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一次任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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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一次任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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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统和麦克白进到军官专车上，随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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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心军团也会去，郑晶带队。”范统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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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她是同公爵取得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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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目的之一。”范统的神色凝重了起来。“其二，有人怀疑预定目标尸群是北面过来的，和之前的十级同出一门，并且它们进化的速度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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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的消息这么灵通。”麦克白言不由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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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团的消息一向灵通，比所谓的巡逻兵好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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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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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出城向北开车大概走一天半的路，就会到达预定的目的地，再向南前进半天就会抵达v基地。今天凌晨基地的驻军传开讯号，那里受到了丧尸围困。v基地不足千人，虽然城墙一时半会不会被攻破，但是已经陷入了断水断粮的境地。”范统掏出香烟，自己点了一支，然后递给麦克白一支，对方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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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出于人道主义主动提出前去支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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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一步，可以捡很大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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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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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范统道。“事后晶核五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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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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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缺钱。”范统笑了一下，在这张面部轮廓粗旷的脸上略显违和。“补给审批有多困难你也是知道的，虽然我们所属的部门不同，我们更经常外出一些，但是资源这东西谁都不嫌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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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你也存私心的想拉你弟弟一把，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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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改变我弟弟的选择。”他拿下烟，沉重地说。“说句难听的，他就算当初入了军营，也见不得混的会比现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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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可别让别人听见了，尤其是老熊将军。”麦克白轻笑了一下，道。“你可得帮着我们说服他的儿子脱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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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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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想还是舍不得？”麦克白低声道。“在军中不管是跨种族婚姻，还是同性恋和搞未成年，都是要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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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范统这个人要么就不做，要做就绝不会后悔。”范统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来，把烟头扔到地上仔细的踩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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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麦克白离开了范统的专车，十分钟后，基地的大门升起了，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狭小的围城，进入到了更广阔的世界里。罗斌被一群满脸严肃的士兵夹在中间，他和少数几名特殊异能者没有分配的枪，就算有，他一个半路出家的菜鸟也不会用，倒不如把珍贵的子弹留给有需要的人。军用卡车的车厢里充斥着一种古怪的氛围，好像人人都怕死……那三个人果然如说好的一般围坐在了他的身边，脸上友好的神情不全是真的也不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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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过头，透过加固的车窗看着一辆辆军团的改装车从他们车旁疾驰而过，车子上大大的军团图案相当惹眼：狮心的雄狮，火马的军马，骨头的骷髅，轮回的沙漏，以及一些奇奇怪怪名不见经传的军团标志——玫瑰，狐狸，黑熊，山猫。罗斌皱了下眉，幻影军团的五芒星图案在焦灼的阳光下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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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们只是单纯的睡觉，按李麟的态度来说他可以和任何alpha睡觉，只要他喜欢。这只是意外，罗斌不停的告诫自己，这是alpha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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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军团车子的车窗是摇下来的，开车的是范邵，熊猫坐在副驾驶，卓琳和李麟缩在后座。李麟的皮肤很白，一直都很白，他还在抽烟，搭配一脸冷漠。这个人，恐怕只有在床上和杀丧尸的时候才会兴奋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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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看到了郑晶，女子的红发在干冷的风中飞舞着，和军团的雄狮一样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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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扎营的时候，军队和军团十分有默契的隔开了一段礼貌的距离。罗斌还是习惯独处，他离开了驻扎地来到了漆黑的树林里，把手放到了胸口处，隔着衣服描摹黑曜石手链的模样。罗斌对李麟的话将信将疑，尽管他打心底是希望罗兰活着的，但是严酷的现实令他不敢相信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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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说这番话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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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的话没什么用。”林子里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事实上这个声音离他很远，然而罗斌独有的异能足矣让他听清百米开外的任何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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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也支持他的决定。”说
话的人是范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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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这个人很可怜，我离他越远他身上的担子就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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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将军一直令人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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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交了又怎样？”那个年轻的声音道。“这种谎言连我一个十八岁的孩子都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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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总是不听长辈的话。”范统听上去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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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差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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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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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十五岁，这十五岁原本什么都代表不了，然而现在却成了用来胁迫的武器。”那个年轻人道。“只有在军团里，我才是自由的，而我珍视这种自由，比亲情，爱情更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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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斌听到范统叹了口气：“你果然被李麟那个小鬼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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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的错。”他说。“这次回去我就跟他出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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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斌只听到了这里然后就扭头走了，他对旁人的隐私并无太大兴趣。