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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咋的啦,瞅啥呢,不明白啊,这叫杀猪大烩菜!每年春节之前,俺们 鹿乡的农家都要杀头大年猪,然后大大方方地摆上一桌,美美地吃上一顿,哥, 你先坐着歇一会!”晓虹拽过一把木椅子: “哎呀,二咂子啊,怎么全都是肉菜啊,这也太腻歪啦,多少也得有点素菜、 凉菜什么的呀。对啦,我哥最爱吃嫩黄瓜,我已经准备好啦,在里屋的床头柜上 放着呢,你拿过去洗净然后把皮去掉切成条给我哥端上来!” “哎!”二咂子闻言钻进一间从屋子的西侧隔断出来小屋子: “在哪呢,我咋找不到哇!” “嗨,”晓虹不耐烦地嘀咕道: “真是眼大无神,什么东西也看不到,废物一个!”晓虹一边说着一边溜进 小单间里:“这不是吗,在这呢!” “嘿嘿,晓虹啊,”二咂子拎着三根嫩黄瓜站在小单间里淫邪地与晓虹攀谈 道: “今天你是高兴啦,你的哥哥来啦,瞅你乐的,真是喜上眉梢哇!”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晓虹悄声说道: “二咂子,你少说点风凉话行不行,我哥来啦咋的啦,他是我哥,我,……” “你可得了吧,”二咂子眨巴着一双色眼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少跟我装相行不行,你们俩人是啥关系,俺们蔡家庙子谁不知道哇,嗯, 嘿嘿,别跟我哥啊,哥啊的啦,……” “去,去,去,滚,滚,滚,”晓虹红胀起俏秀的脸颊气乎乎地说道: “你就知道笑话别人,可你自己又比我强多少哇,嗯?” “嘿嘿,彼此,彼此,彼此,……”二咂子拎着嫩黄瓜慢步走向厨房。 “来,都上桌,开始操练,运动员们,入场!” 说完,晓虹第一个坐在我的身旁,张宽笑嘻嘻地坐在我的左边: “嘿嘿,哥们,今天我要跟你好好较较劲!” “爸爸,你坐这,”看到韩叔十分吃力地走向餐桌,晓虹立即搬来一把有靠 背的椅子然后小心奕奕地搀扶着行动不便的韩叔:“爸爸,你坐这,坐好啊,坐 稳喽!” 二咂子坐到了晓虹的身旁,而晓虹的丈夫李军则闷闷不乐地坐在晓虹的斜对 面,望着满桌的菜肴发呆,晓虹见状急忙调解空气: “来,来,来,喝啊,喝,慢着,张宽,你把筷子给我撂下,先别忙着夹肥 肉吃啊,你咋把俺们鹿乡的老规矩给忘啦,有贵客来,凡是入席陪客的,必须先 连干三盅白酒才可以夹菜吃,是不是啊,我一个老娘们家家的都懂得这个老规矩, 你瞅你们这些个胡子拉茬的大老爷,一上来就忙着夹肥肉吃,张宽,你把筷子给 我放下,干完三杯白酒大肥肉管你够吃,到时候就怕你降不了那肥油直流的猪肉 块。” “干——!”我举起小酒盅第一个表示响应。 众人一一站起身来响应,第一盅酒下肚! 晓虹的女儿丫蛋捧着盛满米饭的瓷碗仰起扎着羊角辫的小脑袋抿着可爱的小 嘴巴一脸惊讶地目睹着眼前的一切。 “干——!” 第二杯酒下肚! “干——!” “妥啦,三杯酒全部下肚,各位落坐吧,现在谁愿意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哥们!”张宽拽过两只玻璃茶杯咕嘟嘟盛满高度白酒然后推到我眼前一只 :“来,敢不敢干下这杯酒!” “哼,这算个什么啊,你先干掉我随后跟上!” 张宽一仰脖,一杯白酒哧喽一声倒进了肚子里,我微微一笑,痛快淋漓地也 跟上一杯,晓虹见状一把夺过我和张宽手中的玻璃杯: “你们都给我消停消停,不许这样胡来,眼瞅着就要过年来还想不想活啦!” 张宽很不情愿地抹了抹流淌着酒滴的嘴角: “老娘们家家的真是没见过大世面,干一杯就把你吓成这样,哼,一个多月 前我跟粮库扛麻袋那帮小子喝酒,我操,吃饭前每人必须连干三个玻璃杯,嘿嘿, 那才叫爽呢,过瘾!” “愿意过瘾你上别的地方过瘾去,在我们家里俺就是不许你们胡闹,消消停 停地给我吃饭,愿意喝一口一口地慢慢喝!”晓虹转身将玻璃杯放到茶几上。 “哥们,明天到我家喝去,咱俩一定痛痛快快地喝一场,我杀一头驴,嘿嘿, 驴肉好吃啊,人家都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啊!” “张宽可真能掏弄啊,成天摆弄死猪病马的,这不,不知道又从哪里搞来头 病驴,谁敢吃啊,不怕得病!”二咂子接茬道,李军低沉着头默 默地夹起一块肥 肉塞进嘴里缓缓地咀嚼着。 “嗬嗬!”张宽油脂闪亮的脸上显现出一丝得意之色: “当着真人不说假话,这里也没有外人都是实实在在的朋友和邻居,实话告 诉你们吧,那不是病驴!” “不是病驴,你算了吧,我亲眼看见你领着几个人是用马车把那头病驴拉回 来的,那头驴嘴里吐着恶心人的白沫子,呼呼地喘着粗气,不是病驴是什么啊!” “我说二咂子啊,你懂个啥啊,做任何买卖能得有点门道,否则根本就挣不 到大钱,发不了大财。正所谓的小鸡不尿尿,各有小道道,干我们这行的也不例 外,如果不使用点手段弄点死猪病马的光实打实的杀猪卖肉那能挣到大钱吗,死 猪病马可不是那么容易掏弄到的,你得有招!” “什么招啊,”我问道: “整天四处乱跑,逢人就打听呗!” “嘿嘿,”张宽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你那算什么招啊,纯粹是笨招,人家没有死猪你就是跑破了鞋底子也是屎 克郎撵屁——白跑一趟啊!” “那你有什么高招掏弄死猪病马的啊?” “这个吗!”张宽咕噜咽下一口白酒: “你得搞点小动作,我有绝招,手上抹点自制的药水,然后走屯串户地抓猪 相马,如果相中哪家的猪和马人家又不肯以较低的价钱卖给我,把我惹生气啦, 我他妈的就不让他好。我扒开猪嘴拽住舌头假装查验有没有病痘,其实是把手上 的药水涂抹到猪舌头上,这样一来,被抹上药水的猪或者是马啊、牛啊、也可能 是羊啊什么的,第二天保管有病,怎么看也看不好,白搭药费。哥们,你猜怎么 着,那家的主人得上赶子来找我,央求着要把病畜卖给我。嘿嘿,这个时候主动 权就掌握在我的手上啦,我愿意给他多少钱就给他多少钱,不许讨价还价,否则 我一来气白给我也不要你的破玩意啦!” “我的天,张宽啊,你可真,真够损的啦,得,以后我再卖猪说什么也不能 找你啦!” 