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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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来临，糜烂的生活敲响鸣钟。
柳羽被刘大少叫上了二楼。
薄纱被哗啦撕开，露出半边软肉。
刘大少拉开碎布，握住丰盈的大奶晃了晃，“穿这么骚，很缺男人？”
“确实。”柳羽不忌讳，也不知脸红。
“是吗？老子喂饱你！”刘大少拉开裤链，精神的肉棒从缝里支起，“舔出来。”
柳羽不动，目光冷然，“我没这项服务。你要是急，可以找他们。”余光瞥向坐在两边沙发上的纨绔子弟。
“老子叫你舔！”刘大少抬手甩了一巴掌，掐住对方修长的脖子。
脸上浮出了指印，柳羽冷淡的声音带着讥讽，“要我舔你，你也配？”
“贱人！”刘大少眼神凶狠，一手掐住脖子，一手捏着软肉，下手极重。
奶汁喷了出来。
面上都是水，他舔了舔嘴，疯笑着，嘴里一边咬一边骂骂咧咧，“妈的，老子咬死你个婊子！”
乳尖传来钻心的疼，柳羽皱起眉，呼吸重了几分，“你有病。”
刘大少看他一眼，下嘴更狠了。
柳羽眉头紧锁，双手抵着对方额头。一般遇到他不愿意的情况，只要扯住后脑勺头发狠狠一拉基本都能解决，但眼下……
刘大少是个寸头。
“你属畜生的？”柳羽忍不住骂了句。
“老子专干你的！”刘大少重重掐了一把腰，见柳羽露出痛苦的神色，脸上色笑容越加疯狂，“让你去勾引男人！老子咬烂你奶子！！”
“操……”
柳羽这次疼狠了，紧锁的眉隐含怒气，冰冷的眼仿佛淬了雪，他抬手给了对方一巴掌，“你他妈有病赶紧治！”
刘大少被打懵了，缓过神怒吼一声，“操你大爷！你这婊子敢打我！！”
柳羽猛地顶起膝盖骨，恰好踢上刘大少的命根。感觉禁锢消失，他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不等站稳又给了刘大少一拳。
他拉了拉破烂的衣服，冷笑道：“吃别人剩下的东西也这么干劲十足，刘大少真是可怜。”
“柳羽！老子他妈的干死你！”刘大少气极，两眼珠子都成了赤红色。他看向旁边，怒吼一声，“还他妈愣着，给老子抓住他！”
众人一哄而起，柳羽也没想着反抗，毕竟对方人多，他也赢不了。
双手被束缚在背后，无法动弹。
刘大少粗暴地掐住他的脸，浓黑的眉毛飞扬，“老子今天让你躺、着、出、去！”
“拭目以待。”柳羽眼神依旧冷冽，“废物。”
“老子他妈废了你！”
“啪”的一声脆响，只听酒瓶炸裂的声音。
凶煞的刘大少失了声，bang的砸在地上。
柳羽愣了，抬眼看过去，只能瞧见刀削般的俊俏的侧颜。
脑子在快速转动，他努力分析眼前糟透了的形势。
突然，脸颊一侧扫过一阵风，耳后乍地响起哀嚎，手腕重回了自由。
搞什么……
他站直身体，看着陌生男人越过他，抬脚就是几记狠踢。哀嚎结束后，地上又多了几个人。
柳羽皱起眉，转头看向门口的调酒师，无声道：“什么情况……”
调酒师也是一脸懵逼，摆摆手表示不清楚。他看了看表，见柳羽没出什么大问题，便急着下楼了。
“你看他干什么？你救命恩人是我。”
耳边是好听的男音，柳羽转过身，目光淡淡，“你谁？”
男人一愣，“你认真的？”
“不认识。”
“你敢再说一遍！”
男人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柳羽啧了声，心下暗骂着。
毛病，倒了一疯子，又来一疯子！
“不认识，听不懂？”他不耐烦地看着他。
“你是想惹我生气，引起我的注意？”男人眼睛红了。
“你有病？”柳羽觉得莫名其妙，“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我他妈还是真是！”
