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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了盲目蠢动的青年时代,我渐渐步入在外人看来应该是比较稳重的青中年时代,那年我不觉已经30岁,生命在我的眼离好象变的色彩少了许多,每天被人情、交际、社会、家庭搞的晕头转向,性格里的棱角也越来越圆润,可是骨子里的浪漫依然存在,只是多了一份圆滑和成熟。
我在一间有400人的机关里工作着,生存着,麻木着,每日的应酬很多,结识的人也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心理的麻木使的肉体愈发敏感起来,过往的人们在我的记忆里很快就散去,我记不得谁,可总有人记得我,他们经常在猜测我,并想了解我,很有一部分女人却想溶入我的生活,我知道,我刻意和她们保持着距离。
生活的经验告诉我并指示我,我变的越来越喜欢成熟的已婚女人,不仅是她们有着良好的背景和良好的技巧,更重要的是能够让我在征服她们的过程中享受一种从贞洁走向淫荡、坚定走向迷离的原始情欲。
机关是道貌岸然的代名词,不说那些个一个个官相的蠢男人,那里一个个清高、美丽的女人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魅力。我喜欢与她们度过一个个销魂放纵的黑夜。
可我总是不主动向那个女人表达自己的感想和想法,我需要的是完全的被尊重和认可,我需要她们的勾引,那样才会在激情的过程里感受她们的真实放纵。
不过,有个美丽的女人,我对她却有另外的想法,因为她是我们这里机关最高长官的情人,我很早就听大家这样说,不过我也懒的去考证,我不喜欢了解别人的私生活,我只注重自己的感受,我大意自己的想法会努力去完成且达到的。
她离婚了,男人和一个可笑的女人跑了,据说,哪个女人很丑陋,我不得其解,她的男人一定是被她约束的受不了,然后才鼓足勇气和一个丑陋的女人私奔的。
因为她离婚又和我们的局长有着暗昧的关系,所以,她在一般人的眼里就有了十分动人的秘密,这里的男人一个个都象发情的公狗,见了她就把尾巴直立了起来,恨不得把那尘根也掏了出来摩挲一下。结果那些人摸人样的公狗照例总是被骂的或是被羞辱的低着头远远走开。
却也奇怪,不出几天,那些公狗们又会摇着尾巴去靠近她。我感到这种现象真的很奇怪,到底是因为她是传说中的与局长关系好的女人因此被这些男人们认为她一定是个要人命的女人吗?我迷惑着,却因此也被她微微吸引着,一点可以肯定,她绝对是美丽的。
日常工作使我们在一段时间里走的很近,我可以有机会在近距离观察她,不过我只是观察,我不会轻易的对她做什么。日子过的很慢也很快,我在和她接触的过程里明显感到她对我的好感,我与的对话渐渐地也变的随意起来,关系日渐亲密。
到了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很奇怪,不会象小青年那样很快就要进入状态,我们都喜欢心里的火慢慢的旺起来,她今年也有36岁了,比我大了近6岁。可我还是被她吸引了,因为的她身上的味道、没有一丝皱纹的面容和性感十足的身材。仅仅就是这些吸引着我,在我眼里她只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女人。
我违反了不主动出击的原则,终于有一天,我对她说,谢谢你在工作上照顾我,我请你去喝茶吧。她犹豫了一下,很快就答应了。我想在那一刻,她也许在想,我为什么不直接请她去宾馆或者其他能从容说话或者可以更亲密的地方,而选择了茶社?
我只是在心里暗笑:我之所以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我喜欢看着女人被情欲折磨着的脸的扭曲样子。而那种样子也会在今天晚上、在她的脸上重现。
我冲了澡,便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了那间茶社,我坐在一个用草帘围起来的包间里静静的等着她的到来。小姐给我泡了一壶龙井。我喜欢龙井的香味和绿绿的颜色,顺便我让小姐把灯光调暗,我喜欢看着小姐做着这些,我在昏黄的灯光里变的懒散,可能就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喜欢享受的人的缘故吧。
过了几分钟,小姐把她引导到我的包间门前,她的脸微微红着,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也微笑着说:「没关系,请坐。」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是女人惯用的小技巧。
坐在我的对面,我在微黄的灯光里从容的观察着她,看的出,她是精心准备了的,因为是早春,她就穿着我曾经对她说过的我最喜欢的她的那一套职业装,很奇怪,职业装穿在她的身上有着一种制服的味道,却从裹着的衣服里能散发出一种淫迷的味道。
我喜欢这一切,更何况她的衣服里面是暗红的、开口很低的紧身衣,用一条同样色调的丝巾轻轻挡着胸前的白色,我知道,这确实是个会用衣服与装扮来表达思维的女人。
我们的话不多,开始只是静静的和着茶,我看着她,她变的不好意思起来,用很轻的声音对我说:「为什么老看我?」
我笑着说:「我喜欢看你!」一句话就把那层纸说破了。
她的眼里立刻