二咂子咧着嘴无比惊讶地说道,李军闻言怔怔地抬起头来茫然地望着张宽。 “哎呀,二咂子啊,别害怕啊,兔子不吃窝边草,邻居住着我能扯那个吗, 否则我就不告诉你啦!” “哇,张宽,你这手实在厉害,这些年来你一定赚了许多钱吧!”晓虹说道。 “唉,”张宽叹息一声: “说实话,钱是真的没少赚,可不是好道来的钱也花不到好道上去,我这些 年钱的确没少赚,可是到头来还是竹蓝子打水——一场空忙,杀猪赚到的钞票都 他妈的送到小姐的兜里去啦。” “活该,你愿意!”晓虹骂道。 “嘿嘿,穿衣戴帽,各好一套,我张宽这辈子就他妈的好这口啊,你说有什 么办法啊!”张宽笑道: “现在差劲啦,岁数大啦,钱也不那么好挣啦,前几年那可真叫邪乎啊,简 直都他妈的快玩疯啦,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卖完肉揣起钞票便直奔歌厅、舞厅、 102线,有的时候三更半夜的来了兴趣也往歌厅跑,拼命地砸歌厅的大门,小 姐们早都休息睡觉啦,我一进屋借着酒劲没深拉浅地狂叫一痛:都给我起来,起 来,好好陪陪老子,老子有的是钱!小姐被我喊得怔怔在瞪着睡意朦胧的眼睛。 ……” “别提你那些花花事啦,快喝酒吧!”晓虹打断了张宽的话,李军仍旧一言 不发,只顾埋头喝酒吃饭,张宽越喝越兴奋,越兴奋越滔滔不绝: “有一次我跟几个杀猪匠去逛歌厅,你猜我看到了谁?” “谁啊!”晓虹冷冷地问道: “还能有谁啊,都是你们这些没正事的玩意,去歌厅的还能有好人!” “嘿嘿!”张宽兴致勃发: “你可得了吧,去歌厅的就没好人吗,可是,当官的还去呢,并且比谁去的 都欢。 那天我一迈进歌厅的大门,豁,大厅里乌烟瘴气,声嘶力竭的大音响能震聋 耳朵,透过 浓雾般的烟气我一眼看到咱们鹿乡镇政府的书记和其他几个头头一人搂着一 个小姐正笨手笨脚地跳舞呢,一个个扭动着胖墩墩的大屁股,活像是马戏团里的 大狗熊。 那天我喝多了点,一看到这帮家伙拿着咱们社员的血汗钱来泡小姐、逛窑子就气 不打一处来,我一步跃到书记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书记回头一看是我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跟我说:哎呀,张宽 ,你们也来玩 啦,好好,好哇,大家好好地玩吧!我借着酒劲大声小气地喊道:我们再玩也玩 不过你书记大人啊,我们哪有你钱多啊,整个鹿乡的社员都得向你这个万户侯进 贡啊! 书记一听我点破了他们用公款吃嫖的丑事,脸刷地红到了脖子,急忙说道: 老弟,看来你是没少喝啊,别激动,别激动,来,今天我卖单,大家一人挑一个 小姐跳舞去吧! 我的伙计们一听书记买单可乐颠了馅,呼啦一声便冲向歌厅角落里一字排开 等候客人的小姐们,一人拽过来一个搂起来就跳。书记让我也去挑一个,我嘿嘿 一笑:书记大人,我谁也没相中,就相中你搂着的这个啦!书记一听,忙说:行, 相中啦就给你吧,说完便将跟他跳舞的那个小姐往我怀里推,我毫不客气地顺手 便拽了过来!……“ “嗬,张宽,还是你厉害啊,敢跟书记抢小姐,不怕书记事后收拾你!”晓 虹说道。 “嗨,当时喝多啦,脑袋一热就天不怕地不怕啦,第二天酒醒啦,一想也挺 后怕的!” “这个张宽最他妈的花花,老不正经的家伙!”二咂子低声骂道。 “咋的!”张宽回敬道: “哼,说我花花,不正经,你们自己脚底下就都干净吗?嗯,”张宽冷冷地 一笑,歪斜着一双狡猾的老鼠眼淫邪地瞅了瞅晓虹又看了看我,然后又冲着对面 的二咂子发起了进攻: “嘿嘿,我花花,我不正经,可是我玩的都是外面的小姐,与我无亲无故, 不像某某人,嘿嘿,……不说啦,说起来多热辣啊,嘿嘿!” “张宽,”二咂子的肥脸立刻红胀起来,语气急促地说道: “你比我大好几岁,可是一点没有当大的样,喝点尿水就他妈的顺嘴瞎嘞嘞, ……” “二咂子,我哪有你大啊,我再大你也总是比我大一圈啊!” 扑哧一声,正往嘴里扒饭的虹晓顿时将满口的米饭喷溅出来,搞得餐桌上一 片狼籍,此刻,餐桌旁的人都已呈现出浓浓的醉态,最初的腼腆在烈性酒精的灼 烧之下荡然无存,尤其是脸红脖子粗的二咂子气鼓鼓地站起身来: “哼,这算什么事啊,人家愿意,用得着你张宽说三道四的,你他妈的算个 老几啊!” 屋子里的空气顿时凝固起来,张宽与二咂子隔着餐桌冷冷地对视着,为了缓 合气氛,避免事态扩大,我急忙隔着晓虹拉了拉二咂子的衣襟: “消消气,消消气,……” 二咂子气呼呼地重新坐下来,我转过脸有意岔开话题: “二咂子啊,你的老公公还是天天半夜起来背诵毛主席语录吗!” “嗯,”二咂子点了点头: “养成习惯啦,永远也改不掉啦,每天半夜二点保准起来,披上外衣便满屋 子渡来渡去,翻过来调过去的念叨着: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抓工作、促生产、促 工作、促战备,……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 的敌人,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哈哈哈,有意思!”我笑道: “每次我到鹿乡来,住在晓虹的家里,半夜的时候总能听到你的老公公天天 夜里准时起来背诵主席语录,这么多年还是如此,真是一个好党员啊!” “哼哼,”二咂子嘴唇一努: “哼哼,算了吧,什么好党员啊,你别看他表面做得好,夜夜不停地背诵毛 主席语录,出门的时候穿上已经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背上装满毛选的旧书包像模 像样的,可是,可是,”二咂子显然已经沉醉,她抹了抹了污渍的嘴唇: “今天的酒喝到这个份上,他妈的老不死的张宽总是拿我跟老公公的那档子 事取笑我、耍戏我、取开心。你张宽这个老邪门不就是喜欢听荤腥的花花事吗, 得意听人家的热闹事吧,好啊,很好,老娘今天满足你,省得你张宽晚上睡不觉 总是瞎猜瞎想的,你好好地竖起狗耳朵来听着,我都讲给你,让你听个够,过足 瘾!