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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雪乃的面前,伸介举起皮鞭在空中挥动。
雪乃己经发觉那里会挨打,眼角因为恐布而吊起。
「不要…打我乳房…」
还没有说完时,伸介的脸上就露出残忍的笑容,皮鞭打在丰满的乳房上。
「啊…痛啊…」
雪乃发出哭叫声猛烈摇头。
比打在屁股时减少很多力量,可是引起雪乃这样强烈的反应,可见乳房比屁股敏感多了。
「好像多少有一点反应。」
同时在挺硬的乳头上用鞭子扫过去。
「啊…饶了我吧…」
很少会听到雪乃这样哀求,反而使伸介更激动。
在打乳房时,偶尔,也把目标转到柔软的肚子上。
「饶了我吧…我已经…」
雪乃的身上已经变成红色,只有无力的哀求,这时侯她的全身一定像火烧一样热,冒出来的汗珠发出妖艳的光泽。
伸介丢下皮鞭,从背后抓住双乳。
刚被皮鞭打过的肉体,现在受到温柔的抚摸,雪乃的身体必然会产生更强烈的反应。
「雪乃,你的身体很淫荡。」
「不,没有…」
「和这样淫荡的女人结婚,我开始担心我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啊…请不要说了…这都是你造成的…」
「女人都会把坏事情推到男人的身上。」
伸介一面和她开玩笑,一面伸手拨开黑色的耻毛,然后又摸到下面的肉洞里,里面溢出蜜汁,然后再到肉芽上用手指旋转。
「啊…我已经…」
雪乃发出甜美的哼声,屁股用力顶在伸介的身上,那种样子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伸介裤子里隆起的硬东西。
「啊…我不行了…」
说话的口吻,也变紧张。
腰肢开始激烈摇摆。
「还不行,我要使你更疯狂。」
伸介离开雪乃的身体。
伸介从床边的架子上拿来电动假阳具。
「啊!那种东西…」
雪乃并命的摇动通红的脸。
「每一次用这个东西时,你都疯狂般的叫好。把身体分成大字型,这样一次给我看。」
「啊…我该怎么办…」
雪乃露出慌张的眼光,看着伸介把细绳绑在假阳具的尾部,这是用来拴在腰上,使假阳具不会掉出来。
「要给你深深的插入,好好的夹紧吧。」
伸介蹲在雪乃的脚上下,用左手拨开花瓣,把右手的电动假阳具慢慢插入湿淋淋的洞口里。
「啊…」
雪乃的屁股在抽搐,发出不知是狼狈还是喜悦的声音。
湿淋淋的肉洞好像主动吸进去一样,很轻易就把粗大的东西吞下去,雪乃深深叹口气,好像很满足的样子。
伸介熟练的动作,把拴在假阳具尾部的绳子固定在雪乃的大腿上。
「现在你要准备好。」
伸介左手拿假阳具的摇控器,右手拿皮鞭,来到雪乃的背后。
打开开关后,对正雪乃摇动的屁股用皮鞭打下去。
「啊…唔…」
这时候雪乃已经发出快要身般的呻吟,身体向后仰,丰满的乳房随着摇动又是一鞭。
「啊…不行了…」
她的声音已经不是为痛苦,而是为性感发出来的。
啪--
「唔…啊…」
「怎么样?快要出来了吧,你随时可以出来。」
啪--
「啊…不要…」
疯狂般的摇头,屁股是上下摇动,同时大哼一声,下体伸直。
「要了…了…」
这样说完就垂下头。
伸介关上电动假阳具的开关,奇妙的感到射精后的疲倦,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就在这个时候,听到门边传来女人的声音。
「也让我加入吧…」
回头看时,是不知何时进来的阿久,露出含狂气的眼光看着雪乃的裸体。
4
伸介惊吓的说不出话来。
今天白天在那里狠狠虐待过的阿久,还会主动到这里来,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是一个人在亡夫的灵位前孤独难眠,已经无法忍受了吗?
可是,究刻又有另外一种想法。
(这是让她们二个人面对面的最好机会。)
伸介立刻走到雪乃旁边拉起她的脸。
「看吧!你的婆婆来了。」
原来形成陶醉至极的昏迷状态,但这时候雪乃发出尖叫声,眼睛也瞪大。
「啊…妈妈…不要看我。」
雪乃疯狂般的扭动身体,架子几乎要倒下来。
可是,阿久带着疼爱的表情看着媳妇说。
「雪乃,你白天偷愉来看我们做爱的情形吧?现在,我来看你
和伸介做爱的样子。」
伸介惊讶的张大嘴巴。
阿久和伸介那样激烈的做爱,还能知道雪乃来偷看--这样说来,阿久的激烈反应,有一部份可能故意做给雪乃看的--
不论是雪乃去偷看,知道以后还继续做爱的阿久…而且丝毫没有表露--女人的个性如此强烈,伸介不由得感到惊讶。
(到后来,男人还是受到女人的操纵而已…)
回想起来父亲和哥哥,还有五郎,都可以说是为女人丢掉生命。
(将来我也是…)
阿久向雪乃走过去,这时候雪乃的激动已经稳定,只是在那里啜泣。阿久温柔的替她理一理散乱的头发。
「这样我们二个人就算扯平了。伸介是你的丈夫,同时也是我的老爷,你是正房,我是偏房的小太太…」
阿久这样说着,眼睛里冒出妖艳的光泽,用双手夹住雪乃的脸,不给她拒绝的时间,就在她的嘴上亲吻。
「啊…这样…」
雪乃能这样说出来,还是在阿久吻过之后。
阿久又用手玩弄雪乃的乳头,抚摸屁股和阴毛。
雪乃被同性,尤其是婆婆的女人这样抚摸,好像非常激动的摇头,嘴里发出喘气的声音。
伸介只是茫然的站在那里,看着年龄上相差无几的二个美女做出来的,男人无法了解的行为。
在雪乃的裸体上抚摸一遍,阿久的脸这时候也红红的。开始解开自己的和服腰带。
「雪乃一个人赤裸是不公平的。」
在夜晚的画室里,只听到雪乃的叹气声和阿久脱衣服的声音。
不久后--
「我这个老太婆的身体,和雪乃相比,真是难为情…」
阿久说着脱的一丝不挂。
「老爷,请隋便玩弄我吧…」
阿久抱着胸部,红着脸催促伸介。
这时侯,伸介已经下了决心,女人对他的这样挑逗,如果还没有接受,就不能算是男人了。