有了水一样的东西,那是身体里的荷尔蒙在起作用了。
我轻轻的握着她的手说:「来坐我身边吧,我想闻闻你身上的味道。」
她微笑着坐了过来,却说:「有什么好闻?!」
就在她坐过来的那一瞬间,我闻到了一股夏耐尔的味道,确实她是一个讲究的、质感很好的女人。
我搂着她的肩,对她说:「那里呀,真的好闻。」
她微微软了下来,半偎在我的怀里,我的心微微动了一下,想着,这就是成熟与不成熟的区别。
我没有立刻去吻她的唇,我只是用手指在她微卷的长发里梳弄着她的头皮,我确信这样能给她亲近贴近的感觉,她变的更加柔软,身体几乎是睡在了我的怀里。
我听到她说:「亲亲我吧。」
我把她的脸轻轻的转向我,我看着她的眼,她却微闭着,娇艳的唇在微微的抖动着……我低下头,用我的唇轻轻的接触了一下她的唇。
就在接触她的唇的瞬间,我感觉到她的唇张开了,我闻到了如兰的气息,她的丁香便温润的在我的口中了。我只是轻轻的吮吸着这一瓣丁香,何等的香滑,我感觉丁香在蠕动,不觉我们的舌纠缠了,相互吮吸着。
我的欲望渐渐的起来,我的手在她的后背上下抚摩着,滑向她的胸前,把她的身体抬正,我的手在她的胸前爱抚,她微喘了,用她的滑爽的手把我手紧按在她的胸前,我的掌心便有了一种柔软高耸的感觉。
我的唇离开了她的唇,我的唇在往上探索,来到她的耳垂,我吸住那一个玲珑的耳垂,用舌尖轻轻舔吸着,慢慢的用我的唇遮盖她的耳,将舌尖进入她的耳里舔动,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她剧烈的抖动一下,便开始呼吸急促起来,胸脯也随着呼吸在我的手心里上下涌动起来。
我享受这欲望,用手解开她的上衣扣,隔着内衣抚摩着她的胸。也许是她的急急的喘息激发了我,我的手没有思索的就将她的紧身衣拉高,让她的酒红色的乳罩暴露在灯光里,我从后面解开罩扣,我就看见了两粒浅红的如少女的乳头。
我奇怪着说:「你的乳头真的很漂亮,怎么象个小女生的样子。」
我在她的微笑里感到了一种微微的骄傲。乳头硬立着,很适合我的吮吸,我用唇把哪个美丽的乳头含在嘴里,不一刻,便放肆了,手把她的裤扣解了开来,她犹豫了一下……
我感觉了她的犹豫,我的手也停顿了一下,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感觉到她用灌满了水似的眼睛迷离的看着我。在如波浪的眼神里,我分明感觉到一种渴望和微微拒绝的味道。
灯光此时变的更加昏黄涩暗,一种情欲的空气剧烈的弥漫起来,我被这情欲的空气击中,在犹豫中,我决定去探索我本来就想知道的秘密。
我的手指轻轻的用力……
裤扣解开了,就在这时我清楚地听见了她的一声微微叹息和喘息,裤口也跟着呻吟了一声。
我的背部忽然就象长了触角,刹那间就竖立了起来,我明显地感到自己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头雄性的兽。
裤子的拉练缓缓的向下划去……我的鼻孔变的敏感,清晰的闻见从那用丝质短裤包裹着的神秘之地散发出来的诱惑气味,这种气味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那种气味顺着我的肺部迅速充满了我的身体,热热的顺着我的前胸象小腹涌动过去,让我变的硬立,变的膨胀起来。
我微微的低下头,就着昏暗的灯光我竭力辩识那发出迷人气味的源地所在。我的左背上就软软的靠上来一团温热柔软的乳,使我的整个背部麻痒起来。她的双腿慢慢的分开了一点,哦,就是这一点,已经足够我的两根手指滑入了。
我隔着丝的短裤在沟隙处,上下轻轻的揉磨着,移动着,挑逗着。渐渐的她的小腹往前并平挺了起来,我的手掌象在一片柔软的平地上了,我用整个手掌抚摩着平坦的小腹,不觉中滑下……
丝质的短裤显然不能把她的柔软而又坚硬的毛毛完全隐藏起来,我隔着顺滑的短裤,感觉到一根根的毛发轻轻刺激我的手掌,那种隔着顺滑体验的毛发隔绊刺激我的神经末端。她的呼吸随着我的爱抚渐渐变的清晰和粗重起来,她的臀不安的扭动了一下。
我被这扭动激励了,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拉开丝质短裤与她的右腿根部的结合处,丝质的短裤的右边变象她的胯部以上滑去,与大腿根部结合的裤边顺着拉力嵌入了她的肉唇里。
我的手掌微微抖动着,整个的按上了她的耻骨我耻骨下面的柔软处。手掌明显传来她双腿之间的丰满与柔软,传莱她的肉唇被短裤边隔开分裂的感觉,在她肉唇的开裂处,有湿热传来,我的手指就有了她的爱液。
我用中指轻轻的触摸着她的右边的肉唇,她的毛毛根根粗砾,直观的刺激着我的感官,在粗砺的毛发下,竟是柔软的铺满白色的肉色和微暗的肉唇,我不禁咽下喉咙,用左手把她的短裤从右边整个拉向右边。

的整个阴部变暴露在灯光里,微寒的空气刺激了她,可能是凉意瞬间侵袭了她湿热的阴部,她抽搐了一下,便适应了。我感觉这时她拥着我的右肋骨处的手掌紧张了,抓住我的力气显然比刚才大了一点。
迷人的缝隙和黑色的毛发就在我的注视里,我的目光好象也开始迷离起来,不好象更加清晰起来,我把手掌包围着她整个阴部,她肉唇缝隙里的湿热因为没有丝质短裤的阻挡,越发变的湿热。我的中指便顺着那股湿热滑入缝隙里。
柔软的,甜蜜的,她的肉唇感觉象是去皮的荔枝,柔顺的就随着我进入的中指分开并接纳了我。我的中指在轻轻的进入着,不时的往外抽出,再滑入,再抽出,渐渐的便把整个中指送入了她的阴道底部,手指的感觉越来越热,爱液越来越多……
