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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美好的星期二。
排课不多,也不用去“被观众”,更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学生会活动。
方软软按照闺蜜小糖的指示,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顺便画上了精致的妆容,至于衣着打扮更是和那晚一模一样。
据小糖说,这次的“约会”对象,是一位帅气阳光的机车男,星座是摩羯,爱好是唱歌,长相周正,身高一米八三,体重一百二,腹肌八块……
咳咳,总之,十分优质。
本来,这个男生是不符合“参加过团建”这一条筛选标准的。可小糖觉得,如果直接让憨憨方软软去“刺探军情”的话,她一定会方寸大乱,被臭男人们反套路。
所以,她十分有必要进行一次“模拟练习”。
方软软觉得闺蜜说的有道理,于是小心翼翼的为自己卷了个蓬松的刘海,严肃的按了按耳朵里的微型耳机。
耳机中传来小糖的鼓励,“软软!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方软软郑重其事的点头,她从小到大就没怕过任何“模拟练习”,就算是十分紧张的现场古文比赛,她都被输过!
镜子里的女孩儿穿着浅色长裙,容貌精致,世间最美的花也在她面前失去颜色。她一笑,连带着整个房间都挂上了滤镜,变得生机勃勃。
方昭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惊艳的一幕。
他是方软软名义上的哥哥。
之所以是名义上的,是因为他并非方家父母所生,而是方父堂弟的儿子。他的亲生父母,早在很就之前就去世了,没留给他多少记忆。
后来,他孤苦无依,随着外婆过活。
外婆年纪大,难以照顾他,便忍痛将他送来方家。可方家的管事不好说话,见他们打扮寒酸,以为是哪里来的骗子,没让进门。
他哄骗外婆回家,后来又骗外婆说方家已经收留他了。
实际上,方家父母那天有很重要的会议,一整晚都没回家。年幼的他不知情,为了不让外婆失望,跪在大雨里祈求收留,嗓子都喊破了,膝盖都跪肿了,一跪就是一整夜。
他发了高烧,神智不清的时候,只听见一个娇蛮的小奶音在他耳边嚷嚷。
“好脏啊!他为什么要穿这么破的衣服!”
“不要给他吃这个!”
“这是我的房间……愣着干嘛,快抬出去呀!”
…………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或许他有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妹妹”,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但是为了外婆放心,他会顺从的满足对方所有的捉弄,只为在这华丽富贵的家里有一个容身的地方……
“哥?你干嘛?”
方软软有些紧张的看着方昭,手指攥紧裙摆,似乎很怕这个表情冷淡严肃,总是一脸“老子不高兴”的表情,酷似方家爷爷的青年。
方昭收回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他知道自己面目可憎,总是板着一张能吓哭隔壁小孩儿的脸,又因学业有成头脑灵活,被方父器重,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处理家族事业。
方软软怕他,是应该的。
方昭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方软软,眼底思绪深沉,抿了抿嘴唇,“不高兴”的脸上半分不显异常,“父亲说,今晚有事儿不回家了。”
方软软点头,“嗯嗯好滴!”
方昭盯着她,或者说是她脸上过分浓艳的妆容,皱了皱眉头,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呢,晚上也不回来?”
方软软本来就是有“大事”要办的女人,此刻更是正襟危坐,生怕自家“不高兴哥哥”撞破她的秘密,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回来的!回来的!”
方昭松了口气,又是一阵压迫感极强的打量,似乎在确认女孩儿有没有撒谎。
方软软连忙保证:“只是一个小小的约会!绝对不会跟上次一样夜不归宿,我保证!”
得到保证的方昭脸却黑了,冷淡的声音仿佛夹带冰刀,“约会?”
方软软有时候拥有小动物一般的直觉,有时候却又反射弧像自家哥哥的腿一样修长,此时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哥哥的低气压。
“嗯嗯,约会!”
她都过了十八岁生日啦,再过几年说不定爸妈就要给她选个门当户对,文质彬彬的好男人嫁掉!她已经到了可以约会的年纪了,并且她认为自己也有权利正大光明的说出自己要去约会这个事实。
这是来自软软の肯定。
方昭看着方软软理直气壮的表情,不由得有些胸闷,硬邦邦的说:“别太晚……”
似乎是为了掩盖某些情绪,他又补充道:“爸妈会担心。”
方软软连忙点头。
她从小就是乖乖女,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让爸妈担心的事情!疼了会哭,饿了会说,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从来都是一本正经,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不像哥哥,总是什么都憋在心里,疼了也不哭,累了也不偷懒,没日没夜的学习工作,年纪轻轻的就成
了“不高兴先生”,总是做些让人操心的事……
方软软看着哥哥离去的身影,悄悄叹了一口气,在手机上联系“机车帅哥”:我收拾好了,可以来接我啦!