「更靠近雪乃吧。」
「是…」
「还有,要和雪乃一样把双手伸到头上去。」
「啊…这样…」
二个美女好像发觉伸介的意图,同时发出惊叫声。
伸介不管她们的表示,继续做自己要做的事。
要把她们二个人面对面的吊在架子上。
把双手双腿分成大宇型,同样的拴在架子上,她们的肉体就会紧紧靠在一起。
「啊…雪乃…我真难为情。」
阿久扭动着身体说。
「啊…妈妈」雪乃也发出哭一般的声音,扭动身体。
可是这样彼此难为情的扭动,二个人的身体就更在一起摩擦,产生更强烈的羞耻感。
就这样在伸介动手之前,二个女人的身体冒出香汗,形成无法形容的艳丽图案。
5
啪--
伸介在比雪乃更丰满的阿久屁股上挥动皮鞭。
「啊…哎呀…」
阿久发出淫荡的声音,更用力的左右摇摆屁股。
「啊…妈蚂…」
雪乃发出狼狈的声音。
阿久挺起身体扭屁股时,贴在一起的雪乃肉体当然会受到强烈刺激。
而且雪乃的身体里仍旧插着电动假阳具。
伸介打开电动假阳具的开关。
「啊…饶了我吧…」
雪乃扭动屁股时,就轮到阿久发出尖叫声。
皮鞭打在阿久的屁股上。
二个女人是异口同声的发出痛苦和兴奋的美妙和唱。
二个女人好像完全主动的把身体纠缠在一起,彼此无力的把脸靠在对方的肩上。
「把身体摩擦到这种程度,可以接吻了吧。」
伸介抓住二个人的头发,拉起头,把不停喘气的嘴含在一起。
「啊…」
「唔…」
二个女人都皱起美丽的眉毛,为呼吸使鼻孔胀大,不知是谁先张开嘴…
谁先伸出舌头…
就这样二个人好像要发身体里的火焰,贪婪的吸吮对方的舌头,从二个人的嘴角流出唾液,好像也没有发觉。
伸介拔出假阳具,把二个女人的手脚都松绑时,阿久和雪乃拥抱在一起倒在地上。
伸介把二个人的身体分开,把每一个人的手部绑在背后。
绑好后,伸介要二个人跪坐,身体并排的用绳子把二个人的脖子拴在一起、如此一来,继母和嫂嫂都跪在他的前面了,这时候伸介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掉。
「现在二个人要相爱的分享一个东西。」
伸介首先把坚硬的肉棒,顶在继母的鼻尖上。
阿久抬起湿润的眼光看伸介,同时把肉棒的尖端含在嘴里。
用嘴唇夹紧一面吸吮龟头,一面用舌尖舔。
伸介拉阿久的头加大她
前后摆动的距离,龟头顶在喉咙上时,阿久发出悲叫声。
就在阿久从鼻子发出哼声时,推开阿久的头,用沾上口水的肉棒在雪乃嘴里猛然插到底。
雪乃虽然发出痛苦的声音,但好像不愿输给阿久似的,用舌头舔嘴里的东西,同时前后摆动沾满汗珠的脸。
就在雪乃的嘴里玩一会儿,再度回到阿久的地方。
这样反覆几次后,继母和嫂嫂因为过度的兴奋,眼睛已经无神的半闭,彼此肩靠肩的喘气。
「现在要二个人一起来。」
抓住二个美丽女人的头发,让她们从左右吻肉棒。
「啊--」
虽然发出狼狈的声音,但好像都不愿意输给对方,用柔软的嘴唇在肉棒上摩擦。
强烈的快感使肉棒脉动,龟头膨胀的快要爆炸。
有一个女人把龟头含在嘴里时,另外一个女人像不服气的横着嘴轻轻的咬肉棒。当龟头从嘴里露出来时,另外一个嘴就立刻含在嘴里。
伸介对自己这种绝对的支配者的感觉非常满足。
「现在,二个人并排的趴在那里。」
继母和嫂嫂争先恐后的趴下来高高举起屁股。
二个屁股分不出谁的更美。阿久的是比较丰满,但雪乃的更有弹性。
伸介先用皮鞭,抽打二个美丽的屁股。
「啊…已经…」
「饶了我吧…」
二个人的哭叫声已经接近甜美的浪叫声。
这时侯伸介丢下皮鞭,先抱住雪乃的屁股。
当龟头顶在湿淋淋的肉洞口时,雪乃发出高亢的欢乐声,主动的迎接上来,一下子就插到底。
「啊…」
雪乃忘记平时的矜持,完全变成一只母狗,不断的发出兴奋的声音。
这样连续抽插二,三次,当雪乃开始要夹紧时,伸介突然拔出去,转移到阿久的身上。
同时出现雪乃怨尤的哭声,和阿久欢愉的叫声。
阿久从开始就夹紧伸介的肉捧扭动,嘴里发出浪叫的声音,好像故意给雪乃听的。
推开阿欠又回到雪乃身上时,也同样的立刻夹紧扭动屁股,发出不输给阿久的浪叫声。
再回到阿久的地方,阿久已经急得快要疯狂。
「求求你…让我了吧…」
说出从来没有说过的淫荡的话,怕肉捧又离开用力夹紧的样子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强迫的用力推开阿久,插入在旁边哭泣的雪乃肉体里。
「啊…太好了…我已经…」
雪乃不顾一切的扭动屁股。
这时候伸介的肉棒,在二个女人夹紧以后开始感到疼痛。
但忍受着继续做下去,这样会有奇妙的复杂快感。
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在画室里环亲。
就在这时候…
伸介的眼睛停在画室的门口。
记得关好的门,现在微微开启,在黑暗里好像有人。
(是…典子…)
因为母亲太晚没有回去,典子来接的可能性很大,然后找到画室…
这时候伸介的心情更兴奋,加快在雪乃的肉体里抽插的速度。
「啊…不行了…不行了…」
雪乃一面扭动屁股,一面发出达到高潮的浪叫声。
6
春来春去,已经到夏天的季节。
从山丘上看到碧蓝的海水,天空上的白云已经表示夏天来临。
这一星期以来,伸介赤裸着上半身在后面的空地里,为劳动流汗。
为的是在这里竖起吊架。
一切的准备都完成,在决定要执行的早晨,伸介醒来时立刻摇醒睡在身边的雪乃。
从一个月前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来这里和雪乃同床。
刚睡醒,还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被伸介压上来,虽然惊叫一声,但也任由伸介拉开睡衣。她的身上除了睡衣没有穿任何东西。
伸介也没有做前戏就猛然插进去。
「就是今天。」
「啊…」
雪乃伸出雪白的手臂抱紧伸介的脖子。
云乃知道有一天会吊在吊架上,但不知道究竟是那一天。
