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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乎是没有停顿的连续动作,肉体的撞击声响遍整个画面,唯一与其抗衡
的就只有小萤接近尖叫的呻吟:「啊啊啊啊啊啊!」
由于摄影机是从床边以侧面拍摄,除了阿威光着的下体和小萤像吊在半空乱
晃的足踝外,基本是再也看不到其他,但那夸张的声响,却带给人亲身经历的临
场感。
「啊啊啊啊啊!好舒服!用力!还要!用力!不要停!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知道这一次的性交做了多久,也不知道两人有没换别的姿势,因为镜头
很快跳到下一段,是同一个场景,小萤浑身虚软地睡在床上,眼神散漫,身体躺
成一个性感的s型,两条在经过剧烈运动后累过不堪的长腿无力地张开,那被操
成半圆的屄口逐渐合回一条缝隙,一摊混浊着白泡的浆液,从两片嫩肉间缓缓流
出。
『小萤?』看到女友被别个男人在小屄灌浆,一种脱力感从内心涌现。然而
女性器的画面迅即换成男性器,又是那根可恨的大鸡巴。
肉棒昂然挺起,前面是一张扁起嘴巴的脸,身穿整齐衣服的小萤皱着眉头,
眼神罕有地带着不满,像是对峙了一段时间,女友娇嗲撒着声线:「阿威啊~」
「不行,是答应了的,做人要守诺言。」男孩坚持立场,小萤不悦地盯了他
一眼,知道对方不肯退让,倔强地以手按着鼻翼,缓缓地靠向肉棒。
『不是吧?这么快用口了?』我没有猜错,阿威果然是要小萤跟他吹乐,我
不知道两人作了什么承诺,反正女友就是答应了什么,这应该是实践时间。小萤
捏着鼻子,伸出舌头,往龟头蜻蜓点水的轻舔一口,立刻背个脸去,阿威没放过
她的哼着:「喂。」
「什么啊,不是亲了嘛!」小萤回过头来嚷道,下一秒,画面跳到女孩躺在
软枕上,阿威张开双腿,以胯在其脸前的姿势,不断把肉棒在小萤张开的小嘴里
进进出出。
「呜?呜?」
小萤是没有任何服务,就只像个吹气娃娃的不动一动,任由男友操着自己的
嘴。
「给我用舌头舔舔好吗?」阿威对女友要求,小萤眼神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完全不作理会,阿威也没有强逼,继续缓慢地进行重复动作。这一段片没有录影
到最后,阿威亦没有射精。
下一幕是在酒店浴室,光线充足,全裸的小萤坐在浴缸里,身上尽是沐浴乳
的白色泡泡。阿威把镜头递向小萤面前,女孩立刻脸露不悦。
「你啊,一整天都爱拍的。」
「日后的纪念嘛。」
「拍别的不行吗?」小萤鼓起脸颊的投诉着,阿威也没理会,提着摄影机一
手把坐在浴缸内的湿淋淋的女友提起,给滴着水的阴毛来个大特写:「漂亮的鲍
鱼,给操了半年还是这么嫩。」
小萤早已习惯男友的爱好,没有怎样反抗,阿威翻开嫩屄扣挖,粉红色的肉
壁滴着不知是水还是汁液,湿滑无比,阿威挖了几下,把摄影机放在洗手盆柜,
以广角度拍摄浴室里的情况。
阿威脱下身上唯一的短裤来到浴缸之前,小萤两手伏在缸边向前倾侧,伸起
指头在硬胀的龟头上小骂着:「你啊,老是不乖,老是这么硬。」
「你不喜欢硬的吗?」阿威笑问,小萤作个鬼脸:「喜欢!」说完便主动伸
出灵巧舌尖,沿着阴茎尿道从下舔起。舔了一团,右手提起握着茎身,舌背缠着
龟头团团打转,再以舌根像舔雪糕的大口大口地舔着冠沟状,最后张开小嘴,把
巨大龟头一口含住,前后吞吐,技术之进步,跟刻前那吹气娃娃不可同日而语。
「呀?」阿威的头以半侧面入镜,频频发出的叹气显示他对女友的服务十分
受用,吹得畅快,更按着小萤的头以嘴代屄,直接就操起上来。
「呜?呜?呜?」这样的一大根,就是小萤神速进步也未免不适,亦无法把
整支含住,但那张成鱼嘴吸吮的技巧似乎深得阿威欢心,痛快的操过不停。可是
小萤似乎不想男友把精液浪费,在适当时候把肉棒吐出,一手按在对方肚皮上,
采摘下面的两颗荔枝,往布满皱纹的乌黑肉袋舔过干净。
在有对比下这个画面可以清楚推算阿威的肉棒长度,从小萤两手握住仍露出
整个龟头看来,应该有九寸左右,原来台湾人是这么长的吗?
这是比较完整的一段,因为不用拿着摄影机,阿威可以专心地享用女友,不
像之前的拍得零零散散。吃了肉袋一会阿威欲火焚身,忍无可忍地把小萤翻转背
去,女友双手趴在墙边,又白又翘的屁股抬高,迎接男友的从后插入。
「啊!」
无论有过多少次接触,面对如此强棒,小萤还是禁不住的发出呻吟,阿威应
该是给女友舔出了火,这一次的攻势有点急躁,不像刚才所见的运筹为握。肉棒
一来便疯狂地干着小屄,双手亦没有停下玩弄双乳。相比最初一段小萤的胸脯明
显大了,特别伏起身子时两只奶子像吊钟般摇晃不定的那个画面就更是悦目。阿
威干得起劲,胸口紧贴玉背,右手把一腿揪起,卖力地从下抽插,把小屄操得啪
啪作响。
「啊?啊啊?」小萤是以缠着对方的姿势依附在阿威身上挨操,粉颈一拧,
伸舌与男友交缠。由于两人身高有一定距离,小萤是踏在浴缸边缘,五只玉趾牢
牢扣着,不让自己失去平衡。
阿威从后操了几分钟,抱起小萤放在洗面盆柜上继续狂干,而因为距离太近,
摄影机就只拍到小萤雪白的屁股迎着抽插时的片片臀花。感觉到男友快要到达终
点时,双腿更交迭在阿威的屁股上,一起把高潮带给对方。
「老公操得你爽吗?」
「爽?爽啊?」
「老公的鸡巴大吗?」
「大?好大?是我见过最大的?」
「今晚要给老公操多少炮?」
「一个晚上都要?小萤要给老公操一个晚上…啊?老公?小萤要到了!」
「我也射了…小萤…小萤!」
阿威射精了,这次是一气呵成,从插入到射精维持了十五分钟,不算太长时
间。但想起阿威比平时更性急的表现,也许这是一段时间没有见面的久旱甘露。
抽出前的一刹那,阿威从洗面盆柜提起摄影机拍摄两人下体,只见在射精仍
半勃的肉棒缓缓从小萤屄中抽出,拉出一丝丝搅拌过后的混浊浆糊,龟头在射精
后的兴奋未完显得特发紫红,而小萤亦立刻乖巧地半跪地上,把沾满自己爱液的
大肉棒含在口里,细心温柔地通支清洁一遍。
(中)
『小萤?』浴室的一幕到此终结,我看看时间显示,以为做了很长时间的影
片原来才刚播了一半,这是因为前段经过剪接后太零碎,场景甚多,但每段都很
短,给人一种看了很多的错觉。
只是看到这里,已经没必要继续,因为我的眼泪早已湿透了脸颊,尤其当听
到小萤称呼别人为老公时,那心痛是没法抑止。
我明白这事是发生于认识我之前,亦明白对小萤是十分不公平,但我感觉我
是被骗了。这样一个清纯如水的女孩子,在我面前仿佛从未接触过男人,原来对
性是烂熟到这个程度。
昨天那个羞人答答的表情,连摸一下我的肉棒都不肯,原来都是装的,你是
随时可以把男人阳具含住,并替他以口清洁的女人。
我知道当时你爱的是他,但有必要做得那么彻底吗?有必要将自己变成一个
下贱的妓女般去取悦他吗?还要给他拍片,你们的爱根本已经是海枯石烂了吧?