帐篷里传来震天的鼾声，alpha强烈的信息素味和汗味有些呛人，他在黑暗中找到自己冷冰冰的被窝，轻轻的钻了进去，一觉睡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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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是按部就班的行军，当日下午，他们照预定计划的与一只大型尸群相遇了。按照范邵和其他人的计算，这只尸群数量在三千上下，可控制范围之内，是用来练手的最佳材料。因为事先已做过了安排，各路人马按照预定的计划各就各位，大部队负责分散低等丧尸的注意力，被选出的精英人员在高等丧尸身上测试最新出产的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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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麟扛着自己的巴特雷走在高大的雇佣兵和军人中间，显得相当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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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米有一只，七级。”范邵放下望远镜，说。“普通子弹要至少要三颗，不出意外的话，新型弹药一颗即可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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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鬼东西管用。”他吹了一下手中银色的子弹，然后熟练的上膛，通过瞄准镜锁定了那只七级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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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七级的身材意外的娇小，看样子生前应当是个没发育好的幼童，哪怕是在成为高级丧尸吃了无数人脑进化后也没变大多少。然而有经验的猎手不会就此放松警惕，李麟在众人期待的目光里扣下了扳机，枪管发出一声低沉的号角，子弹穿过丧尸间的空隙搜的一声窜了出去，正中七级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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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左脑。”范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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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好。”麦克白满意的说，看着那只七级被炸开花的脑袋，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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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高兴得太早。”李麟退出空弹壳。“重头戏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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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级和九级冲我们过来了。”范统道，两侧的士兵纷纷举起了配枪，而范统作为火系能力者率领三名异能者在他们的安全范围内画出了一圈火墙。“李麟，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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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高级丧尸命令而来的低级丧尸们腐烂的肉身燃起了火焰，在半死半活之间挣扎着，并在即将进入狩猎范围的时候被爆了头。李麟和范统默契的对视了一下，然后举起狙击，瞄准了那几只张牙舞爪向他们冲来的八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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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中左脑，目标仍在活动。”范邵擦了下被烈焰烤出来的流向眼睛的汗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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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发。”李麟道，一面又一次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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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中右脑，目标仍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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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麟第三次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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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咽喉，目标仍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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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鬼东西进化了。”李麟低声爆了句粗，简单粗暴的扛起自己的狙击连扣了多发，然而那只八级只是减慢了速度，似乎并没有受致命伤一般，紧接着，两只被分散的九级也向受到感召似的转向了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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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一切的罗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感觉这伙丧尸和之前攻城的丧尸似乎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它们明显拥有更强的抵抗力和更快的速度。他一手捏住了一只四级丧尸的脖子，在它尖锐的叫声中扭断了它的脖子。丧尸身上有残缺不全的衣服碎片，一看便是好料子。alpha皱紧了眉，又抓住了另一只冲过来的高级丧尸，那只丧尸还未腐烂完全的脸来自一个拥有西方血统的男人，它的眼睛是蓝色的，身上穿了件破成两半的棉衣，沾满了血迹和污渍，尸变的致命伤口在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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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服……罗斌对人的着装打扮向来很敏感，他见过军团的人做这种打扮。愣神之间，一只六级丧尸从他身后一跃而起，干枯的双手扣进了他的肩膀，张开嘴欲咬他的脖子。他本能间的在丧尸下口的一瞬间变了形，丧尸只咬到了一口坚硬的狼毛，并在下一秒被
从野兽的背上摔下，遭遇了利爪的穿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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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野兽的外形，罗斌的五感顿时加强了数倍。它低头嗅了嗅死尸上的布料残片，很快便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找到了他们的同类。一只又一只，它杀红了眼，嘴角滴着粘稠的尸液和血液，每一只都是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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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丧尸都穿着同样款式的衣服，他们来自一个军团……对，他想起来了，这是狮心军团的衣服，布料上残留着淡淡的硫磺味和鸭绒的臭味。他们丧尸化了，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进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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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之时，最后一只丧尸也被解决掉了。人们惊奇的发现，高等丧尸虽然在异能和弹药的攻击下失去了行动能力，残缺不全的大脑仍旧是活着的，不由令人联想起了那只中了三枪特质弹药仍旧生龙活虎的十级丧尸。范统和麦克白都不打算轻易的杀掉他们，命人将已经没有攻击能力的高级丧尸砍掉了四肢扔成了一堆，仿佛垃圾堆里繁殖出的蛆虫一般，不停的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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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起来送回研究所。”麦克白组织了他的继续施虐。“既然这样都死不了那就证明有研究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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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插话的是狮心军团的郑副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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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姐难道有雅兴欣赏丧尸死去的丑态吗？”麦克白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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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根没理会军官，走到在地上蠕动的高级丧尸面前，揪起来一个个的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枪送它们上了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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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郑的！”范统第一个炸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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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留了几个。”她把还活着的丧尸从尸体堆里挑了出来。“其余的都是我狮心军团的人，没错，就算是丧尸化了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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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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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面来的。”她干脆的说，收起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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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该擅自处置他们，我不记得出行前我们赋予了你们这样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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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目的不是丧尸而是新型的弹药不是吗？我狮心的人是绝不会终结在实验台上的，就当是给他们留做人的最后一点尊严，听明白了吗？”她用的是命令式的语气，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顾忌军官的颜面，仿佛她才是基地真正的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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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统还想说点什么，被假笑着的麦克白阻止了。他在年轻少将耳边低语了几声，后者的脸色一变，扭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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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荒原上升起了一股浓烟，穿着残缺不全狮心军团制服的丧尸们在火焰中化为了灰烬。郑晶带领着十余名团员在曾经的战友的火葬前敬了礼，之后便是长达数小时的静默，直到为人的证据全部化为看不清的灰烬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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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为了荣耀。”郑晶动了动嘴唇，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