「是今天吗?马上就要吗?」
雪乃这样问时,好像已经兴奋起来,很快就湿淋淋的夹紧伸介的肉棒,自己也了。
在雪乃去浴室清洗身体时,伸介穿好衣服给阿久打电话。
当雪乃洗完澡回来时,立刻脱去她的衣服,赤裸的把双手绑在背后,让头发散开,然后用白布束起。
阿久立刻赶来。
「天气很晴朗,也没有风。」
阿久好像安慰已经赤裸的雪乃。
她们到后院,然后去有吊架的地方。阿久走在前面,其次是雪乃,后面是拉着绳子的伸介。
「啊…」
在海边的
斜坡上看到吊架,雪乃深深叹一口气。
在晨光中雪乃的裸体有如梦一般的美感。
雪乃摇摇摆摆的走到吊架下。
「你不要怕。」
有经验的阿久说。
吊架旁边有一个木梯,木梯是伸介用来捆绑雪乃的。
雪乃上去背靠木柱站立,表情上已经没有恐惧。
伸介让雪乃的手臂水平举起,捆绑后形成一个十字架。
然后是从肩到胸前成斜十字的捆绑,腰也用绳子绑在木柱上,这样身体就不会掉下来。
最后是把双腿分开大字型的捆绑。
这样完成时,天色已经天亮。
伸介和阿久在稍许离开的地方欣赏。
被吊起在高处的恐惧感,和绳子陷入肉体里的痛感,使得雪乃不停摇头。
从水平线上射来的眼光,使雪白的肉体染成粉红色。
「云乃真漂亮。」
阿久靠在伸介的身上说。
「你那一次也一样的美。」
伸介搂紧阿久的细腰说。
在十字架的背后有绿色的树叶轻轻摇摆,脚底下开满野花,还有飞来几只蝴蝶围绕着雪乃的裸体飞舞,可能是雪乃的身上散发出香气,蝴蝶误以为是花香。
「我也要脱光衣服。」
阿久很冲动的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伸介任由阿久脱衣服,他自己仍旧陶醉的望着雪乃。
在伸介的脑海里开始出现和「磔刑图」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图案。
就在这时侯,吊架上的雪乃突然大叫起来。
「典子!你不能来!」
伸介也同时回头看,看到从坡下的树荫下打着赤脚,踩着露水走上来的典子。
典子的眼睛凝视着吊架上的母亲。
「啊…不能来!」
雪乃仰起头,发出悲叫声。
「妈妈,真美,像天女一样…」
典子带着向往的口吻说。
「啊…这样…这样…」
雪乃呜咽着像把一切交给命运似的低下头。
「典子,你地想参加的话,就脱光衣服吧,你有纯洁的美,能给妈妈锦上添花。」
已经脱光衣服的阿久说。
典子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开始脱衣服。
伸介是有这样的预感,二楼的典子发觉楼下的动静后跟来,可是没有想到会这样大胆。
「你…也把我绑起来吧。」
赤裸的身体暴露在晨光中,典子向伸介要求。
「没有绑起来的话,在妈妈面前我会感到难为情。」
伸介没有犹豫。
不理会母亲在吊架上发出悲痛的声音,把典子绑好后带到吊架上推倒。
「典子…啊…连你也这样…」
「妈妈…不要骂我吧…」
赤裸着身体,唯一没有困绑的阿久,走过来抚摸雪乃的大腿。
「这样不是很好吗?大家在一起相爱,快乐的生活吧。」
伸介突然产生一股灵感,跑回到原来的位置,从新看着被绑的雪乃以及左右的阿久与典子。
(就是这个…)
甚至于立刻想到画名「三美神」。
这时候太阳从水平线露出来,使三美神发出灿烂的金黄色。我的家只有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帅哥美女型,很平凡,爸爸杨逸民44岁,开了一家电子公司,妈咪伍慧玟39岁,家庭主妇,我,杨志强19岁,x大体育系二年级学生。
「爸爸死了!」那是快过年时,一场车祸夺走了父亲的生命。
办完丧事,妈妈要我搬回家里住,因为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会怕,父亲还在时,一切有爸爸还能安抚着妈妈,而且妈咪是很胆小的人,打雷、停电、地震经常吓得躲在爸爸或我臂窝里接受我们的保护。
妈咪生性也很乐观,很天真,爱撒娇,有时又像小孩子,爱玩,小时候经常会与我一起玩家家酒跟其他游玩戏耍。
因为我还在求学,妈妈也无法继续经营爸爸的公司,只得请会计师结算后卖给别人经营,好在公司还有前途,因此换得不少钱留给我们母子。
我家是住在台北东区一栋大楼,约100坪,五个房间,很宽敞,本来爸爸在时有雇请一位佣人—张妈,爸爸走后,张妈也因家里有事而离开。
过完年,我也开学了,日子过得很平静,很快就过了一年多。
有一天晚上七点左右回到家。
「妈,我回来了。」
奇怪,客厅没人,灯也没亮,晚餐也没做,妈去那里了。
妈很少出门,她很胆小,上街、过马路都要挽着我的手,可以说除了每周我陪她到超市买菜购物以外,她不会一个人出门逛街的,如果与亲戚朋友出门也应该会留纸条才对。
我敲了一敲妈咪房门。
「小强」一声沙哑的叫声出自妈咪床上。
「妈,我回来了。」我走入妈妈房间,「怎么不开灯?」我开了灯。妈咪躺卧在床上,盖着被子,我走上前只见妈妈脸庞发红,眼框含泪的伸手叫道:
「小强…咳…咳」
「妈咪,别哭,别哭,你怎么了?」我抓住妈的手,摸了妈咪额头,好烫。「唉呀,好烫,妈,你发烧了又在咳嗽,有去给医生看吗?」
「没有…咳…我在…等你…回来…可是…天…咳…越来越…暗了…你都……没有……回来…我好怕……喔」妈咪沙哑地断断序序地抽搐着。
「对不起,妈,今天学校刚好有一点事,稍微晚了,别怕,小强现在回来了,小强带你去给医生看,你能起来吗?」
「小强,我口渴。」我赶快倒了一杯温开水,将软棉棉的妈咪托起上半身来喂她喝开水,我发现妈咪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没有穿内衣,全身流汗发烫。
「你可以起来穿衣服吗?你要穿那一件?」我掀开棉被要妈咪下床,我才看到妈咪只穿一件浅粉色小三角裤。
ohygod!
