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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来自于刚刚观察陆龄最仔细的女人,她虽也是身穿一袭深蓝色的衣裳,可是颈肩以及裙摆的花纹有所不同,是用白色丝线勾勒出来的莲花的模样。 至于她的面容,一没有女人的娇柔,二没有男人的阳刚,可确是十分标志好看。她不像别的女人那样眉眼间勾勒出来的是细柳状的眉形,而是俊气的剑眉,可唇瓣却是如同樱花一样粉红,不失那股子秀美。 伙计一看见这女人顿时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连滚带爬的跑到她身后躲起来,拉着她瑟瑟发抖。他知道,只要是衣服上绣有莲花标志的都是仙派的人,而以深蓝色为主,洁白莲花点缀的,正是他们客栈招待的贵客,目前顺位第二张氏仙派的人。 张霜霜低头瞄了眼伙计,当即对旁边的门徒使了个眼色,门徒心领神会,将伙计拖到一边,表示他们与这个客栈划清界限。 陆龄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不一般,他知道自己在没有足够条件和仙力维持的情况下使用邪力,会对身体造成强烈的伤害,就连他都能感受到伤害更别提周围的普通人,恐怕只是站在这股邪力的影响下就没有办法呼吸上来。那个伙计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可即便这样,眼前这个女人依旧看上去面无波澜,不为所动,足以证明这种程度的邪力对于她这种有实力的人来说根本不足为惧。 陆龄真的是束手无策,没有仙力他无法使用仙术,可邪术是他后来入魔教之后习得的,由于他是仙莲转世自身排斥邪力,同样也需要靠仙力维持自己的身体,否则轻易使用身体会四分五裂。 他本来只想靠这股力量吓吓普通人而已,可没想到在场竟然还有精通仙术的人,如果真的硬碰硬那么输掉的必定是他。 如此思索一番后,陆龄稍微压低了气息,“你要怎么帮我?” 张霜霜表示友好的笑了笑,随后对着伙计道,“这位仙者对此也是毫不知情,他也是被骗了钱,可你们客栈为何要这样对他?难道说就因为他拿了,你们就要把他乱棍打出去吗?” 伙计颤颤巍巍的哭着,早知道陆龄有这本事他怎么可能会吓他?再说被门口那些假商人骗的不在少数,他每次都是以这样的方式恐吓别人的,只是为了树立一下他们客栈的威严而已,像今天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碰见, “大……大人,小的知错了。” “既然知错了那么就帮这位仙者安排一间上好的屋子,至于钱写在我们张氏的账上就可以。” “好……好的,小的这就去办!”伙计一边哭着一边赶紧挥挥手,让其他人去收拾他们客栈最好的屋子。 陆龄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想必这个小姑娘肯定对自己有所警惕,她虽然称自己为仙者,只不过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而已,所以还是不要太放4,省得自己的名号在外界传的越来越糟。 毕竟这里不是乌虚山,没有能护他的人和东西。 “虽然不知道姑娘是谁,不过多谢帮助,在下日后一定会让徒弟登门感谢。”陆龄平息邪力,同样左手边幻化出来的折扇也消失不见,他的双眼恢复正常,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仙者见外了,我姓张叫做张霜霜,其他人则是我们张氏的门徒,敢问仙者姓甚名谁?”张霜霜极其有教养的敬陆龄一个行礼。 “张霜霜?”陆龄跟着重复一遍,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面前这个小女娃。 终于过了半炷香的功夫,他终于认出来眼前的人究竟在哪里见过。 虽然气质成熟大气了不少,可仔细辨认的话面容还是和他记忆中那个黄毛小丫头一模一样。 就是那个他年轻时的酒友,张颂元的独女张霜霜啊。 “原来是霜儿啊,好家伙,10年不见竟然出落的这么好看了!”陆龄惊呼出声,同样也是十分喜悦,这可是他10年之后醒来碰见的第一个熟人啊。 “你……认识我?”张霜霜疑惑的打量了陆龄一眼,印象里自己从未认识过这种年轻的少年。 不过从刚刚少年那股邪力以及他幻化出来的折扇来看,确实很像自己记忆深处几乎快要遗忘的某个男人。可是那男人面上带着极其丑陋可怕的伤疤,甚至连他的一半耳朵都没有了,怎么可能和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是同一个人呢? “咋会不认识呢?