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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过量酒精摄入之后,乙醇转变为甲醇,甲醇浓度过高时会“甲醇中毒”。
那个时候,你就开始浑身痛了。
方软软睡得十分不踏实,肌肉在黑夜内哀嚎,一寸一寸的扭曲,沉沉的痛,无论怎么翻身怎么舒展都难以摆脱这种痛苦。
“唔……难受……”
房间的灯亮起又灭,朦胧之中有人轻柔的按压着她酸痛的手臂,清浅的声音低声哄着。
“好了……不疼了……”
一夜辗转。
第二天,她揉着乱糟糟的头发起床,眼角酸涩,揉了揉堵塞的鼻尖,几乎是在清醒的第一时间抓起身侧的手机,打给闺蜜小糖。
“糖糖!”
“软软!你吓死我了!昨晚你都没回宿舍,打你电话你也不接,联系机车小哥哥的时候他又说早就跟你分开了……你怎么样,没出事吧!”
方软软激动的抓着手机:“我想起来了!我昨晚想起那个男人有关的记忆了!”
闺蜜小糖行动迅速,两人立刻碰头。
“展开说说,到底咋啦?”
“我昨天……”
方软软一字不漏,乖巧的将全部经过都告诉了闺蜜小糖,但在与温允去了酒吧喝酒之后的记忆却像卡了壳一样模糊不清。
“这么说,你又喝醉啦?”
方软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尖,“好像是的……”
“不过,我可以确定温允学长绝对不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神秘男!因为我在和温允学长相处的时候感受到了,他跟那个男人不一样!”
“那个男人虽然和温允学长一样温柔,但是他们叫床的声音是不一样的!”
小糖:???
“你……你让我缓一下,这信息量是不是太大了!”
方软软斗志昂扬:“小糖,我发现只要我喝醉酒,然后去做一些涩涩的事情,我就能回想起关于那个男人的一些事情!小糖,下一个心动男嘉宾是谁?”
小糖失魂落魄的打开表格,指了指第二栏,“呐,隔壁美院的小学弟。”
她觉得自己的闺蜜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方软软点了点头,决定今天就去画室找小学弟探讨一下人体的奥秘。
………………
方氏集团大厦。
“方总,一会儿的会议……”
方昭骨节分明的手指端正的捏着钢笔,迅速在文件档案上签字,鹰眼锐利的审核着手中的合同,光是坐在那里就无端产生压迫感。
整个空间都快被他的气息占满了。
用小秘书的话来说就是,如果方总是abo世界里的人,那他一定是顶级alpha,分分钟叫软0们腿软脚软的那种。
都说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最有魅力,此时方昭就是最好的例子。笔挺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发丝,尤其是那张冷峻帅气的脸庞。
让人忍不住幻想,如果这样的男人用专注着文件的眼神凝视着自己,该是怎样的春心萌动。
只有方昭自己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有多不好。
即便是柔软的老板椅,也无法缓解他西装裤内纵横交错的戒尺痕迹,一块青,一块紫,轻轻一动就会带来酥酥麻麻的痛感。
昨晚收拾醉鬼耗费了他太多力气,再加上最近手头上不断叠加的项目与学业,巨大的压力快要让方昭喘不过气来。
可是他不能停下。
他只是养子,想要获得认可就需要加倍的努力,让集团看到他的能力。
只有有用的人,才不会被抛弃。
方氏集团这么大,眼热他位置的人不会比外面的豺狼虎豹少。
眼红他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养子身份的人说他,如此心急,年纪轻轻就争抢着往上爬,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肯定是包藏祸心。
与方氏集团高层沾亲带故的竞争者笑他身份卑微,像一条拼命冲着主人打滚卖笑的狗,生怕失去价值后被主人抛弃。
被他严苛的手段拘束着的下属们抱怨他过于不近人情,在这个人情社会一板一眼的执行着自己的规矩与坚持,早晚会反噬自身……
折损贬低的话术层出不穷,但那又如何?
