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时间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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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杰尔曼无语地望着眼前一脸兴奋的林秋晚。
隆第一次带他去抓小宠物时，曾带他到林秋晚的精神海，想介绍他们认识。
他那个乖学生那时正在忙着用水母玩自己的小套子，对精神海的波动毫不在意。
当时他就觉得，不愧是隆的学生啊……
这一次，他跳入黑洞，被不断内旋的卷积层拉入时空缝隙，成功盗取了时间的权柄之后，却发现在一层夹一层的时空裂缝中迷了路，已经离最初出发的时间和地点太过遥远了。
他从时空缝隙中拉出了一个过去的自己。那是还没有穿越到这个世界，黑发碧眼的他。正打算冲击序列4的晋级，因而战战兢兢地去找了他所认识的最强大的男子，寻求他的庇护。
他一定会记得这段记忆的吧。
在做完这件事之后，他便没有再在各个不同的时间缝隙中不停穿梭，而是老老实实地原地坐下，等着隆送来属于他的道标。
直到一刻钟之前。
啊，看到了！
在遥远的前方，一片金色光晕中，一个独属他的标记突然亮起，照亮了彼此折叠、重合、错乱的前方道路。
那是因黑洞或门的存在，而被扭曲成奇形怪状的时空的迷宫。
杰尔曼化出本体，朝那个方向游去。
从时空缝隙往精神海的道路，是陡峭的深渊。杰尔曼小心地用腹部的鳞片抓紧深渊壁上的凸凹不平，不慌不忙地往上游走。
这显然是一个很大的门，下方的时空裂缝也十分宽敞，他可以用本体而不需变成人类的形状攀爬。
隆有的时候也还是有一点贴心的……
杰尔曼正想着，却突然感到来自上方的视线。
咦，有点陌生？
他抬起了头。门的光晕有些耀眼，他要努力聚焦才能辨认出上方那一张小小的面庞。
似曾相识的年轻人，正低着头往深渊中张望，与他的视线相遇的瞬间，脸色变得苍白。
林秋晚？
是隆的学生把他的锚抛下来的？杰尔曼心中隐约起了不祥的预感。
他加快了攀爬的速度。
近了，接近了。
他的头部已经进入了金色的光晕，眼看就可以翻过门槛，进入精神海的世界。
突然而来的震动，撼动了整个大门。
巨大的冲击波迎面扑来，差点将杰尔曼整个身子掀起，他忙变化成人类的形状，手指紧紧扣住门框，贴紧着地面一点点把自己身体吊了上去，已是一头冷汗。
什么情况？
精神海中，整个大门摇摇欲坠。杰尔曼不及深思，忙纵身跃起。
他具现在了附近心灵岛最密集的地方，毫不意外地发现林秋晚也在这里。
杰尔曼顺手给所有人下了暗示，站在舰桥之上，和帝国菲尔特舰队的其他人一样，围观了整个宇宙最巨大的门在太空中燃起巨大的烟花，化为了乌有。
林秋晚惊喜叫出“杰尔曼先生”之后，立即意识到不对，扭头向两边看去。
通讯官正在接收对方传来的新消息，他们显然对帝国方面接受了他们的投降却又炸掉了门的行为十分不解。
菲尔特正在跟大副说等一会下舰后要先接收当地的武装力量。
没有人朝他的方向望来，似乎都没有听见他刚才说的话，也没有注意到他旁边站着的陌生男子。
“我给他们下了个‘忽视’我的暗示。”杰尔曼解释道。
林秋晚恍然，他记起了老师曾经跟他说，他的这位朋友是个序列2的强者，而且还有许多独特的本事，可以一个人控制整个舰队。
他的眼神亮了起来，“去我的房间吧。杰尔曼先生我有好多想请教您的事。啊，对了，刚刚那个巨大的怪物您看到没有？”
杰尔曼沉默了一秒，跟上了林秋晚的脚步。
“隆怎么跟你说的？”