虽然从小到大,我看过妈咪穿三角裤不下数十次,但是当初年纪还小,而且是偷瞄,像今天这样近距离的情形,还没有过,妈咪那白淅淅的大腿,白里透红,三角裤底那高高的阴阜,像一个馒头似的,年轻的我,怎受得了这刺激,裤裆下的鸡巴立刻起了变化,好在妈咪闭着眼根本没有发现,我从妈妈衣橱拿来一条裙子胡乱地帮妈妈穿上,又拿了一件夹克帮妈咪穿上,赶紧喝了一杯冰水消消生理上的慾火,我扶着妈咪搭电梯下到地下室,帮妈咪移到车内,我开车直驶仁爱医院急诊室。
医生检查后诊断为急性肺炎,需住院观察,为了清静,我要了一间单人房,办好手续,立刻在福利社买了一些日用品,妈妈在点滴注射中被推进病房,我坐在病床边,看着妈咪,妈妈有时还转头看我是否还在,妈妈自爸爸走后变得更胆小了,以前爸爸在时,都是爸爸在照顾妈妈,偶而也会向我撒娇,如今妈妈只要稍稍不舒服,或紧张就哭了,妈妈真的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约一小时吧,妈妈哼着道:
「小强,我……想尿尿」
「哦,我去叫护士小姐来帮忙」我起身转头准备出门叫护士小姐。
「不要啦,你……扶我起来。」我扶着妈咪起身,穿起我刚买的拖鞋,我一面推着点滴一面扶着妈妈进厕所,来到马桶前,妈妈用手捞起裙子小声道:
「小强,帮……妈咪脱下……裤子」妈咪小声地使我几乎听不到妈妈说什么了,而且我以为我听错了,我看着妈妈。
「小强,快呀,妈咪快尿出来了。」妈咪红着脸催促着。
我双手从妈咪的腰两侧拉下妈妈的小三角裤,喔,那白白的屁股,真想咬它一口,妈妈缓缓转过身来,那………妈咪的屄正对着我,鼓鼓的阴阜阴毛不多,很整齐,稀稀疏疏地很乾净,看起来很舒服,我看得血脉奋张,鸡巴早已竖起旗杆,好想插进那个屄洞,尤其中间一条缝,依稀可以看到小阴唇,我为了自己遮羞鸡巴裤裆凸起,我赶忙弯腰扶着妈咪坐在马桶上,妈咪好像很害羞但又好像蛮自然地,在「淅沥淅沥」之中,我拿了两张卫生纸给妈,妈咪抬头看了一下我娇羞接手拿去伸手擦尿液,准备站起来时,突然看到我鸡巴鼓起的裤裆,妈妈眼睛一闭脚都软了。
「小强,我……咳…站不起来。」妈咪呼吸急促地道。
「来,我抱你,但你要推着点滴哦。」因为妈妈站不起来,所以还没有拉上三角裤,我想反正是单人房没有别人,伸手捞起妈咪双腿,走出厕所,我的鸡巴则在妈咪屁股上顶呀顶的,妈妈红着脸歪着头推着点滴。
我轻轻将妈妈放在病床上,只见妈咪早就羞红着脸,沧叛郏磐罚桓铱次遥姨鹇杪璧耐葴时咐先强悖吹健
有妻巫氏,姿容绝世,素性贞淑,两口儿如鱼似水,你敬我爱,并无半句言语。
那秀才在大人家处馆赞书,长是半年不回来,巫娘子只在家里做生活,与一个侍儿叫做春花过日。
那娘子一手好针线绣作,曾绣一幅观音大士,绣得俨然如生,她自家十分得意,叫秀才拿去裱着,见者无不赞叹。
只因一念敬奉观音,那条街上有一个观音庵,庵中有一个赵尼姑,时常到他家来走走,秀才不在家时,便留他在家做伴两日。
赵尼姑也有时请她到庵里坐坐,那娘子本分,等闲也不肯出门,一年也到不庵里一两遭。
一日春间,因秀才不在,赵尼姑来看他,闲话了一会,起身送他去。
赵尼姑道﹕“好天气,大娘便同到外边望望。”
也是合当有事,信步同他出到自家门首,探头门外一看,只见一个人谎子打扮的,在街上摆来,被他劈面撞见。
巫娘子运忙躲了进来,掩在门边,赵尼姑却立定着。
原来那人认得赵尼姑的,说道﹕“赵师父,我那处寻你不到
,你却在此。我有话和你商量则个。”
尼姑道﹕“我别了这家大娘来和你说。”
便走进与巫娘子作别了,这边巫娘子关着门,自进来了。
且说那叫赵尼姑这个谎子打扮的人姓卜名良,乃是婆州城里一个极淫荡不长进的。
看见人家有些颜色的妇人,便思勾搭上场,不上手不休。
所以这些尼姑,多是与他往来的,有时做他牵头,有时趁着绰趣,这赵尼姑有个徒弟,法名本空,年方二十余岁,尽有姿容,那里是出家﹖只当老尼养着一个粉头一般,陪人歇宿,得人钱财,却只是拣着人做,这个卜良就是赵尼姑一个主顾。
当日赵尼姑别了巫娘子赶上了他,问道﹕“卜官人,有甚说话﹖”
卜良道﹕“你方才这家,可正是贾秀才家﹖”
赵尼姑道﹕“正是。”
卜良道﹕“久闲他家娘子生得标致,适才同你出来掩在门里的,想正是那位了。”
赵尼姑道﹕“亏你聪明,他家也再无第二个。不要说他家,就是这条街上,也没再有似他标致的。”
卜良道﹕“果然标致,名不虚传,几时再得见见,看个仔细便好。”
