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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8月4日很大的雨 外面下着很大很大的雨,打工的咖啡厅不断放着孙燕姿的《天黑黑》,很好听很好听…… 我也喜欢里面的歌词,听着听着,就会流眼泪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 总有残缺…… ——徐冉的日记 我抱膝坐在眼泪纵横的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泥土地汇成了浑浊的小溪,越来越深,渐渐有涌入门槛的趋势。 突然哼起十年前的老歌来,歌不成调的,一遍又一遍。 想起夜里电闪雷鸣,温航软绵绵躺在我身侧,乍一个闪电横空划过,映着他的脸苍白如纸、呼吸纤薄。 那一刻,我甚至以为他已经死去。 我猛然惊醒,就仿佛从重生开始第一次清醒的面对自己。 他死了,我就真的开心了吗? 我不甘地想,我并不开心。 重生回到十年前,我本可以在那些错误未酿成之前,尽量远离他。只要我远离温航,那些与他有关的阴谋权术,都一概与我无关。我只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一个很好的大学,照顾爷爷,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这就够了。 我们从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可我却冲动地选择了报复,报复一个尚未犯错的人! 这样的理由,太过荒唐可笑。 我为了什么要接近他? 难道仅仅是因为恨吗? 我不知道。 也许,我是不想知道。 曾经过去的十年,除了恨且痛,我有太多的不甘。 我是一个自卑着的同时,又十分要强的女孩。 并非天生禀赋异常,却取得优异的成绩。 家境贫寒,却得到温家少爷的青睐。 可也只有这样。 不管我再怎样努力,我比不过他。 天生的财富与容貌,容不得我强求。 可其他的一切,我都与他相差甚远。 我那样不顾一切的爱他,他却浅尝辄止。 那温柔之下总是覆盖着决绝。 那真心背后又有太多的莫测。 他……不够爱我。 不,他的心太冷了。 所有的女人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不,任何事情对他来说,都似乎并不重要。 他总是那样,拿得起放得下,一律温柔地无视。 他越长大,就越喜欢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干脆,就越讨厌拖泥带水死缠滥打的优柔。 他越长大,我就越爱他,我越爱他,我们之间的距离就会越远,仿佛永无止境地恶性循环。 曾经,他为了我一次次与家人闹翻,从开始的隔绝经济来源,到后来封闭他创立的公司,甚至雇打手砸了他辛苦换来的一切,他都从不妥协。 我以为他有多爱我,却又听到他冷漠地告诫:他不喜欢太过纠缠的女人。 就算我看到妖娆的女人坐在他怀喁喁私语,也要优雅含笑、理解万分地为他关上办公室的门,同时抱歉地说一句:温总,真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从不解释,也不屑于做任何解释。 甚至爷爷去世,他也连一句自责都吝啬给予。 也许我的死,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我恨他。 恨他冷若冰霜不近人情! 恨他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十年!整整十年来掏空自己,降到尘土里的爱与恋,只化为一次剧烈的碰撞! 我的确重生了,可我的灵魂却得不到重生! 我也要他尝尝被冷落、被命令、被蔑视到抬不起头来的滋味! 我也要他心痛、无措、孤独! 呵呵! 也许是真的,如他所说,我一直没有长大。 “航航?” 我拍拍男生红肿的脸,他睁开半梦半醒的眸子,恍惚地看着我。 从前,我叫他温航,叫他少爷,叫他温总,叫他老公……到后来,又变为温航,却从未喊过他航航。 他却一直喊我冉冉,做爱的时候,他从后面抱着我,难得的多话,一遍遍地动情低语:冉冉,冉冉…… 就算我们结婚又离婚,他对我的称呼也未曾变过。 