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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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生第二天一早就把男孩叫了起来，带着他出了门，男孩趴在座椅上，时不时伸出爪子碰一碰主人。
原先生偏头看了一眼，拍了拍膝盖，男孩便飞速的爬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主人。
属下都看乐了，“老大，您可千万别把这小奶猫带出去，让别人看见还以为……”
“嗯？”
原先生抬眼不轻不重的看了一眼，属下就不敢吱声了，得，他不说了还不行吗。
车子开到了一家宠物院，原先生抱着男孩下了车走进去，言简意赅道“给他上个身份。”
“怎么现在才上身份啊？”
“刚捡的。”
“呦？”医师拿过器械，对着男孩脖子一扫，将显示的资料给原先生看，“英短和美短混的，先天心智不全，还有，一个半月以前检查出得了病，得了病您还要？”
按照动物来说，杂种其实比纯种好养，因为纯种多是近亲，遗传病很多，但是对于人造宠来说却不是的，他们从胚胎开始混入动物的基因，为了增加配出异瞳的概率，会添加两种或两种以上的品种，很多胚胎都因为承受不住混合，没能被培育成功，就算成功了，也会如同男孩一样，容易得病。
原先生皱了皱眉，没搭理他，只让他把脖子里的芯片取下来，换上新的。
他今天没带人，没带枪，身上也没沾血，气质甚至像个读书人，医师觉得他太过于傲了些，好心提醒他还不听，亦是冷哼了一声，“你看一下，他主人还是许先生，想要换芯片，让许先生来一趟，办个转让手续。”
原先生扬了扬眉，“你确定？”
医师稍微有点被他的冷眼吓到，还是死撑着说“当然，我们也得按规矩办事。”
原先生点了点头，带着男孩出去了，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头也不回的对着两个属下道“别伤着人。”
门砰的一声被合上，再打开的时候，医师脸色白的吓人，哆哆嗦嗦道“我……我这就让人安排手术。”
取芯片只是一个小手术，三个人按着男孩，怕他挣扎，拿刀子把一块皮肉划开，用东西一吸，米粒大小的芯片就出来了。
男孩只是发抖，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挣扎，但是按着他的手却没放松，把雪白的皮肤按的发了红。
宠物院的人问道“您是用以前的名字还是取个新的。”
原先生看着自己的小宠物，问了他的意见，男孩仰起头，直接高兴坏了“要……要主人给取新的。”
原先生勾了勾嘴角，拿过了信息卡，填了几笔递了过去，工作人员核对了信息便将它刻到了新的芯片中。
“猫宠：原小小
年龄：17岁
主人：原郁
血统：棕色标准虎斑猫混异国短尾猫
地址：xxxx地xxx街道”
“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注芯片了。”
“嗯。”
一根粗的吓人的针被靠近了男孩细长的脖颈，原郁皱了皱眉“怎么这么粗。”
“呃……您之前没养过宠物？都是这么粗的，很快就好，三秒钟。”
男孩低着头，知道接下来会经历什么，粗粗的针头扎进去，芯片被推入，疼，但是很快就会好，他可以忍。
原郁抿了抿唇，等注射完，医师忍不住的夸奖，“居然一声都没吭，好听话。”
他抱着男孩，接过了新的项圈，摸了摸他脖子上的伤口，没有立即给他扣上。
男孩轻轻的动了动，费力的去看上面的字迹，他不认字，可是又不想让主人知道。
于是颇有“心机”的抱着原郁道，“主人，可以叫我一声吗。”
原郁笑了笑，“小狗。”
“小狗……他的新名字就是小狗吗。”
男孩高兴于原郁为他取了名字，虽然只是听起来敷衍到极致的，随口起的名字，但是男孩还是把这两个字刻进了心底，他知道，以后主人一旦喊起小狗，那就是在叫他呢。
原郁拎着项圈，带着他的……小小走出了宠物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给他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可能只是初见时，他缩成小小的一团，很惹人怜爱。
原小小和原郁结定了契约，原小小又有家了。
原郁没有养过宠物，所以根据推荐，去了隔壁的宠物店，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从食盆到笼子这些生活用的，还有按摩棒、鞭子那些在性事上用的。
原郁指了指鞭子对小小说，“去选一条你喜欢的。”