对一个这样完全没有保留地爱过另外一个男人的女人,我哪有信心去取代那个在
你心目中是接近神的他?
我不否认看小萤这段片时虽然很心痛,但仍是无耻的勃起了,看到女友为别
人服务的情境,我竟然会感到兴奋。而最可悲是这令我更清楚自己和小萤的前男
友是相差多远,在那强大肉棒的面前,我只是一根小火柴。
昨天小萤看到我的阳具时,心里一定想怎么这样小吧?心里一定跟阿威相比
吧?心里一定回味被前男友操出高潮时的快乐吧?当我早泄的时候,心里一定嘲
笑这个男人怎么这样没用,连最基本满足女友的事也做不到吧?
虽然小萤没说什么,但我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践踏了,我从来没打算要当
个强者,但当自己是弱者的身份在心爱的人面前暴露时,那种惨败的心情不是旁
人可以理解。
我宁可找一个条件没小萤好,更平凡,更不起眼的妻子,只要她没有试过这
样威猛的男人,也许一生也不会知道我是个没用的人。享受过美妙高潮的女人就
如吃过最美味的大餐,从此其他的都看不上眼,因为她们有品味了,懂事了,再
也不能回头。
即使我们结婚了,以后每次和小萤上床,她也一定会想,太没用了,怎么嫁
个这样窝囊的男人,说不定还会去偷人。
毫无疑问我跟小萤是完了,这不是因为发生了今次这事的问题,而是我在她
眼里已经不
能称得上是一个男人,更不要说是男朋友,甚至将来的丈夫。继续跟
她交往,我今后都只会活在怀疑和自卑当中,永远不能在她面前抬起头做人。
曾以为是上天给我最大恩典,曾以为碰上了最好的女人,曾以为一生就只爱
一人,想不到最后会以这种情况落幕,对任何一个人来说,也是一个悲剧。
我情愿永远没认识过小萤,情愿没认识过,这个令我动心的女子。
这个晚上我在痛苦中渡过,除了像给女友狠狠羞辱了一番后,亦为失去一段
真挚爱情而痛心。
但这段情根本从来不真挚,我一直看到的,只是小萤虚假的面具。
我是下定决心要跟小萤分手了,知道真相后没一个人会继续侮辱自己。这一
星期里我没有拨起小萤的电话,没和过去每天以男友身份对她嘘寒问暖。而她也
像察觉到什么的没有找我,两个恋人就这样同时断了曾经密不可切的感情线。
然而到了星期天,是叫我犹豫的日子,因为每个星期天我们都习惯去老人院
做义工。开始时候我是为了泡妞,本来认识了小萤便大可以不去,但女友是那种
真心照顾别人的善良女生,这叫我不知怎样露出自己其实宁可打游戏的真面目,
加上跟小萤一起其实也算是拍拖的一种,也就一直去了。
那么我们分手了,我还要去吗?万一在那里遇上了小萤,我又可以跟她说些
什么?
「唉,还用想吗?当然不去了!」这是个浅而易见的问题,谁也懂得选择,
我把身子钻进被窝,给自己有个好好休息的星期天。
但半小时后我还是穿起鞋子出门,我不敢说因为受到女友感染而变得关心别
人,但上星期答应了黄婆婆带她去散步也是事实,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让她失望
怎样也不是男子汉所为,虽然在看过那片子后,我知道自己早不是男子汉。
来到老人院,小萤已经在场,我去跟院长签个到,没刻意地望望她,完全把
我视而不见,看来她也知道了我的决定,有默契地中止了男女朋友的关系。
「陈伯伯,吃粥的。」
「谢谢你,小萤,每个星期天连男朋友也不陪,来照顾我们这些老不死。」
陈伯笑说。因为女友脸皮薄,不想被院里的人取笑,我们约定在老人院时不要公
开交往的事,包括院长在内,谁也不知道我俩是一对。
咳咳,更正,是曾经一对。
小萤拿着热粥,像故意说给我听的提高声线:「我没有男朋友的!」
那一声有点大,就连正在扫地的我也禁不住回头,心想不用这样告诉我嘛。
小萤立刻别过头去,装作不认识我。
也好,这样反而免得大家尴尬,分手这种事,没有比完全忘记一个人更好。
到了下午,我推着黄婆婆的轮椅离开老人院,到附近的小公园散步。黄婆婆
是院里年纪最大的一个,脚早已不方便了,最近连眼也看得不好,每次跟她说再
见时,她总笑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这亦是令我今天硬着头皮也要来的原
因。
「这里的风很清凉,还是出外逛逛好。」黄婆婆微笑说,我也回她一笑:
「婆婆喜欢,我们每星期也可以来。」
「每星期吗?婆婆都不知道有没下星期了。」
「别老说这种话,婆婆还很健康!」
「没事,活了大半辈子,甜的苦的也吃过,婆婆没什么遗憾了,去找老伴也
不错吧。」黄婆婆看得十分淡然的笑说:「不过看不到阿进你跟小萤开花结果,
是婆婆比较可惜的事。」
「婆婆?我、我跟小萤没有?」
「哈哈,还想骗老人家吗?婆婆眼是不好,可有些事还是看得透彻的。」黄
婆婆笑道。
我不知道怎样跟她说已经分手的事,只有点点头,婆婆继续说:「小萤是个
好的女孩子,阿进你要好好对她啊。」
「我?我会的?」
「你们还年轻,将来很多困难要面对,有一些可能是连想也没想过的吓人,
但只要夫妻同心,便一定可以解决。」黄婆婆以长者身份叮嘱我说。
我不好意思道:「婆婆,其实我们还没有成年,离夫妻还有很远。」
「哦,那你即是说没有跟小萤结婚的打算,只是玩弄她的吗?」
「不!当然不是,如果可以,我是很想和小萤永远一起的!」
「那就好,记住今天说过的话,男子汉大丈夫,说过要做的事便做到底。」
婆婆满意点头,我感慨的自言自语:「男子汉吗?我应该怎样也不算是吧?」
「嗨,怎么说
这种话了,阿进你很差吗?在婆婆心里你便是一个担得起责任
的男子汉,不会在心爱的人有困难时便一走了之。」黄婆婆教训我说。
「不会在心爱的人有困难时?便一走了之?」
「对,爱上一个人可以有很多优点,但无论外貌、身材甚至财富都是会改变
的,唯有他的心,才是决定是否应该付托终生。」
「唯有心?」我静了下来,想了一想,向婆婆问道:「那?那性能力呢?」
婆婆给我的话完全呆住,我想她一把年纪,也不想到会给小伙子性骚扰吧?