方昭打心底里看不上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他们只敢背后逼逼赖赖,真到了需要为集团争取利益,到了需要承担起上千张嘴巴吃饭的责任的时候,又个个哑火了。
老天爷生他方昭,不是来跟这群人斗嘴耍心机的。
现在,方父逐渐年迈,管理公司心有余而力不足,处处依仗他,不断叠加的任务都是对他的考核。
只要他能承受的住,大厦顶层的会议桌上未必没他一席之地。
因此,这些看起来个个难啃的项目,他必须完成,而且要完成的漂亮,完成的优异,叫人一点儿错都挑不出来。
…………
“叮~”
手机接收短信的声音打
断了方昭的专注,青年从紧张的工作之中抽离开来,划开屏幕。
“哥哥,今晚住宿舍,不回家啦。”
是方软软。
以前父母尚在的时候,他是抱过方软软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的。那时候他还是无忧无虑,在父母庇护下快乐成长的小孩儿。
后来再见,却是他狼狈的跪在雨里,像一条可怜兮兮的丧家之犬。而记忆中脆弱幼小的女婴,却依旧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备受宠爱的小公主。
年幼的他意识到,如果想要在金碧辉煌的方家拥有一个容身之所,就必须学会讨好方软软。
小孩子的恶劣是成年人难以想象的残忍。
他都做好了被这个妹妹任意折辱,随意欺负的准备,但是谁想到,她的“霸凌”跟她整个人一样与众不同。
“好脏啊!他为什么要穿这么破的衣服!”
从那以后他的每件衣服都是方软软亲自挑的,布料不好的不要,不够保暖的不要,不够好看的不要。
“不要给他吃这个!”
发烧的他虚弱无力,佣人们本想着用残羹冷饭将他打发了,可方软软知道了以后转头就去方父那告状了,从那以后他的吃食与她一模一样,再也没有佣人怠慢。
“这是我的房间……愣着干嘛,快抬出去呀!”
方软软甚至将她的公主房让给了生病时惨兮兮的他,大包小包的进行“搬家”,只为了让他睡更舒服的床……
思绪拽回,方昭回复方软软:“……好。”
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手机壳,方昭紧蹙着眉头,聊天框里增增减减好多字,最终还是全删干净。
他抬手去翻办公桌上的日历。
今天……是他生日。
………………
a大美院的画室很多,像蜂巢。
许多看起来“千奇百怪”的艺术家们朝五晚九,像小蜜蜂一样勤劳的在这片热土上耕耘着。
时间刻度上的每一个瞬间,都会诞生新的艺术品。要说新一届美院学生之中谁最出名,那比得是四班的天才画家左音。
走廊的展示墙上,几乎被他的画作占满。
左音的父母都是搞艺术的,在这样的家境下浸润着,他抓周的时候毫不意外的抓到了画笔。
他也确确实实没给父母丢脸。
可最近,左音只觉得自己头顶有一团密布的乌云,遮盖住了原本洒在他身上的阳光。甚至,还有积蓄暴雨的趋势。
他失去灵感了!
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灵感的枯竭的痛苦不亚于丧尸病变,人类灭绝,末日废土。
左音烦躁的将画布扯下,斑斑点点的颜料粘在他身上,叫原本容貌出众的他像个滑稽的斑点狗,像涂错了油彩的街头小丑……
“画不出……为什么画不出……”
梦中美神的脸戏剧性的蒙上一层白纱,任凭他如何祈求都不肯摘下。
他陆陆续续为美神换了上千张面孔,或高贵冷艳,或明媚动人,可偏偏就是不对。
感觉不对,却又不知道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是一种专属于艺术家的苦恼。
同伴可惜的展开被他揉搓过的画布,咂咂嘴:“我说,你梦中的美神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啊!居然画到这种程度都不合格吗?”
“不满意也不要扔啊……有多少土豪等着收藏你的画作呢。”
“随便签个大名,分分钟卖个几万块当零花啦!”
左音的手肤色冷白,上面蹭着干裂的颜料,更显得骨节分明,宛如漫画照进现实。
他重新挂了一张崭新的画布,刮刀烦躁的乱戳着颜料,心烦意乱,“你要就拿走,我是不会在这种垃圾上签名的。”
同伴悻悻离去,嘴里半酸半羡慕的嘟囔着什么。
或许孤独是艺术家的特制,左音这个人朋友缘浅,性格孤僻又沉默,就是再活跃的社牛都不敢随意跟他搭腔,生怕梗吧唧一声落在地上,瞬间冰封整个场子。
好在,左音平时也懒得社交。
但孤独的人生命中总得有那么些不速之客,否则多没意思啊!
