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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上的伤很快就结痂了,也没什么疼痛感,但因为想和徐宙斯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我便借口蹭了几天的车。 徐宙斯和我依旧没什么话说,却也没再恶狠狠地折磨过我。 甚至在我故意假装车子拐弯失重挤在他怀里时,他也很平稳地接受了。 他的变化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总觉得他在心里藏了一个更大的陷阱,要等着我往下跳。 运动会结束后没多久,天气就转凉了,我在画室里不觉得,一出来就被扑面的秋风吹了个哆嗦。 这时候真是羡慕体育生,他们一个个短袖短裤的,还在操场上跑得满头大汗。 我路过的时候吹了一声短哨,沈宇很快就从人堆里跑了过来。 “操,现在就你小子最悠闲啊……”他笑着推了我一把,我用手去挡,手指头冰得他整个人一哆嗦。 “你他妈的都冷成这样了,还他妈穿短袖呢?” “冷吗冷吗冷吗……”我故意将手往他的脖子里钻,他嗷嗷叫着躲开,和我在操场上追逐了一小圈。 身上很快就出了一层薄汗,没那么冷了。 操场的角落里设有自动贩卖机,我和他骑在栏杆上,一人闷了一罐冰可乐。 “天要下雨了。”沈宇说。 我抬头看了一眼,乌云确实压得很低。 “待会放学咱几个去打桌球吧?”沈宇把易拉罐一抛,精准投到垃圾桶里。 通常下雨天打不了篮球的时候,我们都会选择泡在街角的台球室里。 我打台球也是一绝,最近腿伤没捞到打篮球,现在已经手痒得很了。 “你几点散?”我看了眼表,距离放学还有一个多小时。 “就现在吧,”沈宇说,“今晚没什么重量级要练。” 他要回更衣室洗澡换套干净衣服,我就顺路也回了一下画室。 画室里乌泱泱坐的都是我们班学生,各个愁眉苦脸的,我悄悄溜进去才知道,今晚老师新加了一张图,不画完不准放学。 我比他们有天份得多,对付这种级别的静物图,我从十岁时就游刃有余了。 沈宇洗完澡来找我时,我刚好收完最后一笔,但我没先交卷。 我叮嘱邻位的学委,等她交了画后再帮我交。 趁着大家还在聚精会神临摹,我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天果然开始飘着细雨了,起先只是一缕缕地下,往后雨滴越来越大,落得也越来越急。 沈宇载着我,电驴子骑得飞快,大壮和方伟骑着自行车,哼哧哼哧地追。 七绕八拐几个巷子后,终于到我们的老地方了。 门帘一掀就是一股老烟味夹杂着泡面香气。 “老板,四碗泡面!”沈宇冲着柜台的大叔喊道。 “哎!还有四颗卤蛋对吧?”大叔认识我们几个小孩,脸上都笑出了一朵菊花。 他给我们散烟,除了大壮外,我们都接了,这小子抽不惯这种孬烟,辣嗓子得很。 但我不介意偶尔这么刺激一下肺叶,这种烟吸起来,格外麻痹大脑神经,晕乎乎雾蒙蒙的。 泡面很快端上来了,我们吃得额头冒汗,连汤都喝了大半,这是真饿了。 等到吃饱喝足后,才一人拿了个杆去捣球,我和方伟一组,大壮沈宇一组,谁输了请吃夜宵。 这家店面积不小,却没什么生意,总共就两三桌开了台。 玩了两局后,突然有几个男男女女掀帘子进来了,我粗略看了一眼,是附近美院的学生。 他们要了里间的包厢和几箱啤酒,老板忙前忙后地准备小吃。 过一会,沈宇突然用球杆戳了我一下,示意我往那群人里看。 刚才没注意到,其中有一个女生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肩膀上却披了一件美院的外套。 她的长发湿漉漉散在背上,身影有几分婀娜,那双笔直白嫩的腿,我几乎一眼就认出来是谁了。 “她怎么也来这里玩?”沈宇凑近我小声嘀咕,“她平时不都私家车来回接送的吗?” “那你管呢,”我嫌他多事,“人家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圈子吗?” 