黄婆婆慈祥说道:「对一个女人来说,这种事从来不是考虑因素。」
我仿如给长辈指点了迷津的道谢:「我明白了!谢谢婆婆!」
婆婆掩嘴笑道:「不过夫妻间还是不可以没有房事,想当年我老伴便一晚三
次,蛮壮健的。」
我无言,原来除了男人喜欢夸这种事,女人也爱的吗?不是考虑因素,却一
定要做,不是自相矛盾吗?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得到黄婆婆的开解,我心情是好多了。烦扰了一
星期的困惑亦像给松绑下来。我推着她的轮椅回到老人院,看到正在给大家布置
墙壁的小萤,心中更是感慨。
婆婆笑问:「这样的一个女孩子,阿进你告诉我,放开了,以后还有机会再
找到吗?」
「我知道的,婆婆?」
呆呆望着小萤背影,我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很可怜。你愿意跟阿威做那些事,
当时一定是很爱他吧?但结果他背叛了你,还狠狠给插上一刀,我想你一定很伤
心,很难过。以为跟我诉苦,结果另一个自称爱你的男人不但没有体谅,反而一
起加重你的悲哀了。
你一定很想哭吧?大概已经哭了很多遍吧?现在全都是强装坚强吧?
想起网站上那些不留余地的羞辱说话,我简直觉得小萤是一丝不挂地给捆绑
在柱上被众人公审。其实她做错什么?不过是很多情侣都有做的事,别人有什么
资格批判她?而身为她的男朋友,我还要第一个向她掷石头吗?
如果不问后果,全情投入一段感情是错,那她的确是错了。局外人都会说你
蠢,说你傻,但爱情本来就不是傻?
如果里面的主角是我,我还会觉得你给我做的事很淫贱吗?是不会,我只会
觉得你很爱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但因为是别人,那甜蜜的事都变肮脏了。
在女友遇上人生最大难关的时候我没有想过帮助她,而是打算放弃她,我还
算是一个男子汉吗?那方面我是远不及阿威,但对小萤的爱,自问是不会输任何
人的。
我一直望着小萤背影,心里忆起很多事,她从来是个好女子,如果因为今次
的事放弃了她,放弃了这段感情,将是我人生最大的遗憾。
我是一个小鸡巴,但我可以挺起胸膛说,我的勇气不会比其他男人小!
「小萤,何伯有些尿急,你扶我上厕所好吗?」这时候被称为老人院色狼的
何伯向小萤挥着手,这个老而不,老是爱找借口叫女孩给他如厕,又说手不方便
要给他拿出来,人老心不老,都不能用了还要好色。
「何伯,这种事我做不来,给你找男生?」小萤推托道,何伯猥琐的嬉皮笑
脸:「没事,老人家那条很小,不会吓坏小女孩。」
「但?」小萤脸有难色。我看不过眼,走上前去跟老色狼说:「何伯,小萤
女孩子不方便,我来帮你!」
何伯不悦的盯着我:「喂,小子,我跟小萤说话关你什么事了?」
我二话不说,一把牵起女孩的手:「是关我事,因为小萤是我女朋友!」
「什么?」
除黄婆婆外,所有人都十分惊讶,包括被我拖着手的小萤。
「对不起,一直瞒着大家了,之前没说,是因为我们感情还没稳定,但现在
是时候公开了。」我向大家道歉。
「阿进?」小萤呆呆的望着我,更欲哭无泪的是一众视小萤为女儿,应该是
女神的老伯伯,人生最后一个幻想,也给这小子不留情地踏碎了。
「小萤,那么以后我们可以堂堂正正。」我笑着跟女友说,小萤扁起小嘴,
对我的自把自为十分不满。
离开了院子,回家路上,跟我并肩走着的小萤不发一言,走了好一段路,终
于忍不住问道:「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我耸着肩说:「哪里,的确你是提出了,我可没答应,这种事要双方同意才
成立的吧?也不要想男生是可以随便呼唤的。」
「但这一星
期?」小萤扁着小嘴,怪责我几天以来对她不闻不问,我抱歉说:
「对不起,这些日子我也是很乱,不知道怎样跟你一起面对,也有想过要放弃了,
但认真说,我不是真心想放弃的。」
「有这么难吗?事情都是我弄出来,阿进你没必要跟我一起面对吧?」小萤
听到我曾想过放弃,说话有点赌气。我转过身,牢牢握起她的手:「哪里不可以
一起面对,你今天是我女友,明天是我老婆,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也要想想
日后穿帮了,怎样跟他们解释吧。」
「阿进?」
「但我想清楚了,什么也不用解释,这样我俩的私事,其他人要怎样看也由
他们了,反正你知道,我知道不就好吗?」我诚挚道,小萤眼里闪烁着感动,咽
呜声问:「你会原谅我吗?阿进?」
「原谅你,原谅什么了?那是发生在我们交往前,当时我连韩安萤是谁也不
知道,有什么资格管束你?反正跟我一起后,你是没再见他吧?」
小萤焦急说:「当然没有,那个人骗我了,说真心爱我,其实另有女友。」
「那就是嘛,包括这次的事,错的都不是你,我要怪你什么了?你本身也是
受害人吧。」我高举双手,望着晚空说:「黄婆婆跟我说了,人生是有很多困难
要面对,如果连这一点小事也煞不过去,我林思进还有什么资格说爱韩安萤?」
「阿进…」小萤的泪光溢满眼窝,好吧我也不是故意把自己说成这么酷的,
只是这种机会不多,偶尔也让我在女友面前出出风头吧。
「那没事了吗?」我摸着小萤的脸,女友抹着泪儿,摇头笑答:「没事,一
切都好了。」
「那便好,不过我反而想知道,你会介意吗?我和阿威那方面?相差这么远?」
我担心问道。小萤当然明白我是指下面的斤两,登时耳根红透,嘟嘴嚷着:「你
傻啊,哪有女生会介意这种事的?等等,你怎知道他叫阿威?你看了那段片吗?」
面对女友错愕的质问,我理所当然回答:「是看了一点,如果完全不知道发
生什么事,又怎样跟你一起面对?」
小萤表情是像那些日本动画片的,从颈项开始红,一直红到上额头。嘴巴成
了一条线,相隔很久才骂道:「你、你有没搞错!这些东西你去看?」
「什么啊?你告诉我,就是想我去看,然后跟你一起想解决办法吧?」我莫
名其妙,小萤握着拳头,生气得要命:「我才不是这种意思,好讨厌!」
「你生什么气了,我只是?」
小萤没给我把话说完,大叫:「分手!我要跟你分手啊!!!」
喂喂,我是完全搞不懂女孩子了,如果不准看就早说嘛,要付钱的呢,下个
月收到帐单时还不知道怎样跟爸爸解释。
「分手呀!」
「好好好,今天先分,明天再复合。」
(下)
「呼,愉快的时光特别快,一天假期这样就过去了。」把小萤送了回家,应
该说是跟着不理不踩的她后面。我返到自己家中已经是九点多,捶一捶肩,整理
好明天上学的课本,洗个漂亮的澡,收拾心情,打个好枪。
李安导演教的,握着拳头什么找不住,张开手就拥有一切了。反正女友拍了
精彩小电影,与其激心地看,不如以观摩态度去欣赏。
拿了甜饼和饮料,我再次登上网站,同一件事,前阵子是咬牙切齿,今天是
轻松写意。
看看点击率,突破了十万,小萤果然够红,不过拿来赚钱就可耻了一点,但
免费下载又好像不给面子,还真是有点难。
直接跳到上次看完一段,纸巾齐备,房门上锁,戴上耳筒,睡裤褪到脚间,
升机台准备,一切就绪,电影开始!
