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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安王妃的那一瞬间,元卿凌眼底一涩,三天了,靠着紫金丹和参汤吊着一口气,人整个都瘦下来了,早不復往日容色。 贵妃与安王都守在她的身边,贵妃脸色憔悴,看样子已经亲自看顾安王妃许久,屈贵妃之尊去照顾安王妃,元卿凌不免感慨,看人家的婆婆,再看她的婆婆。 她嘴唇微微张开,鼻翼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这口气已经是很微弱了,偶尔胸口起伏一下,许久又没了动静,彷佛一口气上来,下一口气就要断掉。 呼吸十分困难了。 元卿凌打开药箱,竟发现有那种05升的携带型氧气瓶,这东西之前不曾出现过,看来是专为安王妃而设的。 她取出帮携带型氧气瓶,底下压着一根氧气管,她接好口之后想要帮安王妃戴上,安王在旁边伸手拦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 元卿凌知他对自己并非全然信任,便道:「王爷,不管我眼下做什么,情况不会比现在更坏了,所以你别妨碍我。」 安王撒了手,声音低低地问:「有救吗?」 「不知!」元卿凌为她带上氧气管,拿出听诊器听心臟与肺部。 御医在旁边,这位御医之前与元卿凌一起合作为扈妃助产,所以有过合作经验,他在旁边说着安王妃的情况,「昨晚到如今,总共吐过三次血,应该是掌力震伤了肺部和心脉,脉象很弱,有气血堵滞的情况,叫医女按过小腹有些硬,胎儿是流产了,但是估计有残留,只是不敢用药,怕引起失血。」 元卿凌点头,「那行,你先出去吧,我检查一下小腹。」 御医道:「那微臣就在外头候着,太子妃若有什么需要协助,请传微臣就是。」 说完,便退了出去。 元卿凌落了帐幔,解开安王妃的衣衫,安王一直在边上看着,确实是不放心元卿凌,尤其他还一直看着那氧气管,就彷佛怕那氧气管是毒气似的,眼里充满了怀疑与不信任。 元卿凌手指摁压安王妃的腹部,小腹确实有些硬,和御医所言不差,或许真有残留。 她带上听诊器一直听,现代医学靠器械多了,如今要单凭一个听诊器去做判断是不太稳妥的,可她临床经验不足够,只能靠慎重诊断。 安王妃受伤之后,她也跟阿四了解过这个掌力伤人的后果。 阿四说,内臟被掌力震伤之后,未必会马上引致内臟破裂,但是必定会引致血脉紊乱,一般不懂得武功的人,甚至会引起血液倒灌之类口鼻吐血而亡。 元卿凌理解的是可能有内臟出血,或者内力震伤了五臟六腑,导致内出血,出现血胸,或者供血系统出现问题,如果有内臟破损的话,也会导致缓慢的出血。 安王妃没有死,应该是因为紫金丹的缘故,所以元卿凌如今对紫金丹还是十分好奇,这简直就是疗伤的神药了。 肺部积液是有的,呼吸困难多半是因为这个缘故。 她先挂了利尿剂,降低血液容积,再用强心剂来增加心肌收-缩力,扩张小动脉减少血管阻力,若还没有改善,则应该还穿刺引流了。 安王杵在一边看,对元卿凌用的每一样东西都要凑上来仔细看清楚,贵妃没有盯着看,而是在殿中的贵妃椅上躺了下来,闭目养神。 「怎样?」安王又问了。 元卿凌再听了一下心跳,道:「伤情比较严重,呼吸心跳都很弱,有胸腔积血的情况,拖得也比较久,如果在出事的时候找我,未必会严重成这个样子,而且,现在我也不能确定她是什么地方出血,也就是说,掌力所伤有多重,主要伤到哪个内臟或者说那里伤得比较重,我还不能确定。」 「可以运气推血过宫吗?」安王显得有些无措。 「暂时先不要。」元卿凌不懂得推血过宫的原理,但是想必应该就是用内力催动血液的流动,可她现在身体那么虚弱,血液流动过快,经过出血的地方,也有可能会导致大出血,所以她不敢冒险。 「那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做?」 元卿凌摇头,「我下了药,先挂着水吧,但是我要插尿管,儘可能地用排尿的方式把积液容积减少,你帮我一下。」 「好!」