小小愣了愣，不知道主人是什么意思，鞭子有分级，从最轻的散鞭到最重的藤鞭，挂了满满一墙，他看着专心致志挑选食盆的主人，抿着唇摘下了最里面的藤鞭。
原郁没在意，选了几个盆盆罐罐，按摩棒尿道堵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加上小小选的鞭子，一起堆到了收银台，“结账吧。”
两个属下认命的提着硕大的袋子，把它们放到了后备箱里，“老大，刚才有消息说新
城那边让您过去一趟，开个什么…什么峰会。”
原郁点了点头“我看你是想让我死。”
“啊？”
“上次端的是谁的场子，你忘了？”
“不是王五的吗？”
“王五是谁的人？”
“赵桉的人啊，但是幸爷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他说您初到南边，全当是给您助兴了。”
另一人听懂了，拍了他头一下，“封幸成天野心勃勃的，你信他？新城这邀约分明是不安好心。”
原郁没再说话，抽出了一根烟，属下给他打火，原郁用嘴叼着，偏头点燃了，一阵风吹过，小小看着他，突然感觉心头异样的跳了跳。
他觉得自己的心，第一次为了自己而跳动。
如果说死亡是天暗了，那么对于他而言，待在原郁身边，就是夜色降临以后，却又得到了一捧火。
“回家。”
原郁带着小小回了家，小小就开始马不停蹄的收拾，先是把食盆都放到了自己的小窝旁边，把灌肠用的摆到了厕所，又在空着的抽屉里放满了道具，还悄悄的把鞭子塞到了最里面。
原郁想告诉他，这不过是临时的一个住处，等他处理好这边的事，很快就离开，但是不知怎么却没开口。
女人掏出钥匙拧开了门，手里提着的袋子里装满了蔬菜和肉，她一点点的把冰箱填满，向原郁询问道“要给您做饭吗，先生。”
原郁想了想，摇了摇头，“中午订一道潮海阁的全鱼宴吧。”
“是。”女人想了想，忧虑道“新城那边，您真的不去吗，会上他们万一要一起商量讨伐您怎么办…”
原郁朝着小小招了招手，小小便飞奔了过来，把头送到了他手下。
“去啊，谁说不去，只是…不是我去。”
原郁一下一下的摸着，“宋家不是在南边吗，你们去交涉一下，许点好处，峰会上三个随从的名额，让他空出来两个。”
女人张了张口“您是准备扮猪吃老虎了……”
“不是，我不吃老虎，我只想吃掉新城。”原郁笑的很温和。
女人头很疼，“太危险了，不能再等等吗，上个月刚折了一条军火线，现在打新城，真的…很冒险。”
原郁平静道“三年前，许青阳和赵桉在滇北伏杀我，我死了三十一个兄弟，谁忘了，我也忘不了。”
“行踪是封幸泄露的，我怕手下人沉不住气，被他看出来我已经知道了，硬生生的赔了三年的笑脸。”
女人惊讶的张了张口“是……是幸爷……”
原郁舔了舔嘴唇，“素华，你说我还能忍的下去吗。”
素华沉默了一瞬，“我知道了，我让无琛去准备。”
原郁自始至终的声量都不大，甚至没什么波澜，只是小小却听懂了，主人想杀人。
素华走后，原郁抬起了他的脸，轻轻的捏了几下，“怕不怕？”
小小伸出舌头讨好的舔了几下，“不怕。”
他真的不怕，主人要杀谁都和他没关系，他只要知道，这是他的主人就足够了。
吃过午饭，原郁放他去歇着，自己抱着电脑时不时的敲打，他现在的气质真的平和到极致，完全看不出手上染过血。
小小蜷在窝里，没睡觉，一直盯着主人的背影看，盯着盯着突然感觉很热，脖颈也很疼，神情开始恍惚，他爬出去舔了两口水，又爬了回去，躺了一会儿便冷了起来，身体发着抖。
小小咬了咬嘴唇，不能让主人知道……他没有生病的，没有的，他裹着毯子咬着牙不吭声，想着怎么样也要抗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到主人在叫他，“小狗，过来吃饭。”
已经……已经到晚饭时间了吗。
小小跑到浴室，偷偷的放了一盆凉水，一头扎了进去，拿出来以后，好像头没那么昏沉了，小小拿毛巾擦了擦头发，飞快的跑到了主人的脚边。
然后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问，“主人，晚上吃什么呀。”
又是一碗面，只是这次没有荷包蛋，原郁摸了摸他，“家里没有鸡蛋了，我明天去买，小狗还在长身体呢，多吃点。”
小小眼睛一热，险些又哭出来。
曾经的主人也想教他认认字，读读书，可是他怎么也学不会，他虽然自认是个傻子，但是却很能分的清善意与恶意。
小小觉得这天底下不会有，比给主人当宠物更幸福的事了。
“怎么自己洗澡，洗的干净吗？”
小小使劲的点头，“可以的。”
他吃了几口就咽不下去了，喉咙也痛了起来，但是主人刚让他多吃点，他只能一口一口的强逼着自己咽下去，边咽还边笑，好像吃的特别开心的样子。