上一段是小萤替阿威清洁,镜头一转,来到泛着橙黄光线的房间,看样子是
在上酒店。躺在床上的小萤发尾仍湿,应该是连接刚才一幕,镜头映着半勃的肉
棒,才刚射完已经又硬了,这个阿威果然说到做到,要把小萤操一个晚上。
画面先把海棠春睡的小萤从脚到头细拍一遍,再来阿威最爱的小屄大特写,
男孩先以指头把阴唇拉开,伸出舌头往嫩肉轻舔,薄薄的唇瓣原来可以拉这样长,
我是增见识了。小萤被舔屄舔得浑身发软,在床上有如花枝乱颤的抖过不停,更
频频说里面也痒,要官人深入探讨。
说实话看惯了有码片的我,对这种性器官的近镜其实不是太好,总觉得过于
直接,还不如朦朦胧胧有点想象空间。不过小萤小
屄算是漂亮的一种,阴唇边没
半点黑,娇娇嫩嫩,不会像那些a片女星的像个烂掉鲍鱼倒胃。正如阿威说的操
了半年还这么嫩,看来操多了变黑是没什么科学根据。
阿威给女友舔了一会,主菜还是展示他那过人之长,他从床上站起,以居高
临下的姿态拍摄。原本躺着的小萤拖起身子,半坐在软枕上,眼带淫媚地盯着肉
棒,接着伸手握住,熟练地从马眼开始,舔舕整个巨大龟头。
对女友露出色相我也没什么妒忌,这么大的一支女人会喜欢很正常吧?换我
碰上大奶又会不好好揉搓吗?将心比己,就再没烦恼了。
「嗦…嗦…」舔个够了,便开始迎着龟头吞吐,小小的一个嘴巴,把肉棒吃
得嗦嗦作响,连粉脸也给撑得鼓起来,阿威这个人下流无耻,但无可否认是长得
一条好鸡,也许天生就是骗女孩子上床的人材。世界上很多事就是这样不公平和
无奈,有时候也只有相信老天爷有眼,害人者终受其害了。
「啧啧?」套弄一会,像刚才整支提起舔吃袋子,女友从下望着镜头,眼神
带着敬畏惶恐,不得了,单是这个表情,我已经射了第一发。
「呼,也太挑逗了吧。」我慌张清理现场,把乱射到四周的精液抹干净,再
继续观赏。这时候他俩已经完成前戏,正式进入交战状态,首先以男上女下的正
常位。阿威拿着摄影机,拍下大龟头撑开屄口的场面,只见小小的一个洞口像蛇
吞象的「扑伏」一声纳入整个龟头,毫不别扭,而小萤亦柳腰一摆,爽极的发出
呻吟:「噢!」
「舒服吗?」阿威又是明知故问,小萤点点头,不断催促男友给她畅快:
「别说,先操的。」
「小淫娃。」阿威轻佻的笑了一声,女友的反应早已在掌握当中,有持无恐
地由浅入深,轻重交错的操着小萤。
「啊…啊…啊…」
「看你这么快就这样湿了。」
「是因为太舒服了…啊…啊…」
「里面好紧…刚操完一次还是这么紧…」
「别说话,专心操…好舒服…」
「有这么爽吗?又不是第一次操了。」
「我不知道,但真的好舒服…小屄都给塞满了…」
「哦,那是怎样的感觉?」
「就是好胀…好爽…好满足…」
「哼,这样就满足了吗?那来个这种又如何?」
阿威把小萤双腿如龙舟挂鼓般吊在自己肩上,以惊涛骇浪的高速猛力狂轰,
屁股被拍打的响声激烈得震耳欲聋,我立刻把耳筒的声浪调小:「哗,会给震聋
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除了肉体撞击声外,小萤的叫床亦是十分夸张,我虽然不想这样形容自己女
友,但还真是「淫」!
「啊…啊…太利害了…老公你太棒了!啊?啊?」
「是你太敏感吧,怎样?要不要去一次?」
「要…先给小萤去的…啊…啊…」
「那来吧!」
「啊!啊!太猛了,老婆给你操死了!去…去的!啊!啊啊!嗄!呀呀!」
我看看时间,一分钟,一分钟把对手操出高潮,参加比赛也应该可以拿奖了
吧。可惜阿威不是生在日本,不然当个男优是少不了。
快速地满足了小萤一次,阿威也没放慢脚步,肉棒仍是继续抽插,还不断问
女友感想:「怎样?够硬吗?」
「硬…太硬了…比石头更硬…」
「小萤喜欢硬的还是大的?」
「都喜欢…要又大…又硬…」
「有这么贪心吗?你这个浪娃。」
「小萤是浪娃,最爱老公的鸡巴,别说了,继续操我,小萤没够,要吃饱饱
…」
「那你自己动腰吧,我是累了。」
「好…啊…这样好深…都到底了…啊啊…我爱死这种感觉了…」
「哈,看你的腰动得多么性感,看不出是十五岁的女孩。」
「小萤是给老公教坏,都是老公把我操得性感的…啊啊?不要停?还要?」
「这样就算坏了吗?还有很多舒服的事未教你呢。」
「都教我…小萤要学…要更爽的…喔喔?再来?一直操?别停下来?」
看到两人一人一句,小萤的腰肢迎着阿威节奏猛摆,我是兴奋得不行,手撸
鸡巴的动作也加快。可是就在将要发第二弹的时候,电话响起,本想射完再算,
看看号码是小萤,又不能不听,按下接线,对面传来女友娇嗲的声线:「老公,
在干什么
呢~」
刚分完手又老公了,女人就是可以这样不讲道理,我温柔应道:「在想老婆
嘛。」
「呵呵,这样乖啊,人家也想你,没有坏坏嘛。」小萤像个小尤物的腻声撒
娇。
「我哪有坏过,都只在上网。」我着小萤放心,女友对上网一词甚为敏感,
立刻追问道:「你不会又看那个吧?」
我撒谎答说:「当然不会,不是答应过老婆不看吗?老公是不会食言的。」
「知道就好,给我发现你在看,是一定跟你分手的。」小萤警告我说。
「当然,我也不是这种…呜…」受不了,看着画面里小萤主动跨坐在阿威身
上,一对又白又嫩奶子摇呀摇,我再也忍不住叫出来。小萤狐疑问道:「你在做
什么!」
我推托说:「没啦,只是看看…日本女优…吉泽…不,是桥本…什么真奈美
的…」
「真的?没骗我?」
「骗你是小狗。」
没有一个男人会否认自己是狗贼,我也不怕在女友前坦白招认了。
「那算你啰,但…」小萤仍在唠唠叨叨,这时我肩膀夹起电话,耳朵又戴着
耳筒,听得不清楚,想拿好一点,一不小心,插在电脑的线被拉脱,喇叭筒的淫
声浪叫立刻如雷大作:「嗄!呀!呀!怎样这样!太舒服了!又要去了!老公!