我又看了看里头的几个人,各个长得都不错,但学艺术的,多少有点桀骜不驯挂在脸上,头发也染得很有个性。 确实不太像夏无秋这种小甜妹会接触的人。 不过,这种甜妹只要不在徐宙斯跟前晃,我管她爱跟谁玩呢。 这一轮我没得分,下场抽根烟,换方伟上去和沈宇死磕。 我坐着的沙发正对着里间包厢的门,老板推着酒水小车进去,门开的瞬间,夏无秋刚好回头。 我来不及收回目光,隔着烟雾静静和她对视了几秒。 她似乎被大雨淋得惨兮兮的,脸孔泛着一种死白,眼珠却格外的黑亮。 她望着我一眼都不眨,身旁人影攒动,只有她在原地站着,身上笼罩着一层白炽灯 光晕。 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还没来得及回忆,门又重新合上了。 我被燃尽的烟蒂烫了一下手指,疼得倒抽一口气。 下面几场球我都打得有些心不在焉,结束后看了一眼表,已经晚上九点了。 夏无秋不回家吗? 玩一整夜?和这些人? 沈宇已经走到前台去结账了,我跟在后头,想了想,又转身回到了包厢门口。 我推开门的时候,里头正在打牌喝酒,男生围着球桌坐着,周边几个女孩子的笑声很刺耳。 夏无秋却没有笑。 他们纷纷转头看向我,“喂?!干什么的?!” “九点了,”我只盯着夏无秋,“要我送你回家吗?” 夏无秋的眼里飞速闪过一道光,她立马站起身来,“要……” 她的话没说完,手腕就被身旁一个长头发男生拽住了,“你不说今晚不回家了吗?”说着,他又吊起眉梢打量我,“你他妈是谁啊?” 我向来对这种小白脸没什么好感,何况他看上去又不是很能打的样子。 “是你老子。”我微笑。 话音刚落,一个啤酒瓶就迎面砸来,落到我脚下,啪一声炸开。 我几乎是和那几个男生同时动身扭打在一起,我的拳头毫不客气落在他们脸上,他们也丝毫不手软地回击。 场面很快就乱成了一团,那些女生的尖叫声引来了外人观看。 沈宇几个很快就从围观群众里冲了进来,体育生的优势瞬间拉满,我很快就从战斗中心转移到了一旁。 正好看到夏无秋把一盘卤鸭头丢在一个女生身上,那女生揪着她的头发不松手,又被她狠狠踹了好几脚才松开。 夏无秋收拾完她后转身,看到我楞楞地站在那里,一把就扯过我往外跑。 她肩上的美院外套早就掉在了地上,被踩得都是脚印。 我们一鼓作气冲出了台球室的大门,外头就是滂沱的雨幕,迎面吹了一脸夹雨的凉风我竟不觉得冷,只觉得胸腔里热血沸腾。 夏无秋的手很凉,也很软,牵着我时却很有力道。 就这样一路踩着水洼跑出了巷子,停在了路边的公交车站下躲雨。 因为两个人跑得太急了,停下脚步时呼吸都很急促,夏无秋本就很湿的发更是乱成了一团。 我们喘息着,对视着,分不清是先憋不住笑的,后来竟然越笑越大声了。 不过却是夏无秋先停止笑声的,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眼睛亮亮地看了我好一会儿。 “怎么了?”我伸手想摸一下她的头发。 夏无秋突然就扑上来抱住了我。 她的身子冰凉凉得贴着我,隔着潮湿的布料,我感受到了她身上女生特有的柔软丰弹。 我自小没有母亲,也没有姐姐,之前也和女朋友没有过亲密接触。 说实话,无论我口嗨多少次,打过多少次嘴炮,这还是我第一次被异性这样亲密无间的拥抱过。 “我好冷……霍安……”我察觉到了她的身子在我怀里微微颤抖,“你可以抱我一会吗……” 被那两团软肉似有若无地蹭着我的胸口,我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霍安。” 夏无秋抬起脸来叫我的名字,她的嘴唇有些丰厚,看上去像一颗剖开了的小樱桃。 她慢慢地垫起了脚,樱桃果肉就离我越来越近,直至完全贴在了我的唇上。 软软的,没徐宙斯那么凉,也没徐宙斯那么薄。 我有些走神,嘴唇微微一动,就已经接纳了她的亲吻。 夏无秋一定是偷喝了啤酒,她的口腔里还残留着麦芽发酵后的清甜。 雨势突然变大了起来,风吹得我也有些冷了,我下意识搂紧了身前这副柔软的躯体,加深了这个吻。 转角有车灯突然亮了起来,刷的从我眼前扫过,异常刺眼。 我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雨幕中已经看不清车尾了。 