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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白荷咬住唇,下意识想抗拒自胸口传来的异样酥麻。
她如果不将下唇咬紧,就会有她无法控制的声音自喉中溢出。
她有些害怕那几乎无法控制的莫名冲动,怕它一脱离喉咙的束缚,她就无法
掌控住自己了……
「少爷……」小手无力的抵着正狂吻胸脯的头颅,「不可以这样……」他不
可以这样脱了她的衣服,吻她那私密的、连卖内衣的小姐都不曾见过的胸部。
狄狂慧没有听见她那无力的推拒,就算他真的听见了,他也会左耳进右耳出,
置若罔闻。
他的小宠物太迷人,他迫不及待想让她成为他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统
统都是他的!
「少爷,拜托你……」
求情的白荷突然发现自己的脚凉飕飕的,她困难的抬起头往下方一看,这才
惊觉她的牛仔裤已被狄狂慧的大手整个扯掉了,丢置在她的手构不着的地方。
她身上只剩一条白色小裤,还有被推高至胸口的衣物——她几乎是全裸了!。
这里是客厅,虽然太太在寝室休息,老爷去技击馆教课了,可是还有园丁叔
叔在,他们随时会进来……会看到的……
「少爷,拜托……会有人看到……」
「不会!」狄狂慧说得很有把握。
粗粝的指腹抚摸着柔软的大腿内侧,白荷不由自主的全身轻颤。
「少爷……」她诬蔑哀求。
他们不可以这样做卿便她喜欢他这样抚摸她的感觉,可是不能做的事就是不
能做,因为……因为这是互相喜欢的人才可以做的事,而他们根本不是恋人!
「陈叔叔他们去买施肥的材料了。」黑眸闪过一丝恶意的笑。「家里都没人
就可以了。」
「不是……也不可以……」
狄狂慧手靠在她小脸旁的榻榻米,撑着头,嘴角的笑容好邪恶。
「不可以喔?」他的手已经伸人小裤内,抚摸着丰软的花唇。「我又没绑着
你。你走啊。」
除了在她小裤内蠕动的手,他是没控制着她。
「好……」白荷才想撑起上半身,狄狂慧的手指突然钻人花唇缝隙,捏住敏
感的小核,放肆的揉捏。
「啊——」
他猝不及防的举动让白荷一直强力克制的娇吟猛地冲口而出。
「不……」她小手捏住狄狂慧厚实的手臂,困苦的喊,「不要……」
那感觉好强烈……她完全无法自主了。
「不要就走啊!」狄狂慧依然姿态闲凉。
他躺在榻榻米上,原先撑着头的手绕过她的后背抓住右方雪乳,玩弄着艳红
的花蕾,用力的拉扯。
「拜托……啊……」她受不住的将脸埋人他的颈项间。
「不是要走吗,干嘛抓着我的手?」
他可没胡八道喔,她的五指都快把他锻练有素的肌肉捏出五个指印来了。
「是你不要走。还硬要抓着我的喔。」
白荷完全无法反驳。
她觉得奇异的快感不断的凝聚,好像有什么准备在她体内炸开了。
「别抓得那么用力,我很痛耶!」狄狂慧嘴上抗议,嘴角却是充满邪佞的微
笑。
「啊啊……」快感在她体内炸开来,她像是整个人被抛人柔软的云端,如上
了天国一般,充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她在秋狂慧的颈子旁不断的喘着气,热热的气息不断的扑向他敏感的耳垂。
「你在诱惑我。」
她不懂他的意思。
高潮的余韵仍在她体内震荡,她的思绪游离,无法聚集。
「不行,我受不了了!」
清纯的她染上了妩媚的神韵,配红的双颊,被他吻得微肿的小嘴,仍紧抓着
他的小手,还有那染上指尖的湿濡,让他再也无法控制牛仔裤内勃发的情欲。
他要占有他的小宠物!
这一次,他可不会让她再把脸埋在他的颈项间,他要看到她得到快感的娇媚
模样,听到她小嘴的淫荡春吟,让她在他身下扭动小蛮腰,用力的夹紧他的坚挺!
狄狂慧迅速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左右拉开白荷细腻的大腿,粗挺的亢奋抵
在湿透的花穴口,前端尽是暖暖的花蜜。
她的私密花园粉粉嫩嫩的,小穴口还在颤动着,像是想将他的分身一口咬人。
狄狂慧嘴角噙着笑,大手紧扣住她的腿儿,劲腰一挺,沉入她柔软紧致的体
内——
「啊——」
坚硬赤铁瞬间刺人紧窒温热的花穴,未曾经过人事的小穴突地被撑开,泛出
了疼,白荷哭喊出声。
「忍着!」狄狂慧抱住疼得浑身发颤的白荷,一鼓作气冲破挡在前方的薄膜。
「好痛!」白荷凄厉大喊。
狄狂慧分身往后退,一丝鲜红血液随着他的动作流出,在米黄色榻榻米留下
一抹红色图样。
白荷用力抱着他,可爱的小脸蛋皱得像刚蒸好的包子,疼痛的泪水不断的滚
落腮边,娇小的身躯不停的发颤,抖得像风中飘落的枫叶。
「好可怜……」狄狂慧吻吻她苍白的额际,「可爱的小可伶……」
她强忍疼痛的模样让他胸口泛着少有的疼借,温柔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裸背上
轻抚。
他不断的吻她再吻她,从光滑平坦的额头吻到蓄满泪水的汪汪瞳眸,从挺秀
的小圆鼻吻到翘翘的红唇。
他吻着,分身随着亲吻的动作再次挤人窄紧的穴口。
他的动作缓和了些,慢慢在她体内来去。
那几乎撕裂她的疼痛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快感。
在她体内抽插的赤铁掀起另一波狂澜。
他时浅时深,一遍又一遍的不断摩擦着她脆弱的内壁,挑动最敏感的点,拇
指揉捻着娇嫩花蕾,折磨得她嘤嘤哭泣。
她随着他的动作而不由自主的纤腰款摆。
偶尔她抬眼看到他投人的表情,看到自己跟着他疯狂刺击而放浪晃动的雪乳,
她感到羞耻,却怎么也无法控制那想跟着他的冲动。
他的十指扣住她的手,她反过来用力捏紧他手背上激突的骨节。
她听到自己令人脸红的娇吟,听到他闷闷低吼的纵情。
她喘息着,弓起纤腰,头往后仰去,自窗口洒落的阳光以同样的炽热晒疼了
她的脸。
「啊啊……」她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自喉口中不断冲出的浪荡吟叫。
突地,绚烂的花火爆炸开来,亮丽缤纷的色彩织就最甜美的梦境。
她轻飘飘的不断往上、往上、再往上,漂浮在他造就的美好快感中。
在她身上的男人同时间激射出浓浊烈焰在她体内洒落热情的种子。
短暂的烟火在刹那间爆出最美丽的花火,然后慢慢散开,缓缓的坠落……
她睁开眼,注视已经开始穿衣的男人。
「还躺着?」狄狂慧恶意的轻弹她依然圆挺的乳尖,「陈叔叔他们快回来了。」
什么?!白荷大惊失色,赶忙跳起,慌乱的寻找被狄狂慧四处乱丢的衣物。
上衣被丢到桌脚,内衣则在桌子底下,裤子则在刚刚被打破的花瓶碎片
她趴在榻榻米上,伸长了手想拉出白色内衣,突然,她的圆臀上有股温热印
下,她慌乱的转头,不料却撞到了桌子,「砰」的好大一声。
「小笨蛋!」狄狂慧呵呵笑,仍不断吻着她的翘臀。
「不要这样……」她红着脸抗议。
「这是我的!」狄狂慧霸道的在雪白圆臀上种下草莓,像是盖上他的专有印
章。
白荷的心猛然一跳,小脸更红了。
「我要穿衣服。」她挣扎着往前爬去。
狄狂慧役有阻止她,以戏谑的眼神欣赏她好笑的爬行动作。
白荷躲到角落迅速的穿上衣物。
当她看到大腿内侧的红色血迹时,不由得怔了怔。
她无神的凝视着他。她的处子之身被他夺走了,莫名其妙的就被夺走了……
察觉目光的狄狂慧单眉挑了挑。「怎么了?」
她摇摇头,轻咬下唇,默默的穿上衣服。