啊啊!」
「惨了!」我慌忙以手盖着电话,可惜已经给小萤听到自己的呻吟,女友急
得直哭出来的说:「你骗人!又在看那种!」
「没,我在写信跟网站投诉,警告他们立刻不把影片下架便报国际刑警,现
在是在搜集证据。」
「阿进啊,就当我求你,不要看好吗?留一点面子给我好吗?」女友可怜兮
兮的哀求,我着安她放心说:「两夫妻说什么留面子,我也不怕在你面前早泄了,
你还用怕吗?」
「这个不一样,老公,不要看了好吗?」
「就…就快好了…呜…呜…射、射了!」
「什么?你在看我的片打手枪?阿进你有没这样变态啊!」
「那真是很性感嘛,谁看都会打枪吧?」
「我真的不理你了!我们分手了!!!!」
结果小萤又挂了线,好吧分手就分手,女人就是要她习惯,知道分手这种事
不是随便可以拿来威胁男友。
「啊!啊啊!好大!呀!呀!呀!去了!不行!又要去了!呀呀呀呀!会给
你干坏的!是真的会坏掉的!」
我看到荧幕里爽到飞天的小萤,心想多打一发,不是问题!
一星期后,又是我俩恩爱之日,这天小萤父母外游,明天又约好一起去老人
院,我早就编好去男同学家玩扑克牌的谎话,其实是在女友家中温馨缠绵。
「小萤…」
「阿进…」
我俩先去浴室洗个白白,途中我挺起小鸡,女友聪明睿智,当然知我想法,
一句不行,两句不肯,三句就要发飙了:「你再是这样,我就以后不理你!」
「以后的事以后再算,我很想试试用口的滋味。」我露出狼相,小萤左闪右
避,在窄小的浴室里追追逐逐,最后走投无路,被我一网成擒。
「你好过份!」小萤一面给我吹笛,一面抱怨。我脸皮超厚,刀枪不入:
「哪里过份,小小的含住也不累吧?」
小萤明明是的,可是给我欺负过头,也不忿的变s了。
「你知道就好!小鸡巴!早泄男!」
「哦,你现在人身攻击了吗?」
「我、我是啊,谁叫你真的小,像只小虾米。」
「好吧,让我狠狠教训你。」我仗着林家独子之名,誓要把这小媳妇好好教
训。
三十分钟后。
「怎样?要投降没有?」我把手指猛插,以马达般的速度掏挖小屄,世界没
有丑的女人,更没不举的男人,鸡巴比人短还有舌头,舌头不行也还有手指,最
多花钱买玩具,反正肯努力,没有女人搞不到高潮。
「投?投降了!啊啊啊啊,老公别挖了,人家的心也给你挖出来了!呀呀!
去!会去的!要去了!」
「手指就够了吗?要不要老公的鸡巴?」
「要!小萤要老公的鸡巴!」
「只是小号哦?」
「小号也要!只要是鸡巴,小萤大小也喜欢!」
经过了此事,我跟女友基本是无话不能言,什么秘密,什么心事也可以分享,
感情是更上一层楼。
当连和其他男人做爱的事也放了上桌面,还有事需要隐瞒吗
?哈哈!
「小萤?」这天痴缠过后,我问女友:「那天看片子,你说阿威是见过中的
最大,其实你见过很多鸡巴吗?」
小萤脸上一红,嬲恼的盯着我,最终还是乖乖坦白:「他那个人啊,老是以
为自己很利害,经常在我面前夸的,有时候还把同学叫来,大家一起脱光裤子比
大小,要我做评判。」
我啧啧称奇:「有这么刺激啊?」
小萤点头说:「我初时也不肯,给他烦多了,便答应了一次。」
「你答应了?」我惊奇道,小萤羞着说:「反正男生都爱给女生看那个啦,
那天有八个人来了,一起在我面前露小弟弟,还要比射多远。」
「结果呢?」我好奇问。
「结果当然是阿威赢了,他这个人很爱面子,不是赢定是不会搞这些。」小
萤跟我说:「不过最大其实不是他,是另一个高二男生,那根真的很大耶,我以
为是外国人了,摸上手时还很硬的,连龟头也特别大。」
我惊讶人上有人,继续问道:「那你不是看湿了?」
小萤也不掩饰的坦白道:「看到这种肯定湿啰,那个男生还问我要不要跟他
试试。」
我是心跳起来:「那你有没跟他试了?」
小萤眼神有点心虚,呛了两三秒才说:「肯定没有,当时我还是阿威的女朋
友,怎会跟其他男人做爱!」
「真的?我看你不老实哦。」我怀疑道,小萤战战兢兢说:「我说真话,你
不要生气哦!」
「生气是小狗!」
「是真的没做,但就试了一下,他戴了套子,把龟头放进来,但我发誓,只
是放进来一下的,没有动,也没射精!」
我不相信道:「这么舒服,没可能不做吧。」
小萤掩着脸说:「你不要笑我,他只放了一点点,人家就高潮了,都不好意
思继续下去。」
「原来如此,鸡巴这种东西果然是一寸长,一寸强呢。」我慨叹世界上还是
有些人是负责干女人的。
「老公你生气吗?」小萤害怕问道,我拍心口说:「当然不会,那时候你还
是阿威的女朋友吧?就是背叛也是背叛他,那种贱人多给他绿帽戴才好!」
「还是老公明白事理,我发誓认识你之后,是一次也没想过别人了,做爱这
种事,其实我都不是太喜欢。」小萤信誓旦旦道。
「真的?如果我批准你去疯一下,跟大鸡巴玩玩,你去不去?」
小萤明显动心的吞一口唾液,嘴巴仍硬的说:「当然不,我是老公的,只跟
老公一个做!」
「是吗?但有人下面都流水了。」我摸向小萤湿漉漉的小屄取笑道,女友娇
羞地把我推开:「我不依,你笑人,人家是想起老公才湿了,别说了,我们再来
的。」
「好吧,让我操一个晚上!」
「别逞强了,明明就是三分钟货色。」
「看你还嘴硬,一定要好好教训!」
「你是真才好,我爱老公鸡巴硬,不要嘴边硬。」
「小妮子,看我的!」
「噢!不要,老公!轻一点,人家受不了!」
一个女人的好坏,从来不是由她有多少性经验来定夺。喜欢做爱的,也可是
贤妻;性冷感的,亦能做荡妇。
「啊啊啊!好爽!阿进!我爱你!老公!我爱你啊!」
「我也爱你!好紧!要射了!小萤!小萤!」
握着拳头,什么找不住,放开手,不就拥有一切?傅御台上手中的「大众杂志」,随手将它重重的丢在桌上。
啪地一声,引来其他五位伙伴的揣测眼光。
「怎么,同行相忌啊?」夏侯泰关轻轻一哼,露出兴味的表情。
「我的杂志走的是政治爱国路线,跟他们扒粪、挖人隐私的行径相差十万八
千里,他们凭什么让我忌?」傅御赏他一记白眼。明知夏候在逗弄他,他就是忍
不住要为自己辩解。
「既是如此,你刚才干嘛一副巴不得撕了它的模样?这是我们几个都看到的。
小浦,你说是不是?」
夏侯泰关倒聪明,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我?」浦卫云指着自己的鼻尖。他是招谁惹谁了?