赵尼姑道﹕“这有何难,二月十九目观音菩萨生辰,街上迎会,人山人海,你便到他家对门。他独自在家里,等我去约他出来,门首看会,必定站立得久。那时任凭你窗眼子张着,可不看一个饱﹖”
卜良道﹕“妙,妙﹗”
到了这日,卜良依计到对门楼上住了,一眼望着贾家门里。
只见赵尼姑果然走进去,约了出来。
那巫娘子一来无心,二来是自己门首,只怕街上有人猎见,怎提防对门楼上暗地里张做﹖卜良从头至尾,看见仔仔细细,直待进去了,方才走下楼来。
恰好赵尼姑也在贾家出来了,两个遇着,赵尼姑笑道﹕“看得仔细吗﹖”
卜良道﹕“看到看得仔细了,空想无用,越看越动火,怎生到得手便好﹖”
赵尼姑道﹕“阴沟洞里思量天鹅肉吃,他是个秀才娘子,等闲也不出来。你又非亲非族,一面不相干,打从那里交关起﹖只好看看罢了﹗”
一头说,一头走到了庵里。
卜良进了庵,便把赵尼姑跪一跪道﹕“你在他家走动,是必在你身上想一个计策,勾他则个。
赵尼姑摇头道﹕“难,难,难﹗”
卜良道﹕“但得尝尝滋味,死也甘心。”
赵尼姑道﹕“这娘子不比别人,说话也难轻说的。若要引动他春心与你往来,一万年也不能勾,若只要尝尝滋味,好歹硬做他一做,也不打紧,却是性急不得。”
卜良道﹕“难道强奸他不成了﹖”
赵尼姑道﹕“强是不强,不由得做不肯。”
卜良道﹕“妙计安在﹖我当筑坛拜将。”
赵尼姑道﹕“从古道‘慢橹摇船捉醉鱼’,除非弄醉了,恁你施为,你道好吗﹖”
卜良道﹕“好到好,如何使计弄做了﹖”
赵尼姑道﹕“这娘子点酒不问的,他执性不吃,也难十分强他。若是苦苦相劝,他疑心起来,或是喧怒起来,毕竟不吃,就没奈他何。纵然饮得一杯两盏,易得醉,易得醒,也脱哄他不得。”
卜良道﹕“而今却是怎么﹖”
赵尼姑道﹕“有个法儿算计他,你不要急。”
卜良毕竟要说明,赵尼姑便附耳低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卜良跌脚大笑道﹕“妙计,妙计﹗从百至今,无有此法。”
赵尼姑道﹕“只有一件,我做此事哄了他,他醒来认真起来,必是怪我,不与我往来了,却是如何﹖”
卜良道﹕“只怕不到得手,既到了手,她还要认甚么贞﹖得转面孔,凭着一味甜言媚语哄他,从此做了长相交也不见得。倘若有些怪你,我自重重相谢罢了。敢怕替我滚热了,我还要替你讨分上哩。”
赵尼姑道﹕“看你嘴脸﹗”
两人取笑了一回,各自散了。
自此,卜良日日来庵中问讯,赵尼姑日日算计要弄这巫娘子。
隔了几日,赵尼姑办了两盒茶食来贾家探望巫娘子,藉颂经与她约定日期到庵中。
赵尼姑自去,早把这个消息通与卜良知道了。
那巫娘子果然吃了两日素,到第三目起个五更,打扮了,带了丫头春花,趁早上人稀,步过观音庵来。
看官听着,但是尼庵、僧院,好人家儿女不该轻易去的,如果果不去,不但巫娘子完名全节,就是赵尼姑也保命全躯。
却说那赵尼姑接着巫娘子,千欲万喜,请了进来坐着,奉茶过了,引他参拜了白衣观音菩萨。
通诚已毕,赵尼姑敲动木鱼,先拜佛名号多时,然后念经,一气念了二十来遍。
说这赵尼姑奸狡,晓得巫娘子来得早,况且前日有了斋供,家里定是不吃早饭的,特地故意忘怀,也不拿东西出来,也不问起曾吃不
曾吃,只管延挨,要巫娘子忍这一早饿对付她。
那巫娘子是个矫怯怯的,空心早起,等她拜了佛多时,又觉劳倦,又觉饥饿,不好说得,只叫丫环春花,与他附耳低言道﹕“你看厨下有些热汤水,斟一碗来﹗”
赵尼姑看见,故意问道﹕“只管念经完正事,竟忘了大娘曾吃饭未﹖”
巫娘子道﹕“来得早了,实是未曾。”
赵尼姑道﹕“你看我老昏了,不曾办得早饭。办不及了,怎么处﹖”
巫娘子道﹕“不瞒师父说,肚里实是饿了。随便甚么点心,先吃些也好。”
赵尼姑故意谦逊了一番,走到房里一会,又走到灶下一会,然后叫徒弟本空托出一盘东西、一壶茶来。
巫娘子已此饿得肚转肠鸣了,摆上一盘好些时新果品,多救不得饿,只有热滕滕的一大盘好糕。
巫娘子取一块来吃,又软又甜,况是饥饿头上,不觉一运吃了几块。
小师父把热茶冲上,吃了两口,又吃了几块糕,再冲茶来吃。
吃不到两三个,只见巫氏脸儿通红,天旋地转,打个呵欠,一堆软倒在绮子里面。
赵尼姑假意吃惊道﹕“怎的了﹗想是起得早了,头晕了,扶他床上睡一睡罢。”
就同小师父本空连椅连人扛到床边,抱到床上放倒了头,眠好了。
你道这糕为何这等利害﹖原来赵尼姑晓得巫娘子不吃酒,特地对付下这个糕,乃是将糯米磨成细粉,把酒浆和匀,烘得极干,再研细了,又下酒浆,如此两三度,搅入一两样不按君臣的药末,蒸起成糕。
一见了热水,药力酒力俱发作起来,就是做酒的酵头一般。别人且当不起,巫娘子是吃糟也醉的人,况且又是清早空心,乘饿头上,又吃得多了,热茶下去,发作起来,如何当得﹖