她不知道这是否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同,她想问,却又不敢问。
她很怕会听到他出人意表的回答。
「花瓶碎片赶快扫掉,还有这个。」他恶意的脚趾点点榻榻米上的红印,「
别忘了处理掉。」
乍见那红印,白荷还不太清楚那是什么,待想通了,脸上又是一片羞赧红光。
「我去技击馆上课了。」他走过她身边,没有多瞧她一眼,就这样走了出去。
白荷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浓浓的失落攫住她的胸口。
他们的关系并没有任何不同。
她捡拾着花瓶碎片,感觉那锐利的口子似乎扎疼了她的手指,疼得她又想掉
泪。
「乖乖的别乱跑。」身后突然传来低哑的恐吓,「不然有你好看的。」接着
是脸颊上占有性强的响吻。
她转身看向再次背对着她离去的高大背影、唇角缓缓绽出灿烂笑花。
☆☆☆
客厅无端端不见了一个花瓶,但似乎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问,甚至在第二天
就又出现另外一只十分类似的青瓷花瓶。
拿着抹布与水桶走入客厅准备打扫
的白荷在看到新花瓶时不由得愣了愣。
她仔细的端详花瓶,确定这跟她昨天打破的并不一样。
「这是另外一个传家宝。」狄狂慧在她耳旁轻声说道:「这次你可得小心,
别再打破了。」
「嗯!」她连忙点头。
「再打破,你就得在这里终老,而且一毛薪水都领不到。」
白荷头点得更起劲了。
「花瓶破掉的事,我爸妈那边我已经摆平了。他们愿意原谅你,也答应让你
每个月扣薪水还花瓶钱,所以你不用再放在心上了。」
「少爷,谢谢你这么帮我。」感动的她又眼眶含泪。
「小事。」狄狂慧豪爽的摆手。
浑然不觉自己被骗的白荷以充满崇拜、尊敬、恋慕的目光望着她的「救命恩
人」。
狄狂慧注意周围,确定隔墙无耳后,才小声道:「今天晚上,整理完后,到
我房间来。」
「有什么事吗?」
「这个事。」狄狂慧矮身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白荷双颊红了红,像颗熟透的苹果,可口诱人。
「少爷,我们……可以这样吗?」她迟疑了一下,轻问。
「为什么不行?」狄狂慧反问。「你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难道……」
他挑高眉,「你不愿意?」
白荷轻咬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她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思。
她还是有些怕他。在他们有过亲密关系后,他对待她的方式依然没有什么不
同,所以每次他靠近,她仍怕他会突然出现欺负她的举止。
但她又觉得自己喜欢着他。他常出其不意的对她好,做些让她感动的事,让
她心头好温暖。
那他呢?他有没有喜欢她?
他说她是他的,那是否代表喜欢?
见白荷低着头,似在犹豫,狄狂慧老大不爽了。
「你不愿意?」他悍然抬起她的下巴,恶狠狠的瞪视。
她怕这样的恐怖眼神,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只管点头。
「这还差不多。」狄狂慧得意的一扬嘴角。
「少爷……」白荷鼓起勇气问,「你喜欢我吗?」
「当然。」她可是他最钟爱的小宠物。「喜欢。」
在刹那间,狂喜涌人白荷惴惴不安的胸口,她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清清
泠泠的,与他的「喜欢」共奏最甜美的乐章。
她开心得膝盖发软,跌坐在地,眼泪自然又掉了出来。
「没见过比你更爱哭的。」狄狂慧啧啧出声。「我得去技击馆了。晚上别忘
了。」
「嗯。」白荷娇羞点头。
目送着狄狂慧离去,被满满幸福感所笼罩的白荷嘴角不断绽放最灿烂的微笑。
他也喜欢着她呢!
她开心的哼歌。
他会欺负她说不定也是爱的表示……像小学男生不都很喜欢欺负女生吗?这
是因为想引起喜欢女生的注意才使用的笨拙方式。
那像大熊般雄壮的少爷说不定爱情能力仍停留在小学生阶段,所以才会百般
欺负她。
如果是因为喜欢才欺负她,那她甘心承受。
嘻……
正在她开心的当头,外头有人按门铃。
白荷连忙放下扫除工具,跑到大门口,解下门锁,用力拉开实木大门。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外型皆高姚亮眼,年纪看上去跟她差不多,是很引人注
目的一对年轻男女。
「请问有什么事吗?」
「叔叔、阿姨在吗?」女孩声音娇细,像被捏紧的琴弦。
「呃……你是指太太跟老爷吗?」
「对。」回话的是男孩,他一双漂亮的眼像看到猎物的鹰般,锐利的盯视着
纯真娇美的白荷。
「老爷在技击馆,太太在寝室休息。」第一次有人来访,白荷有些手足无措。
「请等一下,我去通报太太……」
「我妈妈是阿姨的好朋友,这是我哥。」女孩见白荷反应慢,不耐烦的说:
「我们今天要来玩,阿姨是知道的。」
女孩一把推开白荷,像高傲的模特儿般大步走人。
「抱歉。」男孩朝白荷笑了笑,「我妹性子比较冲。」
「没关系。」白荷连忙摇头。
「我是子彦,彭子彦。你是?」
「我是白荷,是佣人。」
「哥!」已进人主屋的彭子停不悦的喊,「你只要看到女的就哈啦,也不管
她是什么身分,真是够了!」
彭子彦投以抱歉的一眼,姿态温煦有礼,与妹妹一看就知道被宠坏的态度截
然不同。
「不好意思,请往客厅走。」白荷想起自己的工作,连忙招呼着,「我去请
太太过来。」
「我渴了,帮我泡杯茶,要冰的。」
「是。」白荷连忙应允。
她火速到邱滢双的寝室通知有客人来访,再赶忙冲到厨房去泡茶。
当她端着茶到客厅时,见到他们三人开心的聊着天,彭子婷更是有别于适才
的高傲态度,黏着邱滢双,甜甜腻腻的撒着娇。
「白荷,」邱滢双对正跪在茶几旁放下茶杯的白荷道:「客厅不用扫了,你
去厨房做些小点心过来。」
「好。」
白荷将托盘夹于腋下,空出两手去拿抹布、水桶。
行到门口,她突然转过头来,对邱滢双充满歉意与感激的道:「太,谢谢
你原谅我打破花瓶降。」
「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邱滢双不以为意的笑。「下次小心点就好。」
一个不过两三百块的仿清花瓶,打破就打破了,犯不着为此责骂佣人。
「谢谢太太。」白荷感激涕零的一鞠躬。
由荷才走出客厅,彭子婷就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阿姨,你人真好,连对佣
人都这么好。」
「她也帮了我不少,互相尊重是应该的。」
「可是我看她挺迟钝的耶,笨手笨脚,做不好事的模样。」
「她才刚来,难免不适应,过一阵子就会顺了……」
邱滢双与彭子婷的对话皆人了白荷耳里。
邱滢双虽然是护着她,但也听得出来她的确也认为她做不好事……这让白荷
觉得很难过,也气恼自己为什么这么笨,连本分的工作都做不好。
「白荷,你怎么在哭?」走人厨房的陈妈妈关心的问。
「陈妈妈……」白荷抹掉颊上的泪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做事笨手脚?」
「不会啦!」陈妈妈笑着挥手,末了又加一句,「你才刚来,难免的啊!」
呜……她果然笨手笨脚,连陈妈妈都这么认为!