她的喘息随着我的手指的抽动一下一下的粗重起来,抓着我右边肋骨处的手更加用力了,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快意和越来越强烈的欲望。就用左手的食指的中指轻轻在我的右手掌中分开她的阴唇,顺势我的右手指与手掌结合处接触到了她的小巧阴蒂,我的手掌从右至左的运动起来,中指在她的阴道里面也转动着,中指和手掌结合的地方也随着我手掌的转动不停的刺激着她的阴蒂。
这时,她的身体好象是更加绵软了,靠着我的背部的乳房处好象出汗发热的样子,让我的整个背部更加麻痒。中指渐渐的再她的阴道里用力了,由抽动变成了扣动,扣动着渐渐深入到她的最底部。
啊,我在心里赞叹,她的阴道竟是如此的短窄、丰满、肉感十足,就象传说中的女人名器。想到这,我的手指停止了活动,我不能就这样浪费了,这样的名器不是用手指来享受的,它应该是由男人的生命之根来承受和享用的,我这样想着,中指便整个的抽出了她的温软的阴道,身体也跟着抬了起来。
随着我身体的抬起,她的身体也直立了起来,不过,还是软软的靠在我的身上,抓着我右肋骨处的手掌也渐渐松开。我这样做不知道是残忍还是爱惜它,她的小腹才刚刚随着我手指的抽动挺立起来、臀部也刚刚绷紧,我的手指却离开了她的身体。我扭头看着她,她的脸色显然被刚才的激发变的红润了,喘息依然粗重。
我就这样疼爱的看着她,她的眼睛就微张开了。我看见她眼神里的幽怨和骚动,渐渐的她的眼神却迷离了起来。
我微微的转了身,搂着她的肩膀说:「你的那里真的很好。」
我只能这样说了,因为名器的典故说起来要花很多的时间,接着我又对着她的耳朵说:「你的那位离婚的先生真是可惜了,她不懂你竟然有这么好吗。」
我刚刚说完,她就嘤咛一声,贴上我的怀里,在微开的眼神里,用她的唇堵住我的唇……
我的脑子里只有湿热,她阴道里的余温还残留在我的手指上,嘴唇里却又有了一股柔香,滑爽的把我的欲望重新点燃,我重又吮吸她的丁香,却也奇怪,那种性的欲望渐渐的熄灭下去,心中不仅升起一种湿湿的柔情,我开始用我的心去吮吸这温润的丁香了。
昏暗依然包围着我们,空气变的清晰起来,那是一股从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我心里微笑着想,过去的香妃可是这种味道?
正陶然间,我感觉口中有中吸力,渐渐的把我的舌吸向她的口中,我感觉到了,那种混合着甜香的吸引力,如此柔顺,却又如此倔强,我想拒绝,因为我从来都是主宰。可是就在我的迷惑中,我却又欣喜的顺着那股吸力把我的舌滑向她的口中。
我的血液再次涌了上来,呼吸顿时变的有点急促,在她迷醉的呻吟中,我感觉她嘴唇里的吮吸的力量越来越大,象只八爪鱼要把我拖入那黑暗的、令人沉沦的、无边无际的欲望海洋里。
我感觉在欲望中挣扎,因为我的喘息极其的不顺畅,我调整着,渐渐的我变的精壮起来,那条尘根勃然硬立起来,就在那条尘根硬立的同时,我的双腿之间被她的小手覆盖了……
无边无际的快感从我的双腿之间向上升腾着,我的呼吸终于又开始困难了起来,我终于挣脱了嘴唇,依靠在椅子的背上呼吸。她的抓着我右肋骨处的手开始活乏起来,我的意识很快的又转向我的下腹部,因为那里有更快乐的感觉在吸引着我。
她的小手在我的裤子外面、双腿之间慢慢活动起来,我的欲望也从阴茎处一波一波的往上冲击,我只有闭上眼睛享受,因为我知道,更快乐就在不远处。
拉练下滑的「次次」声让我睁开了眼睛,我微眯着眼睛,看着她的动作,我的拉练被完全拉开了,同时有一条鱼样的小手滑入我的拉练开口处,隔着我的短裤,我的阴茎就被她柔软的手围裹了。
阴茎变的更加挺勃了,龟头甚至达到了短裤的上边缝,我感觉有点疼痛,就不自主的动了动我的臀。她感觉到了我的心意。把她放在右肋骨处的手放到了前面,我的拉练处就有了她的两只可爱小手。
我不禁把臀向椅子边挪去,使
我变成一种接近与躺着的姿势,可以让我更舒服的体会她即将给我的爱。
我只是微开着双眼看着她,眼睛里有大半是她的发,我便微微把身体向一边歪去,这样我就可以看见她的双手和她双手下的我的阴茎处了。
她把双手从拉练里拿了出来,用近乎滑动的手势轻轻解开我的皮带扣,顺势把我的裤边用双手按着,慢慢的往我的下面拉去。我就微抬了臀,裤子和短裤就滑了下来,停留在我的睾丸下。我的臀底落下,却接触到了冰凉的椅子,我激灵了抖动了一下身体,阴茎却被这冰凉刺激的越发挺立。
她用左手用捧的动作把我的睾丸包围在手中,右手套握着我的阴茎,轻轻的撸动着,我感觉她的拇指停留在我的龟头上,触发我的敏感。渐渐的她把握着我的阴茎的手下阴毛处滑去并用轻力,使我的阴茎更加突出起来。
这时她的头往下去了,我的肛门处不仅有了一种焦灼的感觉,我的臀不仅往上抬起,我知道,我的阴茎将迎接她的嘴唇了。
温热的呼吸来了,我的龟头一下子变的潮湿起来,柔软的舌尖轻轻的接触到了我的龟头,我的快感立刻就弥漫了整个阴茎和整个身体。
她只是用舌尖轻触一下我的龟头,便张开嘴唇把我的阴茎上半部分吮吸进去了。她的嘴唇里象一个湿热的吮吸器械,没有任何坚硬的痕迹,我不仅在心里叹息,她不会用牙齿伤害我的快感的。我的龟头的系带的沟槽里感觉她的舌头变的扁平,用她扁平的舌边来回刮弄着,那种刻骨的快感顺着我我的阴茎向我的肛门处穿过。
她的口腔变的更加稠滑,我感觉她的唾液浸湿我的整条阴茎,她的头开始上下移动了,舌头灵巧的吮吸着我的阴茎。她握着我的睾丸的手也开始活动起来,轻轻的压磨着,好象要把我的精液压出。
她的左手的中指向我的肛门处伸去,我不禁有挪动了身体,并把双腿分开了大了一点,她的左手中指便到了我的肛门,接着变轻轻用她修饰过的指甲开始刮弄了,之间夹杂着指头的磨揉。