晚上还是没吃成夜宵。 沈宇他们全身而退,打电话给我说一下战况,那个被打得最惨的长头发小子,居然是夏无秋的前男友。 对此,坐在计程车里的夏无秋毫无反应,她玩着自己的发梢对我说,“早就分了,今晚放学他们几个到校门口堵我的。” “你家司机没来接你?” “来了,”她满不在乎翘起了腿,“可我说要坐徐宙斯的车,让他先回去了。” 徐宙斯这三个字让我此刻有些发热的脑袋清醒了些。 “咳,”我抽开她抱着我的一条手臂,“那你怎么不坐他的车?” “坐啦,”夏无秋又贴了过来,把头枕在我肩上,“但他今晚好像有事,我在车里和司机等了一会,他一直没来我就先下车了。” “哦。” 我没多想什么,徐宙斯现在高三了,教室拖堂什 么的也很正常。 夏无秋的家很快就到了,是一幢小洋楼,周围是雕花镂空的铁栅栏。 我看着她摁响门铃,被佣人迎进门后才重新坐回了计程车里。 本来想去徐宅的,但想到现在这么晚了,可能会打扰到徐宙斯休息,我就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雨下了一晚上都没停,下了车后我直奔回了别墅里。 周妈听到动静下楼来看,大呼小叫地让我赶紧换了湿衣服去洗澡。 “我爸在不在家?”我一边脱下湿衣服,一边往楼梯上走。 “不在不在,哎哟我的小祖宗,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哪里泡澡回来的呀?……瞧这鞋子里都能挤出水来……” 周妈跟在我后面捡着衣服,唠唠叨叨的,她说话南方口音很重,后面一两句我没听清楚。 但因为孩子大了需要隐私,在我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时,她没有再跟上楼。 屋里的灯虽然还是关着的,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沐浴液香气,似乎还有一些水汽未来得及散去。 我摸到了灯的开关,屋子明亮的瞬间被吓了一大跳,“你怎么在这里?” 徐宙斯的发丝还透着潮湿,身上穿得是我的浴袍,整个人好像一座精美的冰雕,刻在我的书桌前,一言不发。 他的目光没什么温度地落在我脸上,一寸寸下滑,审视着我的身体。 经常被他这样赤裸裸又神经质地打量,我早就习以为常。 于是我反锁上门朝他走近,还不知死活地在笑,“真奇怪,……你很少主动来找我的。” “你今晚去了哪里?”徐宙斯问我。 “……打桌球去了。” 我跨坐在他腿上,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清冽冽的,不仅仅是沐浴液香味,我深深吸了一大口。 “是吗?” 徐宙斯没有立即推开我,反而破天荒的嘴角微翘。 他向来英俊冷淡的一张脸,若是刻意带着几分春风笑意,则会显得很多情。 但他这种笑意出现时,通常都不会有我什么好果子吃。 我心里警铃大作,想往后退时,腰间已经被他的手臂箍紧。 他的手掌在我背后缓慢摩挲,状似不经意地扯开了我内裤的边缘,“和谁一起去打的?” “当、当然是和沈宇啊……”城门失守,我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徐宙斯贴近我的耳边,手却已经滑了进去,“除了他之外还有谁?” “还有大壮、还有方伟,就没、没了……” 总感觉在这种情形下,我不能说出夏无秋的名字,否则他会当场生吃活剥了我。 虽然我知道他不会为了我吃醋,但很难讲,会不会为了夏无秋吃醋。 毕竟这是他现在的暧昧对象之一,并且搞不好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徐宙斯重重地捏了一下我的臀肉,我痛呼出声。 他的眼神很暗,凉嗖嗖的,像某种动物在狩猎时才会出现的。 “徐、徐宙斯!”我被盯得毛骨悚然,“你可千万别发疯啊!这里可是我家!……” 我吃过他太多苦头了,知道他这种云淡风轻的举动下隐藏着的是暴虐无道。 徐宙斯充耳不闻,借着这个姿势,他很轻易地抬起我的一条腿,将内裤一把扯下。 