这不,方软软刚下了专业课,拎着一打啤酒就闯进了画室,气势汹汹的奔着左音而来。
易拉罐敦在凌乱的桌上,给原本融洽的色彩世界带来了一种不太融洽的绿色。
左音不喜欢创作的时候被人打扰,甚至还特地找老师申请了人最少,位置最偏僻的画室,却没想到即便如此还是会被人闯入了。
孤僻少年的细眉一皱,停下手中搅拌颜料的动作,扭头不爽的质问:“你谁啊?”
方软软指了指自己,“我叫方软软。”
“然后呢?”
左音瞥了一眼桌上的罐装啤酒,冷着脸拒绝说:“我不买啤酒,你找别人吧。”
方软软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要卖给你。”
“白送也不要。”
左-无情拽哥-音连眼皮子都懒得给方软软抬一抬,又去“和泥”去了。
方软软尴尬扭头,连忙小声询问耳机里的小糖:“咋回事呀,他好像完全不认识我哎?会不会是我们找错人啦!”
小糖:“不可能,我名侦探工藤新糖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左音,美院新生,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一,漫画手,厌世脸,爱在脖子上挂个白色耳机,左手臂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
确定对方身份后,锲而不舍的方软软挪到拽哥身边,指了指手机屏幕:“左音,我是网上和你约炮的那个人!”
“啪嗒——”
左音手里的刮刀都被惊掉了,他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方软软,声调都变了,“什么约炮?!”
他什么时候有跟人在网上约炮过了啊!
而且眼前这个女人确实长相精致,气质温柔甜美,一眼瞧过去就知道是好人家生养出来的孩子……这样的人怎么会跟人在网上约炮啊!!!
良久,左音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什么新型诈骗吗?”
方软软真挚的回答:“不是,真的就是十分正经的约炮而已哦!”
左音抢过方软软的手机,滑动聊天记录,那聊天记录左音一点印象都没有,根本就是有谁冒名顶替,偏偏那些记录之中的照片确实是他本人,只有一种可能!
他额间青筋跳动,咬牙切齿的说:“肯定是我那个傻逼舍友的恶作剧!”
方软软脑壳晕乎乎,干脆不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直接问:“那你上周末去参加文院与美院的团建活动了吗?有没有跟着去ktv喝酒啊?”
“去了。”
左音人虽然孤僻,但也不是生人勿进,大型团建他也是逃不开的,自然是跟着去了。虽然懒惰的他一直缩在角落里,研究ktv内的光影来着。
“去了就行了!”
就算有人恶作剧,跟方软软有什么关系,她的目标非常明确,灌醉自己和左音,然后涩涩,尽可能的回忆起有关神秘男的记忆,顺便排查一下左音是不是“犯罪嫌疑人”。
“这些都是我请你的,喝点好不好呀!”
左音一副看傻逼的表情看着方软软,“这里是画室,只能画画,不许饮酒。”
方软软:“……那你想去能喝酒的地方喝吗?”
左音指了指自己一片空白的画布,以及满室凌乱的废弃品,“我还要画画。”
没时间陪陌生人饮酒撩骚,即便对方是个美女。
方软软争取的说:“我……我可以等你,等你忙完好不?”
左音到底是个青涩的小男生,被一个大美女这样祈求着,心底某种属于男性的小小虚荣心的部分得到了满足,居然一时间说不上来什么拒绝的话。
果然,这个看脸的时代!
“……别打扰我就行。”
方软软乖巧的坐在一边,离左音远远地,顺带拿走了啤酒,捡来地上的废弃画作开始欣赏。
艺术往往是外行看热闹,方软软觉得左音不愧是天才,画的是真好。
可为什么这么多幅画的都是同一个人,却长着不同的脸呢?难道这画像之中的美女是个会变脸的女妖精?
