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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进脏水 黑夜里星光熠熠,在层峦叠嶂中闪烁过几道火光,转眼遁入了黑黝黝的森林。 荀薏猫在枝叉间,不敢乱动。 四周静谧得很,偶尔能听到尖锐的鸟鸣。她丝毫不放松警惕,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不能被抓回去。 天色渐暗,他们堪堪走到人迹绝处。 呦~兄长,你戴这牡丹面具还真是风华绝代呢~柳文宜看向柳文玦,摸着脸上抢来的黑色面具,好不嘚瑟的说着嘲讽的话。 只见柳文玦一身潇洒白衣,面上带着一张做功粗糙的面具。那上面是一朵大大咧咧的牡丹,花瓣细细小小,蕊极大,主色黄绿,看起来丑极了。 放心,也就这种没人的地方给你过过瘾,有人了,我自会拿回来。柳文玦毫不在意。 大话说的真响。 那不妨试试。柳文玦轻笑。 柳文宜眼轱辘转一圈儿,不回话便直直朝他扑去,右手袭他门面,这是要抢占先机。 柳文玦侧身,左手竖于胸前向她右手推去,灵活一转,抓住她腋下就想来个过肩摔。 真是不讲武德。 身子已经被逮起来了,柳文宜着急,一把抓住他的腰带一拽,没拽动。 柳文玦一时不查,被自己的力道给带了过去,砸在了地上。柳文宜迅速调整姿势,就着被抓的手反抓一提,双腿剪住他的脖子。 这叫趁火打劫,是兵法。你说我不讲武德,我还说你不怜香惜玉呢。 你可不是要怜惜的香花暖玉,明明是块硬石头。柳文玦另只手塞进她腿间缝隙,贴上她的大腿内侧,用力一推,生生用蛮力打开了她的腿。 他摁着她的腿开到最大,微微起身看她。 柳文宜双腿被骤然打开,风涌过来,跟没穿裤子似的打在腿肉上,连那块儿都有些凉飕飕的。 她躺着看他,看他扫视着自己,视线掠过哪儿,哪儿就热一些儿。昨晚刚动过的地方有些敏感,好像有一块独有的地方在跳,血朝着那里涌。 柳文玦有些疑惑,她怎么不动了。 他扫视她的躯体警惕着,慢慢看到她的脸。面具已经被打掉了,露出了她透红的双颊。她眼神微微涣散,下巴上的痕迹充着血,也红得更鲜艳了。 柳文玦立刻想到了昨夜,原本摁她腿的手微微发软,面具底下的脸熟红了。 他立马撒手走开。 流氓。语气少有的僵硬。 柳文宜只觉得尴尬,她也不想啊!毕竟昨天第一次开荤,身体还很敏感嘛! 柳文宜不好反驳,只默默跟在身后。 她想,这还是他们头回无话可说呢。 不过想想也知道,本是为了开导她陪她历练的,却将他拖到这违逆人伦的污泥里,她刚才还不小心肖想他,也难怪乎生气。 她偷偷瞧他,明明是声名在外的天才,现在却不得已有了她这样的污点。 柳文玦走的慢,等半天却不见她到他身侧,只管在后头慢吞吞跟着,只好叹气回身。 他待她走到身边,扯了面具搂住,从背后拥紧,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 我也忍不住为你这璞玉流氓一回,不准生气。 潮气喷在嫩皮上,说罢还故意拉开些领子,在她锁骨上啾了一口,留了块浅浅的水痕下来。 一下子脑袋空空似钟,被话撞了个闷响,嗡嗡的传遍全身。那些有的没的根本想不起来,整个人都被裹住了。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红透了,就连颈子锁骨也没逃过,纷纷沾染上胭脂,浅浅淡淡的晕红了肌肤。 他红着耳根止不住的想,她是不是全身都熟红了? 我不是硬石头吗?她呐呐出声。 璞玉没剥开哪个不是硬石头? 这晚间的风是有些狂的,吹得她乱了,心乱了这儿多了些乱七八糟的线,好像牵住他了 她拍掉了他的手,急匆匆戴上面具向前走。 谁管你,就要生气。 唉,难哄。 柳文玦戴上面具默默跟上。 天色已黑,只能天明出发了你知道路吗? 不知道。不知道还这么理直气壮。碧螺岛在天泽门南边,我以宗门为中心用司南寻了方位,可以边走边问。 那如果寻不到呢? 她瑟缩着不敢问出来,刚刚已经扎进脏水了。那水已经漫过耳朵,耳洞糊满粘稠的黑液,脑子里轰隆隆的响,她不能溺死,也一定不能将他拉下 那现在得有个落脚的地儿,总归不能真以天为被吧? 有何不可。柳文玦不甚在意。 衣服会脏的。 管你。语气轻佻。 有洞住洞,无洞就在树下,管你。以牙还牙。 柳文玦嘴里不饶人,却还是在乌漆麻黑的森林里陪她挑了半宿的树。 此树甚好,树冠高而广,树下有巨石,扫些灰 尘就可以休息了。 柳文宜身体力行,使风吹了灰便盘腿坐下。 也不帮兄长吹吹。 就冲你私下给我买了个丑面具,我凭什么帮你。 是谁给我留痕的。 别说得你没干。 你留的明明更深。 幼稚。 两人闲来无事斗斗嘴,倒也有些怡然自得。 风仍旧是飕飕的吹,树冠子摇摇晃晃,突然一道黑影直直坠下,掉进了柳文宜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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