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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骚动还在持续,不知道是齐斯霖闯了进来还是四叔公自己的麻烦。但徐初景意识到,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而此时她抓住了下意识的决定,什么合作什么试探通通不管了。 ”我在李梅身边发现了一封举报信,和一张属于林道几的名片。” 四叔公脸色大变。 徐初景想,像四叔公这样常年给别人脸色看的人,恐怕早已不擅长表情隐藏情绪了。 ”怎么办,四叔公,我怕我一不小心告诉了警方。” 四叔公狠狠地瞪着她:”你和你外公一样不识好歹。” 徐初景笑了:“您是唯一一个说我像外公的人。” 四叔公道:“你和你外公不过是一丘之貉,你外公给你养的狗,你现在不也用得好好的?哼,不过都是自认为高人一等!” 四叔公的话,在她听来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但是又未尝不是在暗示什么。既和外公,也和她有交集的话里话外不过是顾新阳一人。只是从四叔公处得知的往事,顾新阳若是愿意让她知道想必早早就说了。 四叔公继续道:”你外公一死他就跑了,我还当他是有骨气的,结果还是屁颠屁颠地跑去找你。“,他嗤笑一声,本就背着光的脸,因为皱纹遍布显得更加阴沉,“所以说当狗当惯了……“ 她还是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话:”您说够了吧?“ 四叔公仍是絮絮叨叨的,徐初景也听不清,只是看着他直到他终于停了下来。 门也终于被撞开。 顾新阳破门而入时身后站着方才那个调酒师,悠哉游哉地嚼着口香糖,双手一摊:”阿公,我拦了。“ 顾新阳走到她旁边,握了握她手腕,转而对四叔公道:”四叔公,有什么冲着我来。“ 四叔公冷笑一声,道:”赵匡德教得好啊,尽心尽力的。“ 顾新阳明显的僵硬了身子,握着她手腕也用力了几分。 徐初景从他身后探头,接了这句话:”外公确实教了我很多道理。” 徐初景最初还能若无其事地拉了拉顾新阳的衣袖:”什么都问不出来,真没意思。我们回去吧。“ 但是终究还是没忍住,出了门后让顾新阳等等她,还是跑了回去激了句。 “四叔公,讲句老实话,小顾年轻体壮的,再不济那也是淮王鸡狗。您呢,这副样子。小香港早就没了,藏弓烹狗的时候也到了。” 四叔公那瞬间的表情有多可怕,徐初景就觉得这嘴上便宜占得多酣畅淋漓。 她对四叔公说的没有人说过她与外公相似这句话纯属扯谎。只不过,人们唯独说过,她和外公在做事不留余地这点极其相似。 但是她与外公又怎么一样呢,外公好歹一度得势多金,自然有这个本钱事事做绝,而她嘛倒是头脑一热,以后李梅一案说不定还有求与四叔公呢,况且顾新阳自己都没说什么她倒赶上着替他出头。 整个周六上午,徐初景都窝在被窝里懊恼。本想周六睡个懒觉,但是反倒心里装着这件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徐妈妈进来掀她被子:“睡不着又不学习就起来帮我洗菜!” 徐初景蔫头蔫脑地起来洗漱,看着镜子里愁眉苦脸的自己,伸手敲了敲镜子:“姑娘你这么眉清目秀,皱着眉的多不好看!” 洗了把脸,拍了拍脸颊上的水对着镜子笑得眉眼弯弯,然后乐呵呵地去厨房找徐妈妈。 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怎么办,随机应变呗。 徐初景细细地洗着菜,听着徐妈妈在旁边兹啦兹啦的炒菜声。 “这么一想,外公都走了一年多了呢。”很平常的一句话,她却清了清嗓子好像哪里不自在。 徐妈妈在油烟声中似乎没有听见,她怕露馅也不敢再追问。 她在那哼着“洗刷刷”的时候,手机“叮”地提示了一下。她擦干净手溜出去一看,关严总算回复她了,说是可以让他们去刘幼清家了。 徐初景连忙转发到群里,说了句:“我吃完午饭就可以出来。谁一起?” 这个群还是陈厝建立的。平时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少年没想到在这事件上倒是很积极。 徐初景没想着很快有回复,正想将手机放回桌上,提示声倒是一下接一下地热闹得不行。 【“cyton_chen”邀请“五花肉只是我穿的保护色”加入了群聊】 【cyton_chen:[微笑][微笑]】 【“cyton_chen”邀请“五花肉只是我穿的保护色”加入了群聊】 【五花肉只是我穿的保护色:[大哭]】 【“太阳当空照”:[吃瓜]】 了解后发现这几个男孩还挺逗。 “五花肉只是我穿的保护色”自然是小胖的昵称,他多次退出群聊失败后总算接受了事实,发了个哭泣的表情然后写道:“陈哥威武,陈哥我吃完饭就到你家楼下等你。” 