方软软想着,对方会不会骑那辆炫酷的机车来接她呢?她从来没坐过机车哎!毕竟哥哥说,那种急速运行,却没有什么保护措施的东西十分危险。
女孩儿雀跃的像只小鸟,欢喜的跳下别墅台阶,在喷泉旁等待“机车帅哥”的到来。
结果,却是一辆黑色三厢轿车横在她面前。
降下一般的车窗正好露出方昭半边冷峻的侧颜,光线明暗之间,衬托的青年更加气质冷清。宛如喷泉池中含苞待放的莲。泡沫,彩虹,光影都显得过分嘈杂浮躁,不该打扰他的遗世独立,孤傲不羁。
“上车,我送你。”
方软软慌张摆手:“不……不用。”
方昭抬眼看她,表情不变。
方软软:“……嗷。”
这是来自软软の小狗耷拉头。
…………
有哥哥在,方软软哪里敢让机车帅哥真的开着拉风的车车帅气登场呢?更别提小糖说的什么夜店那样的场所。
机车帅哥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新华书店”四个大字,不敢置信的问方软软:“女神,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约……”
“约会!是约会!!!”
在那个“炮”字还没说出口的瞬间,方软软死命的扒住机车帅哥的嘴巴,挤眉弄眼试图传递信息。
方昭双手抱怀,单薄却锋利的脊背贴着车身,一双长腿使得他高挑又具有压迫感,脚跟漫不经心的捻着地上的石子。
虽未抬眼,但机车帅哥和方软软十分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探究,以及一丝丝可怕的不爽。
机车帅哥牵强的笑了:“呵呵……当然,当然是约会。”
方软软揽着机车帅哥的腰,回头赔笑的对自家哥哥说:“哥,我们要去约会了!你是不是很忙啊,要不你先……”
她特意在“约会”两个字上面加重读音。
方昭似乎完全不在意她的窘迫,只将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淡淡落在机车帅哥的身上,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不知道的,以为他在盘算该如何将对方扒皮抽筋,然后一寸寸剁成肉泥……
机车帅哥:好可怕!!!
最后,哥哥是走了,可帅哥也软了啊。
机车帅哥坐立难安,手里拿着一本《母猪的饲养手册》翻来覆去的看,居然没意识到自己拿反了。
方软软也很紧张,毕竟她们本来的计划是去夜店,然后灌对方酒,趁对方昏沉之际练习“女特工の套话绝技”。
结果现在,她们居然在新华书店里喝了整整三盏茶!
耳机里的小糖已经开始摆烂了。
“软软,算了,我觉得我们可能落地成盒了……”
“我先挂一会儿机,要去做spa了。”
没了闺蜜小糖,方软软更觉得自己孤立无援,真不应该头脑一热就跟人家约炮!
也不知道哥哥……发现了什么没有。
半晌,还是机车帅哥忍不住了,放下那本《母猪的饲养手册》,尴尬的搓了搓裤腿:“那个……我一会儿还有点事。”
方软软感激的看了一眼对方,连忙贴心的接话:“要不我们,下次再约?”
机车帅哥如释重负,尽管他早就有退缩之意,可到底方软软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啊!对女神如此,机车帅哥总觉得自己的良心难安,阵阵发痛。
尤其,是方软软体贴的照顾他情绪之后。
机车帅哥:女神实在是太温柔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明明包含难过与不舍,却深情款款的解开他的尴尬……哦,女神!下次一定不会辜负你!
方软软:……
我不是,我没有,我是真的也想赶紧打发你走啊!
这是来自拥有深情眼的软软の无奈。
…………
自闭了的软软噘着小嘴,脚尖一点一点踩着地板,晃荡着两条细腿,百无聊赖的读着书,却在抬头时撞见笑意盎然的温允。
温允手上还拿着英国古典文学的大部头书,以及厚实的双语批注本,他推了推眼镜框,调笑的指了指方软软的书:“母猪的饲养手册?”
“方小姐这是有兴趣投资畜牧业吗?”
