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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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科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白棠冲在第一个交了卷走出教室。 一个学期又结束了。 时间还早,她晃晃悠悠地走在校园里。今天天气阴凉,有风在树叶里穿梭,沙沙作响。 如肖褐承诺的,廖方宇没再出现。他连期末考试都没来,一班班主任的说法是家庭原因急着转学了。 没有人去问为什么,仿佛那个班里他从来没有出现过。有些人就是这样,努力地存在着,却还是成为了被遗忘的那个。所以他才会最终变成那样吗?白棠可以理解,却不能原谅。 打开手机,曲丝丝的电话就冲了进来,约她晚上出来唱k,在市中心那家她们以前常去的麦迪,并叮嘱她一定穿得漂亮点,要秒杀全场那种。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当晚,白棠一身水红色的连衣长裙出现在包厢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大部分是高二几个平时跟她们关系还行的,还有一些高考完正式解放了的高三生,看着眼生。 她悄悄扫过众人的脸,发现角落里还有个意想不到的人——林唤。他只在白棠进门时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玩起了手机。 他高考考了泊城市理科第一,全省第三,学校正大张旗鼓地宣扬着。果然人不可貌相,他长得就不像个成绩好的。白棠在心里腹诽。 所以这是个什么局? 曲丝丝起身拉她一块坐下,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竖起大拇指,凑在她耳朵喊:“小妞儿,今晚着装满分!” “怎么还有高三的人?你什么时候跟他们混到的一起?” “你就别管,一会儿看好戏,记住了可别露怯!姐给你罩着呢!”说完,她就蹿到点歌台去。 白棠安静地坐着,她一般在ktv里不怎么唱歌,但喜欢坐着听,看看热闹。曲丝丝就更喜欢热闹,平时不少带她参加各种局,有时候她俩无聊也会在周末自己开个小厢嗨一下午。 旁边有认识的女生推过来一杯西瓜汁,白棠笑着说谢谢,从果盘里挑了颗绿葡萄扔进去。 女生们聊天打牌,男生们玩色盅喝酒,几个麦霸轮流吼着,气氛一片祥和。 就在曲丝丝切歌的间隙,包厢门被服务生推开,一个女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包厢里迅速安静下来。 白棠转头看她,脸熟,好像是高三的。她迅速地在脑中搜刮了一遍高三有印象的人。 对了,叫陆什么俪,高三一班的女班霸。 她径直走到白棠面前站定,然后朝林唤的方向看去,一言不发。林唤仿佛没有察觉她的注视,眼皮都没抬一下。 “啪”地一声,曲丝丝把话筒拍在桌上,话筒立刻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陆琪俪,怎么不说话?你他妈今天来干嘛的不知道?”曲丝丝站到她面前,半眯着眼盯着她。 陆琪俪垂手抓着裙摆,无视曲丝丝,还是不说话望着林唤。 林唤突然抬头,一脸冷淡地看向她,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表情,可能就是,厌恶。 她迅速收回视线低下头,眼眶微红。 “白棠,对不起。”半响,她才不情不愿地憋出了这一句。 “说你为什么道歉!”曲丝丝在一旁双手环抱着胸道。 白棠好像猜到了为什么,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她。自己应该,从来没有招惹过她。 她又不吱声了,气氛再次陷入尴尬,白棠也并没有要打圆场的意思。 “你他妈哑巴了?”曲丝丝不依不饶。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是略带不甘的妥协:“照片是我放到网上的。” 周围立刻响起各种窃窃私语的声音。 “还有呢?” “那些话,也是我传的。” “什么话?说清楚,别跟我这儿挤牙膏似的!” “就是,出去卖那些。不好意思给你惹了麻烦。” “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事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那些传言,棠棠她差点……”曲丝丝气得用手指不停地戳她肩膀。 “丝丝!”白棠出声止住她的口无遮拦。 “棠棠,不能就这么算了,抽她!” 白棠摇摇头,虽然心里很恨,不是不想抽她,而是不愿,跟这种人,根本没必要有任何交集。 曲丝丝见白棠久不动手,她转过身抬手就向陆琪俪扇去。白棠站起来,半空中抓住了她的胳膊。 可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曲丝丝已经敏捷地伸出另一只手,一巴掌甩在了陆琪俪的右脸上。 那清脆的声响,白棠听着都觉得肉疼。 “操,你……”陆琪俪反应过来,想扑过去抓曲丝丝。 这时角落里“嘎吱”一声,是林唤一脚踢开了腿边的矮凳,站了起来。 他随手抄起三瓶啤酒走过来。 “喝了。”把酒排着放在陆琪俪面前的茶几上,他沉声说。此刻那张隽秀的脸,看在陆琪俪的眼里,仿若罗刹。 有男生迅速帮忙把三瓶酒打开,又悄悄坐回原位。 陆琪俪沉默着低下头,抖着手去抓酒瓶。 包厢里静悄悄的,隔壁传来撕心裂肺的歌声,是死了都要爱。 还有陆琪俪仰头灌酒的声音,咕嘟咕嘟。 直到三瓶灌完,她已满脸泪痕。她用颤抖的声音对白棠说着,对不起。 林唤转头看着白棠问:“原谅她吗?” 白棠点点头。就这样吧,陆琪俪看林唤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为爱疯狂的人,可恨又可怜。 “滚。”林唤对陆琪俪只留下最简单的一个字,转身坐回角落里。 陆琪俪没有再看他一眼,立刻逃似地拉开门摇晃着跑了出去。 “你跟去看看。”林唤小声对旁边的一个胖胖的男生说了一句,那男生就起身追了出去。 所有人长出一口气,女生们围过来安慰白棠,纷纷表示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搞的鬼,又一起骂陆琪俪蔫儿坏。 气氛很快又热络起来,唱歌喝酒歌舞升平。 曲丝丝挤过来冲白棠眨眨眼:“怎么样,就说了会让那贱人给你道歉。” “你也太神了,作为当事人我竟然一无所知,给你点个赞啊!” “行吧,这太吵吵,改天给你细说,我先去放个水。” 白棠还没来得及说包厢里就有厕所,就见她一溜烟地开门出去了。 她笑着摇摇头,端起那杯西瓜汁小口嘬着,看大家玩乐。 咦,林唤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 丝丝姐很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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