真……真的?”楚丝颜将涕泣着的小脸转过来,睁着一双水漾漾的大眼睛,半信半疑的问。
“真的一点都不痛。”袭洛桀轻啄了下她的红唇,温柔的说:“我很高兴,这是你为我燃烧的证据。”
他真是温柔,而且他的唇好软、好暖,他
根本不是个冷冰冰的男人。楚丝颜又掉泪了,她眨着迷迷蒙蒙的泪眼,低下头,轻轻吻了他胸前的指痕,又吻了吻他的肩头,低低切切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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