正是﹕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洗脚水。
赵尼姑用此计较,把巫娘子放翻了,那春花了头见家主婆睡着,偷得浮生半目闲,小师父引着他自去吃东西顽耍去了,那里还来照管﹖
赵尼姑在暗处叫出卜良来道﹕“雌儿睡在床上了,恁你受用,不知想么样谢我﹖”
那卜良关上房门,揭开帐来一看,只见酒气喷人,巫娘两脸红得可爱,就如一朵醉海棠一般,越看越标致了。
卜良淫兴如火,先去亲个嘴,巫娘子一些不知,就便轻轻去了裤儿,露出雪白的下体来。
卜良腾地爬上身去,急将两腿拨开,把阳物插入玉户中,乱抽起来。
自夸道﹕“惭愧,也有这一日也﹗”
巫娘子软得身躯动弹不得,朦胧昏梦中,虽是略略有些知觉,知道有一条硬物在她玉户中抽插撬动,还错认作家里夫妻做事一般,不知一个皂白,凭他轻薄颠狂了一会。
到得与头上,巫娘醉梦里也哼哼卿卿,把男人紧紧搂定。
卜良乐极,紧紧抱住,叫声﹕“心肝肉,我死也﹗”
须臾一泄如注,行事已毕,巫娘子兀自昏眠未醒,卜良就一手搭在巫娘子身上,做一头脸贴着脸。
睡下多时,巫娘子药力已散,有些醒来。
见是一个面生的人一同睡着,吃了一惊,惊出一身冷汗,叫道﹕“不好了﹗”
急坐起来,那时把酒意都惊散了,大叱道﹕“你是何人﹖敢污良人﹗”
卜良也自有些慌张,连忙跪下讨饶道﹕“望娘子慈悲,恕小子无礼则个。”
巫娘子见裤儿脱下,晓得着了道儿,口不答应,提起裤儿穿了,一头喊叫春花,一头跳下床便走。
卜良恐怕有人见,不敢随来,兀在房里躲着。
巫娘子开了门,走出房又叫春花。
春花也为起得早了,在小师父房里打盹,听得家主婆叫,呵欠连天天,走到面前。巫娘子骂道﹕“好奴才﹗我在房里睡了,你怎不相伴我﹖”
巫娘子没处出气,狠狠要打,赵尼姑是来相劝。巫娘子见了赵尼姑,一发恼恨,将春花打了两掌,道﹕“快收拾回去﹗”
春花道﹕“还要念经。”
巫娘子道﹕“多嘴奴才﹗谁要你管﹗”
气得面皮紫涨,也不理赵尼姑,也不说破,一径出庵,一口气同春花走到家里,开门进去,随手关了门,闷闷坐着。
定性了一回,问春花道﹕“我记得饿了吃糕,如何在床上睡着﹖
春花道﹕“大娘吃了糕,呷了两口茶,便自倒在绮子上。是赵师父与小师父同扶上床去的。”
巫娘子道﹕“你却在何处﹖”
春花道﹕“大娘睡了,我肚里也饿,先吃了大娘剩的糕,后到小师父房里吃茶。有些困倦,打了一个盹,听得大娘叫,就来了。”
巫娘子道﹕“你看见有甚么人走进房来﹖”
春花道﹕“不见甚么人,无非只是师父们。”
巫娘子默默无言,自想睡梦中光景,有些恍憾记得,又将手摸摸自己阴处,见是粘粘涎诞的有些汁液流出来。

口气道﹕“罢了,罢了,谣想这妖尼如此奸毒﹗把我洁净身躯与这个甚么天杀的点污了,如何做得人﹖”
含着泪眼,暗暗恼恨,欲要自尽,还想要见官人一面,割舍不下。
只去对着自绣的菩萨哭告道﹕“弟子有恨在心,望菩萨灵感报应则个。”
告罢,泣泣咽咽,思想丈夫,哭了一场,没情没绪睡了,春花正自不知一个头脑。
且不说这边巫娘子烦恼,那边赵尼姑见巫娘子带着怒色,不别而行,知得卜良得了手,走进房来,见卜良还眠在床上,把指头咬在口里,呆呆地想着光景。
赵尼姑见此行径,惹起老骚,连忙脱裤骑在卜良身上道﹕“还不谢媒人﹗”
说着将那老骚穴凑着磨将起来,见不得插入,便伸手去摸他阳物。
怎奈卜良方才泄过,不能再举。
老尼淫极了,把卜良咬了一口道﹕“却便宜了你,倒急煞了我﹗”
卜良道﹕“感恩不尽,夜间才陪你罢,况且还要你替我商量个后计。”
赵尼姑道﹕“你说只要一尝滋味,又有甚么后计﹖
卜良道﹕“既得陇,复望蜀,人之常信。既尝着滋味,如何还好罢得﹖方才是勉强的,毕竟做得欢欢喜喜,自信自顾往来,方为有趣。”
赵尼姑道﹕“你好不知足﹗方才强做了她,她一天怒气,别也不别去了。不知他心下如何,怎好又想后会﹖直等再看个机会,她与我顾不断往来,就有商量了。”
卜良道﹕“也是,也是。全仗神机妙算。”
是夜卜良感激老尼,要奉承他欲喜,躲在庵中,与他纵其淫乐,不在话下。
却说贾秀才在书馆中,是夜得其一梦,梦见身在家馆中,一个白衣妇人走入门来,正要上前问他,见他竟进房里。
秀才大踏步赶来时,却走在壁间挂的绣像观音轴上去了,秀才抬头看时,上面有几
行字,仔细看了,从头念去,上写道﹕口里来的口里去,报仇雪耻在徒弟。
念罢,转身来,见他娘子拜在地下。他一把扯起,猛然惊觉。