……” “哎,哎,……”晓虹面露不悦之色地推了二咂子一把: “你怎么回事,喝多啦!” “妈妈,”丫蛋放下饭碗冲着晓虹嚷道: “妈妈,妈妈,我吃饱啦,我困啦!” “好,”晓虹柔和地对女儿说道: “困了自己先睡去吧,听话,宝贝!” “哎——”丫蛋乖顺地答应一声悄悄地爬到火炕上翻找起被褥。 “去,… …”二咂子啪地打了一下晓虹伸过去的手: “去,去,去,用不着你管!”说完,二咂子端起酒杯咕噜一声喝掉一半然 后将酒杯狠狠地往餐桌上一放: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就像你们都比我强多少是的,就拿你晓虹来说吧, 你跟你哥的热闹事那还少吗?俺们鹿乡的人谁不知道哇,嗯,你的哥哥一来,你 不是也想着法子背着你家老爷们去跟你的哥哥睡觉吗!(李军闻言立即苦涩起脸 来)……,你笑个啥啊,是不是这么回事吧,大家彼此彼此,就别五十步笑百步 啦” “二咂子——,”突然,整个酒席期间一句话也没说的韩叔一脸不悦地开了 腔: “二咂子,你愿意讲究谁就讲究谁去,可是,我就是不许你讲究我的大侄子, 没有他,我他妈的三年前就进火葬场啦,变成灰啦,我家晓虹今年正好应该给我 烧三周年啦! 不许你讲究我的大侄子!“韩叔一边说着,一边握着一根半截排骨指着二咂 子,二咂子嘿嘿一笑: “嘿嘿,这个老爷子我可惹不起啊,气出个好歹的我吃不了得兜着走,晓虹, 你家大叔可真希罕你哥啊,你看,他一看见你哥眼仁都乐,比见到儿子还要亲啊!” “哼,”韩叔把那半截排骨往桌子上一摔: “儿子,儿子,儿子有他妈的屁用,我有八个儿子,可到头来把我怎么样啦, 我竟然还得让姑娘来养活我,伺候我,如果没有晓虹,如果没有大侄子,我这把 老骨早就像你婶似的变成灰啦,……” “好,好,好,老爷子,不讲就不讲,我讲自己总可以了吧。嘿嘿,你们别 看我二咂子人长得不咋地,可是命好,嫁给了鹿乡很富有的人家,给前任公社书 记刘岩的儿子做了媳妇,从此以后,我吃穿不愁,日子过得甚是舒坦,每天除了 吃饭睡觉我都不知还应该干点什么。 我的老公公刘岩那可是俺们鹿乡的知名人士,当过二十几年的公社书记,他 的政治觉悟性很高,坚决跟党走,绝对与党中央保持一致,党叫干啥就干啥,党 号召开展批林批孔运动,我的老公公便率领全公社的社员同志们没日没夜地写诗 撰稿,大忙季节放下农活不干,任其荒芜,而是极其投入地开批斗会,揪叛徒、 斗四类,一时间把个小小的鹿乡闹得天翻地覆,人人惶惶不可终日。党指示学大 寨、赶小乡,我的老公公便扔掉成捆的诗词文稿,扛着锄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领导社员同志们大修梯田。可是,令刘岩头痛的是,俺们鹿乡是一马平川的大平 原,找不到一座小山丘,这就没有办法修梯田啦,就不能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啦, 怎么办呢?嘿嘿,再大的困难也压不倒我们的英雄汉,我的老公公刘岩充分发挥 出他的聪明才智,不愧受党多年的培养和教育,他震臂一挥,铁锹往肥沃的耕地 里一插:来啊,同志们,咱们要学习愚公移山的精神,大寨精神是一定要学的, 有条件的要学,没有条件的就创造条件也要学,俺们鹿乡不是没有大山可供修梯 田吗,那我们就堆起一座山来,然后再修起梯田学大寨。老公公刘岩说干就干, 不分白天黑夜地干了足足有一个多月终于在平坦坦的大地上堆积起一座假山来, 如愿以偿地修起了梯田,上面来检查工作,县长竖起大姆指肯定了公公的政绩并 且以文件的形式通报全县向鹿乡学习,学习鹿乡学大寨见行动。从此以后社员同 志们送给我的老公公刘岩一个响亮亮的外号:刘大干! 刘大干不仅干出了娇人的成绩,同时也为自己捞足了实惠,用老公公刘大干 自己的话说,这叫公私兼顾,二十几年下来老公公刘大干的腰包塞得鼓鼓溜溜, 人家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而我的老公公刘大干尽管只是一个没有芝麻 粒大的公社书记,可也捞足了无数的大钞票。公公刘大干很有远见,看到人民公 社的状况每况愈下,社员同志们怨声载道,便以有病为由毅然决然地辞掉公社书 记的职务回到家里养病务农。改革开放之初,公公刘大干用手中的巨款开办了一 家酿酒厂,几年下来赚了数也不清的大钞票,至于老刘家到底有多少钱,我也说 不清楚啊,你就看看那粮仓里满满当当的大苞米,库房里成罐成罐的陈年老酒, 就这些明面上摆着的东西至少也得值他个五六十万啊!我的公公刘大干非常具有 经济头脑,酿酒的下角料——酒糟也得到充分的利用,他从内蒙 买来一年多的 小牛犊用酒糟掺合上少许稻草再加一些骨粉、鱼粉、大粒盐等 等配料伺喂它们,用不上小半年原来骨瘦如柴的架子牛便被吹得膘肥体壮,圆圆 滚滚,连路都走不动。 公公刘大干将这些育肥牛成车成车地拉到距咱们鹿乡十余里地的牛市卖掉, 赚到相当可观的利润,我们家的后院现在还有七十多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育 肥牛呢。 公公刘大干悠然地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乐滋滋地数点着成捆成捆的、花花绿 绿的大钞票,我看在眼里,馋得口水不知不觉地流出嘴角一直淌到衣襟上,我本 能地抹了抹嘴角,羡慕之后便是无比的妒忌:唉,我要是有这么多的钞票那该多 好啊,我可以买最喜欢的衣服、化妆品、首饰、名牌皮鞋。 我的丈夫刘保坤是公公刘大干的老儿子,老公公刘大干一共有三个儿子,其 他两个都是老公公刘大干利用职权安插到县里做了不大不小的官,等到老儿子宝 坤长大成人之后,老公公刘大干早已是一介平民,他最喜欢的、最疼爱的老儿子 再也没有办法安插到政府机关,只好在家里跟他酿酒、养牛。可是,我的丈夫是 个大熊包,只知道埋头干活,赚到的钞票从来也到不了他的手里,我背地里怂恿 着宝坤向公公索要钱财,而他则憨厚地说道:嗨,你急什么啊,这些钱早晚不都 是咱们俩的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我没有耐心等待下去,如果真的等到‘这些钱早晚不 都是咱们俩的吗’的时候,我他妈的早熬成人老珠黄的徐娘啦,那时候我已经满 脸的褶子,既使穿再好的衣服、戴再好的首饰也没人看我啦,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没准大家伙还得骂我呢:都老天巴地的啦,还臭美个啥啊!