看白荷哭得更凶,陈妈妈立刻「唉唷」一声,安慰她道:「够不够伶俐不是
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有努力去做,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所以老爷太太都很喜
欢你啊。」
「嗯。」
「而且少爷也很喜欢你。」
听到陈妈妈说狄狂慧喜欢她,她不由得脸一红。
没注意到小女儿心思的陈妈妈还继续说着,「像那个彭子婷,她就很喜欢少
爷。」
「她喜欢少爷?」白荷呆住了。
「嘘!」陈妈妈连忙示意她噤声。「这是八卦,我们私下讲就好,小声点。」
「那少爷呢?他喜欢她吗?」
「这我们就看不出来啦!」陈妈妈耸耸肩,「他那个人喔,看到谁都喜欢欺
负一下,彭子婷就常被他欺负,每次都气得哇哇叫……但说也奇怪,少爷越欺负
她,她就越爱往这里跑,真是见鬼了!」
狄狂慧也会欺负彭子婷?难道说……他也喜欢她?
白荷胸口一凛,感觉到冷意爬上背脊。
「我先去市场买晚餐要用的菜,点心就麻烦你了。」
「嗯。」白荷木然点头。
他也喜欢彭子婷,那……那他们是不是也上床了?
心不在焉的白荷一个不小心,面粉撒了自己一身。
她看着流理台上四散的白色粉末,眼前开始变得蒙胧。
擤了擤鼻,她用力抹掉眼泪,自冰箱拿出新面粉。
白荷,别胡思乱想。她告诫自己。她已经被嫌笨手笨脚了,以后千万不能再
做错事,至于少爷与彭小姐的事,等晚上再问他。
对,等晚上再跟他问清楚!
☆☆☆
晚上。狄狂慧一回到家,看到彭子婷眉头立刻皱起,好像看到什么讨厌的生
物般。
彭子婷却是热情的主动给狄狂慧一个拥抱,亲亲密密的喊他的名。
「闪边啦!」狄狂慧毫不客气的以食指抵着彭子婷的额头,将她推开。
「狂慧,你怎么老对子婷那么粗鲁?」邱滢双白了眼没礼貌的儿子。
「没关系啦,阿姨。」彭子婷挨在狄狂慧身边坐下,「狂慧一向如此,我不
会放在心上的。」
青梅竹马的他们从小一块长大,狄狂慧对女孩子就是这个样,故彭子婷即使
心里不爽,表面仍装作不在意。
反正他也从没对任何一个女孩好过,所以她也用不着把不爽表露出来。等到
他们将来结婚,嘿嘿……她就会把以前受过的—一讨回来!
彭子婷抬眼浏览雅致的大房子,这是她心目中理想的豪
宅啊!
有大房子还有佣人可差造使唤,这么舒适的日子谁不想要?不像在家里,还
要被妈妈差遣去做家事,如果是住这里的话,则是她差遣别人做家事,实在是棒
呆了。
「不好意思,晚饭已经准备好了。」白荷站在客厅门口,对着一屋子人恭谨
的说。
她一眼就看到了与彭子婷坐在一起的狄狂慧。
他们靠得好近,几乎足黏在一起了,彭子婷的头还不时往狄狂慧肩上靠,像
恋人般的模样,让她胸口一阵紧。
「去餐厅吃饭吧!」邱滢双招呼众人往餐厅走。
白荷垂手站立一旁,等所有的人出来。
「狂慧,等我。」彭子婷一把拉住狄狂慧的手。
「我跟你说,」狄狂慧突然贼贼笑起,「我刚大便,没有洗手。」
彭子婷如被烫着了般迅速抽手。
「哈哈哈……」狄狂慧放肆的狂笑。
「狂慧,先去洗手,再来吃饭!」邱滢双没好气的说。
「是。母亲大人。」
他果然也会像小孩子一样欺负彭子婷……白荷的心好冷。
大伙走往餐厅,没洗手的狄狂慧则走在最后。
他缓缓的走出客厅,站在白荷身边,冷不防大手摸向她的脸。
「你不是没洗手?」白荷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管我?!我爱摸你就摸你,没洗手也要摸你。」谁上厕所完没洗手了?
那是他故意说来吓唬彭子婷那黏人精的。
「你快去洗手,大家等你吃饭。」想到他跟彭子婷之间,白荷的口气不自觉
的带着不悦。
「你教训我?」狄狂慧瞪大铜铃般的大眼,「你找死啊?」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过火,白荷慌忙垂手摇头,「我是怕大家等你
等太久……」
「算了,放过你一马。」狄狂慧瞥了远去的人影一眼,见没人注意,迅速低
头吻了白荷一下,「晚上别忘记。」说完,就以吊儿郎当的姿态走向洗手间。
她当然不会忘记,可她很犹豫。
在她已经知道自己并没有特别不同的时候,与他继续亲密关系,是否正确?
与邱滢双走在一块的彭子婷注意到狄狂慧特意停下脚步,跟那名女佣聊天,
感到妒火中烧。
狄狂慧从不特意跟女孩聊天,就算是她,他也都懒得相应。
他故意吓她,不让她挽他的手,但他却故意去摸女佣的脸!
哼!不管那女佣跟他有什么关系,她也不过是个女佣,不会是对手,但这口
气她就是难忍!她一定会给那个女佣一个教训,叫她离她的男人远远的!
是夜,白荷悄悄从房间溜出,靠着庭院水池旁的微弱灯光,一路摸到北边的
狄狂慧寝房。
她轻推开为她而未落锁的门,里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小心翼翼的将门关好,猛然一块布兜头盖下,吓得她扯开喉咙尖叫。
「嘘!」狄狂慧大手迅速掩住她的小嘴,「你想叫警察来啊?」真受不了她
老是大惊小怪的!
「你吓了我一跳!」白荷嘟着嘴委屈抱怨。
薄薄的床单盖在两人之间,围出一小方空间。
她看不到他的五官,看不到他的表情,这让她有些惶恐不安。
淡淡的肥皂香味窜人口鼻,狄狂慧情生意动,大掌在小脸蛋上摸索着,寻找
出她柔软的嫩唇,低头一口含人。
「你的胆子一定比沙粒还小。」他边吻边呢哺。
她扁着嘴不甘愿的承认,「人家本来就胆子小。」
拉开身上的衣物,罩住一方雪乳,他取笑道:「跟胸部比哪个大?」
「当然……当然是胸部!」她好歹也有b罩杯。「你觉得我胸部太小喔?」
她担心的问。
是不够大,他的手至少可以掌握两个她,不过那无妨,就是这样才显得可爱。
「以后拿钱给你去隆乳。」
「你怎么这样?」讨厌!根本是嫌弃她!
