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爷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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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三爷，吃葡萄了。”
“嗯。”
凉亭内，曲祯逸轻应一声，钱清贵跟着眼神过来。
方尽将水果摆上石桌后，低头往后退了两退，也庆幸自个儿身分该低着头，主子和三爷两张盛世美颜凑在一块，定x不好的怕连话都要说不俐索。
“已经有葡萄了？”
“回三爷，是最早一批，今早才送进京的，g0ng里刚差人送过来。”
“嗳，晚个几天，咱们商队肯定也要带回来了。”
这话方尽不敢接，倒是曲祯逸扬唇，轻道：“下去吧。”
“是。”
方尽俐落退下。
退到数十尺外候着，偶尔瞧一眼亭里，以便主子有需要时能立即奔过去，然而一切平静。
能见亭里三爷边吃葡萄，对着殿下不知说着什么，殿下听得专注，偶尔回上一两句。
气质不同的二人，同样绝se的两张面孔。
见凉亭内，美人忽然对五弟招手，要他附耳过来。方尽见主子稍一犹豫，依三爷意思靠过去……
三爷神秘兮兮地说起悄悄话。
虽然不知三爷跟殿下说些啥，可伺候了主子快二十年的方尽，能看懂主子脸上细微的变化，眼神发亮，带点惊讶。
三爷x情跳脱，贼笑都显张扬，跟三爷在一起时的殿下，偶尔能见他露出这年纪会有的生气。
凉亭内的画面，便同此时盛夏，灿烂美好。
……
同一时间的亭内，灿烂美好的两位爷，正在进行灿烂美好的对话。
“瞧你这般惊讶，我还以为你能瞧见？”见五弟表情闪过一丝惊奇，三爷一脸奇怪。
仙似的这位平静道：“窥心耗神，且我没窥人心事的习惯。”
“是这样？我还刻意想了不同模样，以为你会看到那些。”
“……”
这人平时都在想些什么？
“白费力气了，日后早讲。”
“是三爷误会了。”
“有错不认，么儿x情。”
“我不过行六。”
“我说我。”
“……”
美人咧嘴一笑。“五弟莫不该t贴兄长？”
言下之意，有错无错哥哥我都不认的，身为弟弟的如何应对，你懂不？
敢在六王面前厚颜无耻到如此理直气壮的，也就只有这位了。
曲祯逸最初还给愣了下，想通后失笑。“不与你计较。”
“是我不与你计较。还想不想听后头？”
眼前美yan笑脸有些贼，堂堂正正yan谋压上，愿者上g。
五爷唇边笑弧浅浅，眼神闪烁，后答：
“莫不是三爷想讲？”
美人睨他一眼，嗟了声。
“让你喊声三哥像要你命。罢了，我这人最是大肚，你听仔细……”
美人爷又朝他g手，两人在凉亭里说着悄悄话，暗搓搓地商议着什么。
晚间。
方尽二度出声询问主子是否要沐浴，过了会儿，才见主子放下手上书册，让他准备。
浴池中，曲祯逸闭目养神，脑中回想起稍早三爷与他说的，以及画册内容……今日的他，终于想明白了洞房那日窥见的画面。
原来是三爷。
曲祯逸不知该笑或如何，知晓他身怀异能还敢来约……也就钱季敏那人了。
有些荒唐，有些好笑，心情又莫名地好，带着一丝期待及雀跃。
过去波澜难兴的情绪，在入了杜宅后，被拉扯着起了变化，曲祯逸或有陌生，却在习惯。
……这便是活着的感受。
五爷不自主扬唇。
或好或坏，aiyu嗔痴，过去离自己极远的事，在入了杜宅后，许都能t会，即便荒唐。
于公于私，自己也就能够宅里荒唐了。
脑中，想起曾经窥见的那幕──杜丹眼神迷蒙，双颊酡红地朝自己伸手。
自己情难自禁走到她身前，让她掌握……纳入口中……在成亲初时难以理解的情绪，现下却已能同步感受。
五爷将自己整个人沉入水中，抑下过于奔放的思绪与心跳。
与人分享……
非是自己曾见过的寻欢y合，而是情与yu交织的妻夫房事……是属于自己人，只能自己人分享的极乐快活。
池水中，心跳声响，无法抑住的燥热在t内窜动。
再两夜。
待两夜过去，便能真正t会，便能见着丹儿那千娇百媚的模样……想到这儿，五爷觉得更难受了。
花了些时间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曲祯逸出了浴池。
在门边候着的方尽，听见动静，要上前伺候，却在入门见着主子的那瞬，给停下脚步。
平时面上清淡无波的六王，此时整个人sh漉漉的，面染微红，唇seyanyan，眸中有水波。
如此透出浓烈情绪，显出g人春se的殿下，方尽从未见过，吓得他急忙低头。
浴池里怎么了？
“殿下沐浴完了？奴才替你着衣擦发。”
“嗯。”
没漏掉方尽反应，曲祯逸收敛下周身情绪，轻应一声。方尽俐落上前伺候。
在炉边g发时，五爷突然问：
“屋里的床是否小了？”
“bg0ng里是小了些。”方尽不明所以，反应却快。
“换了吧。”
“是，奴才明儿便唤匠人过来。殿下可是要按g0ng里的做？”
“g0ng里的床……能几人躺？”曲祯逸想了下神隐g0ng中的床铺尺寸，对此缺了概念。
几人躺？
“g0ng里的床，躺上四、五人应不成问题。”
“小了。”
“奴才令匠人再做大些。”似乎给意会过来，方尽略一犹豫，不甚确定地说：“……至少要能七人一块？”
“你c办吧。”
“是。”
内心倒ch0u一口凉气，方尽面上却极镇定。好歹是皇g0ng里给挑出来的，该懂不该懂的，方尽都懂。
强烈的冲击感后，一gu欣慰涌上心头。
想起了记忆中，那个不似真人的小小殿下，一直以来只有一个人的殿下……再想而今有人能与殿下一同说话，甚至同床共眠……方尽莫名想哭。
“……什么模样。”
“奴才睫毛掉眼里了。”
能读心的殿下：“……”
方尽急忙袖口抹脸，收敛思绪，专心做事。
屋里只剩他替主子拢发顺发时的细碎声音，好一会儿过去，方尽听见主子道：“你想多了。”
“是，奴才这就不想。”
可过了一会儿，曲祯逸听后头又冒出小小声音：“……殿下，奴才明儿唤赵太医来可好？”
太医院中，赵太医于房中术钻研最深。
六王：“……”
要让他这内侍静心，当真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