不行,我要抓紧 这段黄金般的青春年华尽情地享受生活,我要钞票,我需要钞票来充实我的生活。 为了获得公公的钞票,我决定抛弃伦常廉耻,我总是想尽办法、有话没话地与老 公公刘大干接近,在他的面前骚首弄姿,眉来眼去。 我扭动着肥硕的大屁股频频地进出于公公的卧室,我手里握着木瓢弯下身去 舀木柜里的大米时,故意把屁股厥得高高的,绷得紧紧的,窄小的三角裤衩被外 裤死死地筘裹住露出两条无比明显的长长印迹,正在数点钞票的老公公刘大干怔 怔地瞪着我的大屁股,我用眼睛偷偷地扫视一下,嗬嗬,公公的眼珠一动不动地 盯在我的屁股上。我直起身子,拎着盛满大米的木瓢走出老公公刘大干的卧室, 临出门之际,我用手指按了按欢快翻滚的大乳房,然后才轻轻地关上老公公刘大 干卧室的房门,我突然听到老公公刘大干呆呆地、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啊,长得可真好哇!’ 嘿嘿,看来我的美人计初收硕果,我必须抓紧时机发起猛攻,以最快的速度 将大款 老公公刘大干擒获拿住从而实现我那朝思暮想的美梦——成捆成捆的大钞票 尤如长江之水般地流淌进我的腰包里。 ‘爸爸,’傍晚时分,全家人早已用过晚餐,婆婆是个闲不住的人,每天晚 饭之后便走东家串西家捕风捉影地东拉西扯,丈夫宝坤挥汗如雨地在酒坊里指挥 着工人们干活,每天的这个时候是我们家酒坊最为繁忙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我 和老公公刘大干,我故意脱掉外衣上身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小背心并且没有戴乳罩, 我端着一盆热水满面春风地走进老公公刘大干的卧室: ‘爸爸,你今天可累坏了吧,一口气装了三车牛,虽然你没有动手干,可是 这跑前跑后的一通张罗也够呛人啊,尤其像你这样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来,爸 爸,洗洗脚早点睡吧!’ 说完,我把冒着热气的洗脚盆放置在老公公刘大干的脚下,老公公刘大干受 宠若惊,忙不迭地说道: ‘啊——,啊——,好,好,好,我洗,我这就洗!’ 说完,他红胀着脸将两只粘满酒糟、稻草粒的大黑脚插进洗脚盆里,我立刻 蹲下身去抓住老公公刘大干的一只大脚轻轻地按搓起来,我的举动着实令老公公 刘大干大吃一惊,他茫然地望着我,那只被我握住的脚微微地挣扎着,企图收缩 回去,我握得更加有力: ‘爸爸,来,我给你洗脚,你太累啦,好好地休息休息吧,抽根烟吧!’ 我无比卖力地揉搓着老公公刘大干的脚掌,肥硕的手指挑衅般地抓挠着老公 公刘大干的脚心,搞得老公公刘大干奇痒难耐身不由已的哼哼起来,他那 双混浊 的老眼贪婪地盯着我小背心里面两只不停颤动着的大乳房,我分开老公公刘大干 的脚趾塞进一根肥胖胖的手指反复地抽拉着,很快便产生一股强烈的灼热感,老 公公刘大干的大脚趾可笑地向上翘起,生满黑毛的小腿兴奋异常地抖动着,我偷 偷地抬眼扫视一下老公公刘大干,老公公刘大干无比痴迷地望着我,我故意装作 不知,放下老公公刘大干的右脚又抱过他的左脚比方才还要卖力地按摸着、揉搓 着,指尖频繁地触动着他的脚趾肚,指甲顽皮地刮挠着他的脚心、脚后跟、脚面, 我渐渐感觉到坐在炕上的老公公刘大干呼吸越来越快,……突然,老公公刘大干 伸出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像老鹰捉小鸡般地一把将我拽上火炕,我故作惊讶地望 着老公公刘大干久久不肯说出一句话来,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一定要掌握住主动 权。被欲火燃烧得丧失理智的老公公刘大干像打拦的公牛似地向我猛扑过来,我 伸出一只手挡住他的手臂,脸色严峻地说道: ‘啊,爸爸,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咂子啊,我的好儿媳,爸爸,爸爸,爸爸爱你!’ 老公公刘大干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其可笑之相活像个脑中风患者,我继续半 推半就地抵挡着老公公刘大干的进袭: ‘不行啊,爸爸,这可不行啊!’ ‘没事的,咂子,现在只有你我在家,家里没有任何人,咂子啊,求求你啦, 我都快憋死啦!’ ‘不,爸爸,这可太羞人啦,我不干,我不干!’我欲擒故纵。 ‘咂子啊,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啊,从娶你进家门那天我就爱上你啦,只要 一看到你我的魂就不知飞到哪里去啦,我作梦都想跟你睡觉啊,咂子啊,求求你 答应我吧,我一定对得起你,我给你钱,我给你钱,你看,……’老公公刘大干 从炕柜里掏出一把又一把诱人的大钞票: ‘咂子啊,只要你愿意,这些钞票都给你,如果你还嫌不够,以后这个家就 由你来管理,全由你说了算!’ 哈哈哈,老骚包为了满足短暂的欢愉之情不惜将财政大权彻底转让,听了老 公公刘大干的一番话,我又惊又喜,乐得心花怒放,可是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一丝 一缕的得意忘形之色,我假装正经地呆坐在火炕上,无比羞涩地低下头,突然, 我竟然流出一滴又一滴的滚滚热泪,我搞不清楚这是终于达到目的之后兴奋的泪 水还是抛却廉耻而羞愧的泪水,嗨,管他是什么呢。而此时此刻我在老公公刘大 干的面前俨然是个很守妇道、无比委屈的好儿媳妇,老公公刘大干悄悄地凑拢过 来,热辣辣的胸脯紧紧地贴靠我在的酥乳上,我十分明显地感觉到他心脏怦怦地、 疾速的搏动着,…… 那天晚上我与老公公刘大干发生了那种事后,作为回报,老公公刘大干果然 兑现了他的承诺将家里的、酒厂的、牛场的财政大权全部交给我来管理,我的梦 想终于成为现实,成为俺们鹿乡数一数二的款姐。