“……”柳羽呵了声，摸向男人裤兜，掏出了电话。他拉过男的手，解了屏幕的锁，淡淡道：“医院号码。”
“0> 柳羽没看他，拨通了电话直接道：“你们院的精神病人跑出来了，现在kral夜店二楼v－803号房，速来领人。”
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回男人的兜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你干什么？”男人问道。
“叫医院来接你。”柳羽说得直白，末了不忘加上一句，“不用谢。”
“我病好了。”男人忍着怒意。
柳羽盯着他，“没看出来。”
“……”
也没在意对方的表情，柳羽心里还想着晚上的大人物，“你好好呆在这。”
“你去哪？
”男人问道。
“关你什么事。”柳羽懒得理他，没见过这么扯皮的陌生人。
“你站住，不准走。”男人一把抓住他。
“松手。”柳羽目光冰冷。
“不、准、走！”男人一字一句，破有些咬牙切齿。
“你这人脑子有坑吧？”柳羽的耐心接近临界点，“松手，懂？”
“我说，不、准、走！”
“你果然病的不轻。”柳羽吸了口气，推开人就往外走。
“我、他、妈、说、了、不、准、走！”
暴怒的吼声犹如一把刀，割裂了柳羽仅剩的一根弦。理智崩了，他转身就是一拳。
男人被打得一个踉跄，一时没反应过来。
柳羽气到极点，扯起对方的衣领，“我他妈忍你很久了。”
这时，男人也回过神，表情尤为震惊，“你竟然敢揍我！”
〖你这婊子敢打我……〗
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柳羽皮笑肉不笑，对着对方肚子就是一拳头，“揍你怎么了？给你脸了？”
“你有种！”男人吃疼，剑眉隆起。
〖你有种，我看你能嘚瑟到什么时候……〗
啧……
都这么让人厌恶。
柳羽松了手，男人表情瞬变，“还算知道惹不起……”
话音戛然而止，男人肚子上又受了一拳。
柳羽抬了抬下巴，傲然的脸很是不屑。趁着对方没缓过神，他一脚踢上小腿，将人压在沙发上。
男人也怒了，他没做什么，就连着受了好几拳，这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别以为我不会揍你！”
柳羽卡着他的脖子，“你们他妈有病就好好呆在医院治病不行吗？”
“呆在医院我怎么能找到你！”男人吼了一声。
“你有病是不是？”柳羽表情十分不耐，“我跟你熟吗？”
“你他妈干了我！”男人再次怒吼一声。
“……？”这下轮到柳羽愣了，“你说什么……”
“你干了我！”
“哈？”柳羽忍不住皱起眉，他看着男人，开始回忆过去。
嗯……
没印象……
他收紧了手，“想讹我？可惜我没钱。”
男人听到这话，彻底怒了。他握住卡住脖子的手，一用力，整个人腾空翻了个身，很轻易地将对方压在身下。
他死死盯着那张他想了好几年的脸，眼神仿佛要吃人。伴随着明显的粗喘，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他目不转睛盯着对方的眼极为认真道：“你他妈上了我，在酒店的床上！你掰开我的腿，把鸟插了进来，还他妈射在了我里面！”
男人越说越火大，却陡然间软了语气，“你笑我太重肌肉太硬，摸起来像铁皮娃娃，还说我过度发育……明明是这我锻炼好久才练成的肌肉……”
“你说我懒，其实你更懒……吃个饭也要我喂，床上做个爱也要我动……我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你倒好！转头就跑，还把自己混成这个鬼样子！”
迎面的怒吼震得柳羽眨了眨眼。对方这样一说，他好像有那么一丁点印象。他努力回忆了下，隐约记起些什么，“你不是黄头发吗……”