「我是气那个叫倪话蝶的女影星。」傅御瞪着桌上那本杂志。
「风流啊!你怎么结了婚还不改风流本性,还敢去招惹女影星,不怕让希蓝
知道了,到时候哭着对我投怀送抱?」
方溯难忘傅御曾为了海希蓝而将他恨之入骨,有事没事就喜欢拿这件事做文
章。他
可是爱极了风流那气急败坏的德行,配上他那张俏脸蛋,说有多逗趣就有
多逗趣!
「喂,你这只恶心龙有完没完?你敢打我老婆的主意,小心我一拳把你打成
瘸腿龙。再说我还不想死,谁要去招惹倪话蝶那个女魔头!」傅御仰高下巴,脾
睨着方溯。
「女魔头?」他从没听过傅御会这么形容一个女人。
「傅御说的没错,倪活蝶足以荣登魔女之列。这两个月你在法国专心学习西
洋电影的拍摄技巧。当然不知道她已成为上海滩最炙手可热的红星。」
戈潇起身拿起杂志翻了翻,当倪话蝶风情万种的绝美艳容一出现,他立即呈
在方溯眼前。
方溯吹了声好长的口哨,扬扬眉露出赞赏的表情,「漂亮!说身材是身材,
说脸蛋是脸蛋,堪称尤物。」
奇怪了,他也不过离开上海两个月,竟然就窜出这么一位丰姿绰约、千娇百
媚的女明星,可见电影界的传播力量还真是不容小觑!不过这女子当真有出名的
本钱,笑容脸带醉含笑。媚眼轻抛、檀口微噘,一头大波浪的法式最新发型将她
俏中带艳的模样完全衬映出来。
还真是倾城倾国之一代佳人!
「她的确美,只要是男人,就逃不过她的魅惑之网。」戈潇的目光定在方溯
那为之神往的脸上。
「如果我的电影公司能和她签上一纸合约,定能赚大钱。」
方溯一双莹然大眼已开始流泛精光,仿若正打着某个主意。
「我现在就是要你去把她钓上手。」戈潇突然道。
然这话一出口,立刻惹来傅御的不满,「你叫方溯去死啊?」
他虽讨厌死了这只恶心龙,可还不至于要他英年早逝。
再说「风起云涌」还真少不了他这个狗头军师。
赫连驭展也道,「帮主,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这太冒险了。至少我
们得摸清楚倪话蝶的危险程度。」
「拜托,你们别打哑谜了行吗?帮主,有事就吩咐吧!就算两肋插刀我也在
所不辞。」聪明的方溯自然知道「撒旦」谈笑用兵的功夫并不比他差,往往一句
家常闲话,就已暗中将命令下达。
「我要你去接近倪话蝶,但就如傅御所说,你得千万注意,别把命丢在她手
上。她可是个危险神秘又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戈潇拍拍他的肩,给他一个诡
异的笑容。
方溯看了眼杂志中的美女,机伶如他立刻猜臆出大致状况。「难道她是个美
人陷阱,专钓大鱼,然后消灭?」
「正是如此。」戈潇点头。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挑上我?」方溯一直盯着那幅美女相,性格的双眉拧
了下,「难道你不怕我也中了她的迷魂大法?」
「哈……你也知道,恶魔、狂徒和风流都已名草有主,我动不得他们。赫连
太冷,那女人太媚又热情,我担心两人一接触会产生反效果。想了想,你是最适
当的人选。」
「你太抬举我了。我想『撒旦』也不是浪得虚名吧!」方溯立即反诘道。
「对对对,撒旦,你去保证马到成功。」傅御跟着起哄。
「我?!」戈潇一副难以消受状,表情继而一转,「哪个男人不想和倪话蝶
缠绵一晚?所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啊!如果变色龙连作个风流鬼的胆
识也没,那我就只好披挂上阵了。」
「你用激将法?」方溯嘴角浮起一抹笑,「算了,你是一帮之主,要是连你
也变成了鬼,那咱们『风起云涌』不就垮了?
这件既棘手又可拥香搂辣的好事还是由我去做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他在劫难逃似地长叹一声,清亮的眼中却难掩精光。
「那小心点,别让人家当种马用。」夏侯秦关不忘扯他后腿。
「放心,我这只巨龙现在就去看看那美丽的猎物罗!」他对伙伴投去一道十
足暧昧的眼神后潇洒离去。
上海皇后酒店悠扬的女音、西洋乐鼓,及客人低低的交谈声,充满在这间豪
华酒店内。约莫百坪的空间里挤满了人潮,其中不乏巨贾富商、军阀官员、英法
驻地使者。
大家来这儿没别的目的,皆为欣赏影歌红星倪话蝶的丰姿。
她可是近几年来唯一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急速窜红的女星,她的影歌迷大至八
十岁老翁,小到八岁孩童都有。
她妩媚妖娇、款款生姿,一举一动都是风情,全是魅惑,无论男男女女,只
要目光一被她吸引了去,就再也分不开了!
此刻,她便在舞台上唱着新片的主题曲,那动人的歌声。
撩人的舞姿,紧扣着每个观众的心,甚至桌上盘盘让人垂涎的小点心也让人
弃之一旁,大伙均屏气凝神地聆听注视心目中的偶像吐出串串音符。
方溯亦是其中一位。
他坐在最后边的角落,黑影挡去了他的脸部表情,让他看似孤傲又神秘。
他端起高脚杯,浅饮一口蜜酿,黑瞳中反射出的的亮光束,让人不容忽略。
倪话蝶花颜带笑,不停扭腰摆臀,唱到重要转音处,仍无比精准。这时她妆
点得媚丽万分的俏眸一扬,却出其不意与方溯眸底的幽光相对!
一个恍惚,她走了半音,还好在场观众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没一个察觉出
她的失误。
一首「你是我的心」唱毕,大伙卖力鼓掌,将倪话蝶的气势烘托得更炽热沸
腾。
她巧笑倩兮,对众人抛了几个飞吻后下台,来到督察室局长陈全那桌坐下。
「哟,陈局长您这个大忙人居然拔空来捧话蝶的场,真是让我感动。」倪话
蝶一手搭在他肩上,让陈全浑身骨头都酥了,只能漾着一脸呆滞的笑,双眼已不
自觉黏上她那艳丽的殊容!
「哪里,既然是话蝶新片与新歌宣传,我怎能不来?」陈全咧嘴说道,一双
贼手才要抚弄她的柔荑,却被她俐落闪开了。
话蝶抽手掩嘴低笑,「人来就好,干嘛带来那么多花呢?
