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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重新回到唐军之手,这件事对唐军而言理所应当,甚至连庆祝都不必庆祝——要是连一个汝州都打不下来,哥舒曜干脆鞠躬辞职下课算了。
丢掉汝州对于李希烈而言也算不得太大的事,他没有给李克诚下死守的命令,丢了也就丢了。只要拖延住唐军一两天,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最为忐忑的当属李克诚。
他带着兵弃城而走,顺着城外的北汝河连夜奔逃,终于在蒙蒙亮的时候抵达了襄城,与来汝州赴任的判官周晃碰了头。
两人一照面,李克诚就开口道:“莫去了,汝州丢了。”
“啊?”周晃茫然,“你行不行啊?”
“格老子的是我行不行的问题吗!都统去了都守不了!”
跟暴躁老哥李希烈相处日久,李克诚也多少沾了点芬芳用语,连娘带妈捎带大爷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着重在骂缺德玩意儿哥舒曜整的什么喷火的东西,平均三个字一个娘八个字一个格老子,骂得周晃脑壳子嗡嗡的。
他恍惚间像是又回到了李希烈身边挨骂的日子,赶紧制止李克诚:“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他娘的怎么知道怎么办!”
“先得让都统知道吧?”
李克诚顿了一下:“……对哦。”
周晃:“……”
跟这些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治理得好淮西呢?
他赶紧找人,立刻启程追上南下的都统禀报此事——关键不是汝州丢了,汝州丢不丢不太重要,战略意义也就那样。重要的是此战中出现了一种喷火的器械,威力巨大,必须要让都统有所防备。
周晃一一嘱咐好,塞了个信物。然后两个人站在襄城县衙,又陷入了一阵迷茫的沉默。
“襄城……守得住吗?”
李克诚过了半晌:“哈哈。”
周晃从这声哈哈里听出了百般苦涩,不禁好奇:“那东西真有那么厉害?襄城的城防要比汝州强上许多,说不定……”
“我他娘的本就不善于守城,要守你他妈去守!”
李克诚说完这句话,看着周晃逐渐睁大的眼睛与不可思议的表情,忽然觉得——好像很有道理。
周晃这个人,虽然只是一个判官,但是文武兼备,心思缜密,做事稳妥。最重要的是天天被都统骂得狗血淋头也处之泰然,到现在说话都不带脏字。
他不等周晃开口,直接道:“就这么定了。我给你留三千人,你守襄城,我去西边跟董侍明他们打李勉去。”
周晃来不及阻拦,李克诚飞一般出门点兵去了,他茫然站在中堂,嘴张着,看哪里都在天旋地转。
这都什么事儿啊……
“汝州……”
“是呢,”大娘小心地看了看李眸儿的脸色,“昨日襄城里许多人都在往外逃,要去汝州,今日便盘查得紧了。姑娘出城要小心些。”
话里话外,就是想让她赶紧走。
李眸儿问道:“领兵之人是谁呢?”
“这个……”大娘努力回忆,“像是叫哥什么的吧,没太注意。”
不是沈郎……李眸儿不大可能的幻想破灭了,看了看熟睡着的颜真卿,慢慢思索起来。
哥什么?难道是哥舒翰之子哥舒曜?
但她对朝堂什么的一无所知,不知道这个人到底什么态度,又会不会对颜真卿不利。万一是仇家……恐怕又会让颜公遭罪了。
大娘还在看着自己,李眸儿回神:“我多住几日,这是今日的房钱。”
说着,她在袖子里掏了掏,手顿住了。
只剩下半吊钱。其余的都是飞钱,要去长安的进奏院兑。
她最终还是拿出了那半吊钱:“昨天睡得不舒服,就这些吧。”
大娘的眼珠子黏在那半吊钱上,勉强移开。她是不敢再收这姑娘的钱了,只想着赶紧把人送走。
上次给她买笔墨,收了三贯钱,前天竟然又折回来强行住进了她家里。
但是……
“不要算了。”李眸儿作势要收回,被对方赶紧按住了手。
大娘赶紧笑笑:“要的,要的。”
送走了大娘,李眸儿这才从兜里掏出了那一沓飞钱,不能兑成铜板,这沓飞钱跟废纸也没什么区别。
早知道就不图轻便了。
要是像沈郎说的,进奏院开遍每一座城就好了,她也不用背着那么重的通宝跑,只用带飞钱就好了。或者用飞钱直接付?
李眸儿趴在桌上想来想去,也没想通该怎么办,听见后面床榻上颜真卿动了动,又哼了几声,赶紧去把他扶了起来。
只是颜真卿又像不认识她了一样:“你是谁啊?”
李眸儿叹气,一边给他倒水喂水,一边说:“我叫李眸儿。”
但是颜真卿要么不认识她,要么把她认成自己亡故的女儿。
颜真卿一边喝一边漏,把身上都打湿了,胡子上也沾了水珠,李眸儿给他擦着
脸,掌下传来说话间的微微颤动:“玉儿,你来啦。”
“你不想看见我,是吗?”