「哈哈……」狄狂慧脸埋在她胸前闷笑,「小小的也很好用。」
扯下碍事的衣物扔掷到一旁,他托高她裸程的娇小身躯,放置到一旁的矮柜
上。
她坐在上面的高度正好,视线几乎与他平视,他不用老是半蹲着去屈就她矮
不隆冬的小个子。
「大暗了。」本来以为什么都看不到很刺激,现在却觉得很无趣。
他扭亮旁边的小灯,晕黄的光线打亮两人的形体轮廓,白荷细致的雪肌在灯
光下更显得柔和,像芙蓉豆腐一样软绵绵。
「把腿打开。」他命令道。
「呃……我不……」白荷害羞的低着头,两脚紧紧并拢。「不敢……」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有什么好不敢的?」
见她扭扭捏捏的,没耐性的秋狂慧索性自行握住两边的圆巧膝盖,用力往两
旁拉开。
他的粗鲁她早见识过,但还是忍不住惊呼了声。
「让我看看这里。」狄狂慧弯下身,欣赏着被柔软细毛所覆盖的私密花园。
「不要这样……」连自己都不好意思观看的私密处,就这样被他毫无遮掩的
全部看光,白荷难为情的想用小手遮掩。
「想干嘛?」狄狂慧握住她的小手,「想自己摸摸看喔?」
「才没有!」她慌忙红着脸解释。
「没有干嘛伸手去碰?」
「人家是不好意思……我没有、没有这样给人看过……」
「那有没有被摸过?」说着,他的手爬梳柔软的细毛,捏着丰软的花唇。
「没有!」她连忙摇头。
「没有这样被摸过?」拇指伸人唇缝,揉捏害羞的圆核。
「没有……都没有……」
他又摸她那里……让她好有感觉的地方……
「那这里呢?」狄狂慧恶意的将中指插入湿滑的甬道内。
「没有……」她咬着下唇,抗拒着他手指在她体内捣弄时,带来的波波快感。
「你湿得好快。」他才抽插了几下,就已湿透大腿根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对他的抚摸这么容易有感觉。
体内有股热流不断的蔓延,随着他手指的律动,不断的往外溢去。
「说你是小色女。」
「我不是!」她才不是小色女。
「半夜潜进男人房间,不是小色女?」
「是你叫我来的。」
「我叫你来你就来?」邪气微笑在嘴角成形,「这么乖啊?」
白荷咬着唇不说话。
「要不要承认你是小色女?」
在白荷体内抽插的手指动作突然激烈起来,粗长的手指左弯右拐,灵活的拥
弄娇嫩又敏感的内壁。
「不!啊……」白荷无措的手紧掐住狄狂慧的手臂,白玉般的脚趾蟋成十个
小结。
无法控制的娇吟充斥整个房间,她发狂般的用力摇着头,娇小的胸部跟着画
弄狂艳的弧度。
「我是!我是……」她喘着气,快受不了了。
「你是什么?」狄狂慧吞咽一口口水。
老天,她现在的模样好浪,让他在睡裤内的分身蠢蠢欲动,奋发昂扬,怒吼
着要冲入她紧室的花穴内。
「我是……小色女!啊……」
高潮的火花迸裂,她瘫倒在矮柜后的木质墙上浑身不由自主的轻颤。
「是小色女?」
「是……」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心脏快要无法承受。
「小色女爱不爱我在你体内搞?」狄狂慧使用更下流的秽语在她耳旁低喃。
「你……」他怎么……怎么可以要她回答这种让人感到羞耻的问题?
「爱不爱?」他拉扯她敏感紧绷的乳蕾。
「啊……爱!」她昂头尖叫。
此刻的她全身细胞异常敏感,他一个任意的碰触就让她不由自主的发抖。
「很好。」
狄狂慧扯下睡裤,昂扬的欲龙立刻弹跳而出。
他两手握住白荷的纤腰,将她自矮柜上抱下来,欲龙对准小穴,直接插入春
水泛滥的花穴里。
嫩壁倏地被撑开,她仰头吟哦一声,双臂紧紧缠住他的颈项。
「我们就这样上床。」
狄狂慧让她的纤腿缠在他腰上,他的分身依然在她体内,就这样抱着她走向
柔软的大床。
床铺因两人的重量而下陷,亮度不足的灯光仅勾勒出狄狂慧的半边脸,纵情
浓重欲望的他,眼神迷蒙,闪闪熠熠的双眸只映出她的身影。
他拉高她的双腿把在胸前,以半跪的姿态,不断朝她脆弱的花穴狂猛进击。
赤铁在她体内似乎越变越大,不断将她紧室的小穴撑大再撑大,激烈的摩擦
着柔弱的嫩壁,爆出层层快感。
白荷咬住食指,想遏止不断想脱口而出的娇吟,怕被其他人听到了一室旖旅,
狄狂慧却似没注意到她的顾虑,不断的扳弄她的身躯,变换各种羞人的姿态,让
她的自制一次又一次的崩溃。
他喜欢听到她无助的呻吟,喜欢看到她纤弱身躯被他强力的顶击而全身撼动
;喜欢她温暖的内壁紧紧的包覆着他,因持续不断的快感而一直挤压分身的战栗
……
他像野兽般低声问吼,她是被压在身下毫无反抗之力的软弱小
鹿,任他予取
子求,在令人疯狂的欢愉中与他同归于尽——
☆☆☆
半夜,彭子彦因口渴而醒来。
他抓着头看着偌大的客房,想到为了喝杯水还要走一大段路到厨房去,就觉
得累。
他看看表,都半夜两点了;如果再早一点,他就可以叫狄家的女佣帮他送水
过来,现在只能靠自己的双腿了。
走出客房,就是围绕着主屋的长廊。
外头夜凉如水,微风轻刷过叶片传来低语般的声响,让他浑身发毛。
要不是彭子婷死要拉他一起过来狄家作客,他还真不想来。
这豪宅白天美到让人心羡,一到了夜晚却像极了鬼屋,截然不同的面貌,真
像他妹多变的个性一一平常嚣张跋扈,一到狄阿姨面前,就温顺得像小绵羊。
反正彭子婷若嫁进狄家,对他也有好处。别论家产,光是这栋豪宅,就值好
几亿了。
他搓揉着起鸡皮疙瘩的双臂,快速朝厨房方向走,突然,奇异的声响吸引了
他的注意。
那声音听起来像尖叫,他立刻全身寒毛直竖。
他转身想放弃喝水的欲望,回房间盖被睡觉时,眼角发现不远处有微弱灯光
亮起。
他记得那是狄狂慧的房间。
三更半夜他不睡觉在干嘛?还有女人的诡异叫声……
好奇心重的他蹑着脚尖往狄狂慧的房间走,越接近目的地,那娇声越明显。
那是……那是女人的叫春声!