门外那些花篮一定花了陈局长不少钱吧?我都快被你送来的那些花淹没了。

她虽绽开如花笑靥,小嘴也是又甜又腻,却暗地冷眼看他,讨厌他每回总要
动手动脚。她又不是交际花!
「话蝶你人比花娇,它们哪能跟你比?那些花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博
得美人欢心。」
陈全一双好色的贼眼紧紧缠住话蝶,恨不得马上吃了她,但他硬是强忍了下
来;他相信只需多用鲜花、金钱攻势,他定能等到美人投怀送抱。
虽说倪话蝶在外名声并不好,常有人形容她是只飞舞在各形各色男人间的花
蝴蝶,就如同她芳名的谐音「迷花蝶」一般。
但他并不以为意,反而欣喜于她不同于一般刚窜起的玉女红星,这里不能碰、
那里不能摸,只能欣赏不能动。她名声越狼藉就表示她越放浪,如此一来他上手
的机会也就越高了!
他甚至听说名律师杨乔字和李派的助理方子亦都曾是她的入幕之宾!他自认
地位、外表、财力都不比他们两人差,只需再用点心,说不定他就能约她这个礼
拜六一块儿去游滩湾,在船上共度浪漫的一夜!
想到这儿,他更是心痒难耐、浑身燥热、下体鼓胀,就快要捱不到礼拜六了。
话蝶一眼就瞧出陈全的心怀不轨,更嫌恶他那直对着她流口水的德行,于是
撇撇嘴故意避开他的纠缠,「陈局长,谢谢您的花了。晚点我还有个剪彩仪式要
参加,得回去换装打扮,不多聊了。」
她才起身,就被陈全拉住,「别急着走啊!我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你,你这
一走,我不就又要一个人喝闷酒?」
「您别这样,陈局长。我只是在这家酒店做宣传,并非酒女啊。」话蝶拼命
要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怎么也不肯放,弄得她苦恼不已。
「我怎会把你和酒女相提并论呢?只是希望你能多陪陪我而已。」陈全张嘴
大笑,那副馋样,似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美人鱼,怎能又放鱼入海呢?
「如果话蝶有空,一定奉陪,但是待会儿我真的有事——你别这样!」陈全
一张臭嘴竟倏然吻上她的香颈!
「我知道你有过不少男人,不是不懂男人的欲望;再说我的财势也不比其他
男人差,何必躲我?」
他才不管这里是不是酒店,有多少人在看热闹,又有多少人为香甜腻人的倪
话蝶抱不平,他就是要她。
何况他可有不少保镖紧随在侧,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担心会有人刻意找碴。
「你别乱来!」话蝶已是香汗淋漓,却仍挣不脱他的狼手。
「我爱你呀!为什么你就是不懂我的心?」他继续以巴结的语调说着,「你
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说好不好?只要你陪我,一夜就成。」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挥在陈全脸上,话蝶看着自己那只肇事的手,不禁
傻住了。
「我……我……」她声音轻颤,却柔入人心。
陈全是听得人也酥气也消。「没事没事,
人家说打是情骂是爱,我一点儿也
不介意。」
紧接着他一双贼手又要往她胸部摸去,却被天外飞来的铁叉给狠狠插进手背!
「啊——谁?是谁?」他疼得大声嚷叫,看着满手的鲜血登时傻了。
周遭保镖立刻拔枪,搜寻着四方慌乱的人群,刹那间厅内鸦雀无声,大伙全
扑倒在餐桌下,寻求掩护。
唯有一人,他仍端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徐徐轻吐烟圈,状似潇洒。
众人惊魂未定的目光全紧盯在他身上,心里都在猜测他到底是谁?
「陈局长,你这是干嘛?为了一个女人把好好的场面弄得鸡飞狗跳,这又何
必?」
方溯捻熄烟,霍然出声,嘴畔还带了抹谑笑。
话蝶循声望去,正好对上他那张性格又冷峻的脸孔。他浑身上下带了股蛊惑
的阴沉魅力,融和了危险与沉冷。
他不就是刚才她在台上表演时,一直以炯利大眼勾惑她的男人?
此时酒店大厅的灯光全打亮了,也让她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究竟是谁?刚
才是他替她解围的吗?
「你是方溯!」陈全压着伤口,咬着牙说,「我的伤也是你的杰作?」
「哦,真不好意思。可能是这家酒店的牛排太硬了,我的叉子不知怎地就飞
了出去,哪知道……真是抱歉了,陈局长。」方溯习惯性地将他精明的心思掩藏
在诡祟的笑容里。
「你……你竟敢破坏我的好事!」陈全气愤极了,却又碍于「风起云涌」在
上海滩的势力,只好忍住。
「我说过这是巧合,你不相信我也没辙,」方溯依然笑脸迎人。「我看你的
伤不轻,是不是该回去上点药?」
他笑里藏刀的表情直让陈全看得心惊,只好忿忿不平地对手下命令这:「走,
咱们回去!」
方溯冷冷地牵动嘴角,在他们离去后,自己也准备走出酒店;却被话蝶喊住
了。
「等一下,方先生。」
「你叫我?」方溯回身,略微勾起线条性感的薄唇。
「难道我错了?可我明明听陈局长喊你方……」她顿了会儿,开始搜寻脑海
中的记忆。
「我是方溯。」他潇洒地笑了笑。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重重的被撞击了下。就这么短短几眼,他的影像已清
晰地印在她心版上,使她面露羞赧。
突然她余光一瞥,看见站在门口盯梢的濒哥,心口一惊,立即换了个表情,
媚眼一抛,「原来是方少爷。多亏你相助,否则我被陈局长这么一纠缠,不知几
时才能脱身。不知府上哪儿?改天我定当登门拜访。」
方溯对于她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甚感怀疑,但仍不动声色道:「这倒
不必了,我那儿不过是个小地方。」
「那这么吧!方先生一定没吃饱,这顿算我请客。你要吃什么,尽管点。」
话蝶大方笑说,成熟妩媚的娇俏样,足以令每个男人的眼光全锁在她身上。
「可惜我不想再独饮自乐。改天吧!」
方溯不可避免地也有一会儿的迷乱。她比杂志上的相片更迷人!相片根本无
法将她媚艳撩人的姿态表现于万一,更别说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但变色龙终究是变色龙,他立即把持住自己,收回目光,沉稳以对。
「既是如此,那我陪你,你可愿意?」话蝶一双俏眸紧盯着他。
「可是刚才似乎听你说有事在身?」方溯笑容可掬又莫测高深地回视她,顿
让她又是心弦一震,不知所措。
「呃……原来方少爷从一开始就注意我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她蓄满柔
情的黑眸透露着魅惑风情。
话蝶无法抑制地心跳加速,首次感到这男人有着无比的压迫力,这是在别的
男人身上看不到的。
这段期间她靠着自己的美色与手段,引了不少男人上勾。
他们几乎是一见了她就双眼发直,整个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好似巴不得一口
吃了她。但这男人却对她的美色不为所动,这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与不甘心。
「美人当前,必让人忽略不得,不是吗?」
方溯一改原先正经的模样,故作邪气地挑起她的下颚,深沉复杂的眼深深凝
住她似水秋瞳。
话蝶杏眼圆瞠,对他突然的改变困惑不已。原来他和其他男人一样,是个轻
浮的追求者……
她眨了眨眼,投以媚笑,「方少爷爱说笑,这样赞美话蝶,真让我受之有愧
啊!」
「别喊我少爷,我不过是个普通人,以后就喊
我方溯。」
他笔直修长的腿赫然往她跨近,将她逼进椅中。
「方溯………」她面色微凛。目不转睛。
「没错,溪水徊溯的溯。别忘了。」他暖味地靠向她,又为自己点了支烟,
眼瞳中有着了然的笑意。
「嗯,我不会忘记的。你想喝什么酒?」她有意避开他一双利如鹰的黑眸,
故意转移话题。
「既然倪小姐请客,就依你的意思。」方溯眯起眼,看着她的眼神充满审量,
仿似要将她的神韵一笔一画描绘在心底。
「你太客气了。不如这样,你也喊我话蝶吧!上海滩所有认识我的人都这么
称呼我的。」不愧是流连在万丛中的牡丹花,倪话蝶在应对上丝毫不带窘涩,娉
婷动人。
她单手支颚,涂着艳红唇膏的小嘴一张一合,不时露出一口贝齿,举手投足
间都蓄满了令人心动的诱因,的确有让男人为之疯狂的本钱。
「包括你那些入慕之宾?」方溯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在她诱人的绛唇上低语,
吹拂着迷幻人心的气息。
「你——」她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微愣片刻;鼻间又闻到他满是烟草香的男
人味,一时间不知如何以对。「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她可以忍受其他男人对她的批评或讥讽,就是无法容忍方溯对她
投以鄙视。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在想,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也得到话蝶你的青睐?」
他重重地吐着烟圈,这回却不顾周围的人,肆无忌惮地扣紧她的下颚,在她小嘴
上轻啄了下!