哦,我已经有些迷乱了,恍惚中,看见她的头上下动作大了起来,阴茎被她口腔里的舌头吮吸的力度也渐渐大了起来,我只觉得我整条阴茎上是她舌头柔软滑腻的吮吸,不时从肛门处也传来一阵阵快感,混合着让我向快乐的顶峰渐渐滑去。
她的唾液少许少许的经过我的阴茎流向我的肛门,她揉磨着我的肛门的中指也变的滑润起来。我只能喘气了。我被她的吸弄快感从每个毛孔往外渗透,我的臀越发抬的高了,肛门就有了要收缩的感觉。这时我感觉她的吮吸慢了下来,可能她意识到我的快感,知道快感要来临了,有意识的放慢动作,让我平静一下,然后聚集力量冲击她。
龟头上的马眼好象被什么触摸着,挑逗着,我清醒一下意识,哦,拿事的舌尖如蛇信一样在点舔着,快感再次上冲,我的臀在挺上的动作里加入了扭动,我的龟头与阴茎体结合的沟缝里,又有了被她吮吸的快感。
我瞬时有了一种想要飞上云端,射出急流的感觉,我缩了臀,把她的脸用手轻轻抬起,我看见她迷乱的眼神了,嘴唇上的水痕让她的唇更加亮丽性感起来,我感觉她的呼吸急速,我激情的吻着她的唇,轻轻说道:「我想射。」
我只听见她低声说:「我要你,放在我的嘴里。」话说完,她的嘴又裹住我的阴茎吮吸了,她的右手也握着我的阴茎,随着她的唇的吮吸的节奏上下套动起来。
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只有快感明显的从阴茎上传来,我就又把臀往上用力挺起,双腿分开了绷紧。她的吮吸越来越有力了,右手套动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几乎要把我的阴茎捏扁,她的做手中指也将指尖部压进我的肛门里伸缩着。
那种快感终于来临了,在她的吮吸里、套动里、伸缩里,我的肛门先是微微抖动收缩了一下,就开始一下一下收缩了,随着我肛门的收缩,我的阴茎也火热的收缩着,精液随之喷发而出,一下一下的射入她的口中。
我感觉她贴着我大腿面上的喉咙在上下吞咽着,收缩带来的感觉使我几乎没有了思想,一切凝固在那收缩中,我无助的胡乱爱抚着她的后背,却从她的后背上也传来抖动收缩的感觉,我不禁把她的身体紧紧的搂向怀里……
茶社的灯光依然昏暗飘摇,那生动、体贴、美丽、放浪的女人呀也一直在我的思绪里飘摇着。有人说舞厅是个大染缸,谁要跳下去,谁就会变色--方寒烟是金大班一手带出来的「舞林名花」,她也是黑道大哥的女人;没人敢招惹她!
她的好姐妹,江雨涵是餐厅演唱歌星,没想到,居然遭人迷奸,而原因,竟然是……方风仪因为大哥的死,手刃凶手,也因此避走海外;三年后,他回来了他下定决心,从此不再涉入江湖恩怨。
由于金大班的倾囊相授,他尽得舞国真传,也因方寒烟的投效,他闯出了「红大班」的名号。
但,舞林如武林,英雄本色的他能否纵横舞国?
而,舞林名花,最终会花落谁家呢?
第一章
当飞机临近台湾上空时,方风仪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他瞥了眼窗外的云彩,深深吸了一口气,深有感触地自语:「啊——三年了……」是啊,三年了。方风仪转动一下身子,整个脸迫不及待地贴近窗口,由于动作过急,额头「碰!」一声撞到玻璃。
「唉哟!」他轻叫了一声,也不管是否有人注意到他那急迫的举动,只是轻揉着额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飞机下那片怀念且熟悉的土地,陷入了沉思中……机上扩音机传来空姐柔甜的声音:「各位旅客,本班机不久将降落于桃园中正国际机场,请各位旅客系好您的安全带,在飞机未停妥之前,请不要走动、站立或离座。谢谢各位,祝您们旅途愉快。」「先生……先生……」方风仪肩上被碰了一下,蓦然惊醒,思绪好像从飘浮的空间中被人硬生生给碰回地球来。一转身,眼光正好撞上一对含笑的眼睛。
「先生,请系好您的安全带,谢谢。」「喔——谢谢!」方风仪慌忙地答着,伸手赶紧扣好自己的安全带。
空姐满意地笑着走开了,继续她为其余旅客的服务。
旅客们鱼贯地下了飞机。
耀眼的阳光,逼得方风仪不得不加快脚步走进满室冷气的机场大厦。
带着简单行李的方风仪,很快地就通过海关的检查。
当出境门口的自动门无声无息地开启时,方风仪发现门外挤满了迎接亲朋好友的人潮,他被那一对对企盼、搜寻的眼光楞了一下,但很快地就清醒过来;赶忙拉着行李,快步走过信道,通过人群,来到门口。
机场外,人声嚷嚷,接客的巴士和出租车排成一列列。
方风仪拉着行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不拥挤的地方站好,松一口气,缓缓地取出一副太阳眼镜戴上。
风到处打转着,把人的衣裳吹得拍拍响,方风仪那身剪裁合适,款式新颖的西装也被吹得像快要从身上褪去似的。
他不经意地推推镜框,透过墨色镜片,仔细地环视他周围已失去耀眼亮丽光彩的景物。
「真想不到短短三年,台湾进步了;古典宏伟的机场大厦,花团锦簇的花圃,宽敞的停车场,熙来攘往的车水马龙……一切都变了!」方风仪心中无限感慨地赞叹着。
眼前忽然幌过一个正追逐被风吹走洋伞的女人,方风仪「啊——」了一声,回了神,立刻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上出租车,方风仪拿出香烟点燃着,心中无数个「何去何从」起伏交织着。
他望着窗外的景色思绪又起伏不定,宽别三年的故土,既熟识又陌生,他狠抽了口烟,烟雾很快弥漫在出租车窄小的空间。