我的腰包里装着鼓胀胀的大钞 票无比得意地流连于省城各大商场发疯般地购买时装、首饰、皮鞋,……就是购 买一切我喜欢的物品,啊,我的房间很快便堆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商品,简 直可以开一家小型超市啦,看着这些心爱的物品,我的心里别提有多兴奋、有多 激动啦,我不厌其烦地看啊、摸啊、闻啊。 “哎呀,……”整个酒宴过程中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李军低头看了看 腕上的手表轻声嘀咕道: “哦,到点啦,我该值夜班去啦!” “行啦,行啦,……”晓虹冲着喋喋不休的二咂子挥了挥手: “我的姐姐,我的好姐姐,求求你啦,别讲啦,今天的酒就喝到这吧,孩子 他爸该值班去啦,咱们也散席吧!” 李军站起身来披上棉大衣戴上棉手套便走向屋外,晓虹与众人尾随在他的身 后一同走出屋门,李军打开车锁推起自行车走向院门外,晓虹关切地问道: “喝了那么多的酒,你还能骑车子吗?” “能,”摇摇晃晃的李军阴沉着脸冷冷地答道: “没事!” 说完,李军便从右侧跃上自行车的坐椅,可是还没坐稳便又从身不由已地跳 到左侧的雪地上,他稳了稳神又从左侧重新跃上自行车坐椅,却又极其可笑地跳 到了右侧的雪地上,众人见状顿时哄笑起来,晓虹上前扶住了李军: “不行啊,你喝多啦,别值班啦,进屋 打个电话让别人替你一宿吧!” “不,”李军挣脱开晓虹的手: “不行,不去不行,现在正是收粮的时候,粮库里满得不可开交,一个萝卜 盯一个坑,上哪去找闲人替我啊,如果漏岗,过完年弄不好我就得下岗啦!” 说完,李军再次跃上自行车东摇西晃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张宽和二咂 子分别与晓虹寒喧道别,我与晓虹浑身打着冷战匆匆返回屋子里,我走进晓虹特 意为我营造的小单间,坐在暖乎乎的火炕上。晓虹则忙着锁门,只听一阵哗哗啦 之声过后,晓虹一脸幸福之色地冲进小单间一把将我推倒在小火炕上然后整个身 体重重地压倒在我的身上,两个熊熊燃烧着的肉体如膝似胶地紧紧地贴靠在一起 纵情地满炕翻滚,两条仿佛喷火的舌头死死地缠绕着,默默地倾述着彼此间那狂 热的爱恋之情。 “哇,”我抓住晓虹那丰满肥硕的豪乳情意绵绵地掐捏着: “晓虹,你的奶子越来越大,越来越肥!” 说完,我凑过脸去伸出热辣辣的长舌头轻轻地亲吻着晓虹那柔软似锦缎的乳 房,舔吸着一根根迷人的细绒毛,继尔又一口叼住暗红色的乳头津津有味地吸吮 起来,晓虹忘情地呻吟着,热滚滚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两只手掌不停地抚摸着 我的头发和脸颊,那颗被我深含在嘴里的乳头缓缓地流淌出一股股甘醇的液体, 我吧嗒吧嗒一下厚嘴唇: “哦,晓虹,我喝到你的奶啦!” “嘿嘿,”晓虹那肥硕的手指正在掏弄着我的耳朵眼,听到我的话立刻欢快 地说道:“好啊,好啊,你吃吧,来!” 晓虹突然坐起身来把我的脑袋放置到她那柔软如真皮沙发的大腿上,然后握 住微微颤抖的大乳房像奶孩子似地把小乳头塞进我的嘴里: “孩子,吃奶吧,吃妈妈的奶吧!” “哇,好香啊,好甜啊,……”我运足气力,两腮憋胀得鼓起了两颗可笑的 大肉蛋不停地搏动着,晓虹蜜糖一样甜美的乳汁尤如清泉般地汩汩流淌进我那热 血沸腾、几近燃点的肚腹里: “啊,好多的奶水啊,咕噜咕噜地简直要呛死我啦!” 我一边贪婪地吮咽着晓虹的乳汁一边抓摸着晓虹那春情荡漾的胴体,我抚摸 她细嫩的胸脯、酥乳,哦,我的手指突然触碰到她腋下那一撮极其撩人性欲的黑 毛,我夹紧手指恶作剧似地拽扯着那撮长长的绒毛。 “哦,老公,好痛,轻点,轻点啊,……”晓虹轻声地尖叫着,伸过一只手 抓住我的手掌: “老公,别闹,轻点,好痛啊!” 我呼地一声纵身坐起抹了抹了嘴角上不停滴淌着的乳汁生硬地将晓虹推倒在 火炕上,晓虹无比柔顺地仰躺着,一双大眼睛柔情四溢地望着我,两条壮硕的大 腿十分淫荡地分张等待着我疯狂的进攻。我一头扑到晓虹的裸体上,硬梆梆的阴 茎并没有直截了当地插进她的阴道里,而是推开她的胳膊,粗大的手掌狠狠地揉 搓着她腋下的嫩肉,同时伸出厚厚的大舌头饶有兴致地叼住晓虹腋下的黑毛不停 地咀嚼着、嗅闻着。 “哦——,哦——,……”晓虹闭上眼睛、挺起胸膊温柔地呻吟着: “老公哟,轻一点,好痛啊,好痒啊!” 我丝毫也没有减轻揉搓和叼咬的力度,晓虹也不再喊痛,而是轻柔地呻吟着, 她心里很清楚,喊痛是无济与事的,我对晓虹历来如此,在空前激烈的情欲灼烧 之下我仿佛到了世界末日般在晓虹的身体上发泄着永远也发泄不尽,永远也得不 到满足的欲望。十多年来,晓虹早已习惯于我几尽肆虐的疯狂情欲,只见她厚实 的嘴唇微微开启,像只逆来顺受的小羊默默地忍受着主人那充满情意的、因爱怜 过度而几近变态般的、蹂躏似爱抚。 突然,我松开晓虹那已经被掐肿的腋窝,嘴里叼着几根晶光闪亮的黑毛转过 脸去直扑晓虹下体那片芳草地而去,我的舌尖挑衅般地在晓虹那分布着绒绒细毛 的阴阜上缓缓地移动,喷洒出一片又一片热气升腾的滋养液。晓虹心领神会地把 两条大腿分张开,我凑过脸去,忘乎所以的大脑袋笨拙地埋在晓虹两条肥腿的中 间两眼醉意迷茫地望着她那无比熟悉的、却又永远都感觉到新奇的阴部,我啪地 一声拧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晓虹惊赅地睁开眼睛: “老公,你要干什么啊!” “看看,我要看看!”我一脸淫邪地说道: “晓虹,我要看看你的 小屄长得什么样!” “哎哟,”晓虹苦笑道: “老公哟,你都看了十多年啦,还不知道啥样,还没看够哇!” “没有,”我拽着晓虹的大腿将她的身体挪动到台灯处: “没看够,永远也看不够,过来,往这边挪一点!” 这是一个令我着魔的神秘之地,在一片稀疏的绒毛遮掩之下,在两条狭窄的、 色素沉着的薄肉片的围裹之中,有一个放射着晶莹光芒的小肉洞若隐若现,洞口 的顶端一个微微隆起的小肉球闪烁着迷人的光亮羞羞达达地望着我。我伸出手去 轻轻地拨开两片薄肉条,晓虹那个被我不知彼倦地捅插了十多年的阴户顿时洞门 大开,洞口四壁的嫩肉充溢着清沏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着使我心跳欲死的 诱人光泽。