“啊，老师给了我一个黑色的锚，让我扔进门的缝隙。”
杰尔曼等待着，林秋晚却住了嘴。
就这样？好吧，杰尔曼心中原谅了隆的这个学生。
“咦，这个锚是给您用的么？”林秋晚推门进入自己的舰长室，突然想到这个可能。
老师不会无缘无故让他做一件事的，既然他扔掉了锚，然后杰尔曼先生就出现了，也许这个锚是呼唤杰尔曼先生的信号？
杰尔曼点了点头。
“这个锚，是我的道标。”
他说着，伸出手。黑色的小锚具现在他的掌心，从精神的存在成为了现实。
“之前我迷失在了时空的缝隙里，隆让你把这个道标扔下来，我就能找到出来的路了。”
林秋晚恍然大悟。
这么说杰尔曼先生也一定是刚从门里爬出来的。啊，那只巨大的怪物难道是在追逐杰尔曼先生么？好可怕！幸亏他已经把门炸掉了。
不过这个事情还是
不要跟杰尔曼先生说了。君子施恩不图报。
他的思想在杰尔曼眼中完全是透明的，此时看到这里，无语了一下，忍不住撇了下嘴。
客观而言，林秋晚确实是专程赶到了最大的门，帮自己扔下了道标。杰尔曼决定大度一些。
他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有什么想学的东西么？只要在你这个层级能够掌握的，我都可以教你。”
林秋晚正在琢磨着如何开这个口，听杰尔曼先生竟然主动表达了，他内心的小人忍不住转起了圈圈。
啊啊啊啊，老师的这个朋友真的是太好了。这么体贴，这么大度。
对方这么直接，林秋晚也就不客气地问了。“我之前在新闻中看到您，以一己之力控制了一整个舰队，那是什么办法？”
他说完突然想到，杰尔曼刚刚提起他之前“迷路”了，两人站得近，仔细一看果然觉得他嘴唇干燥，还稍微起了点皮。
他忙说，“不急不急，我先让人送点吃的喝的来，您补充下体力，如果需要的话再睡一觉。”
杰尔曼确实有点口渴，他拒绝了食物，只让人送来了水，一气喝下了一瓶之后，才开口，“要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控制一整个舰队，你可能还做不到。不过控制几个人，把他们变成傀儡，这个以你现在的能力绰绰有余了。”
他说着，便把出了门口，还没有走远的小船员给拽了回来，操纵着他的生命线，依次向林秋晚讲解，如何分辨不同人的生命线，如何把它缠在小指上，通过微微的抖动进行控制。
林秋晚张大了眼睛。
“他、他还活着么？”
杰尔曼肯定地点头。
“只是做成傀儡，一旦解除控制的话，他就能恢复正常。在被操纵期间发生的事，对于他来说便成为一场模糊的梦境。你若想让他们彻底遗忘也很简单。”
他说着，松开了对船员的掌控，对方如梦初醒，左右看看，疑惑着朝林秋晚鞠躬，“太子殿下，您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么？”
林秋晚凝视着他的身体上方，啊！他看到了，透明的丝线，从他的头顶心，两边手肘、手指、膝盖、各自飘起，在无风的空气中轻轻荡漾。
他在意念中伸出手去，按照杰尔曼刚才传授的办法，将丝线卷在小指头上，操纵着小船员重新抬起头。
杰尔曼又多停留了一会，帮助他把掌握做得更精细，直到在他操纵下的傀儡能够完成端盘、倒水的动作了，才满意点头。
“动作方面可以了，以后多多练习就行。声音方面，下次再说吧。”
林秋晚忙点头，他听出杰尔曼要离开的意图，忙问，“您要去哪里？我派一艘军舰护送吧。”
杰尔曼笑着摇头，想起来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透明宝石，递给林秋晚。
“下次还有问题，就在精神海中擦亮这颗宝石，我有空就会过来找你。”