季棠还光屁股的时候你们两个就在一起玩,那时候我还帮你们两个烤兔子肉,你忘了?” 张霜霜呼吸一滞,心跳像马奔腾而过一样激烈,现在她完全肯定眼前的人正是那个男人。放眼全天下,像这么随意就叫出季棠这个名字的也只有这个男人了。 只不过她不敢那么轻易的相信和承认,虽然她没有亲眼所见,可是那个男人确实是死在了火山里了,要不然之后10年怎么会连个消息都没有?现在他突然出现还是以这副姿态,莫非是用了起死回生的禁术? 以为张霜霜还是没反应过来,陆龄急的拍起大腿,“你这孩子小时候还挺聪明现在怎么瓜兮兮的?我是陆龄……呜!” 陆龄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张霜霜捂住嘴又吞回肚子里去。 “原来是你啊,”张霜霜笑得有点勉强,“这里人多眼杂的,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叙叙旧啊。” “好啊。”陆龄点头如捣蒜,便任由着张霜霜拉着他进入二楼客栈的某个房间。 这个房间似乎是张霜霜的,但是没有半点女子气息,反倒是正厅桌上放置明晃晃的利剑比较显眼。 记得这个小丫头小时候还是笑得和花骨朵似的可爱,现在只剩下帅气没有可爱了,而且她还最喜欢琵琶曲,时常缠着自己给她演奏。 其实自己根本就不会弹琵琶,但是不想在她面前丢人只能每晚苦练,虽然最后结果依旧不咋地。 再看看现在,张霜霜举止行为和以前完全是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本意如此。 张霜霜对于陆龄丝毫不避嫌,她把门关好指着自己的卧榻道,“你可以先坐在那里。” 陆龄点头,刚坐在床上还没暖热,张霜霜就贴心的帮自己倒了杯热茶。 “敢问仙者从哪来又要到哪去?” “叫什么仙者多生分,还像原来一样叫在下陆龄不就好了?反正咱俩现在差不多大。” 虽然季棠管张颂元叫元叔,但是张霜霜从小就对自己没大没小的,总是直呼其名。按季棠的说法,就是张颂元长得就想让人叫他叔叔,而陆龄则是邻家大哥,虽然陆龄和张颂元年龄相当就是了。 “仙者有所不知,你的名讳在现在是不能提及的。”张霜霜很正经的回复道,同样她也真的面对这样容貌身材的陆龄叫不出口。 “……那随便吧。说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离乌虚山很远啊。” 张颂元最早就已经在乌虚山上成家了,同样也是10年前就已经成立仙派的,算是德高望重。 “父亲派我回案河老家接待亲戚,但是三月十五时我发觉西边天色有异动,所以才过来这里查看。” 像张霜霜这种仙力出类拔萃的,即便是半弦月也影响不到她,更何况她离姜水不远,自然是能察觉到天相有变。陆龄身为罪魁祸首毫不知情。 不过张霜霜见到陆龄之后立马就知道那不自然的天象来自于陆龄,她不可能放任这种人间祸害在外面的,得带到乌虚山囚禁起来。 “……我猜仙者这是要去乌虚山吧?” “对啊。” “那正好,你我顺路,一起回家吧。” “回家”这个词用得陆龄心里舒服,甚至还有点想哭。想到自己一路如此艰辛就更想回到老家让徒弟好好伺候一下自己。 说起来季棠还不知道他复活了,要是知道自己还活着估计会直接热泪盈眶吧。 如此幻想着师徒重逢的感情戏码,陆龄觉得身上的倦意突然增多了不少。而且腹部微微抽搐着疼痛,应该是邪力产生的副作用。 张霜霜看出来陆龄精神状态不太好,就赶紧命人领着陆龄到他安安静静的房间休息去了。 夜深,客栈大部分人都歇了去,张霜霜摸着黑起来打开窗子,窗外正立着一只梳理羽毛的金色灵鸽。 灵鸽见到张霜霜,亲昵地鸣叫两声,然后双脚腾空稳稳落在张霜霜肩头,用脑袋不停的磨蹭她的发丝,似乎很喜欢张霜霜的味道。 张霜霜对它比了个安静的手势,随后摸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竹筒拴在灵鸽的爪子上, “送到父亲那里。” 不管灵鸽听懂了没有,张霜霜将它抱起向外抛去,灵鸽在空中扑腾两下翅膀,慢慢消失在夜色里。 望着灵鸽的去向,张霜霜面容变得极其复杂,她不知道陆龄回到乌虚山之后将面临着什么,反正肯定不会是好事就对了。 其实说实话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毕竟小时候父母与兄长总是忙于工作,很少陪她,她基本上都是陆龄带大的。 即便后来陆龄做了天下最恶的事,差点将整个案河毁掉,在她心里都没有什么真实感。她对陆龄的印象一直就是弹琵琶难听长得也难看的大叔。 可惜物是人非,陆龄的错误不假,他祸害了那么多性命应该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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