出租车咻咻的……咻咻的……快速奔驰于高速公路上。
方风仪凝视着远方的蓝天白云,思绪再一次跌停在三年前,三年前发生的一切,恍惚就在眼前……清晨,东边天际出现一道曙光,那是一线代表着光明与希望之光。
一个年轻人站在一座旧式院落的庭院前,脸上充溢着的青春活力,与清晨的朝阳相映成趣。
「老大,你回来啦!」年轻人的声音,他迎着一个刚进院落的男子打招呼。
「嗯,小方——青蛙仔、阿猴他们呢?」火车帮老大,陈佑走进大厅,慵懒的躺在长藤椅上,手从桌上摸了根烟,点着叼着。
「他们去收保护费了。」方风仪咧着嘴笑,两颗可爱的虎牙露了出来。
「有没有多带些兄弟?眼镜辉,那帮人最近多了不少新手,搞不好会来抢我们的地盘。」陈佑看到小方清秀雅气的脸,深深后悔带他入帮。他不应该属于这儿,他应该有更美好的前程。
「老大,你放心,青蛙仔带了迦纳庆及五位兄弟。」迦纳庆是陈佑手下最标悍的人物,满面凶神恶煞,只要有他在,莫不把一干良善百姓吓得直发抖。
「哦!我进去睡一觉,青蛙仔、阿猴他们回来叫我一声。」陈佑伸了懒腰,便走进卧室。
小方满眼仰慕的目送陈佑,他心目中的英雄。他知道除了已死的父母外,要算老大对他最好了,从小这位邻居大哥就很爱护他,使得独子的他,从小不受人欺负。十七岁那年,在父母双亡而无人愿意照顾的情况下,陈佑便把十七岁的他带在身边,让他读完高中、考上大学,直到退伍,他义无反顾的跟在老大身边,他的人生是属于老大的。
「小方,小方——」迦纳庆粗哑的声音从外面一路喊进来。
「嗯,啊,是你回来了,青蛙仔他们呢?老大在等他们。」小方迎着迦纳庆,随即又露出那抹雅气的笑容。
「老大,现,在哪?」他压低嗓门张望着。
「在睡觉。」小方瞥一眼门口,仍没见其它人,接着又再问一次:「他们去哪啦?」「收了钱,去找女人玩了。」「真是的,把钱花在那里多不值得嘛,老大知道,会不高兴的。」「你晓得老大脾气是不好的,所以啰,你就不要说,免得……」迦纳庆带点威胁的语气。
因为他认为文文弱弱的小方,没干过什么,却最得老大的宠信,而身为帮里最勇猛的他,反倒不被青睐,怎不令他对小方敌视呢?
「我不会说的。」他不喜欢迦纳庆盛气凌人的模样,但他了解自己只是个「白吃」的人,所以一再忍受帮里兄弟的冷嘲热讽,不过这事老大都一无所知,小方从没告诉过他,否则陈佑知道了,以他的脾气,不难想像帮里会搞成什么样子。
「谅你也……啊——老大,你醒了……」迦纳庆突然看到倚在门槛上的陈佑,他急急的噤口。
「青蛙仔、阿猴他们没跟你一起回来啊?」陈佑懒洋洋的坐回藤椅,又把脚放在桌子上。
看样子,刚才的话他没听到。
「嗯,他们……去办私事,要到晚才回来。」他敬畏的回话。
「办私事?哼!他们能办什么事?」陈佑不屑说着,看来他心情不太好。
迦纳庆默不作声,惟恐说出话会惹老大生气。
「老大,八万元……」他接着把钱从口袋中拿出。
「八万元?那么少吗?」陈佑眯着眼睛盯着他。
「喔,是……」迦纳庆被陈佑盯得不由得说出实话:「青蛙仔和阿猴……各拿了一万……」「各拿了一万?难道他们不知道现在帮里越来越穷?他们两人拿走二万,让大家喝西北风不成?他妈的!不教训、教训,都要飞上天了。」他的嘴抿成一条线。
「我劝过他们,可是青蛙仔说,偶尔玩一下没关系。」不过有没有真的劝过他们,只有他自己知道。
陈佑怀疑的望他一眼就没再说话了。
接下来是一阵子令人窒息的静寂。
「咦,小方你怎么还穿着当兵的草绿汗衫呢?是不是没衣服穿?喔,对了,从你退伍到现在都没买过衣服……我怎么没注意到?走!我带你去买几件象样的衣服。」接着他又说:「都是二十出头的大人了,不穿体面点怎么行?」他言词中充满了深厚的疼爱。
「可是帮里不是需要用钱吗?」小方很庆幸有人像兄长一般对自己关爱,但,他也想到陈佑目前的立场。
「放心啦!我自己还有一点钱……走吧!」他搭着小方的肩走出屋子。
一直沉默的迦纳庆,眼中的不满更浓了。「妈的!」他暗暗不爽,他跟在老大身边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老大帮他买衣服,他把一双拳握得指关节发白。
一天,小方在庭院练镖,迦纳庆见四下无人,抄起地上一块小石子,向着小方的后脑壳扔去,边丢边嘴里嚷嚷:「中标!」「哎呀!」小方摸着头壳惨叫一声,转身看着迦纳庆,敢怒不敢言。
「啊,我也练镖,打中你啦?真不好意思。」迦纳庆一脸阴笑,眼眸有着得逞的快意。「要不要兄弟我教你几招?」迦纳庆边说边向小方出手。
「搞什么?」陈佑从屋内出来,看见迦纳庆向方风仪出手,怒声喝止。
迦纳庆的拳挥在半空停下,脸色「咧」地发青,他以为老大不在,所以才敢如此放肆,想尽情地侮辱一下他的眼中钉。
「老大……我……」「啪」,陈佑扬手一掌打在迦纳庆脸上。
「你是这样对待自己弟兄的吗?」陈佑扬手,眼看又要打在迦纳庆脸上。
「老大,我没事。」小方拉着陈佑的手,息事宁人地对他说:「我们不过一起练镖而已。」陈佑皱起眉头盯着小方,怀疑地问:「真是练镖而已?」「是的,是的。」小方一叠连声猛点头。
陈佑目光在迦纳庆与小方之间来往,帮中弟兄因他偏护小方有所牢骚,他略有所闻,不过他一直没有亲眼所见。今天被他逮着,小方息事宁人的态度,他知道小方是不希望因他一个人,把火车帮搞得乱七八糟。
陈佑叹了一口气,和小方走出庭院。
迦纳庆看着陈佑和小方的背影,心里悻悻然,他发誓终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黄昏时分,迦纳庆、青蛙仔和阿猴三人在屋前的巷子里,迦纳庆横着眉,把背重重地往电线杆一靠。他会把青蛙仔和阿猴找来,感觉上他们跟他是一挂的。