自想道﹕“此梦难释,莫不娘子身上有些疾病事故,观音显灵相示﹖”
次日就别了主人家,离了馆门,一路上来,详译梦语不出,心下忧凝。
到得家中叫门,春花出来开了,贾秀才便问﹕“娘子何在﹖”
春花道﹕“大娘不起来,还眠在床上。”
秀才道﹕“这么晚如何不起来﹖”
春花道﹕“大娘有些不快活,叫着官人啼哭哩﹗”
秀才见说,慌忙走进房来,只见巫娘子望见宫人来了,一杀哭将起来。
秀才看时,但见蓬头垢面,两眼通红,走起来,一头哭,一头攘地拜在地上。
秀才吃了一惊道﹕“如何作此模样﹖”
一手扶起来,巫娘子道﹕“官人与奴做主则个。”
秀才道﹕“是谁人欺负你﹖”
巫娘子打发丫头灶下冲茶做饭去了,便哭诉道﹕“奴与官人匹配以来,并无半句口面,半点差池。今有大罪在身,只欠一死。只等你来,论个明白,替奴家做主,死也瞑目了。”
秀才道﹕“有何事故,论这等不祥的话﹖”
巫娘子便把赵尼姑如何骗她到庵念经,如何哄他吃糕软醉奸,说了,哭倒在地。
秀才听罢,毛发倒竖起来,喊道﹕“有这等异事﹗”
便问道﹕“你晓得那个是何人﹖
娘子道﹕“我那晓得﹖”
秀才把床头剑拔出来,在桌上一攀道﹕“不杀尽此辈,何以为人﹗但只是既不晓得其人,若不精细,必有漏脱。还要想出计较来。”
娘子道﹕“奴告诉官人已过。奴事已毕,借官人手中剑来,即此就死更无别话。”
秀才道﹕“不要短见,此非娘子自肯失身。这里所遭不幸,娘子立志自明。今若轻身一死,有许多不便。”
娘子道﹕“有甚不便,也顾不得了。”
秀才道﹕“你死了,你娘家与外人都要问缘故。若说了出来,你落得死了,丑名难免,抑且我前程罢了。若不说出来,你家里族人又不肯干休干我,我自身也理不直,冤仇何时而报﹖”
娘子道﹕“若要奴身不死,除非妖尼、奸贼多死得在我眼里,还可忍耻偷生。”
秀才想了一会道﹕“你当时被骗之后见了赵尼,如何说了﹖”
娘子道﹕“奴着了气,一径回来了,不与他开口。”
秀才道﹕“既然如此,此仇不可明报。若明报了,须动官司口舌,毕竟难掩事实,众口喧传,把清名点污。我今心思一计,要报得无些痕迹,一个也走不脱方妙。”
低头一想,忽然道﹕“有了,有了。此计正合着观世音梦中之言。妙﹗妙﹗”
娘子道﹕“计将安出﹖”
秀才道﹕“娘子,你要明你心事,报你冤仇,须一一从我。若不肯依我,仇也报不成,心事也不得
明白。”
娘子道﹕“官人主见,奴怎敢不依﹖只是要做得停当便好。”
秀才道﹕“赵尼姑面前,既是不曾说破,不曾相争,他只道你一时含羞来了,妇人水性,未必不动心。你今反要去赚得赵尼姑来,便有妙计。”
附耳低言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此乃万全胜算。”
巫娘子道﹕“计较虽好,只是羞人。今要报仇,说不得了。”
夫妻计议已定。
明日,秀才藏在后门静处,巫娘子便叫春花去请赵尼姑来说话。
赵尼姑见了春花,又见说请他,便暗道﹕“这雌儿想是尝着甜头,熬不过,转了风也。”
摇摇摆摆,同春花飞也似来了。赵尼姑见了巫娘子,便道﹕“目前得罪了大娘,又且简慢了,你要见怪﹗”
巫娘子叫春花走开了,捏着赵尼姑的手轻问道﹕“前日那个是甚么人﹖”
赵尼姑见有些意思,就低低说道﹕“是此间极风流的卜良,有情有趣,少年女娘见了,无有不喜欢,他慕大娘标致得紧,日夜来拜求我。我怜他一点诚心,难打发他,又见大娘孤单在家,未免清冷。少年时节便相处着个把,也不虚度了青春,故做成这事。那家猫儿不吃荤﹖多在我老人家肚里。大娘不要认真,落得便快活快活。等那个人菩萨也似敬你,宝贝也似待你,有何不可﹖”
巫娘子道﹕“只是该与我商量,不该做作我。而今事已如此,不必说了。”
赵尼姑道﹕“你又不曾认得做,若明说,你怎么肯﹖今已是一番过了,落得图个长往来好。”
巫娘子道﹕“枉出丑了一番,不曾看得明白,模样如何﹖个性如何﹖既然爱我,你叫他到我家再会会看。果然人物好,便许他暗地往来也使得。”
赵尼姑暗道中了机谋,不胜之喜,并无一些疑心。便道﹕“大娘果然如此,老身今夜就叫他来便了。这个人物盏着看,是好的。”
巫娘子道﹕“点上灯时,我就自在门内等他,咳嗽为号,绩他进房。”
赵尼姑千欢万喜,回到庵中,把这消息通与卜良。
那卜良听得头颠尾颠,恨不得金马早坠,玉兔飞升。
到得傍晚,已在贾家门首探头探脑,恨不得就将那话儿拿下来,望门内撩了进去。
看看天晚,只见扑的把门关上了。卜良凝是尼姑捣鬼,却放心未下。正在踌躇,那门里咳嗽一声,卜良外边也接应咳嗽一声,轻轻的一扇门开了。
卜良咳嗽一声,里头也咳嗽一声,卜良将身闪入门内。