方软软脸红,啪的一声把书合起来,嘴硬:“我刚刚是在走神啊!”
温允,是她同系的学长,也是……犯罪嫌疑人之一!
方软软猛地打起精神,兴致勃勃的抬头问温允:“学长!你现在有时间吗?!”
温允怔愣,白皙的脸上爬上红霞,吞吞吐吐的解释:“我……我当时是以为有人冒名造谣,才去加上你……”
“我没有要和你约……”
“约会是吧!约会!!!”
温允猛地咽下pao字,点了点头:“嗯,约会。”

软软嘿嘿一笑:“那还等什么,出发!去夜店!!!”
温允:???
正在“挂机”做spa的小糖,不经意间错过了好多。
…………
温允酒量也很差,方软软不过是催促对方喝了三杯,对方就已经有些头晕了,腼腆的笑着推拒:“抱歉……我确实不会喝酒。”
方软软同样喝了三杯,只觉得这酒就像饮料一般没劲儿,她才没有喝醉呢!
“学长……你好菜哦!”
温允的脸蛋在酒吧蓝蓝紫紫的灯光下明暗交替,朦胧细雾渲染了他的眼睛:“唔……我不菜。”
“你就菜,你还没我能喝!”
“那你喝!”
“喝就喝!”
方软软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居然梗着脖子把种不同的酒混在一起,还加了不少伏特加,也不管那颜色怪异的酒味道如何,一口就闷了。
末了,还要翻转酒杯,往自己头上扣过去。
意思是,一滴没剩下!
酒液甘甜辛辣,刺激味蕾,是一种她很少体会过的快感,痛并着痒,热夹杂着冷。
大股大股的酒液被含在嘴里,方软软觉得自己越喝越清醒,酒液里是藏了薄荷吗?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脑壳都凉飕飕的呢!
温允看着眼前这个眨巴着眼睛,嘴巴鼓鼓囊囊宛如松鼠的女孩,连忙支起眩晕的脑袋,伸手去夺她的酒杯:“额……少喝点。”
方软软的眼睛亮晶晶,看起来像某种无害的小动物幼崽。
但她手速却极快,一下子躲过温允的手掌,一边掐着酒杯,一边掐着学长轮廓分明的下颌,指甲轻松撬开对方的牙齿。
“唔……”
吞咽声隐没在贝斯手狰狞的曲调中,温允被辛辣的酒液呛得咳嗽,偏偏难以逃脱女孩儿看似轻飘飘的掌控,一行又一行的酒液自嘴角蜿蜒而下,打湿衣襟。
“好喝吗?”
“别浪费。”
打湿温允锁骨的酒液,被女孩儿细致的吸吮着,柔软的舌尖却偏偏紧紧贴着敏感的肌肤,带来阵阵战栗。
温允起了鸡皮疙瘩,慌乱的抓住自己散开的衣襟,“别……别扯……”
这四周都是人,很多人被两人的颜值吸引,暗暗观察着。
看起来乖巧听话的美女动作大胆,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青年却羞红了脸,小媳妇一般去抓紧衣襟,生怕春色泄露。
围观群众一阵起哄的欢呼,更有大胆的男人过来搭讪,抬手便是三四瓶高度数烈酒磕在桌上,“美女,认识一下?”
方软软看了对方一眼,学着她哥哥的样子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直把搭讪男看到发毛,才脆生生的拒绝:“不要!”
“你不好看,我不要认识你。”
搭讪男一时间丢了脸,再加上狐朋狗友的起哄与嗤笑,顿时酒精上头,顶着腮帮子凑过来揽住方软软的细腰,手上施加力道:“小美女,话不能这么说……”
温允想要去拦,那男人却在下一秒被酒瓶子抡晕了头。
灌满酒液,还未开封的酒瓶子打人最痛,绵密的泡沫内瓶内升腾,却找不到发泄口。
酒吧内众人惊呼。
方软软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将染血的酒瓶还给晕在地上的男人,冲着目瞪口呆的温允解释说:“他先动手的。”
“哥哥说,被欺负了,就要打回去。”
温允的酒醒了大半,惨白着脸抓起方软软的手就往外跑,身后是女人的尖叫声与男人的怒骂声,以及酒吧老板着急忙慌安抚客人,叫救护车的声音。
温允一直拉着方软软的手,跑了很远才敢停下。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喝醉了,只觉得剧烈的奔跑刺激了血液中的酒精,导致他呼吸困难,竟然是撑着膝盖半天说不出话来。
方软软依旧眼神亮晶晶,蹲在他旁边戳戳他的肩膀:“怎么啦?”