「真他妈的!要受这个窝囊气……我就瞧不出小方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哪点令老大疼爱,疼爱成这样子?」迦纳庆抱怨道。
「哼!我早就看小方这小子不顺眼,一天到晚跟在老大后面,跟大姑娘似的。」青蛙仔也趁机抱怨几句。
「每次我要带他去收保护费,让他做点事,可是老大一直坚持不让小方跟着去,他说小方不该做这种事……喔,他少爷不该做的,难道我们就该做?哼!我们倒像一群拿钱养他们的下人。有一天,我会要他好看。」阿猴也气愤填膺,老大的待遇差别也太大了。
「阿猴,你说要他好看?哈,哈——你敢?你要他好看,老大也会要你好看。」迦纳庆故意煽起阿猴对陈佑的不满。
「这……老大什么都好,就是太宠小方……」阿猴对陈佑还是有着很深的敬佩。
「的确,像老大这样有才干、魄力的大哥并不多。」青蛙
仔也点头承认道。
「你们……讲了半天都是白讲的,上次,你们不是被老大训了一顿吗?」迦纳庆提起上次青蛙仔他们因私自拿走二万元,而被陈佑臭骂了一顿的模事,他们不记恨吗?他还记在心里呢。
「起初我们当然不高兴。可是后来想想……也是的确不对,如果老大不管事的话,火车帮,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利头,更别说今天的名气了。」青蛙仔对老大可是心服口服的。
迦纳庆张口,嘴又准备说什么时——「阿庆,你也别再挑老大的毛病了,自己搞好就行了。」阿猴举起手止住了迦纳庆要说的话,因为他也不笨,当然看得出迦纳庆在挑拨他们对老大的尊敬。
为了不想引起青蛙仔和阿猴的反感,迦纳庆也就闭口不谈。
「喂!你们看——」青蛙仔手指着正前方。
这时,有位长发的女孩转进巷子里,头低低的瞧着地上走着,似乎没发觉前面站着三个衣衫不整的年轻人。
「好像挺标致的。」迦纳庆两眼色眯眯的盯着那位女孩。
等到女孩看到地上三双脚,再抬起头想要闪避走开已来不及,因为迦纳庆已经满面不怀好意地挡住她的去路。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她秀丽漂亮的脸因突然而来的惊吓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
「哈,哈——干什么?」青蛙仔的眼睛从女孩的头看到脚,表情更暧昧地说:「阿庆、阿猴,你们说我们要干什么?哈,哈……」「小姐,我们是看你长得顺眼,才想跟你交个朋友,只是朋友而已。嘿,嘿,你别紧张成这副模样嘛,来,来,我们来做朋友,嘻……」迦纳庆说着就向女孩伸出手……「不要!你……你们让开。」她娇小而发抖的身子侧了一下,躲过那只手,「你们再不让开,我就要叫了……」但,她还没说完,嘴巴已被人捂住,迦纳庆用他巨大的力气把女孩拉进屋里……当女孩被丢在床上,还来不及叫出声,迦纳庆沉重的身躯已压在她身上,双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女孩的泪水无声的流出,只因她根本就喊不出声,就在迦纳庆扯开她的衣扣时……「你们干什么!」陈佑愤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接着「啪,啪……」一连几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血——从迦纳庆的鼻孔及口中流出,他吓得衣服未及整理,就仓皇而逃……陈佑又走到在旁欣赏的青蛙仔、阿猴面前,他们冷汗直流但又不敢躲。
「啪,啪……」他们也被赏了耳光,血丝自嘴角溢出。
「出去!快给我出去!」陈佑咬牙怒吼。
青蛙仔、阿猴看见老大发威,吓得夺门而出。
陈佑身旁的小方从进门开始,被房里的情景吓一跳后,直到现在都还是楞楞地站着。
陈占将眼光移到床上,他的心抽痛了一下,女孩的眼睛睁得圆滚滚,包含了她无法承受的恐惧,原来飘逸的长发早已散乱的不成样,动人的脸蛋苍白的令人生怜。陈佑吁了一口气,声音放缓地说:「小姐,对不起!我手下冒犯你,我除了道歉外……」陈佑从没有这样难堪过,虽然他是别人眼中的混混大哥,可是他仍有着善良的一面,这点由他对小方的关切,就可看出来,他绝不允许他的弟兄做出这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你不要说了,」女孩尖声叫着,浑身颤抖,眼泪不听使唤的潸潸涌出。
陈佑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是——痛哭一场。
他转身拉着小方走出房间,关上房门,留下一个小小的空间,让她冷静下来。他和小方到客厅坐着,陈佑从桌上拿起根烟抽起来。
好一段时间后,房门「吱」地开了,女孩红肿着眼睛探出头来,冲厅上的俩人问:「你们有没有针线?」迟疑一下又说:「我衣服的扣子掉了。」她的情绪似乎平静多了。
「我们没有,那……我去买好了。」小方上几刻接道。
「不必了,小方……」陈佑把身上的夹克脱下,「小姐,如果不介意……这夹克就给你穿回去吧!」说着他把夹克丢过去。
女孩接到夹克后,又缩回房里。
片刻,她出来了,虽然穿了件大得不合身的夹克,却只是使她更加楚楚动人。
「小姐,回去后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太在意会让自己日子过的不愉快,下次如果再碰到不是善类的人,最好避远点。」眼前的女子柔弱得令人只想保护她,陈佑看着她规劝起来。