啊,女人的肉洞,我最心爱的女人晓虹的肉洞,你让我一次又一次地 发疯;你让我一次又一次地狂捅乱插,你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排泄掉滚滚精液;你 让我一次又一次获得无限的满足;你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再度雄起;……,啊,女 人的肉洞,晓虹的肉洞,你是人间的尤物,我的销魂窟,你经过我粗硕的阴茎、 生硬的手指十余载的开垦和洗礼愈加成熟、愈加性感、愈加完美、愈加光彩夺目。 啊,每当看到我最亲爱的女人晓虹那光鲜无比的肉洞我便情不自禁地俯下头 一口咬住她那光滑细嫩的大阴蒂用舌尖轻轻地吸吮着,两排牙齿频频地研磨着, 同时两根手指哧溜一声滑到阴蒂下面的嫩穴里肆意抠挖着。 “哦,——”晓虹深深地呻吟一声,大腿内侧粉嫩的白肉微微地抖动着,缓 缓地按摩着我那潮红的、汗淋淋的两腮,柔软只中流溢出一股妙不可言的浓烈体 香。我的舌头突然向下沿着手指根忘情地溜进晓虹肉穴的边缘,我运足气力努力 将舌尖挺起,津液横流的舌尖不停地触碰着晓虹肉穴边缘内的嫩肉,同时,我的 手指继续在晓虹的肉穴里探宝似的抠挖着、抠挖着。 “哦,——,哦,——,”晓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肥硕的臀部极其淫荡地 扭摆着,洪水泛滥般的肉穴紧紧地贴靠在我的脸上,一股股只有晓虹才会分泌出 来的,也只有我才能嗅闻出是晓虹专有气味的爱液深情地沐浴着我那红胀着的面 颊。 我挣脱开晓虹拼命夹裹着的两条白嫩的大腿,头部稍稍离开晓虹的阴部,我 用手指蘸了蘸晓虹那清泉般的的爱液然后轻轻地涂抹到她那皱纹密布的菊花洞口, 指尖试探性地敲响了洞口的大门,晓虹将臀部尽力往高翘起,菊花洞缓缓地收缩 起来: “哦,哦,哦,”晓虹呼呼喘自着: “老公啊,你怎么总是对我的屁眼感兴趣啊!” “是的,我喜欢,我喜欢你的屁眼,插进去又紧又滑,使我回想起与你第一 次作爱时那种玩处女的美妙感觉!” 我将刚刚溜进菊花洞口的手指突然抽出来,然后坐起身来爬到晓虹的酥胸上, 我握住早已寒光闪闪的大阴茎便往晓虹的嘴里塞,晓虹无比顺从地张开嘴巴毫无 条件地接纳着我的大阴茎,我骑跨在晓虹的胸部,壮硕的臀部幸福地享受着晓虹 那对豪乳的抚慰,我捧住晓虹微微翘起的小脑袋瓜粗硬的大阴茎欢快地在晓虹那 滑润的口腔里进进出出,发出一阵阵咕叽咕叽的脆响,拽扯出一条又一条粘稠的 津液。晓虹一边用舌尖裹绕着我的阴茎,一边不得不咕噜咕噜地吞咽着急促分泌 出来的唾液,她圆睁着柔情四溢的大眼睛满含深情地望着我,两只肥硕的小手顽 皮地抓挠着我大阴茎的根部和东摇西晃的阴囊: “老公,慢点,慢点,”晓虹突然干咳起来,她死死地握住我的大阴茎: “老公,慢一点,慢一点,你快顶死我啦,我受不了啦!” “晓虹,”我推开晓虹的手掌身体后退到她的两腿之间皇帝下旨般地命令道 “晓虹,把腿抬得高一些!”说完,我那挂满晓虹口液的大阴茎意无反顾地 插进晓虹的肉穴里,一种又湿又滑又暖又嫩的奇妙感觉从龟头处很快传遍周身, 我放慢了插抽的动作,火辣辣的阴茎在晓虹的肉穴深处缓缓地蠕动着,红通通的 龟头死死地顶撞着肉穴尽头的子宫口,硬梆梆的阴茎根部热切地感受着被鲜滑的 嫩肉握裹着的极其微妙的快意,晓虹的两条白腿紧紧地缠绕在我的屁股上,两只 小手含情脉脉地抓挠着我的小乳头,滑润无比的、似乎没有边缘的阴道壁快速地 收缩着,深情地握裹着我的阴茎: “夹死你,我夹死你!”晓虹妖嗔地询问道: “老公哟,紧不紧,我的小屄紧不紧啊!” “不紧!”我回答道: “生完孩子以后就不紧啦!” “哼,嫌我不紧,那我死劲地夹你,我夹死你,我夹死你!” “啊,——”我突然抬起身来,两只手拽过晓虹的两条大腿拼命地向下按压, 然后整个身体悬空起来,我抽出湿淋淋的大阴茎,咬了咬牙,暗暗地运足气力, 悄悄地将龟头指向微微闭合着的肉穴口处,心里默默地喊道:一、二、三,开始,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阴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头扎进晓虹的阴道里随即便以 闪电般的速度疯狂地插送起来,发出清脆悦耳的美妙声,受到强烈撞击的两片肥 美颀长的大阴唇可怜的摇晃着,暗红色的肉穴顿然洞开,闪烁着晶莹的亮光。晓 虹声嘶力竭地呻吟着,受到强烈按压的大腿剧烈地颤抖着,她伸出两只手臂放置 到臀部下将两条受到重压的大腿努力往上推抬着,企图缓解一下巨大的压力,可 是没过多久,她不再做这种徒劳的努力,而是将两只手转移到自己的阴部咬牙切 齿地拉扯着大阴唇: “啊,——,啊,——,老公,好操啊,好操啊,老公,操死我吧,操死我 得啦!”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一番狂风巨浪般的颠鸾倒凤之后,晓虹面色绯红、热滚滚的胴体漫浸着香气 袭人的汗珠柔情万种地依偎在我宽阔的胸怀里,肥厚的玉手轻拂着我那急剧起伏 的胸膛,我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地狠吸着香烟,晓虹抬起头来轻轻地吻了一下我汗 淋淋的脸颊:“春节之前不要回家啦,在我们家里过年吧!” “这好吗!”我转过头来: “他,他,他不得气个半死啊!吃饭的时候你没看到他的脸跟个哭丧鬼似的!” “管他呢,气死活该!”晓虹喃喃地说道,温情地抓摸着我的头发。 我渐渐地感觉到怀中的晓虹停动了对我的爱抚,我转过脸一看,嘿嘿,不知 什么时候她已经进入甜美的梦乡,高高翘起的、其极撩人爱怜的鼻子发出节奏均 匀的鼾声,我不由自主地轻吻起她那端庄的面颊将翻卷起来的被角小心奕奕地给 她按压好。 在寒冷中做了半天的火车,又连续作战地喝了两场烈性白酒,然后便疯狂地 与心爱的情人大行鱼水之欢,此刻,一股倦意侵袭到我的身上,我努力想使自己 尽快睡死过去,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唉,我失眠的老毛病怎么又犯啦。