依旧是乖巧可爱的语调,带着些温柔明媚的上扬音调。
温允摆摆手,喘着粗气,有好多话要说,最后却憋出一句:“你为啥不喘?”
同样是狂奔,为何他一个年轻气盛的大小伙子反而累的气喘吁吁,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却一脸风轻云淡,硬生生一股千米长跑冠军的架势。
方软软认真的回答:“哥哥说女孩子要多锻炼,遇到坏人跑得快!”
温允疑惑挠头:“你哥谁啊?”
“昭昭。”
温允倒吸一口冷气,“校学生会主席方昭?”
“嗯嗯!”
温允欲哭无泪,“怪不得,你刚刚打人的样子,跟你哥一模一样!”
“你认识昭昭?”
温允很少听到有人这么称呼方昭,亲昵又软糯,仿佛方昭是个乖巧温顺的金毛,而不是凶牙利齿,吃人不吐骨头的藏獒。
他凝噎一阵,缓缓点头:“嗯……以前在学生会,接触过。”
方软软兴奋
的掏出随身携带的钱包,打开夹层取出一个老式吊坠,里面竟然是一张照片。
她水葱一般的手指点了点照片,红扑扑的脸蛋居然在路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宛如神明少女降临凡间。
“呐,昭昭。”
温允看着照片,那是略显稚气的方昭,一脸的倔强样子,嘴角都弯成孤傲的弧度,一脸的“不高兴”,可手上却谨慎的环着尚在襁褓中的女婴,好像那酣睡的女婴是易碎的瓷娃娃一样。
“你……哥哥对你挺好的。”
“嗯嗯!”
温允将吊坠还给方软软,见她小心翼翼的将吊坠收起来,苦恼的问:“那……我们现在去哪?”
温允很想说,你喝醉了,我应该立刻送你回家,顺便跟你哥哥汇报你刚刚拿酒瓶子抡人头的“壮举”,然后尽快让你哥制定一个解决方案,免得对方清醒后报警等等……
但喝醉了,却不认为自己喝醉了的方软软像脱缰小野马,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一点儿章法都没有。
温允还没来得及拽住她,女孩儿就已经欢呼着跑到马路中央踩黄线去了。
“喂,危险啊!”
“只能踩着黄线走,不然就输啦!”
索性夜间的马路车辆少,温允提心吊胆的将女孩从马路中央拖回来,为了阻止她往路灯上爬,说什么要去摘月亮,温允只能把她拦腰抱到一个三面环墙的小胡同死角。
青年的手臂修长,轻易就将女孩儿禁锢在墙壁与胸膛之间,额头冒汗的去掏手机,“叫家长”。
方软软的额头正好能贴在温允的胸膛上,不费力就能感受到热源处有力的心跳,以及头顶传来的呼吸声。
“你身上好香呀。”
“别……乱动……”
温允鼻尖冒汗,困难的一手擒住女孩儿的手腕,另一手着急的搜索着通讯录列表。
“可恶,平时不怎么跟方昭联系,居然找不到他手机号……”
“昭昭?昭昭!”
“别昭了祖宗,小姑奶奶!我草,你干什么!”
温允素来谦逊有礼,文质彬彬的,谁见了都要说一句公子世无双,偏偏此时忍不住爆了粗口,慌慌张张的去拽自己的裤子。
女孩儿居然把他的裤子给扒了!
而且是连内裤一起,一丝不挂的扒了!
在大街上!
方软软好奇的捏了捏青年胯间沉睡的阳具,感受着青年剧烈颤抖,连手机都拿不稳,一下子摔在地上。
“别……唔……别捏……”
女孩儿很轻易的将青年的裤子踩在脚下,任凭对方紧俏的屁股暴露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被路灯照射出圆滚滚的阴影。
“摸一摸,就硬了?”
温允羞愤异常,严肃文艺的家教叫他从未沾染过男欢女爱,父母更是偏向于柏拉图式的恋爱,他甚至都二十多岁了还是个小处男……
此时,却被长相精致宛如洋娃娃一般的女孩儿当街扒了裤子,撸硬了鸡巴。
“别摸了……会被人发现的……”
他躲来躲去,女孩儿不耐烦的掐住阴茎的根部,凶巴巴的扇打青年的屁股,理直气壮的训斥:“不听话,打屁股!”
