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生日十八岁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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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是中秋节。
陈意暮的生日。
当天是法定节假日，一家人围在餐桌前吃了一顿丰盛的火锅。
饭后，薯条和陈意围两人神神秘秘的在厨房捣鼓了一阵。
突然，餐厅的灯被熄灭。
“happybirthdayto”
“happybirthdayto”
“happybirthdayto”
“happybirthdayto”
只见薯条捧着一个小蛋糕，上面插了一根蜡烛。慢慢的走近。
餐厅有点黑，薯条走的格外慢，小心翼翼地。
陈意围跟在薯条身后保护着。
陈意暮蹲下身来，眼眶有点湿湿的。
“妈妈，快许愿呀。”
陈意暮双手合十。
一会儿又睁开了眼。
烛光映着薯条的小脸蛋。
薯条是十八岁那年最好的生日礼物，陈意暮想。
“妈妈，快吹蜡烛。”
“你和妈妈一起吹好不好。”
“123”
“呼”
“wow，妈妈生日快乐。”
陈意围赶忙从身后接住蛋糕，生怕薯条不小心将蛋糕摔下。
这个蛋糕可是他们俩在烘焙教室做了一天的成果啊。
这晚，薯条兴奋了很久才睡下去。
他和舅舅一起做了一个蛋糕送给妈妈。
但陈意暮却罕见的失眠了，因为
十八岁那年
的成年礼，陈意暮叫了一群玩得好的兄弟们去庆祝，其中有两人共同的好友。
那年莫许朝22岁，刚从军校毕业。
彼时的莫许朝还没有去部队报到，陈意暮和朋友们打了二十多个电话轮番轰炸才把人叫出来。
他们去了h市最大的一家会所，包了一个很大的包厢。
当晚莫许朝也确实来了，但他一直坐在角落里抽烟喝闷酒，还是白的。
看着一堆年轻人吵吵闹闹，陈意暮在那群人中间像晚会的公主，耀眼夺目。
男男女女都围着她，映衬着角落里莫许朝的落寞。
大家都以为是林羽瞒着莫许朝去了日本，莫许朝才这幅沉寂的样子。
其实真相只有莫许朝自己知道。
他去军校的四年，每年满打满算只有一个月在家，在他十八岁那年以前，确实总是照顾着林羽，保护着林羽，皆因他认为林羽的身世太过可怜。
但十八岁那年的暑假，他去小区门外的超市买烟时，突然看见穿着白裙子的陈意暮打开包包将身上所有钱都给了在超市门口乞讨的小乞丐。
那一刻，莫许朝仿佛重新一次认出了陈意暮。
在这之前，他的印象里只有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陈意暮，只有每天上蹿下跳的陈意暮，还有那个总是像个跟屁虫黏在他身后才念初中便不知羞耻表白的陈意暮。
他从未想过，原来陈意暮还有另一幅让他不为所知的模样。
隔天下午，他回学校拿录取通知书，走过优秀学生表彰墙时，突然看见右下角贴着陈意暮的五寸照片，照片上的陈意暮笑起来像个太阳，鬼使神差的将照片撕了下来，很好撕，一看就是才粘上没多久的。
莫许朝将照片迅速的放进了录取通知书文件袋里，快速的跑开。
砰砰砰
心跳的很快。
从那天起，莫许朝开始有意无意的观察着陈意暮。
在她巴巴的凑上来时，不再摆出一副臭脸模样。
在她敲响家门时，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她拿着作业本，请教问题时，居然鬼使神差的让她进门。
整个暑假，莫许朝好像习惯了陈意暮，会经常在楼下不经意的偶遇刚从辅导班回来的陈意暮。
抑或是在小区门口等待着和朋友们玩耍回来的陈意暮。
不再抗拒，反而想慢慢靠近。
他去军校报到当天，拒绝了父母想要将他送到机场的要求。
反而自己提前了一个小时出门，在楼下等着陈意暮。
他明明透露过自己今天要去报到
可等来的只有和一群男孩女孩有说有笑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的陈意暮。
一看就是整夜未归。
说什么喜欢我？
呵呵。
莫许朝是生气的，但他的上衣贴近胸口的口袋放的却是陈意暮的那张照片。
其实这也不怪陈意暮，她确实记错了日期。
后来等她知道莫许朝已经去学校了的时候，她给莫许朝打电话时，只有永无止境的关机。
后来干脆就是号码被注销。
其实是因为莫许朝换了号码，但他傲娇的不愿意主动告诉陈意暮，他想着如果陈意暮在乎的话肯定会像以前一样到处询问他的联系方式。
其后的每年寒暑假，莫许朝都只有半个月的假期。
他每次都赶回来，陈意暮还是热情的，每次半年不见又再见时，陈意暮每日一早都会准时敲响莫许朝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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