安王应得很快,彷佛他终于有一样是可以帮上忙的,因而显得十分庄重。 虽然他不知道插尿管是什么意思。 他能看到安王妃的呼吸比先前好了一些,至少没有很艰难地呼吸,就冲这点,他对元卿凌的信任也就多了一分。 当元卿凌告知他插尿管的扌喿作方式的时候,他呆住了,彷佛没听清楚地问,「这个……怎么能这样弄?」 最重要的是,他怎么能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去弄颜儿的…… 他素日里也是个不要脸的,但是这实在真太…… 「要不要换个侍女来?又或者阿四就在外头,我叫阿四进来吧。」元卿凌也觉得跟他一块去做导尿术有些尴尬,便道。 安王想了想,道:「不要了,叫阿彩来吧。」 阿彩就在帐外 伺候,听得安王这样说,马上就进来了。 安王退了出去,但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就双手揪着帐幔的开口,遮蔽身子只露出一张脸,脸也掩去一大半,其实就是露出两颗眼珠子看着里头。 元卿凌消毒之后,上了润-滑剂,叫阿彩帮忙,顺利把尿管导入。 安王听得妥当,这才转身去扶贵妃,「母妃,您先回去歇着,回头再来。」 贵妃确实疲乏了,便安抚了几句,又过来对元卿凌说了两句场面话便回去了。 贵妃走后,元卿凌叫人掀开帐幔,自己走到方才贵妃坐的贵妃椅上坐下来,虽然不犯困,但是也累。 安王见她坐下来,怔了怔,「就这样?」 「先观察一下吧,还挂着药水呢。」元卿凌看他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便道:「王爷也睡一下吧,看你的样子,也好几天没睡过了。」 睡眠不足,会导致脾气急躁,她可不希望他总是杵在这里盯着,弄得气氛很紧张。 「那她还危险吗?」安王瞪着眼睛问道。 元卿凌舒了一口气,「还不知道,等排尿之后看看吧,如果不行,估计要手术了,就穿刺引流积血,免得再引起呼吸困难或者是吐血的癥状。」 「她会醒来吗?」安王不懂得她说的那些,隻问关键的事情。 元卿凌道:「可以醒来,我给她用了强心剂,一会儿应该能醒来。」 安王听得会醒来,大大地鬆了一口气,便更不愿意出去了,一味在床边蹲守着。 那声音似乎是 元卿凌看到外头有人影闪动,从身形看,应该是阿汝,显得鬼鬼祟祟的,元卿凌不禁想起老五的分析,如果说,凶手是阿汝而 不是镇北侯,她若知道安王妃能救活,会不会害怕呢? 不过,按说也不可能是她,因为听说安王妃醒来过,如果阿汝是凶手,安王妃肯定会告知安王。 她没有任何包庇阿汝的理由,因为她不止自己受伤,还没了孩子。 安王显然没有留意到阿汝的出现,因为她的脑袋探了进来一下就马上躲开这般鬼祟在元卿凌看来,是有问题的。 看着应该是探问一下安王妃到底情况如何,只是,她大可以大大方方地进来。 元卿凌见她躲开了,也就懒得再管,揉着太阳穴闭上眼睛让自己的眼睛充血减轻点,为老五缝针已经累得不行了。 过了大概一炷香左右,便听得安王叫:「太子妃,你看她那个瓶子里头没水了。」 元卿凌起身在药箱里头拿了一瓶继续挂上去,再看一下尿袋,已经有尿液。 她拿起夜壶把尿排空,然后扭上盖子,随手递给阿彩,「倒掉吧。」 阿彩忙不迭地接过来,「太子妃,您教一下奴婢怎么弄,这些活儿不能让您干。」 「不打紧!」元卿凌在旁边木盆里洗了一下手,「我回头教你吧,未来几天都得插尿管,我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守着。」 安王本是一直看着她,眉目间是有些诧异的,听了她这话,他眉目一扬,「未来几天?」 元卿凌修正,「我往乐观里想。」 安王的眸子又灰暗了起来,「是得乐观一些的。」 元卿凌顺带把氧气换了,看安王妃的呼吸已经稳了一些,再听听心跳,看看瞳孔,各项都显示有好转。 但是始终无法评估内出血的情况,所以,还是半分鬆懈不得。 又过了一炷香左右,安王妃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安王见状,猛地蹲下来握住她的手,「颜儿。」 