温允是被打过屁股的。
父亲严厉古板,小时候教他学千字文,他偷懒耍滑的时候总会被抓住,然后免不了屁股开花。
但那是十分久远的记忆,自打他身体抽芽,从青涩的孩童长至挺拔的青年,就再也没被如此羞耻的扇打过屁股蛋。
“唔……不要打……不可以……”
可女孩钳制住他的阴茎,一旦挣扎便是令人恐惧的痛感,温允一时间挣脱不开,只能一边抽气一边挺动着腰肢迎合女孩的动作,看起来就像他主动撅起屁股求着女孩惩罚一样。
羞耻感与暴露的恐惧感折磨着温允,这个素来自持温润的青年已经忍不住哀泣:“求你了……停下……”
方软软看着对方陷入情欲的脸蛋,脑海中闪过几片模糊的记忆,仿佛耳边有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哑着嗓子,婉转呻吟,轻柔的求饶,说着同样的话。
“求你了……停下……”
方软软的手掌不自觉贴近温允的屁股,手指伸向臀肉中间藏匿着的,软软的穴口。
“!!!”
温允大惊,异物刺入后穴的感觉十分不适,但更多的是羞耻与不敢相信,他猛地捏紧手指,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背,试图阻止惊呼声的泄露。
女孩儿修长的食指在温允的后穴探索着,快慢变换着,仿佛十分熟稔的做过类似的事情,惹得温允一阵阵的战栗发抖,难过的绞紧括约肌。
“放松。”
她的声音依旧清脆甜美,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温允的脸,十分自然的说:“你夹得太紧了,我动不了。”
温允呜咽一声,羞耻的将头迈进她的颈间,香气弥漫。
“别……别说出来……啊……嗯哼……”
举世无双的温润公子满面潮红,像春风抚摸过的湖面,柳枝撩拨过的江流。
喘息声压抑着,心头一把火烧的热烈,温允仿佛身在云端,尤其是被戳中那奇怪的凸起时,一种强烈的宛如尿意一般的快感汹涌而来,叫他直不起腰来,眼前白光乍现。
“嗯?你尿尿啦?”
温允抖着腿,强撑着抬起头,“不……不是。”
“那这是什么?”
方软软指着自己小臂上的白浊,“从你jj里出来的,我亲眼看见了!”
“弄脏别人,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鬓间一滴热汗垂落,温允低垂眼睑,睫翼颤抖,伸出红润的舌尖舔舐着女孩儿白嫩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精液尽数吞下。
“要说对不起。”
“对……对不起。”
方软软满意的放开青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还将掉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迅速输入一串电话号码,递到温允面前,“呐,昭昭。”
意思是,原谅你了,还帮你联系昭昭,她好吧?
温允压下复杂的情绪,快速整理好裤子,甚至没去拍掉胯间那个奇怪的脚印,连忙拨打电话。
被挂断了。
温允:……很好,这很方昭。
方软软气鼓鼓的拿过手机,又是打了过去,结果又被挂断了。
她锲而不舍,第三次终于接通了,还没等温允泪流满面的告状,方昭冷冽无情的声音就从话筒内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再忙,别烦。”
“嘟——嘟——”
方软软小嘴一撅,“挂我电话?!臭昭昭!”
温允:……
啊,方昭应该确实是在忙吧,可以理解。年纪轻轻又是主席又是副总裁,一边学业一边家业的……
方软软掏出自己的手机,迅速在星标联系人那儿找到了方昭,气鼓鼓的打过去,结果对方一秒接通。
喝醉了,但不认为自己喝醉了的方软软脾气特别不好,一点儿也不怕哥哥了,哼哧哼哧的冲着手机内骂:“臭昭昭,挂我电话!”
那边安静一瞬,迟疑的女音问:“方总……还继续开会……吗?”
方昭冷冽的声音传来:“闭嘴。”
这是对女秘书说的,很好,这很方昭。
下一秒,这厮迅速叫停会议,将员工统统赶出去,声线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与无奈:“……怎么了?”
“臭昭昭!”
“……你在哪?”
“臭昭昭!!”
“……对不起,我不该怪你电话。你在哪?”