方软软百无聊赖,抄起地板上废弃的画笔,小心翼翼的扣了一块儿白色的颜料,抬头看左音没什么反应,就更大胆的开始了“创作”。
左音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
不过那些废弃品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哪怕方软软不拿来画着玩打发时间,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拿去销毁,扔垃圾箱回收。
画室很静,时钟滴答。
左音疲惫的搓了搓手指上的颜料粉末,叹出一口气。
果然……还是不行。
余光瞄过缩在一边乱涂乱画的方软软,左音瞳孔微缩,连忙起身跑过去拾起倒地的啤啤酒罐子,“不是跟你说了,画室不可以喝酒……”
这要是别人,左音一定一脚将敢在他画室里喝酒的人踹出美术大楼。
方软软手忙脚乱的把酒罐子收在怀里,连衣裙被酒渍打湿都不介意,抱歉的说:“对不起嗷,我等太久啦,有点儿口渴。”
像小狗勾一样可怜的看着左音,生怕他生气吼人一样。
左音直接没脾气。
毕竟,人类禁止欺负小狗。
“算了……你这画的什么啊,就算是废弃的美神像,也不能在上面画王八啊……”
“这不是王八!!!”
方软软气呼呼的铺开画布,“这不是王八。”
左音非要跟她犟劲,指着画布上那白白绿绿的一团,“这不是王八是什么?你看,这是王八壳,这是王八的四肢,这是头……这王八怎么还发霉了,这些白白的东西是霉菌吗?”
方软软哼哼唧唧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眼前一亮,指着满地的“美神像”,“这些明明画的都是一个人,为什么脸都不一样?”
“说不定就是,王八成精,会变脸!”
左音:“……会变脸的是白骨精,不是王八精。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些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明明长相,衣装,姿态,构图都不一样。
方软软亮晶晶的眼盯着左音,理所当然的回答:“感觉啊。”
“感觉……”
“对啊!”
方软软继续说:“这些人虽然长得都不一样,但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白露凝窗柩,静兰扫庭雪,一样的孤独,一样的热烈……”
“虽然千人千面,可内核是一样的,那么在意外在表现做什么?如果只是关注外在如何如何惊艳,就会错过真正的美……”
就像昭昭,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实比谁都善良。
想到昭昭,方软软猛地瞪大眼睛,对啊!今天是昭昭生日!她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呢?
虽然昭昭身份证上的生日不是今天,可昭昭外婆年纪大记不住事,总以为今天才是昭昭的生日,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给昭昭做长寿面吃。
即便昭昭已经成为方昭,拥有了巨大的蛋糕塔和礼物,他最在意的还是这一天。只有外婆知道的这一天,才是他真正的生日。这是属于他和外婆的小秘密。
哎,好奇怪。
她是怎么知道昭昭这个小秘密的?
不管了,她得赶快办完事情,回去找昭昭!
左音沉浸在女孩儿刚刚说的话中,一直凝滞的灵感似乎突然开始化冰。他开始反思,反思自己过于在意技巧与外在,总是下意识的追求第一眼的惊艳,却反而进入了死角……
“左音!”
给予他灵感的女孩儿扯住他的手臂,抱歉的看着他说:“你还要继续画很久吗?我有点急事,可以先把炮打了吗?”
左音:“?”
这是什么展开?你怎么还想着那档子事!
“就……就算你帮我理清了思路,找回了灵感,也不能强迫我以身相许吧!”
“别废话!”
孤僻少年被压在静物台上,鼻尖紧贴着石膏像,胆战心惊,嗓子都开始发抖:“喂……这玩意儿摔坏了要赔钱的!”
方软软脆生生的“嗷”了一声,连忙掐着少年的腰肢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远离了危险的石膏像。
左音率先感受到了一阵酥麻。
原本用来揉捻颜料的粗糙笔刷沾了清水,隔着布料,一下一下戳在他的乳晕上。
左音是典型的冷白皮,拥有着又白又粉的胸肌,结实的身板一点儿看不出来对方是刚刚成年的青涩年纪,反而有着难以言说的魅力。
这种陌生的刺激叫左音死死咬住下唇,生怕唇齿间泄露一丝丝暧昧的惊呼。
他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奶头也能汲取快感。
“你的奶头是粉色的哎,还变得硬邦邦的……”
清水打湿透白的衣料,很快就露出粉豆豆的全貌,粗糙的笔刷浅浅戳刺,似乎要将乳晕推开,染红整片雪白的乳肉。
左音的漂亮不仅于此。
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十分有美感,再往下还拥有一个美妙的蜜桃臀,手指掐在软肉上时能明显感觉到指腹细腻的触感,令人上瘾。
他画过无数裸男,确信自己的身体也是上帝的杰作。
可在女孩儿的触碰之下,男性充满力量感与性张力的身体开始变软,开始发抖。
“你……非得在这儿吗?”