我已经感觉到了身下他的蓄势待发,硕大的蘑菇头隔着浴袍顶得我牙龈发酸。 “我错了我错了……”我哆哆嗦嗦地求他,“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虽然不知道他在生哪门子气,但告饶总是没错的。 徐宙斯又是一笑,很是好看。 他今晚真让我惊悚。 座椅很宽敞,徐宙斯往后仰倒,将浴袍衣带扯开,他的性器就直挺挺地露了出来。 “你很怕疼?” 徐宙斯托起我的臀部,找准位置,缓慢进去一点点点点顶端。 “怕啊……” 即使这样,我都觉得有些疼了,我假模假样地喘着,妄想挤出一点点眼泪来博得他的同情。 “怕疼怎么从来就不长记性。”徐宙斯冷声道,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整个人猛然向上耸动了一下,这种撞击的力度,一下子就顶开了门。 “我操!!!!!……” 我惨叫着,挣扎着,又很快被徐宙斯堵住了嘴,“唔……唔……操你……”妈。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那种痛感,怎么描述呢,像是你从高空坠落,毫无防备,一屁股子坐到一根钢管上一样。 这根钢管接下来还要在你的屁眼里来来去去的捅。 挣扎推拒中,我咬破了徐宙斯的舌尖,尝到血腥味的他,好像更兴奋了起来,进攻的动作越发猛烈。 他的双手完全掰开了我的两条腿,让我一低头就可以清楚看见他粗大的性器在我肛门里进进出出,隐约带出 一缕缕血丝。 这场面太可怕了,今晚的徐宙斯也很可怕,我感觉他要操死我了。 我捂着眼睛,突然就大哭了起来,“我恨死你了徐宙斯!……你他妈为什么总这样对我?!……” 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这句话我没说出口。 徐宙斯却咬牙回我,“你以为我就不恨你吗?” “你又为什么总要这样对我?” 同样的一句话,从他嘴里他说出来就让我听不懂了。 他更用力地操着我,几乎要撞散了我,连身下的座椅都发出了吱吱呀呀的悲鸣声。 我再也忍不住了,痛得抬脚踹他,连踹了好几脚,踹得他重心不稳,抱着我一骨碌滚到了地毯上。 两个人干脆扭打起来,挣扎中我甩了他一巴掌翻身就要逃,又被他拖了回来压在身下,他操我操得更凶了。 我边哭边骂他,什么难听骂什么,一直骂到手脚瘫软,任由他摆布为止。 他的脸上顶着我的五指印,眼神却冷得像一谭冰泉水,似乎是错觉,我好像从这汪泉水里看到了徐宙斯一闪而过的泪光。 徐宙斯最后一次射精后,他很快地从我体内退了出来,毫不留恋。 我连骨头都像散了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后穴在不停往外涌出精液,弄脏了地板。 徐宙斯却看都不看我一眼,径直起身穿上了衣服。 他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冷漠,让我心里冷冰冰的,浑身如坠冰窖。 “霍安。”临走时,徐宙斯叫了我的名字。 他站在门口,衣着整齐,气质出尘,完美得像是从来没有不堪过。 “今天的你真让我恶心,”他看着我的眼睛,缓慢又残忍地说,“在操你的时候,我真的忍了很久,才没有要吐出来。” 我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问他为什么。 似乎时间久了,我已经习惯了他一有不顺心的事,就对我言辞奚落。 这才是真实的徐宙斯不是吗,一个拔吊无情的烂人。 但今晚,因为后面真的被他弄得很疼,我也憋了一股莫名的火气。 “随便你好了。”我冷冷地背过身去对他说。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徐宙斯怒气冲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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