“臭昭昭……”
“我马上到。”
温允目瞪口呆,这不对,这很不方昭!他会主动道歉?还有,他是怎么跟眼前这个醉酒后脑回路清奇的女孩儿隔空搭上脑电波的?!
难道“臭昭昭”是某种他文学系大才子没接触过的神秘语言吗?方昭是怎么从相同的三个字中迅速t到女孩儿的意思的!!!
片刻,温允的手机震动,居然是方昭主动发过来的消息,内容很简单就两个字。
“定位。”
聪明脑壳的主席大人很快意识到方软软的不清醒,以及她现在正跟还算清醒的温允待在一起。
温允受宠若惊的接收到主席大人的主动联系,连忙将定位发了过去。出于心虚,他隔了三个胡同口定的位,十分不乐意对方直接来到这个……让他羞耻的胡同口。
等待过程中,温允心惊胆战的看着方软软打了个哈欠,窝在他怀中沉睡过去,一点儿担心的样子都没有。
仿佛方昭说“我马上到”,她就坚信他一定会来,然后便能毫无顾忌的睡过去一样。
温允自言自语:“你经常喝醉吗?”
“嗯……”
听声调,女孩儿的意思是“不”。
“那为啥你哥这么有经验,一听你声音就知道你喝醉了?”
“嗯……”
这是一句无意识的嘤咛,女孩儿已经迅速入睡,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方昭来的时候,正好看着这一幕。
“撒手。”
两个字捏起来抖一抖,能掉出三四块大冰碴子,温允无可奈何:“我撒开,她不撒啊!”
方昭抿唇,眼里的红血丝十分明显,看来又是忙了一天没合眼。
他伸手插进方软软与温允紧贴的身体之间,迅速找到女孩儿腰间的软肉,轻轻一搔,女孩儿便在睡梦中痒的哼哼唧唧,手臂一捞就翻身挂在方昭的身上了。
甚至还跟小猫一样嗅了嗅方昭脖颈之间的味道,确认之后乖巧的蹭了蹭,十分享受。
方昭小心翼翼的抱着女孩儿,结实的手臂支持着女孩的后背与腿窝,一看就是老手,女孩儿明显睡得要比在温允身上开心舒适。
但是他没有立刻上车,只淡淡的看着温允。
温允咳嗽一声,不
等对方质问,就赶紧把能说的部分全倒干净了:“书店偶遇,她要喝酒,酒吧有人闹事,她打伤了人,我就带她跑出来了……”
至于“付费内容”,温允觉得最好别跟方昭说。
他爸妈生他养他不容易,高低不能今晚折在方昭手里吧?尽管对方此刻还抱着个大型挂件,行动不便,但毕竟……方昭好像是跆拳道黑带来着。
最终,方昭冷静的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处理好。”
然后扭头将女孩儿放到副驾驶座上,贴心的调低座椅,为她盖上外套。
温允眼尖的看到女孩儿不乐意离开温暖的怀抱,睡梦中张牙舞爪的去抓方昭的领带,手心却被迅速塞进一个兔子玩偶,然后居然神奇的不闹了……
很好,这虽然不方昭,但很方软软。
他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在乎,为什么方昭的商务座驾内会有一个兔子玩偶这种十分不符合霸总人设的事情了!
果然,人是会进步的对吗?
黑车绝尘而去,温允失神落魄的站在原地,半晌猛地抬头。
“操!明明是你妹干我,为什么我要表现的那么心虚,那么卑微啊!”
难道他冥冥之中已经默认,即便是方软软的错,方昭最终也会七扭八拐的把错误归根究底到无辜群众的头上吗?!
可以,这很方昭。
温允想,酒吧里那个大哥,对不住了。
你可能会在醒来之后又突闻噩耗,毕竟按照方昭的尿性,调戏方软软的人即使是被揍到医院病床上时,也是错的。金钱赔偿您是别想了,方昭经法双修,估摸着不让您因猥亵罪进去就不错了……
啊,或许您今晚就不应该出现在那个酒吧内。
或许他也不应该出现在新华书店内!
更不应该因为一时冲动,急吼吼的去伸张正义,想要戳穿“冒名顶替校花造谣生事”的谎言,然后阴差阳错的被……
今夜,城市里又多了一个悲伤的人儿。
…………
方家,方软软卧室。
“撒手。”
“不要!”
方昭攥紧领带根部,试图从女孩儿手中抢过领带的支配权,甚至不惜恐吓对方:“不撒手,手指掰断。”
“!!!”