「像你们这样子的人?」女孩追问一句,因为她不懂这位混混大哥,怎么说起叫人避开他远点的话。
「对,就像我这样的人。」他自嘲苦笑。
「我……该谢谢你救了我。」她舔舔嘴唇。
「谢谢?你大概不知道我比他们更坏吧!」陈佑作弄的露出一个阴险的笑。
「你不会的,我知道。」她觉得陈佑并不坏,像他修长的身材、宽阔的肩膀、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及抿着紧紧的嘴唇,这一切都是那么出色。如果他不是现在这种身份,不知多少女孩会为他倾倒……她想着想着,心跳加快着,似乎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是吗?」他不相信的耸耸肩,咧嘴苦笑。
「我叫幸友梅,四季的季,友情的友,梅花的梅。」她很喜欢这位粗犷豪迈的大哥。
「名字和你的人一样美。」陈佑蓦然抬头讷讷道:「我……叫陈佑。」「你的名字也和你的人一样好。」友梅笑道。
接下来他们谈得很开心。
小方识趣的走出屋子……一年后。
风雨交加,雷电交迫的夜晚。
台中的大肚山区,在崎岖湿滑的山路上,一对男女狼狈地跑着。
男子牵着女子的手,不停地在树林里奔跑,即使知道前面已经没什么路,还是拼了命地向前奔逃。
「陈佑,你快点走吧,我已经走不动了。你带着我,连你自己也跑不掉。」满身泥泞的女子,双膝跪地,小腿也因被树枝划伤,而血丝斑斑。
「你快给我站起来!听到没有?快点啊」陈佑不停拉扯着季友梅的手,无论如何也要将她从地上给拖起来。「我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你快离开,你绝对不能落在那些人的手上,要不然你的火车帮,就要全毁了。」友梅希望陈佑顾全大局,别因她个人的因素,而毁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王国。
滂沱的大雨持续不断地下着,似乎没有丝毫停歇的意味,看着前面乌漆抹黑的树林,就像是老天爷刻意要绝他们后路,让他们就在今天命丧黄泉。
向来不轻易向命运低头的陈佑,说什么也无法相信自己会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双手伸进友梅的腋下,硬是非要把她从地上给拉起来不可。
「我叫你起来,你听见没有?我就不相信今天会是我陈佑的绝命之日。」他抱起友梅,就算是多走一步,也是多一线希望。
「我的脚已经扭伤了,现在你要我走路,那根本就是要我的命,你快走吧,再这么耽搁下去,他们就要追上来了。」友梅脸上不禁流露出惊慌之色。
「不行,你要是走不动,我背着你走。」陈佑不愿抛下天真无辜的友梅,他死拖活拉硬是将她背了起来,继续往树林里窜去。
夜色越来越黑,山中的路也因大雨的关系,而变得寸步难行,就在两人又往前走了五百公尺左右,后头突然传来急急的脚步声。
「糟了,该死!眼镜辉他们还真的追上来了。」陈佑脸色大变,整张脸因过度惊慌而变形。
眼镜辉心狠手辣,要搜捕的猎物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陈佑与友梅心知难逃一死,但为了不让这些人得逞,坚持做着困兽之斗。
「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尝到胜利的滋味。」陈佑背着友梅,穿过阴森漆黑的丛林,就在看到一座像似吊桥的桥头时,那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正朝他们的方向逼近来。
「好像是他们追上来了,陈佑,我求求你快放下我,自己快跑吧!」在陈佑肩上的友梅,死命地求他,别再因为她,而使得两个人双双遇害。
「你别说话,我看到前面有一座吊桥,过了桥之后,我们再把桥弄断,这样他们就抓不到我们了。」即使逃出生天的机会不到百分之一,但身为火车帮老大的陈佑,依旧不愿放弃最后一丝机会。
「友梅,你快看,前面具的有一座桥,过了这座桥之后,我们就安全了。」陈佑露出难掩的喜悦,踩着艰困的步伐,咬牙朝前迈进。
可当他们这最后一线曙光才刚绽露,却在走到桥头前,两人顿时而脸色惨白,全身血液更是为之凝结。
桥……竟然断了。
望着一座残破不堪的断桥,两人自知大限已至,脑中除了一片空白外,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慢慢在熄灭当中。
两人跪在地上,还不知如何是好时,眼镜辉已抢先一步,高大挺直的身影,正在他们后方十步左右的距离。
眼镜辉目露精光,表情严峻森然,那种将对方视为囊中物的自信神态,让两人更是胆战心惊。
不多时,火车帮叛徒迦纳庆与市场帮其余的成员陆续赶到,有如一座坚固的城墙,挡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只要他们一有行动,陈佑两人绝对是手到擒来。
「你的地盘,到底借不借?」为首的眼镜辉,不跟两人多废话,沉稳的步伐慢慢向两人逼近。
「想借我的地盘去卖白粉,哼!即便我死,也不可能成全你们。」陈佑一手拉着友梅,两人一点一点地往身后缓缓移动。
身形扭扭、两臂肌肉奋起的迦纳庆,朝两人大吼道:「你要生要死,恐怕容不得你来决定。」「好一对恩爱的亡命鸳鸯,看了真是令人同情,不过……可惜你们走错路,这辈子势必要走上劳燕分飞的命了。」眼镜辉感叹地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的是阴险的冷笑。