彭子彦迅速将耳朵贴在木墙上,果然听到从里头传来一阵又一阵刻意压制但
仍是泄漏出来的浪荡春吟。
他妹硬是要得,总算把狄狂慧那头熊给吃了。
正这样猜想之际,冷不防有双小手搭在他肩头。
他悚然一惊,速速回头,赫然看见他以为应该在狄狂慧房里的彭子婷。
「哥。」彭子婷一脸苍白的问,「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彭子婷的房间离狄狂慧最近——这是她的要求——故她在房里就可以隐约听
到白荷的娇吟。
「声音好像是从这附近传来的。」彭子婷担心的东瞧西看。
「不是你?」彭子彦诧异的问。
「我怎样?」
「呢……我以为你在狂慧的房里。」
「我?」彭子婷愣了愣,而后恍然大悟,学着哥哥将耳朵紧贴在木墙上。
她的脸色自苍白转青,秀眉打了n个结。
「有女人在狂慧房里?」而且是在炒饭?
该死的!是谁抢了她的男人?
「不是你,那会是谁?」彭子彦灵光一闪,「那个女佣!」
他倾耳再仔细聆听。
「那个矮不拉叽的白荷?」
可恶!那女人真的跟狂慧有一腿!
「好像真的是她耶,声音很像。」彭子彦道。
白荷的嗓音细细柔柔的,像铃铛般悦耳,屋里的女人偶尔会和狄狂慧冒出一
两句对话,声音与白荷一模一样。
「那个贱女人!」彭子婷气得想冲进房内杀人。
「嘘!」彭子彦连忙掩住彭子婷的嘴巴,怕被屋内的人知道有人在外头偷听。
「你不用放在心上,那不过是个女佣。」他拉着妹妹回房。
「她跟狂慧上床耶!」彭子婷将嗓音压低,但仍听得出她有多愤怒。
「那又怎么样?你觉得狂慧会跟她认真吗?」
「不会吗?」她老觉得狂慧对那个女佣的态度就是不一样。
「拜托,谁会跟个身分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低贱女佣认真?她八成只是狂慧的
泄欲工具。」
彭子婷咬了咬唇,「他想要女人,干嘛不找我?」她就在这里啊!
「你不一样。妈妈跟阿姨是好朋友耶,当然不能随随便便想上床就上床。」
「那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做?」
「是我的话,那女佣就住在家里,很方便,我想要就可以叫她来。至于老婆,
当然是要慎重选择一个可以跟我匹配的女性罗。」
「所以说那个女佣不过是个玩物罗?」
彭子彦点点头。
就算她是玩物,彭子婷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好受,恨不得将那个女佣杀了,丢
到鱼池内喂鱼。
她明天一定要想办法从那贱女人身上出一口气,她才甘愿。
原来狄狂慧在家里头藏了个床伴……彭子彦啧啧出声。
大少爷就是有这样的好处,找个年轻女佣当床伴,又可以服侍他,真是方便。
不过既然是床伴。那他应该也可以分享吧?毕竟他们两家可是世交好友呢!想到
那个纯真娇美的小女
佣躺在他身下扭动的艳情模样,彭子彦兴奋得咧开了嘴。
☆☆☆
浑然不党两人的亲密关系已被客人知晓的白荷虚软地躺在狄狂慧硬实的手臂
上。
她的脸埋在他胸前,小手数着他身上的累累肌块,纠缠着她一整天的问题一
直卡在喉头,不晓得该不该吐出。
「你要在这睡还是回房睡?」狄狂慧懒懒的问。
「我回房睡好了。」她怕被早起的老爷看到她从狄狂慧的房间出来。
既然她要回房不陪他睡,狄狂慧也不想出借他的手臂当枕头,毫不留情的袖
手,翻过身去。
白荷坐在背对着她的男人身边,犹豫了会儿,终是怯怯的问:「那个彭小姐
……你跟那个彭小姐……她……」
「她怎样?」讲话吞吞吐吐的是怎样?
「你喜欢……喜欢那个彭小姐吗?」
脸朝另一边的男人噗哧笑出声来。
「你吃醋?」他翻回身,大手揽住她赤裸的纤腰。
小宠物吃醋了,这感觉还真是……他妈的好啊!
「不是的!」白荷慌乱的摇手,「我只是好奇想问问。」
「好奇什么?」狄狂慧粗鲁的手指弹动她的乳尖,「我喜不喜欢彭子婷对你
来说很重要吗?」
白荷轻咬着下唇,点点头。
乖乖,小宠物喜欢他喜欢到会吃醋的地步了。
他想看她醋意更深的模样,想看她到底有多喜欢他——
「我喜欢啊。」
白荷心口一窒。
「你喜欢……彭小姐?」她感觉到鼻头一阵酸。
「喜欢啊,干嘛不喜欢?她长得又高又漂亮,大部分的男人都会喜欢。」不
过他可不是大部分男人之一。
又高、又漂亮……白荷自卑的低下头去。
她的个子矮,也没有彭子婷时髦美丽,而且听说她跟狄狂慧一样是大学生,
不像她只有高中毕业,要拿什么跟人家比?
「那你有喜欢我吗?」听到自己脱口而出的问题,白荷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觉得呢?」狄狂慧手弯起托着额头反问。
「我不知道。」白荷摇摇头。
「连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会知道?」
「你应该会知道的啊,心是长在你身上。」
「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呢?」
他的脸背光,白荷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当然更看不到他眼中闪着的恶劣笑意。
「你不喜欢我?」她觉得她心口被狠狠划了一刀。
「不喜欢你会怎样?」
「那……那为什么要跟我上床?」痛苦的泪水自眼角滑落。
「你没听过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喔?」
白荷用力咬住唇,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是这样看待她的。原来是这样……
「还有其他问题吗?」狄狂慧凉凉的问。
知道她爱哭,他就越爱逗她哭,尤其看到她因为他说的话而难过,他心里就
是有一种快感。
小宠物可是非常在意他呢!她的反应让他确认这点,令他非常愉快。
不晓得她会难过多久?狄狂慧非常的好奇。
她难过越久就表示她越喜欢他。他好想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
虽然他很想搂搂被欺负的可怜小宠物,不过他还是得忍一忍,至少等到明天
晚上再安慰她,给她鞭子之后的甜美糖果。
「没有了。」她艰困的说。「我回房了。」
她无意识的下床穿好衣服,像一缕幽魂般飘出了狄狂慧的房间。
真糟糕。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启他有点于心不忍了。
狄狂慧在门口拦住她,低头吻了她一下。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吻她呢?
白荷幽幽怨怨的瞥了他一眼,边哭边回房。
他还是把安慰的时间改到明天下午吧。狄狂慧想着。
他承认他是个坏心眼的男人,喜欢借由欺负来得到白荷的注意,喜欢由她的
难过来确定她的心意。
他是很坏——谁叫老妈忘了生给他「坦率」这种东西!