他说着，在原地直接消失了身影。林秋晚拿起那颗宝石，对着光线观看，里面流光溢彩，似乎隐藏着一整个世界。
正在花园中看书的隆，感觉到了精神海中的异动。
“啊，是杰尔曼。”
他笑眯眯地合上了书，进入精神海。
远远的，一个极其美丽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隆惊喜地睁大了双眸。
杰尔曼此刻不复之前全身黑色鳞片的样子，而是头部以下，全部变成了透明，像是一条阳光下的河流，闪闪发光，每个鳞片上都有螺旋向内的符号，那是时空无始无终，循环无限的标志。
太美了！
隆变化成本体，喜悦地上前迎接，试图用身体缠绕那如今闪闪发光的存在，却发现杰尔曼瞬间缩小，恢复成人类的形状。
隆无奈只好也跟着恢复，两人一同具现在精神海的上空。
杰尔曼笑吟吟地看着他，“你知道你的宝贝学生做了什么？”
隆仔细看了他一眼，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脸无奈地摇头，“这个傻孩子，怎么能炸门呢！真是太过分了。”
就会装傻。杰尔曼真的想化出尖利的指甲，狠狠在他身上挠两道。
隆却已经凑过来，伸出双臂把他环入怀中。
“你能顺利升级太好了。”
……好吧。
不管怎么说，他也还是为他辛辛苦苦收集了锚，并交给了唯一的徒弟。
虽然他没有解释这样做是为了让他回家，甚至没警告扔进门里会发生什么……
不管怎样，他仍然是他在前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和未来的世界，唯一相信的存在。
杰尔曼的气息平静下来，他闭上眼睛。
隆搂着他的腰身，整个人开始变化。他恢复成本体，怀中的杰尔曼也再次成为升了级的美丽神奇生物。
啊，太漂亮了！
哪怕是在精神海中土生土长，见惯了各种美妙生物的隆，此刻也为怀中的杰尔曼再度心动。
除了头部之外，他全身是透明的，
却并不像幽魂水母或是别的水生动物那样，一眼就能看透。
正相反，他的每一片鳞片都波光粼粼，仔细凝视的话，就会深陷其中，如同被无限的时空卷入一般，不可自拔。
他的整体，光华流动，又晶莹剔透，隆忍不住卷起尾巴，从尾端开始缠绕住他柔软冰凉的身体，双头的阴茎也急不可待地从体内伸出。
他感觉到了杰尔曼的回应，但是和以往不同，不是与他彼此缠绕，而是更柔软，更舒适。
像是真正的河流一样，让他全身沉溺其中，隆的整个身体陷入了微凉的液体之中。
咦？
他忍不住低头往下看。
他的阴茎果然已沉入了杰尔曼的体内。
不，不止是阴茎，而是尾巴，身体的整个后端，都插入了杰尔曼波光粼粼的身体之中。
他像是整个身体都化为了一个巨大的鸡巴，插入了杰尔曼。而杰尔曼正以无限的温柔和包容，将他全身纳入体内。
啊，这种真真正正合二为一的感觉！！
大床之上，两人的身形闪现。隆的两只阴茎，抵在了杰尔曼身体前后的入口处。
“精神海里还满足不了你么？”
“不，还不够！”
隆说着，用力往前挺腰，杰尔曼无奈地搂紧他的脖子，分开了雪白的长腿。
他新变化出来的器官，柔嫩无比，被狰狞的龟头顶开入口，杰尔曼忍不住发出“啊”的短促尖叫。
隆吻上他的嘴，把未能出口的惊呼也吸入了自己的身体。
我的，都是我的。精神体也是，肉体也是。
哪怕成为了时间之神，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也都只属于我。
他蛮横地将阴茎深深地埋进前后柔嫩的小穴，灵魂深处发出最为亲昵的私语。
“我亲爱的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