晓 虹轻轻地呻吟一声,娇艳的脸蛋紧紧地贴靠在我的肩膀上,望着怀抱里的情人, 我的思绪重又回到那难忘的、火热的、疯狂的过去。 第三章 一个盛夏的深夜,喜怒无常的老天爷恶作剧般地泼下一场赅人的倾盆大雨, 宽阔比直的马路骤然之间变成了浊水横流的道道沟渠。清晨,和煦的太阳露出可 爱的笑脸将过量的雨水缓缓地蒸发殆尽,整个城市仿佛是个沐浴后的少妇,微微 的湿润之中散放着阵阵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缕缕爽风好似一位不速之客悄悄地 溜进整洁明亮的房间里带来一股股使人心花怒放的清凉感,哇,好舒服啊!炎炎 苦夏,难得有这样一个美妙的好日子。我们这个城市的广播电台将要举办一次《 金色年华》大型有奖征文活动,广播电台的大编辑、一个时时刻刻都在不停地吞 云吐雾的大烟鬼在昨晚的酒席宴上提及此事便让 我也赶写一篇征文参加这次活动,给他捧捧场,已有三分醉意的我慨然应允, 可是一觉醒来,却不知从何下笔,怎奈昨夜乘着酒兴已放出豪言壮语,现在唯一 所能做的便是老老实实地伏坐在写字台前挖空心思、搜肠刮肚地构思吧。房门吱 呀一声被人轻轻地推开,妈妈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我机械地抬起头来,发现在 妈妈的身后怯生生地站着一个身单体薄、相貌平平的小女孩,妈妈和颜悦色地对 我说道: “小力,我雇来一个小保姆!”说完,妈妈转身将那个一脸羞涩之相的小女 孩拽到我的身旁: “过来,晓虹,你们认识认识,这是我大儿子小力!以后你就叫他力哥吧。” “哦,”晓虹极不自然地堆起 一脸微笑冲我点了点头: “力哥,你好!” “她叫晓虹!”妈妈对我说道。 “嗯!”我放下钢笔转过脸来,仔细地审视一番眼前这位一身标准的村姑妆 素的小女孩,她身材瘦弱、肤色稍黑并且略显粗糙,通身散发着因常年睡火炕才 会拥有的那种独特的、十分使人生厌的土腥味。她那积满肤屑的两腮非常明显地 泛起厚重的、农村孩子所专有的一片深深的红晕,她那一对硕大的杏核眼是明亮 而又有神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颤动着,两只浑圆的大眼珠放射着柔情飘溢 的光芒。当这道少女情窦未开的光芒与我那玩世不恭、放浪不羁的目光聚焦到一 起时,突然显现出一丝淡淡的、但却是真诚的柔情蜜意。她冲我甜甜地一笑,我 立刻报之以热烈的回笑。但是,这道光芒很快便慌不择路地逃离开我的视线,她 很快便茫然地、害羞地、惴惴不安地低垂下头去,哦,她那瓜子型的小脑袋上十 分可笑地扎起两根乌黑闪亮的羊角辫。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评价,她都是一个地地 道道的、不折不扣的、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孩,根本没有什么极其特殊的、非常诱 人的出色之处,我漫不经心地对她说道: “你好!——” “你好,力哥!”晓虹闻言昂起头来再次柔声柔气地问候道,那红灿灿的、 因过度日晒而泛起层层肤屑的脸上扬溢着热切的笑容,当她张开嘴巴说话时,我 突然发现她的嘴唇非常厚实,与大明星巩莉颇有相似之处。 “好啦,”妈妈冲着新来的保姆晓虹开始喋喋不休地发号施令: “来,晓虹,跟我来,我来给你介绍介绍你今后的工作范围!” “哎,”晓虹轻轻地答应一声,然后便尾随在妈妈的身后走出房间,我重新 坐回到椅子上继续搜肠刮肚、继续冥思苦想,企图炮制出一部惊世赅俗的鸿篇巨 着。然而,从厨房里传来妈妈一阵紧似一阵的喊叫声却完全扰乱了我的思绪,我 只好无可奈何地放下钢笔。 “晓虹,酱油没有啦,你快点去小卖店给我买瓶酱油回来!” “哎,”晓虹得令推开房门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哎哟,”妈妈一面翻炒着铁锅里面的菜肴一面继续大喊大叫: “你瞅我这个脑袋啊,光知道让你去买酱油,可是料酒也没有啦,晓虹,你 还得出去一趟,快点给我买瓶料酒回来!” “哎,”还未站稳脚跟的晓虹放下酱油瓶转过身去喘着粗气又蹬蹬蹬地跑出 房门。 “晓虹,快,把炉台抹一抹!”晓虹握着料酒瓶刚刚走回屋子里,妈妈便开 始给她布置新的工作任务。 “晓虹,”晓虹擦完炉台将抹布匆匆洗净妈妈又嚷嚷道: “快,把地板拖一拖!” “晓虹,……” “晓虹,……” “……” 妈妈冲着新来的保姆晓虹没完没了地喊叫着,好像毛驴拉磨似地驱赶着她做 着永远也做不完的、极其单调琐碎的家务活,并且,无论晓虹怎样卖力地去做却 永远也无法使为人刁钻苛刻的妈妈感到满意。可怜的保姆晓虹好似一个被妈妈狂 抽不止的小陀罗从此便一刻不停地在房间里不知疲倦地旋转起来:“晓虹,孩子 醒了你就抱孩子,等孩子睡着以后你就抹窗台、擦地板、刷饭碗、洗衣服、……” 刚刚进城的保姆晓虹第一次承担起如此繁重的家务活难免分不出个头绪,不 知从何着手,又因为身材矮小、体质瘦弱,干起活来显得极为吃力,在妈妈机关 枪般的喊叫声中常常丢东忘西、顾此失彼。 “哎呀,晓虹,你这是怎么搞的啊!怎么把好端端的手巾当成抹布用啦!… …“ “我的天啊,晓虹,你烧水的时候怎么不照看着点啊,你看看,你看看,水 都烧干啦,水壶都烧红啦,这得浪费多少煤气啊!” “啊,晓虹,晓虹,快去,快去,孩子哭啦,快去抱孩子!” “……” 保姆晓虹在妈妈喋喋不休的唠叨声中,在指手划脚的喊叫声中,她那单薄的 身影在屋子里、卫生间、厨房、阳台、走廊像个没头苍蝇般地四处飘荡、无所适 从。冲洗完饭碗便开始抹灶台,抹完灶台又得擦试玻璃,孩子醒来立刻钻进里屋 哄孩子,把孩子哄睡后便拎起托布晕头转向地托起地板来。突然,只听“哗啦” 一声,晓虹慌慌张张地捅进床底下面的那把大托布将妈妈新进购买回来的一 箱细瓷饭碗悉数撞个粉身碎骨 。 “啊——,……呜,呜,呜!”保姆晓虹张开嘴巴呆呆地望着满地的碎碗碴, 绝望之下竟然惊恐万状地哭泣起来。 “别哭,别哭!”看到晓虹这副可怜相,我急忙站起身来走过去从她的手里 接过那把大托布将七零八落的碎瓷片胡乱推到床底下:“晓虹,别哭,别哭,你 别哭,咱们先把这些碎碗碴藏在床底下,等我妈妈出去买菜的时候再偷偷地把它 们装进塑料袋里然后扔到大街边上的垃圾箱去。