方软软震惊,脱口而出:“臭昭昭?!”
他居然要掰断她的手指!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方昭被迫弯着腰,压低声音,作势要去掰她手指,吓得方软软连忙松开领带尖尖,转而去缠住方昭的腰。
顺便伸出粉红色的手指头,放在方昭面前,仿佛在说:这么好看的手指,你忍心掰断吗?啊?!
方昭的领带被松开,终于可以直起腰来喘口气,连忙将领带拆开扔去一边,生怕女孩儿又来拽。
“睡觉吧。”
“哼,不困!”
“那喝醒酒汤。”
“不喝!!!”
真奇怪,她以前喝过醒酒汤吗?为啥下意识的觉得那玩意儿一定不好喝?
方昭被女孩儿禁锢着腰肢,走不动,逃不开,光洁的额头都布满了薄汗。
“那你想要什么?”
方软软很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歉!不许掰我手指!”
“好,我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要掰你手指,可以睡觉了吗?”
方昭从善如流,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道歉了。他的所有耐心,好像都扑在了眼前这个小作精身上,是对别人没有过的好脸色。
毕竟方昭从不道歉,更不会低头。
方软软却不依,总觉得他像在哄小孩子,不是认真的在道歉。
“道歉,要真心实意。”
“你说,怎么真心实意。”
方软软眨巴眨巴眼睛:“打你屁股,十下!”
方昭冷峻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咬牙切齿的说:“方软软,你再说一遍。”
“唔……十个手指头,十下,很公平!”
要是平时的方软软早就吓得“哥哥我错了我马上睡觉”了,可她现在是醉酒的方软软,任凭方昭怎么阴沉着脸她都不怕!
嗯,小动物的直觉告诉她,昭昭是不会生她气,更不会跟她动手的。
“方软软,长本事了是吧?”
“对!长本事了,翅膀硬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怎么滴吧!”
可以,都敢跟他叫板了。
方昭像一头凶猛的猎豹,猛地将方软软压在床上,磨着牙恐吓:“你最好是真喝醉了。”
“没喝醉,还能炫三瓶!”
软软无所畏惧,她是个战士!!!
“……”
方昭确定,她真的醉了,醉的一塌糊涂,第二天醒来屁事记不住的那种。
既然记不住……何必跟她较劲。
半晌,方昭深呼吸,略带些疲惫的说:“……五下。”
“不!十下!”
“……我只说掰你右手手指,五下才公平。”
方软软苦恼,略微思索后拒绝:“不,右手可以写字画画拿筷子,很重要,所以十下!”
方昭瞪眼:“左手还能握方向盘,拿叉子。”
“还有呢?”
“什么?”
“我说了三个,写字画画拿筷子,你只说了两个,还有呢?”
“……”
方昭嗦了嗦牙花子,觉得自己真是有病才跟一个醉鬼在这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算了,十下就十下,打完睡觉。”
“ok!”
方软软兴致勃勃的从墙上拿来戒尺,方昭瞳孔一缩。
那是方软软小时候学钢琴,方妈妈买来吓唬她的。虽然看着吓人,上面还刻着繁复的蝇头小字,却是一次没用过,大部分时间都是方昭拿来吓唬人。
毕竟方妈妈作为公司财务很忙碌,少年方昭便承担起监督女孩儿练琴的职责。
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他手里的戒尺会被女孩儿掌握着,来抽他的屁股。
方昭面上不知喜怒,死人一样往床上一趴:“快点。”
方软软却挠挠头,戳了戳方昭的裤腰:“昭昭,裤子脱了。”
“!”
“别得寸进尺啊,方软软。”
“脱了啊,昭昭!”
……算了,她不会记得。方昭自暴自弃的安慰自己,她睡一觉就忘了。
雪白的臀肉十分扣门的露出一小半,却被女孩儿大大咧咧的一褪到底,还没等方昭挣扎,暴雨一般的抽打就扎在他的屁股上。
“嗯哼……”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打完啦!晚安~”
吊灯被关掉,房间骤暗,方昭蒙头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只有女孩儿均匀悠长的呼吸声在空中飘荡。
半晌,方昭直起腰,一言不发的提上裤子,黑暗中看不清表情。离开前,他还是将月亮小夜灯给打开了,毕竟方软软夜里习惯起夜,却总是怕黑不敢动。
“小兔崽子……下手真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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