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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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辛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想起在姐姐的店里帮忙时碰到的有钱人家的少爷，那时他还没分化成oga，作为大龄成年beta不仅没有优待甚至还会被奚落、侮辱。冯辛一直渴望有一天可以再去姐姐那里一洗昔日的耻辱。但是母亲认为oga的名声更重要，经常出入那种并不高端的场合，日后被人提起，对尚未出嫁的oga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楚言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对面的oga经常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让他不得不屡次开口又沉默的闭上。
时间在尴尬的气氛中流逝，前菜端来时，冯辛终于率先开了口，“你多大了，看上去还很年轻啊。”
“21了。”楚言道，21确实还很年轻，但是在源市没有结婚的21岁alpha还是很少见的。性别分化一般在十七八岁完成，分化后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最多两年，热衷结婚的alpha和oga们就完成了终身大事。而且因为标记和联结的影响，结婚后的ao关系十分稳定，不仅解决了生育率的问题，也改善了治安问题。
冯辛其实能想到楚言会剩下的原因，一个alpha既没有alpha的长相也没有alpha的性格，虽然家庭条件优越，但是这样的alpha是没有竞争力的。将来等父母老去家族衰落，一个软弱的alpha是无法支撑起家庭的。
冯辛虽然在分化后的三年里接受的是oga教育，但是他到底是作为beta长大的。对于未来，尤其是和眼前这个人的未来，冯辛愿意像个老实能干的beta一样撑起一个家。
所以他立刻说道，“我25岁了，很意外吧。22岁那年突然分化成oga的，毫无征兆。”
“是吗？”楚言的语气透着不可思议的惊讶，好看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冯辛发现那双眼睛亮的好像暗夜的星光，可以穿过数亿光年的距离，跋山涉水来到他眼前。
“据说会有极少数的人分化的比较晚。”冯辛解释道，“也看过医生，检查做了好几遍，结果都是oga。”
楚言点头，“确实很措手不及。”
“所以我学习过所有beta该学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未婚未育，完全可以找找一份beta的工作养家。”
“真了不起。”
“那你呢，你从事什么工作？”冯辛觉得，这个看上去不食烟火的漂亮alpha大概率是在家族企业里挂名一个不重要的职位，每天领着薪水但实际上四处游玩。不，他这么柔弱的人出门可能都要保镖陪同。一旦遇上发狂的alpha，他们战斗力惊人，如果没有与之标记的oga安抚的话，会活生生把人咬死。
楚言是绝对应付不了那种程度的攻击的。
“我在alpha专门学校教语言学。就像oga需要上课一样，alpha也有必须要学习的东西，比方说信息素失控时我们该怎样自保。”
alpha的信息素不会主动释放，但是会在oga的引诱下失控，冯辛重点学习的是如何在群体聚集时保护好自己，但是他没想到alpha居然也需要自保。
“这听上去太可怕了，alpha信息素失控，所有人都会受到影响。”主要是发狂alpha攻击本能的影响，beta不会被信息素支配，但是会因为发疯的alpha受伤。
“所以我们也会学习如何在同类彻底失控前制止他们。”
“制止？”冯辛所受的beta教育和oga教育里都没有制止alpha这门课。
“如你所见，就像暴力影片中上演的那样，武力制止。遗憾的是我虽然学了不少技巧，但是完全发挥不出来。我的体能和力量都十分差劲。”楚言说着低下了头，漂亮的眼睛里有莹莹星光流过，“我想我的母亲并没有跟你说过这个事实，我无法胜任许多alpha可以轻易做到的事情。”
楚言的语气诚恳又悲伤，冯辛听着甚至也跟着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