呜……他根本不喜欢她。
呜……他跟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她的肉体。
呜……原来她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
白荷伤心的边掉眼泪边清扫着庭院里的落叶。
明明是枝繁叶茂的夏天,为什么落叶还是这么多?就像她不断冒出的眼泪,
怎么扫都掏不完。
将成堆的落叶扫人畚箕中时,她发现里头掺了一只动物的尸体。
白色的身体,有着长长的尾巴,是一只已经「葛屁」的壁虎

「你好可怜,死掉还这么孤零零的。」还被她当垃圾扫了。
想她身处在这大宅院内,以为爱她的人其实爱的只是她的身体,她就跟这壁
虎一样都是孤零零的,没人疼、没人爱,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眼泪就情不自
禁扑簌簌的猛掉。
她小心翼翼的将壁虎放在一片落叶上,在大树旁挖了个小洞,将壁虎放了进
去。
她双掌合十,默默为它祈祷,但愿它下辈子有人陪伴。
「你不扫地,蹲在这偷懒?」彭子婷站在她身后,语气十分不善。
「我没有偷懒。」白荷温声反驳。
「我明明就看到你在偷懒……」彭子婷漂亮的瞳眸倏地瞪大,「那是什么?
壁虎?死了还是活的?」天啊!她最怕这种地上爬的四只脚小动物了!
「它死掉了。」白荷将沙土轻柔的盖在壁虎的身上。
「你在埋壁虎?你好恶心!连死掉的壁虎都敢抓!」
「壁虎是益虫!」白荷轻而坚定的说。
「你……」彭子婷乌亮的眼瞳转了转,「你都用这种温柔的神态勾引男人的?」
「你在说什么?」白荷不解的抬头。
「不是吗?动不动就掉眼泪,还会埋小动物的尸体……不过现在这里没有男
人,只有我这个女人,你就别演戏了。」
白荷眨了眨浓密的两排羽扇,「彭小姐,我真的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真会演戏!彭子婷不屑的冷哼。
狂慧大概就是看她这样温柔可怜,所以才会跟她上床。不过就像哥说的,她
不过是个女佣,狂慧当然不会看上她,只是白白送上来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不要?
可即便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个下贱胚子,但她上了狂慧的床就是事实,她心里
就是一口气难消。
彭子婷泄愤似的将一旁的石子踢人放尸体的小洞内,壁虎立刻被压扁了。
白荷瞪大眼,迅速伸手人洞想拿出小石子,彭子婷鞋尖看准她的手,狠狠的
踢了她一下。
白荷痛得握紧手,泪水在眼眶打转。
「对不起啊,玩物,我不小心踢到你了。」
「你刚说什么?」
「玩物!」彭子婷蹲在她身旁,用歹毒怨恨的目光瞪她。「我知道你是狂慧
的玩物,他的泄欲工具!」
白荷小脸立刻变得苍白。
「你说什么?」她不敢置信的再问。
「玩物!玩物玩物!」彭子婷重复了数次,「你还想再听吗?被人喊玩物这
么爽喔?」
「我不是玩物!」她颤声抗议。
「你就是玩物!半夜爬上狂慧的床,让他泄欲!」
「我不是!」白荷生气的喊。
「你不是玩物是什么?难不成你以为狂慧会娶你?哈!」彭子婷大笑,「也
不想想自己的身分,我呸!」
转头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彭子婷站起身的同时,硬推了白荷一把。
为什么彭子婷会知道她跟狄狂慧的事,而且还用这么难听的字眼羞辱她?
被推坐在地上的白荷想到昨晚狄狂慧说过的话,全身不由自主的发抖。
「是谁……跟你说我们的事的?」
彭子婷停下脚步,看到白荷倍受打击的脸庞,胸口有着报复的快感。
她当然不会说是她昨天半夜不小心偷听到他们的燕好。
「你想会有谁?哼!大家都知道你的丑事!」
是狂慧说的?是他告诉所有的人,她只是个玩物?
胸口突地一阵绞痛,心脏发出强烈的痛楚,白荷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几乎喘
不过气来。
「白荷!」位在厨房门口的陈妈妈朝她的方向大喊,「快来准备午餐!我要
去市场买日用品!」
白荷勉强打起精神,抹掉颊上的泪水,回头应声,「我马上来。」
拿出洞口的石子,望着壁虎被压扁的身体,珍珠般的泪水滴落。她徒劳无功
的想让它的身子回复原样。
没救了。她想。就像她一样,给了人、给了心,她已经不是原来的白荷了。
没救了。
默默将洞口以沙子填满,白荷收拾了扫地工具来到厨房。
心再痛、再悲伤,她的工作仍是得好好做。
她木然着苍白小脸,两眼呆滞的望着砧板上的肉块,一片一片缓慢的切下。
突然,她腰上一片温热,吓了一跳的她霍然转头,是彭子彦。
「请问有什么事吗?」白荷挪动了一下身体,想避开他的碰触。
「你在煮饭?」彭子彦的手跟着她的身体移动,牢牢的贴在她腰上。
「对……」白荷握住他的手腕,想
将他的手移开。「请不要……」
彭子彦猛然车转她的身体,背靠在流理台上,而他的身子就整个贴上了她的。
「今晚来我的房间吧。」他在她耳旁呵着气。
白荷大惊失色,「彭少爷,你……」
「我不比狂慧逊色喔!」斯文的俊脸一转为猥亵,下身的突起处猛然顶了白
荷一下。
「不……我不是……我不是那种女人……」她的声音在发颤。小嘴失去了血
色。
果然大家都知道他们的事!果然大家都是这么想她……
想到他们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是怎么谈论她与狂慧的床笫情事、如何评论她这
个人,怎么界定她是淫乱、人尽可夫,白荷就快要崩溃。
「你不喜欢我温柔的要求?」彭子彦指尖沿着白荷的脸颊勾勒,「还是喜欢
我像狂慧一样狂野的来?」
「不……」白荷的指尖碰触到流理台上的菜刀,在彭子彦的手一罩住浑圆雪
乳时,她发狂的将菜刀自他手上用力划下。
「啊!」彭子彦握着不断冒血的手凄厉的哭叫。
见到彭子彦的手上沾满了怵目惊心的红色血液,白荷慌得连忙丢下菜刀。「
我……我……」
「你砍我!贱人!」彭子彦红着眼大吼。
「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叫喊的园丁陈先生冲人厨房。
当他看到屋内的景象时,整个人惊呆了。
「我不是故意的……」泪水滂沦而下,不知所措的白荷转身冲出了厨房。
「贱人!死贱人!」彭子彦的吼声在她身后如鬼魅般跟随耳际。
不!我不是!我不是贱人!不是玩物!我不是!白荷捂着耳朵冲出了狄家。
☆☆☆
临时被从技击馆叫回来的狄狂慧看到厨房里尚未清洗的斑斑血迹,再到彭子
彦的房间探看手上缠着绷带、一脸不爽的「受害者」。
「这是怎么回事?」狄狂慧一脸凝重,「你说白荷拿刀子砍你?」
「对!」彭子彦愤恨点头,「陈先生也看到了。」
「她为什么砍你?」
「我怎么知道!」彭子彦生气大喊,「我看她脸色怪怪的,过去询问,她就
突然发狂了。」
「阿姨!」彭子婷害怕的抓着一旁邱滢双的手,「那个女佣好可怕,你一定
要辞退她。」
「好、好。」邱滢双拍着彭子婷的手安抚。
「留着那种人,不知道她哪天晚上会突然将家里的人全都砍杀了!」彭子婷
越想越害怕。
「我等等就打电话给协会的人。」邱滢双叹了口气,「她看起来很乖巧、很
听话,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那个人一定有精神病!」彭子彦妄自臆测道:「价绍来的那个协会也太不
道德了,竟然介绍有精神病的女人来。」
「天啊!精神病!」彭子婷庆幸她辱骂白荷的时候,她还没有发狂。
「真是太可怕了!」
「不要再说了!」狄狂慧拧着眉头,神情凝重。「她现在人呢?」
「不知道!」彭子彦摇头。
「我看到她冲出去了。」惊魂未定的陈先生道。
「冲去哪里?」狄狂慧问。
陈先生摇摇头。「不晓得。」
「狂慧,你看要不要报警?」邱滢双问。
「报什么警?」狄狂慧瞪大眼。
「她砍伤我,当然要报警!」彭子彦愤愤不平的说。「她应该被丢人精神病
院,免得出来害人!」
「你闭嘴!」狄狂慧不耐烦的吼。
「你怎么搞的,对子彦大吼大叫?」邱滢双不满的问:「难道你想袒护白荷?