见了面,轻描淡写问候一句:冉冉,最近还好吗? 所以,我神经质地一定要叫他航航。 像个宠物,像个不在意可以随时丢弃的宠物一般。 很微妙的感觉。 男生歪过头,又无力闭上眼,嘴唇有些干燥,嫣红得像血。 他从未试过两天只吃一碗粥,就算高中时因为与我交往,被父母隔绝经济来源,也总有人热情奉上无限额的附属卡。 可惜他从不领情,宁肯与我抢一份泡面。 我说我喜欢喝汤,不爱吃面。他信以为真,吃光了面后点头赞同我的话,无辜地说:这面真的好难吃,以后,咱们吃别的吧? 是吗?这可是我难得的改善。 我自然不会多说,苦笑着饿肚子,第二天,从背包中拿出寒酸的盒饭,想同他一起吃。结果引来全班大惊小怪,被同学抢去展览。 在这所重点高中,铝制饭盒,是很古老陌生的存在。 几个同学拎着饭盒上的红线,不断传递,我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追着,眼看就要追上,又被扔到另外一个同学的手里。 一不小心,栽了个跟头。 那盒饭,也因为抛来抛去,哗的一声洒了出来。 爷爷晒的鱼干,我自己起早做得玉米面铁锅饼子,还有些小咸菜,劈头盖脸撒了我一身。 整个走廊,散发着缕缕咸臭的味道。 我不敢抬头,所有同学都在默默看着我。 等着我哭出来,等着我因为贫穷的羞耻,而哭出声来。 我不想展示,所以我不抬头。 头顶却传来男生冷冰冰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很难看。 我看到一双黑色的学生皮鞋,上面是笔直的裤线。 温航一手插兜皱眉看我,居高临下将另一只手伸出来,不悦道:还不快起来? 有女生轻声尖叫,交头切耳小声议论,被温航淡淡扫过一眼,就各自散开,若无其事。 我避开温航的手,自己蠢蠢笨笨地爬起来。弯腰去捡被同学踹地老远的饭盒,被温航拉住,皱着眉:算了,已经脏了。 我看他一眼,低声说:那是家当,不能丢。 男生不解地沉下脸,却终究没有反驳,又将手兜里,直直立在一边等我。 饭盒被磕碰地瘪了好多处。 我捧着它,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滚下来。 温航酷酷立在我身边,没有任何侬软的安慰。 他从那时起便是这样了,越熟悉,就越吝啬温柔。冷眼看着你哭泣,直到你自己停止。 然后他用纸巾捏起一块饼子,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咦了一声,疑惑地说:居然是心形?怎么长的? 午餐的时候,我和他坐在走廊的楼梯上,简单擦了擦地上掉落的饼子和鱼干,就那样干噎着吃下去。 他还连吃了三块饼子,那样子,一点也不像有洁癖的人。 他的洁癖,仿佛是随心情发作的。 后来他说,由于没有换洗的衣服,咸鱼的味道整整环绕了他三天。 同桌忍受不了,又不敢发作的表情,让他常常莫名其妙地发笑。 呵呵,这算是他说得少有的笑话了。 他最困苦的经历便是同我一起吃咸鱼饼子了。 他是个很少回忆的人,却在一次酒后,把这件事情絮絮叨叨连说了三回:冉冉,还想吃你做的心形饼子,还想吃…… 窗外忽然咔嚓一声惊雷,把我的回忆打断。 一低下头,就看到男生红肿的眼,带着些虚弱,还有些淡淡的惊异。 我与他对视了一会儿,蓦地一擦眼睛,竟是沾了满手的泪水。 我们也有过很美好很美好的过去,尽管,那美好实在太少了。 他其实也爱过我的,对不对? 冷硬的心渐渐变得又酸又软,我吸了口气,突然说:“不是说还想吃咸鱼饼子吗?我现在就做给你吃。” 男生模糊地应着,意识不清。 我温柔吻了吻他的脸。 今天有雨,泡软了一颗心。 姑且不去想恨,就当做自己真的十六岁。 我下了地,和面烧火,努力让自己只有满心的爱意,将贴好的不规则饼子,用菜刀一点点切成心形。 却怎样也成不了最初的模样 我提笔在这一页下面续写日记: 今天,外面下着很大很大的雨,我模仿着你的心情,试着变成十六岁的你,却悲哀地发现,我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天黑的时候,我又想起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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