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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议事厅。 “郁兄好大的福气~”一男子挤眉弄眼地笑道。 “是啊,我那院子都听到声音了。” “郁兄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调侃着他,傅烈正与左右手在书房议事,过会儿才过来,这才说起了话。 宋冠青照旧不说话,除了傅家兄弟,他也少搭理过谁。 周遭逐渐沉默下来,是傅烈来了。 锦州是最后一座大城,过了这座城,打阆中便快了,若如前几城一般,只需一月,阆中便是囊中之物。 此番做间谍,虽得到了傅家人的肯定,但最大的权力止步于进言献策,兵符还握在他们自己人手上,这对阆中局势十分不利,而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议事枯燥乏味,几个公子哥也提不出建设性的意见,只傅烈还要给他们的爹一个面子,才勉强在此坐镇,散会时,他特意叫下了宋冠青。 “你有何想法,说说。”傅烈此人,精明老道,贪得无厌,唯一能让他栽跟头的便是贪这个字,偏生的两个儿子都是不成器,他对宋冠青有欣赏,也有怀疑。 “扬城,湄洲一路富庶已久,易守难攻,兵强马壮,有些费功夫。”宋冠青略作思考,又道:“燕城一路,虽有些远,地形平坦,骑兵宜行,于我方有利。” “哈哈哈哈,正是如此。”傅烈哈哈大笑,言语褒扬道,目光欣赏之色毫不掩饰,这人是个江湖侠客,居所不定,他也不知如何绑定他,昨日听闻他要了那公主,还放了心,男人嘛,都好色。 他与手下将军们商议时也是有这个考量,最后决定求稳,假意攻打扬城,实则大部队连夜赶往燕城。 此事还需准备,约要个几日。 美人在怀,宋冠青难得出门,带她走走逛逛,有眼热的提出想用几名美人与他换,被他带有杀气的眼神瞪了一眼,当即吓退了好几人。 也有人疑惑,这公主之前铁骨铮铮,满脸倔强,怎的在他怀里如此乖顺,莫不是阆中名女都爱冷冰冰的人? “手酸了,人走了没?”一双柔手捏在男人的肩上,楚渝语气颇不耐烦。 “没有。”宋冠青端起一盏酒,浅酌一口,慢慢悠悠道。 他们在一处偏僻的亭子里,点着火炉赏雪,假山处不时有人影攒动。楚渝给他捏累了,换了动作,娇小的人裹着红斗篷便滚进了他的怀里,指尖轻挑他的下巴。 “累了,我歇歇。”她动作妩媚,言语嗔怪。 宋冠青搂着人,一张脸埋进她的脖颈,嗅着她的气味,轻声说着话。 “明日你就能回去了。” 在楚渝被绑过来的第二日,他便去信回去,说了自己的计划,回信称一切由他做主,只要楚渝安稳。 “你注意安全。”她回得不大高兴,情愫缠着话,软意绵绵。 并不是因为这几日与他演鹣鲽情深累着了,应晗曾告诉她,要看人做了什么。她或许不那么理智,见到他那面她什么都忘了。 又或许是在敌营,她熟悉的人只有他。 许久未这么安静地相拥而坐,只听雪落下,又见风吹起,两股气息交缠,谁也没出声。 雪天寒冷,最宜饮酒烤肉。应傅磊之约,宋冠青带上了楚渝。 满堂霏糜,每人身边至少有两位美人侍奉,一位斟酒,一位喂食,衣着暴露,皮肤白皙,宋冠青与楚渝格格不入。 “郁兄享用了,连块皮都不给咱们看看~”傅霆右手搂着一异域美人,小眼眯起,十分猥琐。 “说不准郁兄是个大情种呢,一夜就爱上了~”坐与傅霆下首的男人言语粗犷,话中好不讥讽。 “哈哈哈哈哈…”仿佛是听到了好笑的事,傅霆放肆笑了起来,一张脸皮扯得极为滑稽,他掐住右边侍女的脸,问道:“你爱我吗?” 那侍女白着一张脸,仍然极尽讨好道:“奴婢爱极了。” 傅霆当堂就带着人亲了起来,又有好些人见此,忍不住,也搞了起来,就剩一直未说话的宋冠青与楚渝还算个正常人。 “我醒醒酒。”楚渝没见过这些,恶心得难受,说了一声便出去了。 雪夜是没有月亮的,天空泛着红光,一步一个雪坑,她来到了约定的地方,帽上积了好些雪,红狐皮牢牢裹住她秀挺的身躯,楚渝静静地等待着。 “哟,这不是小公主吗,怎一个人在这儿?”寂静雪夜,这人的声音格外令人恐惧,是傅霆。 未曾想到他是如何跟出来的,楚渝朝着另一个方向就要走,湿雪路滑,她走得急,险些摔倒,心头一跳,干瘦的手抓住了她。 “我送公主回去啊~”他的手如鬼爪一般焊住她的手腕,恶心的气味就在身后。 “你也配?” 少女声调凉如雪夜,傅霆正疑惑为何她不害怕,面上闪过一道寒光,他下意识松手,却未来得及,右手齐腕斩断,血花绽开,几息以后,他痛喊出声。 “杀了 他。”只听楚渝冷漠得命令道,那黑衣人言听计从,一柄长剑马上就要刺入傅霆的喉咙,铮的一声,一把更快的刀刺入挡在了他的身前。 来人是宋冠青。 “救…救命!郁兄!”傅霆不停地往后爬,右手血水流了一地。 二人没有废话,兵刃相接,你来我往,俱是杀气,稍差一厘便血溅当场。 等姗姗来迟的傅磊赶到现场,自己兄弟已昏倒在路旁。 而那刻,宋冠青不敌,一个错位,黑衣人一剑刺入了他的胸膛,血渐染红了衣襟,他站不稳,直直倒了下去,一双冷若冰霜的黑眸也阖上了。 黑衣人见状,利落地带着楚渝跳上了房顶。 全程她都漠视着,他们在做戏给傅家人看,公主被救,雪夜报复,宋冠青以命相抵,这层羁绊应是够了。 只是那刺进皮肉的一剑,热泪随着人的远去,化在了雪里。 眼下两条人命都快没了,傅磊一边吩咐人务必要追到他们,一边命人把两人抬回去,不知是否是伤者有弟弟的原因,语气透着几分焦急。 上天也向着阆中,好几年不曾下雪的锦州,一连下了半月的雪,人一脚踩进去,能没过小腿,进攻燕城的计划暂时搁置了。 屋子里温暖如春,满是药香,床上的人已三日未睁眼了。胸口处的白布条才换上,又渗了血。 那日,大部分医师都去治了傅霆的断手,宋冠青冷冷清清的躺在那里,等人围过来时,嘴唇发白,气息微弱,灌了好些药才吊着一条命。 于傅家父子来说,已是大不同了,他如今真真正正为傅家人流过血,在情爱与前程面前,他选了前程,至少傅烈如此看待。 他原先就听闻宋冠青与那公主卿卿我我,就觉不妥,是以之前他不近女色,如今反常,恐误了事,现在他与那公主一刀两断,还救了傅霆,由此来看,这人是诚心投靠他的,若他这回醒了,或可给些实权。 许是那日风雪太大,楚渝逃到了扬城,便一病不起,一连几日迷迷糊糊地做着梦,惊醒了又睡着,如此反复,便一直耗在扬城。 阆中冬日的树依旧青翠,只天气冷了些,穿袄或披动物皮才暖和。 宋冠青生命垂危,楚渝久病不愈的消息传到了楚瓒宁的手里,他知道宋冠青的计划,却也不知道如此凶险,甚至妹妹也病在了路上。 依稀记得中秋前夜,他们还在一起喝酒吃饭。现下,除了暗中布防,他竟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有阿渝消息了?”应晗迈步进来,关切地问道。 “嗯,妹妹病了,在扬城养着。”楚瓒宁语气凝重。 应晗在脑中思索了会儿,便开口道:“扬城我开了铺子,我这就写信去。” “就在这儿写吧,随我的信一起送出去。” 兴许是屋内太热,楚瓒宁眼都被熏红了。他给应晗让出一块桌面,一脸认真地看她写字。 这双纤瘦的手,写出字却有笔锋风骨,很是凌厉。 “我好像从未见你伤心过。”楚瓒宁突然开口道。 伤心,倒也伤心过,不过是因为没挣着银两,想起家中境遇,只能偷偷流泪罢了。她也不想如此羸弱,只是再也补不起来了,也感叹过时运不济,之后又重新开始。 她知道,楚瓒宁什么都做了,只心中难过,想要发泄情绪。 家中无人听她诉苦,与她相处最多的,便是庭中的那棵槐树。 如今她也做起了槐树。 应晗未言,坐进他怀里,双臂搂着他,她今日穿了一件带毛领的袄子,身上又软又暖和,好抱极了。 过了一会儿,她的毛领湿完了,楚瓒宁才瓮声瓮气的说道:“不许说出去!” 孩子气得引人发笑,离开的事,还是过了这阵再筹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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