“你说你喜欢黑发，我去染了，转头你就给我玩消失！”男人红着眼，语气恶狠狠的，“这次我看你怎么跑！”
柳羽莫名觉得尴尬，记忆里男人确实对他很上心。他咳了咳，干干道：“你怎么突然就进精神病院了……”
“我一直都有病，狂躁症。”男人解释道：“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病情挺稳定的。结果你悄无声息就跑了，我受不了病情复发了，被我爸送进了医院……”
“……”柳羽有些无法言语，“所以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
“你干了我，你不对我负责？！”
“我干的人多了，每个都找我负责，我还要不要活？”
男人眉头一挑，全靠意志压住怒火，“那我对你负责！”
“不需要。”柳羽拒绝道。
“你什么意思。”男人有了发怒的迹象。
“字面上的意思。”
“你又想抛下我？”男人咬牙切齿道。
“从来就没想过和你在一起。”柳羽淡淡的。
男人表情一僵，通红的眼布满血丝，“你再说一遍！”
“没想过和你在一起。”
“柳、羽！”男人砸下拳头，沙发陷了一个窝。
柳羽瞥了眼耳旁的拳头，“怎么，要对我发病？”
男人眼神凝固了，放大的瞳孔显出了慌张。他张了张嘴，“我不是……”
“起来。”柳羽冷漠眼。
男人摇摇头，耍赖似的抱住他，脸埋进两胸之间。沉默了会，他缓缓道：“你瘦了……”
“嗯……”
“胸
也小了……”
“……”柳羽瞥了他一眼，目光如刀。
男人熟稔地做着以前的动作，他蹭着高挺的胸。
“嘶……”柳羽感到疼，语气极为不爽，“别动。”
男人抬头看他，又埋头，眼神兀地狠厉起来，“谁咬的？！”
柳羽挑了挑右眉，“地上躺着的刘大少。”
“该死的！”男人对着昏死的刘大少猛踹好几下，“我从来不舍得你受伤，他竟然还给你咬破皮！”
柳羽觉得耳朵炸嗡嗡的，“你情绪能平缓点？”
男人有些委屈地点点头，“我帮你揉揉胸……”
照着以前的手法，他轻轻揉搓着软肉。
少顷，他察觉不对劲了。
乳孔里流出白色液体，男人表情瞬间凝重，“你注射药了？”
“嗯。”柳羽无所谓道。
“你他妈疯了？你知道那药多伤身体？你爱玩也不该这样疯玩！”男人很生气，心下又暴躁起来。
“我没靠山，刘大少指明要看我喷奶，我自然只有照做了。”
听罢，男人猛地看向昏迷的刘大少，眼神阴鸷嗜人。
柳羽丝毫不受影响，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拍了拍身上的人，“起来，我还有事要办。”
“什么事有我重要？”男人不情愿地坐起来。
“你能和国峰集团的老总比？”
“……”男人表情扭曲了，“你知道国峰集团的老总名字叫什么？”
“崇也。”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
“我……”柳羽哑了声。
“果然……”男人拳头捏得紧紧的，“你果然忘了我！”
“……”
男人一脸悲愤，“我他妈叫崇也！”
“嗯？”柳羽看向他，“该不会是同一个……”
“就是同一个！”男人叹了口气，表情蔫蔫的，“国峰集团老总是我……”
“哈？”柳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爹脑子有问题吧，竟然把公司交给你？”
“……我很聪明的。”崇也凑过去抱着他，“我也就对你犯傻了……”
“……”柳羽还是觉得很离奇。感受到圈住自己的手紧了紧，他垂眼看去，神情复杂。
崇也……
这名字一出来，记忆也跟着涌出来。
他记得那时崇也刚满十九岁，一头黄毛。要不是脸长得优越，还真没法入他眼。
现在，少年成了青年……
唉……
柳羽暗自叹了口气。
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