安王妃看着他,眸光有些獃滞发直,彷佛神魂不在的样子,但是慢慢地聚焦起来,眼底便充斥了泪意,「王爷……」 声音微弱,但是能听到是轻轻地唤了一声。 她眸光慢慢地转移过来,看到元卿凌,她努力地从唇角上绽出一抹苍白的笑,「谢谢……」 元卿凌微微点头。 阿彩喜极而泣,「王妃,您醒来就太好了。」 安王妃把视线转开,吃力地看着安王,「凶手……」 她喘了一口气,显然有些难受,要歇一口气才能说话。 安王以为她问凶手的事情,便道:「你放心,凶手一定会伏法,本王会为我们的孩儿报仇的。」 安王妃闭上眼睛,彷佛忍受着痛楚,手哆嗦地抚摸向腹部,眼泪一阵落了下来。 有人悄然进来,脚步声很轻,几乎不能听到,是有金玉碰撞之声微微地颤动,元卿凌才抬起头看。 安王妃本来闭着眼睛,忽然猛地睁开,便见阿汝也进来了,她一直看着阿汝,眼光充满了狐疑。 阿汝上前舒了一口气,「王妃醒来就真的太好了,王爷守着您三天了,看王爷都累得不行了。」 安王妃只一直看着阿汝,眼底有复杂之色不断地变着,元卿凌站在局外,看到这一幕,心里头也是疑窦顿生。 不过,安王沉浸在她醒来的喜悦 里头,并未看见,见她眼皮几度沉重地下垂,便轻声道:「你刚醒来,不要说话,静静养着。」 安王妃抓住他的手慢慢地鬆开,眼睛慢慢地闭上,显然又睡过去了。 元卿凌就站在阿汝的身边,她听力很好,能听到阿汝放鬆地轻舒一口气。 难道说,凶手真的是阿汝? 可老五说,她虽然是懂得一些武功,可没有这么高深的内力,可以把安王妃伤得这么要紧。 元卿凌见阿汝在这里守着,便把阿彩叫了出去,问道:「安王妃之前是不是醒来过?」 阿彩点头,「是的,王妃醒来过一次。」 「她醒来的时候,汝侧妃在身边吗?」元卿凌问道 阿彩想了想,「奴婢那会儿心里担忧,不记得汝侧妃在不在了,不过汝侧妃之前一直都陪王爷守着,兴许是在的。」 顿了一下,她忽然道:「在,汝侧妃是在里头的,王妃那会儿说了话,说没看见凶手,然后汝侧妃她还劝王妃歇着不要说话了。 」 「那王妃见到汝侧妃,可有什么异常?」元卿凌问道。 阿彩摇头,「没什么异常,当时王妃虚弱得很,话都说不完整,醒来了一会儿又像方才那样睡过去了。」 元卿凌再问:「那当时王妃醒来的时候,汝侧妃是已经在殿中还是才从殿外走进来?」 「已经在殿中了。」 元卿凌心里便大概有了数,安王妃其实也不知道谁是凶手,但是她当时遇袭应该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方才阿汝走进来的时候,脚步声很轻,几乎是听不到脚步声的,但是,能听到头饰碰撞的声音。虽然说佩戴头饰的人,都有可 能发出这种声音,但是方才阿汝进来的时候,那金玉相撞相撞的声音特别空灵,应该金是空心的,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而因为那是安王妃遇袭之前最后听到的声音,这声音就保存在她的意识里头,她会对这声音十分敏感,安王妃第一次醒来的时 候,阿汝就在殿中,没有行走,因此没有发出声音来,所以安王妃没有惊觉。 因而方才阿汝走进去的时候,她听到,就顿时困惑起来了。 看来,镇北侯真的是冤枉的。 只是,她这样分析,也不知道安王是否接受,若说了出来,安王不信,反而会让阿汝警惕,进一步加害安王妃,那就弄巧反拙 了。 只能等安王妃再醒来,把她心底的疑问说出来,加上她的分析,或许安王才能听得进去。 天色亮了,昨晚本以为会憋出一场雪来,结果今日一早反而放晴了,空气清新冷冽,元卿凌站在殿门前深呼吸一口,倒是被冷 呛了一口。 宫人张罗早饭过来,元卿凌随便吃了几口,就听得穆如公公过来了,说是皇上知道太子妃来了,请太子妃得空的时候过去给扈 妃换一下药,说今日一早,扈妃的伤口渗出点儿血水来,皇上怕医女笨手笨脚,横竖太子妃在,便叫她过去帮忙换药。 不过,明元帝的口谕讲明白,要等太子妃能空闲的时候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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