她砍伤了人是事实,不是吗?」
狄狂慧沉重的闭眼,「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
彭子彦心头一凛,有些心虚的问,」什么原因?」
彭子婷与他对看一眼,同样眼神闪烁。
「我先把她找回来再说。」
狄狂慧撇下一屋的人,离开了狄家。
☆☆☆
白荷旁惶无助的走在大街上。
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晒得人发烫,却蒸发不了她眼眶里满满的泪水。
她的手上、身上的衣物仍有点点已经变成褐色的血迹,看上去十分恐怖吓人。
她站在路旁,看着手上的残血,双膝不觉一软,跪倒在地。
经过的路人投以好奇的目光,却没有人敢靠近看上去诡异的她。
她竟然砍伤了人……她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拿刀砍人……
她好气彭子彦的出言不逊,更伤心狄狂慧竟然告诉其他人,她人尽可夫,谁
都可以玩弄她,都
可以使用她的身体……
他们把她当成泄欲的玩物,可她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喜欢着占有她的第一
个男人啊!
「为什么……」她痛苦的垂头低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做错了什么让人觉得她如此轻率,让人这么的瞧不起她?
现在的她该怎么办?
白荷跪在大街上痛哭失声,完全失了主意。
☆☆☆
狄狂慧骑着摩托车在街上找了二十分钟,终于找到跪在路边痛哭的白荷。
她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个小小的圆,纤细的肩膀颤动,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
无助。
他停下摩托车,解下了安全帽,凝视着她的身影好一会,才缓缓走过去。
「白荷?」他轻声唤她的名。「白荷!」
颤抖的肩膀大大的震了下,她惊惶抬头,瞧见个子高大到完全占据她顶上阳
光的狄狂慧。
「他……怎么样了?」哭得沙哑的声音完全听不出平常的细嫩。
「已经包扎了,没事。」
「喔」
「先回家。」
狄狂慧伸手要拉她起来,白荷下意识闪过,因为闪身的动作太猛,整个人跌
倒在地。
「不要碰我。」漂浮在唇瓣的平板声音是强烈压抑的痛苦。
她不会再让任何一个男人碰触她的身体,不再让他们有任何机会将她批评得
那么难听!
狄狂慧没听到她像自言自语般的低哺,但他看到了她的抗拒。
可见他昨天的玩笑起了很大的作用,让她难过到不行。
他的小可怜很在意他哩。
「好啦,我昨天是开玩笑的。」他决定放她一马,别再让她受折磨。「我跟
你上床不是为了你的身体,而是因为我也很喜欢你,这样可以吗?不要再哭了!」
骗人!搁置于大腿上的小拳头紧握。
他明明只要她的身体,还告诉其他人她是玩物,谁都可以上她!
「好啦!回家了!」在大街上哭多丢人啊!
狄狂慧伸手要拉她,白荷仍是闪过去了。
「真会闹别扭!」狄狂慧自鼻腔哼了声。
越生气表示她越在意,所以狄狂慧也不以为意。
他走到摩托车旁,拿出另外一项安全帽要丢给她,可白荷只是垂着头,默默
从他身边走过。
「真是麻烦的女人!」狄狂慧故意大叹口气。
白荷咬着下唇,捧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回到狄家准备接受审判。
☆☆☆
「白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拿刀砍子彦?」邱滢双脸色凝重的直视粉颈
低垂的白荷,口气很是严厉。
「对不起。」白荷静静吐出三个字。
「我要你告诉我原因。」
「对不起。」
「我不要听你一直道歉,」邱滢双不耐烦的说:「我要听原因。」
「对不起。」
她什么都不想说。
她认了,是她自己眼睛没睁大,看不清楚身边的其实是狼人,她难过伤心得
什么都不想说,只想赶快从眼前窒人的气氛中逃离,从狄家逃离。
「你如果什么都不说,我要把你送到警察局喔。」邱滢双恐吓道。
闻言,白荷惊慌的抬头,须臾,又垂头不语。
「对不起。」她仍是那三个字。
一旁的彭子彦早就准备好当白荷要说出厨房里发生的事情时,自己要如何反
击;还好她什么都没说,只会说对不起,他八成狄狂慧找到她的时候,有对她警
告过。狂慧真是他的好兄弟啊!嘿嘿……
「好了,妈,别再逼问她了!」狄狂慧出言保护。「她应该是一时不小心的」
他欺负她是一回事,但其他人欺负她可就不一样了。
「她砍了子彦一刀,伤及见骨,这会是不小心的吗?」邱滢双生气的喊。
如果是刻意的,不就要砍死人了?
「你身体不好别动怒,白荷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不好!」邱滢双一口拒绝。
她不会放一颗不定时炸弹在家里!
狄狂慧不耐烦的喊了声,「不然你想怎样?」
「就算子彦原谅她,不送她去警察局,我也不能再让她待在家里。」
「妈,她……」
「好。」白荷轻轻点头,「我现在就走。」她转身离开。
「喂!」狄狂慧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你干嘛呀?」
「让我走!」白荷扭动着身体,想让右手自他的禁锢中挣脱。
「别傻了,我不会让你走!」
因为舍不得她的身体吗?因为怕漫漫长夜没有女人可
以使用吗?
白荷含泪抬起空着的左手,狠狠的甩了狄狂慧一巴掌。
「你怎么又打人?」邱滢双几乎要尖叫了。「你有暴力倾向,我要叫警察来!」
「妈,你先不要吵。白荷。」狄狂慧再次拽住她,「我都跟你说那是开玩笑
的,你还想怎样?」
「我要走。」
「你听不听得懂人话啊?」
「我要走。」
「本少爷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拿乔?」
「我要走。」
不管狄狂慧说什么,白荷只是不断的重复「我要走」三个字。
狄狂慧终于火了,摔开她的手,怒气冲冲道:「随便你啦!」
收拾好行李,白荷决绝的离开狄家,头也不回。
隔天,接到投诉的协会将由荷叫了过去,语带不满的询问事情经过。
双眼哭得浮肿,像大眼蛙的白荷苍白着小嘴,嗫嚅的说着「对不起,很抱歉
给协会带来麻烦之类的话。
曾是白荷导师的班主任看着她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有着不忍。
这女孩心肠柔软,一点小事就伤春悲秋,眼泪比台湾海峡的水还多,她实在
很难相信胆小、单纯的她竟然会有勇气拿刀砍人。
「白荷,告诉班主任,是不是那里的人欺负你了?」班主任两手握着她孱弱
的肩,轻声问。
心头上一根弦被碰触,白荷悲从中来,眼泪又是无止尽的掉。
她摇摇头,仍是不想说。
「我想她一定是有原因的。」班主任对一旁的协会人员道:「别再苛责她了。
「这怎么可以!」协会人员生气的说:「这对协会的形象损失有多严重你知
道吗?还好人家愿意不追究,要不事情就大条了,谁都无法承担责任。」
「既然人家不追究,那就算了吧!」班主任叹口气。
协会人员撇撇嘴,「不管如何,我们是不可能再为她推荐工作了。」
开玩笑,如果同样的事再发生,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那么幸运遇到宽宏大量、
愿意不将事情惹大的雇主?
