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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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点他的戏份，jered一个人捧着咖啡杯，坐在片场边的椅子上看扮成alexander的l在辛苦工作。如同狮鬃一般的金色的头发随风飘扬，l金棕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闪着光，时不时地向自己这边瞟一眼。jered感觉他的眼神像是有魔力，和他眼神对碰的一瞬间，那一眼里的温柔和多情能让自己窒息。
他真好看……他抿了抿咖啡，允许自己的眼神贪婪地黏在l健壮的手臂和流畅的腰线上。
我喜欢他吗？jered想着。
唉，话说回来，谁不喜欢他呢？这样的人，有太多人倾慕了，看看那些整天围着他转的姑娘们，每一个都比他会讨l开心。也许他只要能这样远远地看着他阳光下的背影就够了，jered低头看看杯子里自己的倒影，叹了口气。就像2000年前的hephaestion看着alexander的背影一样。
自从那个梦已经有两周了，他们两个深夜聊天的次数越来越多，多到开始引起剧组其他成员的注意了。原先是两三周会有一次，到现在，几乎每个周五周六的晚上，都会有人看到jered走进l的拖车。
“他们真是感情好啊，对吧？”heath站在导演oliver旁边，看着远处说说笑笑的l和jered。
oliver笑着点点头。“是啊，感情好。”谁知道呢，老人内心琢磨着。说不定这还有助于他们理解角色。
“l！别捣乱了！这都拍了第几条了！”
jered忍无可忍地假装用力拍了拍l的肩膀，但还是没憋住笑。
l看他笑了，也爆发出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别怪我，我忍不住啊。”
jered和l抱作一团，靠在对方的肩上笑得浑身乱颤。
他们在拍alexander大婚夜晚hephaestion给他送戒指的戏，可惜，每次镜头转到jered那里，l就会在镜头外忍不住地笑。他一笑，jered也会忍不住笑……到最后只要jered一拿出戒指，两个人就会同时大笑。有什么好笑的呢，他俩也不知道，总之看到那个火红色的戒指两个人就忍不住，更别提待会皇后脸上那个鄙夷的表情了。到最后rosario都看不下去坐在一旁捂着嘴笑。
oliver很无奈，只能摆了摆手，“反正这个镜头不急，明天再拍吧。”他故作严肃地指了指l和jered，一脸凶狠地做了一个威胁的动作，“你们，明天再拍不好我就让你俩在全剧组面前拍相互告白的戏，拍一天。”
听起来不算是什么威胁啊，jered藏在l的金发后面小声地笑着，只露出半张脸。
吃完晚饭，他们又照常坐在了l的拖车里。
“所以，到底有什么好笑的。”jered伸手拍了拍l的大腿，顺手从l腿间的爆米花桶里抓起几个爆米花塞进嘴里，吃相就像个胡乱往自己嘴里塞食物的小花栗鼠。l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也抓起一个塞到嘴里。
“不知道啊，就是好笑。”他顿了顿。“你看看那个戒指的样子哪像是古董，我总感觉hephaestion被骗了。”
jered惊讶地转头看着他，然后噗嗤笑了起来。“你别说，还真像……哈哈哈哈哈。”
l一把揽过jered，“总之，我保证明天严肃起来，不笑了，绝对不笑了。”
jered往l身边靠了靠，笑着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肋骨。“我才不信你，你就知道笑场了。”
l耷拉下眉毛，故意做出委屈的表情。
“嘿！你昨天还夸我演得好呢！”
jered低下头笑得很开心，眼里有点难以辨认的宠溺。“是是是，你演的最好了，行了吧。”
l哼哼两下，整个人凑过去靠在了jered的身上。
hephaestion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尽管那些大嘴巴的将领和愚蠢的民众说他是高贵的贵族，拥有健美的身躯和处女一样的美貌。他很聪明，也很会打架，一向都是这样，alexander可以作证。在最艰难的岁月里，那些自己把金发的王储狠狠压在身下的日子也总是让hephaestion发笑。
在和alexander度过的前半生，他向来愿意展示自己的勇敢和智慧，也只有在灰扑扑的军队中，在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敬仰着alexander的时候，hephaestion才会有意地收敛一下自己的光芒。
但事实上，他没什么好人缘。
那些厌恶波斯人民的马其顿将领认为他只是个靠讨好alexander上位的冒牌货，最明显的就是格雷塔斯。波斯人又常常因为他和他们的alexander之间的亲密关系而心存芥蒂。
但是至少，他从来没有变成大家攻击的对象。除了今晚。
alexander身穿所谓野蛮民族的装束，旁边站着的是一个当地土着部落的公主。hephaestion想说服自己他对那女人没有敌意，但事实上，那双黑色眼睛里浓浓的占有欲和攻击性让hephaestion担心。
他的爱人迎娶了皇后，他还要做伴郎。
hephaestion只能尽量不显得太不情愿。
“以血为誓，在众神的目光下，我宣布你们结为夫妻。”
hephaestion知道alexander是个遵守誓言的人，他决意娶罗克珊娜为妻子了，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念头。
“你的alexander娶了妻子了，这回你总该留在自己的帐篷里过夜了吧？”格雷塔斯明显喝醉了，他摇摇晃晃地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hephaestion。hephaestion没心情，也不愿意在alexander的婚礼上闹出事情，他不耐烦地指了指格雷塔斯的鼻子，让他闭嘴。
下一秒落在自己嘴角的拳头让hephaestion怔愣了一下。一个醉鬼的力道不大，但还是足以让hephaestion尝到血腥味。
他已经看到alexander敏锐的转过头，直起了身子。一瞬间他那么想看alexander在盛怒之中维护自己的样子，就像之前他们不给自己好脸色的时候一样。但是hephaestion只是隐晦地给了alexander一个制止的眼神。
别给你自己添麻烦了。
alexander脸上的担忧那么明显，他的目光完全从正在跳舞的皇后身上移开了。
hephaestion擦了擦嘴角，没回头看还在谩骂的格雷塔斯，转身暂时离开了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