在他的画室,在如此艺术的地方,做这样令人满面通红的事情……
方软软:“探索人体的奥秘,本身就是一种生命艺术。”
左音:……
他红着脸,将头埋进手臂怀抱内,决定靠装死来应付这种羞耻的情况。
方软软脱男人裤子已经到了熟门熟路的地步,十分精准的抓住对方的阴茎,眼瞅着这沉睡的大家伙变得滚烫粗壮,甚至还上手撸了两把,直到青筋暴起。
“硬了呢。”
“别说……”
画笔又开始折磨他的阴茎,顶端敏感的龟头被反复磨蹭,很快就变得颜色深沉,甚至分泌出晶莹的液体,将画笔弄的湿淋淋的,色情的很。
“啊……别刷了……嗯啊……”
一些短促破碎的呻吟从唇齿之间泄露,左音难耐的扣住方软软纤细的手腕,忍耐着哭腔:“你不知道男人的前面有多敏感吗?”
居然这么粗鲁的剐蹭那样敏感的地方,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喊爽,还是该喊疼了。
“我……我第一次,你轻点……”
方软软听话的收手,转而去探索那同样青涩的后穴,惊得左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别……那里不行!”
“嘶……别直接插进来啊……好痛……”
画笔沾满了前列腺液,直挺挺的插进紧涩的后穴之中,软毛一下子炸开了花,瘙在后穴内壁上横冲直撞,随着女孩儿手上的推拉恶狠狠的
磨蹭着软肉,似乎要擦除热辣辣的火花。
左音被开苞,不由得张开嘴巴大口喘息,起伏的胸膛上是越发粉嫩的乳房,被方软软用另一只画笔玩弄着。
她只用两支笔,就将他玩弄到失去神智。
甬道干涩闷热,有了前列腺清液的润滑还不行,后穴得自食其力分泌出更多的淫水才能缓解肿胀的痛感。
随着粘液的不断继续,细细的一根画笔已经可以顺利的在甬道内进进出出了。
于是在左音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方软软迅速插进去第二根画笔。
“呜啊!”
“画笔肏的你爽不爽呀?”
“唔……爽……好爽……别……别往那里肏……”
左音眼睛里闪过一丝难堪,似乎羞耻于自己大胆的叫床声,偏偏又确实难以克制后穴深处敏感点不断传来的,宛如电击一般的快感,只能用骨节分明的手捂住脸颊。
竟然是没脸见人的样子。
唔……方软软觉得左音的手手真的好看,连指尖都是粉嫩嫩的。方软软伸手去抓左音的手,感受着细腻的触感,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太粗糙了。
虽然手型是好看的,可常年握着画笔的指腹上全是薄茧,更有不少细碎的颜料粉末沾染在指甲缝隙之中,仔细闻一闻还有着独特的香气。
不对……不是他。
方软软失望不已,但出于礼貌还是卖力的将更多画笔塞进左音小哥哥的后穴之内,不断的戳刺着对方的敏感点,看着他沉浮与欲海之中。
女孩儿的脸上出奇的冷静。
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好像颠倒了一下。
女孩儿一如刚开始的左音一般不耐烦,而左音却变得小心翼翼,乖巧听话。
左音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不耐烦,心口被揪住一样闷闷的,平复着呼吸,小声询问:“……你……怎么了?”
是他哪里做得不对吗?还是说他叫的太骚,惹得女孩儿嫌弃了?
“我……我真的是第一次,而且……唔嗯……我从来没有跟别人约炮的心思……都是……嗯啊……都是我舍友的……恶作剧……”
“我知道呀。”
“那……那你为什么……”
“有急事哦!”
昭昭还在等着她呢,既然对方不是她要找的那个神秘男,她就不想浪费时间在左音小哥哥身上啦!不过左音小哥哥挺着jj怪难受的,还是要让他发泄出来才算真正完工!