「我知道。」班主任点点头,对白荷道:「如果你有委屈就说出来,不然我
也没办法帮你。」
「对不起。」白荷低下头去。
「那你以后后好自为之。」
「谢谢。」
凝望着白荷离开的背影,班主任不由得想起另外三个问题儿童。
希望她们也别出事才好……
☆☆☆
白荷走了,狄狂慧的心情变得浮动暴躁。
她平常被欺负也都呆呆的默默承受,怎么这次反应这么大?
而且他也道过歉啦,还说他是开玩笑的,不是认真的,她干嘛还跟他使性子,
坚持要离开?
反正她这么在意他,因为一时冲动而离开,她一定会很难过,过几天就会跑
回来找他了。
狄狂慧对白荷有着极大的把握,也有信心她一定会回来,不料他等待了数天,
那女孩仍是没有任何音讯,更别说是看到人影了。
狄狂慧趴在客厅的榻榻米上,热烫的阳光斜射人窗,让他不由得想起他跟白
荷第一次有亲密关系时的情景。
那女孩脸带羞涩,想推拒他又敌不过心底的渴望,他看穿她的想法,半强迫
性的脱了她的衣,进了她的身体,她在他怀中哀呜初次的疼痛,在他身下放浪的
狂吟高潮的快感……
啊;他发现自己思念她思念得紧……
他想她羞怯的微笑,想她滂沱的泪眼,想她每次被他欺负时的楚楚可怜
一方影子挡住眼前的阳光,彭子彦在狄狂慧前方的杨榻米坐下,吁了口气。
「好无聊!出去找点乐子吧!」彭子彦仍裹着白色绷带的手在他眼前晃了两
下。
狄狂慧淡瞥他一眼,「我想睡。」
他松脱手肘上的力量,仰躺在榻榻米上。
他不太喜欢彭家兄妹。
一个是缠他缠得很烦,明明对她没意思,还死巴巴黏上来。
另一个外型虽斯文,但就是给他一种贼头贼脑的印象,总觉得想从他身上捞
到好处。
两个都一样的讨人厌,所以彭子彦被白荷砍伤,他也不会觉得太愧疚。
要不是他们是妈妈好友的儿女,他早就请他们回家,别一直赖在他家,还将
他家的仆佣当自个儿家的来差遣。
他语带赶人之意,但彭子彦仍厚着脸皮当作没听见。
「听说新的女佣这两天就会来?」彭子彦问。
「嗯。」狄狂慧漫不经心的应。
他想念他的可怜小女佣呀……
「不知会不会也是个年轻的妹妹?」
「谁知道?」狄狂慧无聊的打呵欠,闭眼翻身。
「如果我家也有钱请年轻妹妹当女佣就好了。」彭子彦张着嘴,几乎快流口
水。「白天操持家务,晚上服侍我,多好用。」
阖上的眼帘倏地睁开。
「什么服侍?」狄狂慧翻过身来问。
「就像你那样啊!」彭子彦哈哈笑,眼带暧昧的膘了眼狄狂慧,「别假了,
我们都知道你晚上跟女佣妹妹的好事。」
「你怎么会知道?」」狄狂慧迅速坐起身。
「我去厨房喝水时听到的。」彭子彦摇头啧啧出声,「这种好康竟然自己独
享,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他眼带暖昧的推推狄狂慧,「她在床上辣不辣?」
突然,彭子彦脸颊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阵金星乱冒。
狄狂慧出手揍了他一拳,狠狠的将他摔到榻榻米上,肘扣住他的颈,厉声问
道:「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
「啊……咳……」颈子被压制的彭子彦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跟她说了什么?啊?」
「我……没有啊……」
「没有?」
狄狂慧抓住他绑着绷带的手,用力一捏,彭子彦立刻发出杀鸡般的叫声。
「没有她干嘛拿刀砍你?」
他怎么想都不觉得白荷是情绪如此激烈的女孩。
他开过她玩笑数次,也老是故意说伤她心的话,她都是默默承受,只会咬着
唇掉泪,沉默的抗议,啥时出现这种失控的行为?
一定是这家伙说了什么鬼话让她发狂!
「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拿刀砍我?她……她精神有病……」
狄狂慧一把将他整个人提起,摔扔在墙上。
「你再不老实说,我就要你的命!」大脚踩在彭子彦伤处,他又是一阵鸡猫
子喊叫。「她砍你之前,你对她说了什么?快说!」
「我……我叫她晚上来我房间找我……」
就是这句话!就是这句话让她失控的?
「她不过是玩玩的女人,你何必这么……啊!」
狄狂慧迅速赏了他一拳!
「谁告诉你我跟她只是玩玩?」再一拳。「你想上我的小可怜?凭你也配?!」
他朝彭子彦已经扭曲的斯文脸蛋吐口水。「小可怜是属于我的!你他妈的休想染
指!」
彭子彦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大宅院内,引来了邱滢双,以及跟邱滢双聊天的
彭子婷。
两人一到客厅,看到眼前的景象,均吓得花容失色。
「狂慧,你在干嘛?还不快住手!」邱滢双厉声大吼。
处于狂怒状况下的狄狂慧完全听不到母亲的制止,还差点失手打到母亲。
无计可施的邱滢双只得赶快叫来陈家夫妇,大家一起联手将人高马大的狄狂
慧拉开,解救快被打死的彭子彦。
「放开我!」狄狂慧用力挣扎,「我要打死他!」
「给我住手!」邱滢双用力甩了狄狂慧一巴掌,让他自狂暴状态清醒过来。
狄狂慧终于发现站在眼前的是自己的母亲,怒火稍稍收敛,但想扁彭子彦的
冲动仍无法遏止。
「妈,你不要阻止我!我要宰了这贱胚!」
「你为什么打子彦?」邱滢双踩住狄狂慧的脚,不让他去揍已经逃到客厅大
门口的彭子彦。
「那贱胚……白荷会砍他是他咎由自取!」狄狂慧气得口水乱喷,「他在白
荷面前乱讲话,白荷才会生气的砍他。」
「他说了什么?」邱滢双冷声问。
「他……他叫白荷晚上去他的房间,陪他上床!」
此话一出,大家都呆住了。
「哥,你真的说这种话?」彭子婷不敢置信的问。
他也跟狄狂慧一样,连那种身分卑下的女佣都要上?太过分了!现在的男人
是怎样,没女人会死吗?
彭子彦转过头去,不敢面对大家。
「那是因为……」他嗫嚅着,「我看狂慧跟她有一腿,想说我也可以……」
「你他妈的我是谁,你又是谁?你想跟我比?」狄狂慧作势要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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