这突兀的行径让话蝶的心跳完全失序,像是被点了穴,动弹不得!
「倪小姐不是早已习惯男人这么对你表态了吗?怎么还会有这种青涩的反应?
哦——我懂了,这大概也是你玩弄男人感情的手段之一吧!」
方溯冷笑着,狂放不羁的中长发、魔性黑眸闪动的炫人波光,均为他的俊脸
增添了几分邪谑。
话蝶心跳得更剧烈了,但是当她又看见濒哥一双凌厉的眼防备地瞪着她时,
她立即作出似咬似笑的娇俏样。「我说方溯哥,你这句话是褒还是贬啊?像我们
这种抛头露面的人,都是靠熟识捧场过日子,没有你们。又哪有现在的我?」
「这么说,我的捧场你也接受了?」他亦正亦邪的脸上挂着奇异的微笑。
「这……那我要看看你的诚意罗!」她性感的丰唇弯起一个优美的笑靥,长
指挑逗地点了点他的胸膛。
方溯自有其迷惑异性的特质,她当然也不可避免地被他那神秘诡异的气息所
惑。然她越是迷惑,就愈无法把「妖艳酥媚」的模样表现得逼真,难怪濒哥会一
直对她打暗号,要她注意自己的表情与行为。
「不知话蝶小姐的底价是多少?」他可是最看不起她这种拜金的行径。
「呃,这个嘛……」她突然支吾其词,「方大哥风度翩翩,你的捧场话蝶自
然是愿意接受,至于底价——你需要说得那么直接吗?」
「直话直说是我的原则,我向来不爱拐弯抹角,你尽管说,只要你说得出口,
我自然拿得出手。」
他的目光锐利无比,原本幽冷的瞳眸慢慢炽热起来。
她徐缓抬睫,承受他炙烈大胆的视线,抿唇一笑。
「你还真猴急啊!这么吧,你留个电话给我,待我需要你的时候……」她对
他暖味一笑,附在他的耳畔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以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我再点召你。」
「好。这是我的电话,希望你不会让我等太久。在下这就告辞了。谢谢你的
好酒。」
方溯从口袋中拿出一支笔,大胆地在她袒露的前胸写下一串号码,随即饮尽
杯中物,对她放射出一道魅力冷光后,这才转身离开。
话蝶一阵迷惘,首次发觉自己遇上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第二章
「说,你为什么要放过姓方的那小子?」
余富廷一巴拿甩在话蝶脸上,指着她怒骂,「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可是掌
握上海滩各大重要行业与经济荣景的第一大派『风起云涌』的右护卫啊!」
「余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话蝶抚着自己又红又肿的左脸颊,委屈地淌下
泪。
而在她身旁的妇人则不停为她揉着脸颊。
「余先生,够了!你把她打成这样,她要靠什么帮你做事呢?」这妇人就是
话蝶的继母林锦绣。
话蝶之所以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全是因为她!她爱吸鸦片,又爱豪
赌,话蝶
父亲留下的一点钱全被她吸光、输光了,此后,她们成天被赌场里的人追杀,常
常弄得遍体鳞伤。
就在一次话蝶与林锦绣在拣破烂的胡同里被赌场的人打得奄奄一息时,突然
有一位自称是濒哥的人救了她们。
他不仅替她们还债,还医好她们的伤;唯独让话蝶不解又憎恨的是,他虽为
她们母女找好住处,也给予她们妥善的照顾,却背着她偷偷让林锦绣吸食更多的
鸦片烟。
而后他的假面具一层层扯下,邪恶的狐狸尾巴也终于显露出来,到最后他的
幕后主使者余富廷也现身了!他告诉话蝶,如果她不愿看见她后母痛苦的话,以
后就必须听他的指使做事。
话蝶原本可以不理会的,甚至甩开一切走人,但当她看见林锦绣因毒瘾发作
而痛不欲生的模样,又无法撇下她不管。
毕竟父亲临终前曾要她好好跟着继母,两人相依为命,她不能弃继母于不顾
啊!
于是她开始替余富廷做事,靠美色铲除与他作对的人,甚至诱引他们也身陷
毒瘾中无法翻身,只好同流合污。
至于那些只死不从者,只能落到死亡或监禁的命运。
她不想再这么下去了,可是她在上海滩已是名声狼藉,大伙直以为她是个靠
美色吃饭的烂女人,她再怎么漂白也是没用的。
再说后母的毒瘾一次比一次重,教她怎能丢下她不管呢?
劝继母戒掉,她却是一副痛恨的表情,指责她只为自己,而不顾她的痛苦。
这层层的烦恼,她又能对谁倾吐?
「说,你是不是看他英俊又潇洒,狠不下心勾引他?」余富廷又咄咄逼人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并不在你给我的名单内,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风起雪涌又是什么。」话蝶不胜其扰地答。
余富廷想想也对,当初他根本没想到「风起云涌」那六个棘手的男人也会着
她的道,所以并没将他们的名字列上。
看来他是太高估了他们。
如今既知连方溯这位莫测高深的军师也逃不过话蝶的媚色挑勾,他又怎能放
过整倒他们的机会?
「好,我这次把最艰难的任务交给你,你务必要把那个姓方的家伙搞定。如
果他也犯上毒瘾被我操控在手,今后烟毒想要在上海滩占一席之地,一定不是难
事。」余富廷早已将上海市当成一个大饼,准备逐步吞噬它。
「你要我对付他?」话蝶心底不断流转着方溯那张性格俊挺的脸庞,与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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