做人,就是要和方软软一样有始有终!
仿佛是回应着后穴之中更加激烈的肏干,左音的屁眼将画笔嗦的滋滋作响,媚叫声几乎要控制不住,争先恐后的从喉咙中逃逸。
“啊……要到……要到了!”
白光乍现,左音瘫软的倒在桌面上,后穴内竟然是含了整整七根画笔,全部吞进屁眼内,只留一个短小的把柄在外面。
不断有淫水从画笔缝隙之中流下。
这让这位年轻的艺术家,像个高潮后失神的荡妇一样可怜。
“走啦,拜拜~”
女孩儿离开,甚至没再多看他一眼。
左音皱着眉头,将画笔一根一根抽出来,不经意间刮过敏感点,引起身体剧烈的颤抖。
他攥紧手指,素来倨傲沉默的脸上多了几分委屈与难过。
她……甚至都没有给他留一个再联系的方式。
他的美神匆匆降临,又迅速离开。
是对他的身体失望了吗?
…………
左音永远也不会知道,仅仅是抿了一小口酒液润喉,就能让方软软这个家伙醉酒。
他更不知道,醉酒之后的方软软仿佛是挂了个双baff的战士,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顾。
而匆匆离去的美神,只为了给昭昭过生日。
只是不太清晰的方软软很难分清“长寿面”与“长寿面片”的区别,一锅水烧干之前,她终于记得关火了。
可惜,原本象征着长寿的面,居然煮成了一段一段的面片粥,或者说疙瘩汤……
方软软皱起小脸,将清汤寡水的“长寿疙瘩汤”舀出来,希望加一勺盐改变它的味道……
呕,还不如不加……
方昭回到家时,就看见家里的房像鬼子进村一样冒起“战火硝烟”,匆匆推开门跑过去,正好撞上端着“长寿疙瘩汤”出来的方软软。
汤水迅速打湿方昭的西装衬衫,在重力作用下一路蜿蜒,展露出轮廓优越的腹肌。
方昭:“……”
“你不是今晚住宿舍?”
他凑近方软软嗅了嗅,皱着眉,脸色阴沉:“怎么又喝酒了?”
他这个妹妹最近是打开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开关吗?怎么回回喝酒,回回都要他碰上?
女战士方软软是不怕“不高兴哥哥”的,她理直气壮的说:“昭昭,长寿面!”
方昭:“……”
或许是被在意的感觉很好,方昭罕见的没有纠结那晚面糊一样的东西到底是“长寿面”,还是“折寿疙瘩汤”。
“……去餐厅吧。”
方昭忙了一天,本来想的是今晚他自己在家,随便吃些东西填填肚子就洗洗睡了。
可既然女孩儿在家,那晚饭自然不能马虎。好在方家有的是佣人,随便一个电话打出去,不一会儿就叫来了满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
可方软软不乐意啊!
那精致的菜肴一出现,她的长寿面都显得黯淡无光了!
“昭昭!先吃面!”
先吃面,吃了以后好夸她!毕竟这么贤惠的女孩子真的多了!
方软软:有我是昭昭的福气。
方昭:有你我是真他妈服气。
眼前的“折寿疙瘩汤”实在是叫人无从下嘴,方昭犹豫的拿起筷子……算了,还是拿勺子吧。
“你没放什么奇奇怪怪的调味料吧?”
“我放了盐,鸡精,香油还有水……”
方软软掰着手指头数,一本正经的数完,严肃的保证:“一定是吃不死人的!”
方昭牵强的笑了笑,冷静自持的面具被打破,额角青筋跳动,眼睛一闭,勉强的吞下一口汤。
……呕。
好在方总早就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此刻居然能强忍着口中味蕾的抗议,面不改色的夸奖方软软的手艺。
“咳,下次少放点儿盐……”
盐放多了,才会有这种苦苦的怪味吧……
方软软眼底藏着狡黠,娇声催促着方昭将整碗“折寿疙瘩汤”吃了下去,甚至还要让他张开嘴巴去检查有没有真的吃干净。
方昭:……
他强忍着胃部的不适,从纸巾盒内抽出干净的纸巾递给方软软,“你衣服上的酒渍……下次不许喝酒了。”
“不嘛……酒很好喝的!”