带着英文名的显然是陈厝的昵称,他十分满意地发了个“摸头”的表情包。 出乎徐初景意料的是顾新阳的昵称居然有点可爱,她对他的印象其实十分刻板,她原本以为他会是陈厝那种正经英文名派,或者想象力缺乏不起昵称派,或者浪到飞起的“叫我顾哥”、“今晚顾哥带你飞”一类的。 徐妈妈来抓偷懒的她时,正好是她自己被自己想的“顾哥带你飞”逗乐的时候。 徐妈妈插着腰:“菜没洗完又去哪偷懒了!” 徐初景连忙温顺地跑回了厨房,默默听着徐妈妈说说东家,聊聊西家。 徐初景又假装若无其事地提起:“说起来外公忌日是12月多少号来着?我们没有去拜一下啊。” 徐妈妈答:“清明的时候去过就行了。”,她放柔了声音,“怎么了,想外公了?” 徐初景心虚地将脸藏在饭碗后应了。然后又问:“说起来好像当时葬礼他的朋友来的都是年轻一辈的,同龄人好像不怎么多。外公不是老是说他有几个兄弟吗?” 徐妈妈的语气有点干巴巴的:“什么兄弟,来的都是他以后帮过的同事。” 徐初景原本还想着,如果顾新阳真的和外公关系亲近,外公的葬礼他会不会有出现过。但是徐妈妈似乎对这个话题无感,她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转移了轻松的话题。 聊着聊着,徐妈妈倒是想起一件事:“小齐好像很久没来咱们家吃饭了?” 徐妈妈想象力一向丰富,凑到徐初景身边挤眉弄眼:“是不是小齐对你有什么意思,但你和小顾在一起他就放弃了?” “妈,你把你女儿想得太多人追了吧!”,她无语。但是昨天齐斯霖确实怪怪的,等她跟着股新阳回到任性楼下时他早早走了,只留下了一条“我先走了。”的微信,之后徐初景再追问他“怎么了”,“回到家了吗”也没有再回复。 徐初景差点误会他被绑架了,手机被绑匪掌握着。但被吵醒的顾新阳哭笑不得,却支支吾吾地说齐斯霖没被绑架。 徐初景洗着菜又走起了神想着顾新阳那句“身体应该没受伤吧。”是什么意思。导致的结果就是她吃午饭时心不在焉,连心爱的红烧排骨都少吃了两块,反倒徐妈妈误会她身体不适,最后集合时迟到了一点。 她到的时候三人组早就到了在打闹。徐初景注意到顾新阳穿了一件不新不旧的牛仔外套,但是仔细看可以发现左袖口缺了一个扣子。 昨天四叔公暗示的话也是她失眠的原因之一。顾新阳第一次来她家时说过他以前是和奶奶住在一起,但四叔公却说他那时候是外公养着的。是他说谎了还是四叔公的侮辱呢。而且他说奶奶初中毕业的时候去世的,他初中毕业不就是半年前吗?他走出来了吗? 她盯了很久很久,直到他轻轻问她怎么了,才佯装无事道:“你这样穿很好看。” 顾新阳脸好像红了一下。小胖在旁边想起哄,却被陈厝按住了。 四人到刘幼清家的时候关严早早到了。他还是那样不问也不提点,将钥匙给了他们就开着他布满灰的车子飞驰走了。 小胖也忍不住嘟囔:“你们说他真的想让我们帮忙吗,好像根本不关心我们做了什么啊。” 另外三人没有回答。徐初景不知道陈厝和顾新阳沉默是不是因为实在无法反驳,小胖说的是大实话。 但徐初景原本想看看齐斯霖有没有回复她——她将来刘幼清家的消息转告了齐斯霖,却发现关严的微信:“另外,刘幼清两年前来过本市,她的大学舍友张贞之同行。张贞之是本地人,自两年前大学毕业便回了本市。最初在三小当英语老师,去年辞职至今在英培补习机构工作。” 小胖理直气壮:“看!还是得吐槽他!我这一吐槽他不就抠出点线索来了!” 陈厝好不容易从刘幼清的相框那移开了视线,开口第一句就毫不客气:“哦我们小胖真关心案情进展。” 小胖敢怒不敢言,只好挤到徐初景旁边:“徐姐姐,我下次要和你一组查案。” “有点眼力见成吗。”顾新阳轻飘飘在卧室里评价道。 陈厝看的照片有些年份了,上面是刘幼清和另一个女孩勾着肩膀对着对方大笑的合照。他拆开相框想将照片取出来却发现照片有点黏在了透明隔板上。 他将其他几人叫过来,徐初景打开手机里的照片对照着。 “这是张贞之吧?” 怎么看都是张贞之,除了发型比近照简单,也没有化妆清清淡淡的,两个女孩都穿着红毛衣,勾着彼此脖子笑得甜蜜。 “她们关系似乎很好。” “是啊”,小胖问,“但是为什么出事至今她都没出现过?” 陈厝推测:“可能是闺蜜反目成仇,女孩子嘛。” 徐初景不满:“什么叫’女孩子嘛’。” “可能三观不合分道扬镳吧”,顾新阳说,“但是关严不是说刘幼清的葬礼的时候她的大学舍友都来了吗?那张贞之应该也知道她的死讯吧,曾经的朋友就这么离开了也不动声色?” 徐初景赞同:“确实有些奇怪。又或者她们当年矛盾太大,至死刘幼清都没能被张贞之原凉。” 2018年最后一更。 太赶了,过几天再修改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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