吃完饭漱好了口，原郁就向他招了招手，钱花了不少，捡回来却还没真正用过，他抱着小小，剥下裤子，摸到穴口探了探，发现简直是紧的要命，这也太小了，以前都没扩过吗。
原郁没什么耐心，暂时放过了他后面，“明天开始含东西，除了排泄就不要拿出来了。”
小小脸有点红，轻轻的点头，“是，主人。”
原郁把他转了过来，捏开嘴就操了下去，
第一次就是深喉，小小还没准备好，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嗯嗯啊啊的求饶。
原郁笑着放过了他，“试试自己来。”
小小连忙把手背了过去，光靠着嘴巴来取悦主人，没几下就后悔了，又把手伸了出来，扶着底下吞吐着巨物。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顶端捅进了自己喉咙深处，感受主人的性器在自己的喉咙里又胀大了一圈，兴奋的不肯拿出来，使劲的往里面戳，折磨着自己的软肉。
小小的喉咙很热，原郁觉得很舒服，赞许的把手放到了他的头顶，“乖狗。”
拿出来的时候，性器又在嗓子眼剐蹭过，小小被猛烈的恶心弄的霎时红了眼，他缩紧了手，把喉咙放开，退了出来，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可是刚吃下去的东西还是从胃里呕了出来，喷了一地。
小小呕了三次，直到胃里空空荡荡，他才忍住恶心，他吓得语无伦次，用手去收拾，“对…对不起…狗狗错了…狗狗错了…对不起主人，对不起。”
他试图用手将那些东西捧进垃圾桶里，身体疯狂的抖着，原郁没说什么，可是对于小小来讲，沉默是最可怕的酷刑。
他趴在自己的呕吐物里，低头就要舔，“小狗吃下去，主人别生气。”
原郁眉心狠狠地拧了一下，伸手把他拖了起来，“好了，安静点。”
原郁起身到了厕所，扯开了一卷纸铺到地上，吸的差不多了以后用塑料袋包着拿起，扔进了垃圾桶里，又拖了几遍地，这才干净了些。
光是地上的还好说，可是他的小宠物也脏兮兮的，原郁按了按头，把他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一块扔了，“含不下就不要硬含，没逼你，慢慢来就是了。”
小小嗓子哑了，说了句“是”，冲到窗户边把窗子打开了，红着眼到厕所把自己洗干净，又趴回了主人脚下。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起身拉开了抽屉，把最里面的藤鞭翻了出来，捧给了原郁，“主人…主人打我吧，主人狠狠惩罚我，我以后就不敢了。”
原郁挥了几下，觉得手感还不错，点了点他的后背道“趴下。”
原郁并没有觉得自己用力，只是随意的打了几下，没想到他的后背霎时就起了一道道的红痕。
而身下人竟一声都没吭，原郁意识到不对劲，把他埋在双臂里的脸抬了起来，看到他已经哭的泪流满面，却没敢发出声音，只是把手臂咬了很深的一道牙印。
这鞭子…原郁看了看它，又看了看小小，颇为烦心的摸了根烟点上了。
打打不得，说说不得，他这是养了个国宝吗。
小小的脸不正常的红着，他试着爬起来，却几次都没有成功，原郁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样子，抬手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这是…这是发烧了啊。
“哪里不舒服？”原郁逼问道。
小小不停的摇头，“没有…没有不舒服。”
原郁这时才注意到他脖颈那一侧不正常的红肿，难道是芯片起了排异反应？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原郁找了一身衣服给小小穿上，拎起车钥匙就要带他走。
就算宠物院现在关门了，也要去医院取出来，什么破芯片，大不了不安了。
没想到小小看到车钥匙以后，发了疯似的反抗，“别……不要…主人……呜呜呜”
“没有生病，没有的，真的没有，很快就会好的…小狗再也…再也不病了。”
原郁轻而易举的就把人拎了出去，扔进了车里，小小呆呆的看着车窗外，竟是不哭也不闹了。
他看着回身主人，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是想记在心里。
“主人……把我扔近一点好不好。”
这样，他还能找的回来，还能远远的看一看。
说什么傻话呢，原郁微微偏了偏头，看着他空洞的眼神，心脏像被人紧攥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郁刹了车，捧起小小的脸，在他额头亲了一下，“不扔你，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