越昶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看见他,勉强扯了扯嘴角,像是想给他一个笑容。
时旭东几步过来,挡在了面前,冷脸道:“滚。”
两相对峙,脸上都前两天打架留下来的淤青。
越昶的视线越过他,对着沈青折说:“青折……你连话都不跟我说了吗?”
沈青折看了他一眼,有些下意识的恐惧,往时旭东背后缩了缩。
他在害怕自己。
越昶的心凉了半截。
沈青折比之前在西川时见到的还要苍白羸弱,仿佛是行将凋谢的花朵一样。
他都做了什么啊……
时旭东伸手挡住他越来越靠近的手:“让你丫滚你丫听不懂中国话是吧?”
他的躞蹀随即被人扯了扯,时旭东回首,沈青折冲他摇摇头,径直走了。
时旭东赶紧跟了上去。
越昶怔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然后看到他们手上的金色戒环,在斜落的阳光下闪着光,很刺眼。
上辈子死前,沈青折对他的感情就像是碳盆里的碳烧到最后,表面上已经是一片灰烬,手伸过去,却还能感觉到余热,灰烬里拢着没有烧尽的小块火红碳火。
但他亲手把它捂灭了。
时旭东跟着老婆进了临时落脚的宅子,据说是先前汝州别驾李元平的宅院,比他们在长安的小院子要奢华上不少,还有各种浮雕笔画。
李元平家中女眷据说被那些叛军瓜分掳掠走了,只剩下一个不堪被污,悬了梁。他们昨天进来时就看到悬挂在中堂的女尸,于是谁都不愿意住这样的凶宅,各自去寻民宅借住几日。
但是叛军所过,哪有不死人的屋子?甚至只有一个死人就算是幸运,有一些不幸的,绝了户,一进去是满院的血迹和散落的尸体。
活着的女人很少,要么被掳掠,要么被杀,要么自杀。活着的小孩也很少。不知被裹挟去了哪里。
胆子大点的,就挑了较为完整的民宅借住,胆子小的干脆扎在了城外。
哥舒曜在城里逛了一圈,觉得太不吉利了,也在城外支了帐子住。
饮用水也成了问题。叛军来时有人走投无路投了井,把井水都染成了红色……
手心一阵痒痒的感觉,是沈青折拉着他的手在写字。时旭东收回思绪,努力辨认。
“乱?”
沈青折点头。
这是和平年代的人无法想象的混乱,沈青折在城内里外看了一圈,心情愈发沉重。
就算是唐军来了,许多人也门户紧闭,不敢冒头。这个时候“兵”的行径往往和匪无异,区别只是在于一个取得了合法身份,另一个没有。甚至有将领会纵兵掳掠,只为了获得补给。毕竟打了败仗要被罚,还要上史书被鄙夷唾骂,但是小民的哭声是不会被史书记载的,为小民牺牲功名利禄,无论怎么看都不值得。
时旭东用脑袋碰了碰他,沈青折抬眼,勉强笑了笑。
“别多想了,”时旭东说,“我白天舀了点河水来,烧水泡脚?”
沈青折眼带疑惑,勉强开口:“什么时候?”
“嗓子还没好,别说话了,”时旭东攥着他的手,回答他的问题,“早上你还没醒的时候,晨练,顺便担的水。”
沈青折微微眯眼,刚要开口,时旭东就按住他的嘴唇。
软软的。
于是忍不住低头亲了亲,贴着他的嘴唇说话:“别说话,不然嗓子又该疼了。我猜猜你要说什么?……猜对了你亲我。”
太幼稚了。
沈青折就笑,等着他猜。
“是想说……老公晨练跑那么远,体力好好,比其他肌肉男都好。”
沈青折脸上的笑容凝固。
“还是想说,跑那么远,他好爱我,比越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沈青折:“……”
时旭东有的时候是真的小心眼。
“或者是想说……”
沈青折实在听不下去了,凑了过去。
“……我也爱你。”
时旭东话音没落,眼前人就凑过来亲他。一个轻柔的吻,像是落下来很快就融化掉的雪。轻柔而凉。
他去给老婆烧水的步子都格外轻快起来。
院中还停着李元平那位悬梁女眷的棺椁。他们给城内每位死者都准备了一副,让哥舒曜烧他的龟甲算吉日,准备择日下葬。
时旭东路过女尸,又折了回来,对着棺椁说:“刚刚老婆亲了我。”
时旭东说:“你不懂。唉。”
无人分享,居然只能跟棺椁说……时旭东思考着明天怎么拐弯抹角秀到情敌面前,打好了洗脚水,回来跟老婆在一个桶里泡脚。
他被沈青折踩了踩。
脚也好看。时旭东想。
他痴痴盯着,开
始浮想联翩。然后就听见沈青折开口,声音沙哑:“我听见你对女尸说话了。”
“这个我可以解释……”
“小心她晚上诈尸,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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