我的妈妈不会知道的!” “可是,哥,阿姨如果哪天想起来要用这些碗,那可怎么办呢,那不是还得 露馅吗?” “没事的,”我胸有成竹地安慰她道: “到时候再说呗,我就说是我喝醉之后不小心踢碎的,你就放心吧,这事全 包在我身上啦!” “谢谢你,哥!”惊魂未定的保姆晓虹重新接过托布一脸感激之情地溜出我 的房间。 妈妈走后,保姆晓虹立即找来一只塑料袋,手忙脚乱地抓起床底下面的碎瓷 片一把一把地往塑料袋里面塞。 “晓虹,你小心点,别扎破了手指,厨房里有胶皮手套,你戴上手套再装啊!” “啊,啊,……”床铺上的千金小姐洋洋突然醒来。 “晓虹,洋洋醒啦,你哄她去吧,我来收拾这些碎碗碴!” “哥,你真好!”保姆晓虹轻轻地摇晃着我的宝贝千金,无比感激地说道。 “唉,小小年纪出来干活挣点钱容易吗,我的妈妈待人太苛刻啦,我看不惯!” 我一边往塑料袋里盛装着碎碗碴一边说道。 当我站起身来将装满碎碗碴、鼓鼓溜溜的塑料袋扔到垃圾箱里重新返回房间 时,晓虹已经将我的宝贝千金洋洋哄睡,她静静地坐在床边上,见我进来诚慌诚 恐地站起身来欲退出房间,我将她挡在门口亲切地说道: “晓虹,再坐一会,歇一歇吧!” “哥,我得干活去啦,一会阿姨回来看我闲着又得生气啦!”晓虹悄声说道。 “没事,我就说孩子醒啦需要你抱着,晓虹,别一个劲地干啦,来,坐一坐, 喘口气!” “不行啊,”晓虹面露难色: “哥,阿姨的衣服还没洗呢,等她回来看到我没有给她洗衣服,她会发脾气 的!” “不给她洗,晓虹,歇一歇,别干啦,干家务活那还有个头哇,那是永远也 干不完的!” “哥,我不给阿姨洗衣服,阿姨会生气的啊!”保姆晓虹胆怯的说道。 “没事,她如果发脾气我就说孩子闹,不抱着她那就不行!” 我依然挡在门口不肯让晓虹出去,晓虹悄悄地斜视我一眼面色绯红无比乖顺 地重新坐回到床边,十分不自然地、毫无目的地抚摸着睡梦中的洋洋。 我再次坐回到椅子上继续爬格子,晓虹默默地坐在床边无所事事地揉搓着因 长时间被凉水浸泡而红肿起来的手臂。写完几行字,我抬起头来,从写字台上的 一面小镜子里我发现晓虹那双亮闪闪的大眼睛正怔怔地望着我的后背,我的眼睛 继续在小镜子里面移动,突然,我们俩人的目光在小镜子里十分意外地、可又是 理所当然地不期而遇,四个眼珠鬼使神差地汇集到一条直线上,我们默默地对视 片刻,我顽皮地冲她做了一个鬼脸,晓虹见状无比羞涩地低下头去,避开了我那 热辣辣的目光。 “妈,你别总是让晓虹干这个干那个的,她才多大啊,一个孩子就够她哄的 啦!” 一天中午,我一边自斟自饮着一边冲着妈妈极其苛刻的为人发泄着强烈的不 满。 “哎呀,我的傻儿子啊,你是不是又喝多啦,怎么吃里扒外啊,简直不知道 哪头炕热啊,她是我花钱雇来的啊,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否则,我的钱 不是白花了吗!” 对我的指责妈妈振振有词。 “可是,你也得给人家点休息时间啊,老虎还得有个打盹的时候呢!” “哼,……”妈妈不屑地哼哼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拎起菜蓝子: “晓虹,我去市场买点芹菜回来咱们俩个包饺子,你先把肉馅给我剁出来!” “哎,”晓虹答应道。 “晓虹,”我在里间屋正喝得兴起,听说妈妈要出去买菜便冲着晓虹喊道。 “哥,啥事!”晓虹问道。 “啥事没有,来,进屋坐一会,歇一歇!” “可是,”晓虹无奈地说道: “哥,我的肉馅还没剁完呢!” “不给她 剁,整成没事包的是什么饺子啊,烦不烦啊!愿意吃她就自己剁, 来,晓虹,陪我唠唠咯!”说完,我一把将晓虹按坐在餐桌旁。 每当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我便把晓虹唤到自己的房间里给她一段难得的休息时 间,妈妈回来后发现晓虹没有完成她下达的、既使累吐血也无法完成的工作任务 时,便对晓虹大发雷霆、恶语相加。于是,我便不顾一切地立刻挺身而出为晓虹 辩护,为这事,我没少跟妈妈吵嘴,我的借口只有一个,也只能有一个:我的宝 贝千金需要照看! “唉,”妈妈莫名其妙地嘀咕道: “我在家的时候孩子不是睡得好好的吗,怎么我一出门孩子就醒呢?” 当我与妈妈面红耳赤地争吵不休时,晓虹则马不停蹄地默默工作着,时而悄 悄地扫视一番我和妈妈吵架的战场,暗暗地向我投来一丝感激的目光,而我一边 与妈妈吵闹着一边冲着她挤眉弄眼,晓虹一面擦着茶几桌一面冲我不停地微笑着, 娇嗔地摇晃着小脑袋瓜。妈妈被我搞得气急败坏,吵哑了喉咙、说干了唾液,全 然没有注意到我与晓虹正在心照不宣地眉来眼去。 我跟妈妈寸土不让地吵闹了几番,妈妈终于败下阵来,她不得不极不情愿地 放松了对晓虹那尖刻的、不近情理的过份要求。从此以后,我在晓虹的心目中俨 然成为她最为强大的靠山、永远值得信赖的保护者,从晓虹那柔情蜜意的目光里 流露出对我言之不尽的感激之情。在我面前,晓虹不再拘促,不再显现出极端的 不自然,不再回避我那火一样灼热的目光。妈妈和媳妇在家时,我们默默地用热 切的目光交流着、互相报以会心的微笑。而当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时,我和晓 虹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到这段时间是极其珍贵的、非常难得的、无比幸福的。每当 这个时候,我们俩个人像两块电磁铁似的吸引在一起,饶有兴致地聊天、唠家常, 无比愉快地倾述着对美好生活的热切向往和无限憧憬,我们有永远也聊不完的话 题。 “晓虹,你今年多大啦!”我咽下一口酒亲切地问道。 “十六!哥,我今天刚好十六岁,我是属小狗的!”晓虹柔声答道,情意绵 绵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我,纤细的小手轻柔地抓挠着我的手掌心。 “原来你是属小狗的啊,动物里面我最喜欢就是狗啦!” “嘿嘿,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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