在这些人的包围下,想要侥幸脱逃,根本是难如登天。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陈佑把嘴凑到友梅耳边,对她说道:「你怕死吗?」「不怕,只要能跟你永远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甘愿。」她用力地抱着他,视死如归的决心不容置疑。
「好,有你这句话,我这
辈子也不算白活了。」他欣慰地一笑,接着对着四人说道:「想要抓我们,有本事就到阴曹地府来抓我们吧!」说完,他拉着友梅,纵身往身后的崖谷一跳,这些人完全来不及意会,就看着两人,眼睁睁地在面前消失。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不会撞到山壁而死,掉进那湍急的溪中,我看也是活不成了。」眼镜辉站在崖边,望着几十丈深的山谷,竟然一点表情也没有。
「既然陈老大已经死了,那我们的任务算是达成了。」迦纳庆提醒着眼镜辉,该是让他们分派利益的时候到了。他用了一年的时间,和眼镜辉合作,终于把陈老大这根眼中钉连根拔掉,他的梦想可以实现啰。
七日后,全国各大报纸,斗大的字刊载着:江湖恩怨,黑道火并市场帮大哥眼镜辉与火车帮新老大迦纳庆,参加已故火车帮老大陈佑告别祭悼仪式中,惨遭蒙面杀手狙击,两人于送医途中不治身亡……方风仪看着眼前不断闪过的景物,狠抽了口烟,嘴里喃喃自语:「大哥,安息吧!」出租车突然停住,方风仪看到台中车站,他才从迷惘中清醒过来。同时问自己:「我真的回到台中?我真的回来了?」下了出租车,出租车又继续向前驶去……方风仪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潮,街上的风光仍然如旧。
只是,他想……这里,确实已然陌生。
第二章
「三人行」西餐厅。
风情万种的金艾文点上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团烟圈,媚眼斜睨着坐在对面的年轻男人:「小方,我看你好像心事重重呢?」金艾文大班不愧为老江湖,方风仪明显笑着跟她说话,她却硬说他有心事,她真有一套,看人一眼就穿透,可见其阅历之深了。
他们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当年陈佑还在世时,「三人行」西餐厅也纳入火车帮的保护范围。
「艾文姐,不瞒你说,我无法适应国外的生活,返国不久,一切都变得不一样,真有点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金大班似乎专心在听他讲话,方风仪说完,她略为沉思一会儿道:「你可以考虑到舞厅上班工作。」「舞厅上班,那又干什么工作呢?」「可以做『大班』,你跟随过陈老大,见多识广,舞又跳得好,我想你一定适合这个工作。不但可以自己教小姐跳舞,而且舞女节数的钱,你还可以抽到佣金。」大班,他从没想过自己也可以当大班,他也认识不少名大班,他们一起吃过饭、喝过咖啡……他们都有一页不为人知的沧桑史。
方风仪正想大班这个工作时,金大班接着又说:「当大班的收入很可观,不比寻常,只要你旗下有几位红牌小姐,那么你的收入就可观了。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帮你接洽舞厅方面和找几位红牌小姐进场。」方风仪思索了一会儿说:「好!我先试试看。」「不!」金大班说:「当大班要有决心,要有与舞小姐和舞客融为一体的决心。带舞小姐有如一家人,应顺势而行,对待舞客要像朋友一样,不能伤和气,若真有事发生,对于一切都要谨慎的处理,知道吗?」方风仪听了这般话,真有些心神不定,这些经验他都没有,但是人生不是生来就有经验,经验是经过学习及历练而成的,于是他领悟了意思,答应道:「我愿意试试看。」有人说:「舞厅是个大染缸,谁要跳下去,谁就会变色。」夜幕低垂,天际的晚霞仍留下最后的一抹红。
「白云大舞厅」那五光十色,多采多姿的霓虹灯早已亮起,从二楼舞池里传来哀怨的小喇叭声,萦回了楼下骑楼。
金艾文不愧是老江湖,在她的协助下,在短短的时间内,方风仪正式挂牌当大班。
舞厅门口,排满了大大小小各方人马送来祝贺的花圈、花篮,几乎堆满了行人道,最引人注目的是花篮上用红纸金字写着的贺词:「祝:方大班进场成功,金牌商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廖竹广贺。」「祝:方大班进场成劲,华美歌厅董事长张福华贺。」「祝:方大班进场成功,青山制茶公司总经理邓文章贺。」「祝:方大班进场成功,明德贸易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叶明德贺。」「祝:方大班进场成功,侨泰纺织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庄向阳贺。」「祝:方大班进场成功,三人行西餐厅金艾文贺。」「祝:方大班进场成功……」廖竹广和他的手下、兄弟们下了车,在舞厅门口得意洋洋的看着一排排花圈、花篮,喧哗地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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