方昭叹气,“醉酒以后很危险的。”
“那不是有昭昭吗?”
“我又不能时刻出现在你身边。”
“我有腿呀!我会自己来找你啊!”
方昭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心口的热源明显升温,强而有力的跳动着。
“我去给你拿身新衣服换……额,怎么回事,头好晕……”
“噗通……”
方昭脱力的扯住桌布,碗筷哗啦之间颓然的倒在地上,昏过去之前他懊恼的想:死丫头……又给他下药!
方软软嘿嘿一笑,跑过去戳戳昭昭的脸蛋,费劲的将体格强健的男人往卧室里拖。
嘿咻——嘿咻——
睡着的昭昭最可爱啦!
她像一个得到漂亮布娃娃的小朋友一样欢快,将沉沉睡去的方昭放在床上,转头拉开自己的衣柜,从里面挑出许多风格各异的小裙子。
“穿什么好呢……”
她的娃娃那么好看,一定要配最精致的衣裙!
方软软先是将方昭沾上汤渍的西装尽数脱下,只剩下一条男士内裤留给哥哥遮羞,然后拿着各式各样的小裙子在哥哥身上比划。
“唔……这个太粉了,这个太素……”
被药力拽进梦乡的方昭睡得并不踏实,眉心紧皱,鬓角生汗,发丝黏在汗淋淋的额头上,在暖光的照射下美的宛如人偶。
事实上,他也正被女孩儿随意摆弄着,套上不太合身的女装,盖住令人流鼻血的身材。
方软软痴迷的抚摸着哥哥的脸颊,一路从鼻尖滑到唇角,指腹揉捏着不染自红的唇瓣。
“真好看……哥哥。”
“你要不是我哥哥就好了。”
她有一个藏了很多年的秘密。
温顺乖巧的大家闺秀却在心底产生了藤蔓一般纵横交错的丑陋心思,走火入魔一般肖想着自己的哥哥,想要占有他,想要支配他,想要保护他。
在清醒的时候,他是她的教导者,管束者。
可不清醒的时候,她却可以肆意的拥抱他,摆弄他。
不必善良,不必乖巧,不必总是瞪着湿漉漉的狗狗眼仰视他。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经年痴心妄想,一朝走火入魔。”
可是她不敢呀!
即便强大冷酷的哥哥如今毫无反抗之力的倒在她面前,她都不敢。最多只能打着恶作剧的幌子,给他穿上她的衣服,裹进她的被窝,沾满她的气息……
哥哥,小狗如果不听话了,你还会要她吗?
方软软握着方昭的腰,轻轻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聆听着有力的心跳。
“唔……”
药效很快消散,方昭迷茫的睁开眼睛,低头看已经睡过去的女孩儿。
他察觉到自己正在何处。
他穿着的,竟是她的衣服。他躺着的,竟是她的床铺。
甚至……还相拥而眠。
娇小的女孩儿缩在他
的怀里,手指死死拽着他的手,十指相扣。而她的腿,还横在他的腿间,好死不死的顶着那脆弱的地方。
方昭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不需要闭上眼睛,周身全都是她的气息,那样强烈,那样炙热,快把他给烤化了。
以前,也有过这种恶作剧。
安眠药这种东西,不知道方软软从哪里弄来的,一股脑倒在他的饭菜里,叫他毫无防备的吃下去。
本来,他是不知道的,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熬夜备战高考太累了,才如此嗜睡。
后来又一次,方软软没控制好药量,被中途醒来的他发现了。
他才知道,原来女孩儿怕黑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觉,就把他迷晕了,悄悄爬进他的被窝跟他一起睡。
方软软给的理由十分充分,比如方父方母总是出差,方软软从小都是自己一个人熬过黑夜,如今有了哥哥,更不应该自己“独守空房”。
她还狡辩:“你难道不应该承担起哥哥的责任吗?”
事后,叫方昭一顿收拾,才委屈巴巴的承诺再也不给哥哥下药了。谁知道,醉了酒的她,又开始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方昭叹气。
他是不是不应该那么放纵?
总觉得最近这只小狗越来越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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