门内数步,就是天井。星月光来,朦胧看见巫娘子身躯。
卜良上前当面一把抱住道﹕“娘子恩德如山。”
巫娘子怀着一天愤气,故意不行推拒,也将两手紧紧捆着,只当是拘住他。
卜良急将口来亲着,将舌头伸过巫娘子口中乱瞪,巫娘子两手越捆得紧了,咂吮他舌头不住。
卜良兴高了,阳物翘然,舌头越伸过来。
巫娘子性起,狠狠一口,咬住不放。卜良痛极,放手急挣,已被巫娘子咬下五七分一段舌头来。
卜良慌了,望外急走。
巫娘子吐出舌尖在手,急关了门。
走到后门寻着了秀才道﹕“仇人舌头咬在此了。”
秀才大喜。取了舌头,把汗巾包了。
带了剑,趁着星月微明,竟到观音庵来。那赵尼姑料道卜良必定成事,宿在买家,已自关门睡了。
只见有人敲门,那小尼是年纪小的,倒头便睡,任人擂破了门,也不会醒。
老尼心上有事,想着卜良与巫娘子,欲心正炽,那里就睡得去了听得敲门,心凝卜良了事回来,忙呼小尼,不见答应,便自家爬起来开门。
才开得门,被贾秀才拦头一刀,劈将下来。
老尼望后便倒,鲜血直冒,呜呼哀哉了。
贾秀才将门关了,提了剑,走将进来寻人。
心里还想道﹕“倘得那卜良也在庵里,同结果他。”
见佛前长明灯有火点着,四下里一照,不见一个外人。只见小尼睡在房里,也是一刀,气使绝了。
运忙把灯梳亮,即就灯下驿开手中,取出那舌头来,将刀撬开小尼口,将舌放在里面。
打灭了灯火,拨上了门,竟自归家。对妻子道﹕“师徒皆杀,仇已报矣。”
巫娘子道﹕“这贼只损得舌头,不曾杀得。”
秀才道﹕“不妨,不妨﹗自有人杀他。而今已后,只做不知,再不消提起了。
却说那观音庵左右邻,看见目高三丈,庵中尚自关门,不见人动静,凝心起来。
走去推门,门却不栓,一推就开了。
见门内杀死老尼,吃了一惊。又寻进去,见房内又杀死小尼。
一个是劈开头的,一个是砍断喉咙的。慌忙叫了地方坊长、保正人等,多来相视看验,好报官府。
地方齐来检看时,只见小尼
牙关紧闭,嚼着一件物事,取出来,却是人的舌头。地方人道﹕“不消说是奸信事了。只不知凶身是何人,且报了县里再处。”
于是写下报单,正值知县升堂,当堂逊了。
知县说﹕“这要挨查凶身不难,但看城内城外有断舌的,必是下手之人。快行各乡各围,五家十家保甲,一搜查就见明白。”
出令不多时,果然地方送出一个人来。
原来卜良被咬断舌头,情知中计,心慌意乱,一时狂走,不知一个东西南北,迷了去向,恐怕人追着,拣条僻巷躲去。住在人家门檐下,蹲了一夜。
天亮了,认路归家。
也是天理合该败,只在这条巷内东认西认,是来走去,急切里认不得大路,又不好开口问得人。
街上人看见这个人踪迹可凝,已自瞧料了几分。
须臾之间,喧传尼庵事馋,县官告示,便有个把好事的人盘问他起来。
口里含糊,满牙关多是血迹。
地方人一时哄动,走上了一堆人,围住他道﹕“杀人的不是他是谁﹖”
不由分办,一索子綑住了,拉到县里来。
县前有好些人认得做的,道﹕“这个人原是个不学好的人,眼见得做出事来。”
县官升堂,众人把卜良带到。县官问他,只是口里鸣哩鸣喇,一字也听不出,县官叫掌嘴数下,要做伸出舌头来看,已自没有尖头了,血迹尚新。
县官问地方人道﹕“这狗才姓甚名谁﹖”
众人有平日恨他的,把他姓名及平目所为奸盗诈伪事,是长是短,一一告诉出来。
县官道﹕“不消说了,这狗才必是谋奸小尼。老尼开门时,先劈倒了。然后去强奸小尼,小尼恨他,咬断舌尖。这狗才一时怒起,就杀了小尼。有甚么得讲﹖”
卜良听得,揩手划脚,要办时那里有半个字清楚﹖县官大怒道﹕“如此奸人,累甚么只笔﹖况且口不成语,凶器未获,难以成招。选大样板子一顿打死罢﹗”
喝教﹕“打一百﹗”
那卜良是个游花插趣的人,那里熬得刑惯﹖打至五十以上,已自绝了气了。县官着落地方,责令尸亲领尸。尼姑尸首,叫地方盛贮烧埋,不在话下。
那贾秀才与巫娘子见街上人纷纷传说此事,丢妻两个暗暗称快。那前日被骗及今日下手之事,到底并无一个人晓得。
此是贾秀才识见高强,也是观世音见他虔诚,显此灵通,揩破机关,既得报了仇恨亦且全了声名。
那巫娘子见贾秀才干事决断,贾秀才见巫娘子立志坚贞,越相敬重。
后人评论此事,虽则报仇雪耻,不露风声,算得十分好了,只是巫娘子清自身躯,毕竟被污,外人随然不知,自心到底难过。
只为轻与尼姑往来,以致有此。有志女人,不可不以此为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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