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回家/想哥哥的大鸡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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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地看着那被自己插出一道小孔的菊穴以肉眼可见地合拢，然后再度回到正常的样子。
江行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干干净净，却沾上了一片亮晶晶的黏液。
原来……男人也会出水吗？
——
乔稚最近吃了很多苦，白天兼职，晚上还要伺候江行，真是又累又疲。
这样的日子足足持续了有近一个月，临近除夕的前几天才得以放松。
原因是江行被家人叫去了外地过年，乔稚这边的兼职也完成，老板还给他封了个两百块钱的红包，这笔钱加起来足足有近3000。
这是乔稚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乔稚兴奋了好久，还发了条朋友圈庆祝。
不过他的微信没有几个好友，唯一给他点赞的还是江行。
乔稚点开江行的朋友圈，是张图片，时间显示刚刚发布，图片里一眼就能够看到湛蓝如洗的天空。
江行没有露脸，坐在躺椅上，一双腿笔直修长，十分抢眼，脚背上凸出好看的青筋。
他的身前就是泳池，水面上有个小男孩正抱着火烈鸟游泳圈哭，周围竟没有人看着。
文案：三亚（/开心/）
乔稚一看，连忙给江行发微信：－哥哥，那个孩子！
－什么孩子？
－就你发的朋友圈。
－你说这个？【视频】
视频里，一阵阵小孩的哭声特别闹腾，江行站在了泳池边，把镜头对准坐在火烈鸟游泳圈上的小男孩：“喂，叫舅舅。”
小男孩哇哇大哭：“我要告诉妈妈，哇——”
江行：“快点，不叫就不让你上来。”
小男孩一听，又是嗷呜一声哭嚎起来，紧接着视频里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江行你个小兔崽子，做什么呢？！”
然后视频中断。
－哥哥？
－如果孩子生下来不是拿来玩的，那将毫无意义，不说了，我姐通缉我了。
乔稚：“………”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顺手点了个赞。
耳边也传来了小孩的哭声，乔稚将手机关上，腿边忽然有了动静，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袜子的脚直接放在了他座位的左边，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酸臭气味。
火车上的过道，一个长相朴素的女人顶着众人的眼光，低声抱歉，抱着不停哭闹的孩子走来走去，身后扎堆排座的老人聊着家里的媳妇儿，隔壁家的二傻子。
还有拿着几个充电宝朝他们推销的乘务员。
这是通向重庆的火车，也是最便宜的一班。
乔稚眨了眨眼睛，把自己缩在座位最里面，抬眼看向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回家了。
好久都没有回家了。
他靠在窗户上，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即使那是一个灰暗的，几乎没有光亮的家。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完了，即使已经0> 乔稚背着书包，拖着行李箱用力地提起，绕过一条大道后他终于来到了一个院落前。
近乡情怯。
乔稚总算明白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院落很安静，但里面有微弱的灯光。
院子里脏兮兮的，还可以看得见鸡鸭的排泄物。
“汪！”
一声犬吠响起，紧接着一条大黄狗跑了出来。
“谁啊！”一声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
大黄汪汪地吠了几声后，看见乔稚立马就认了出来，呜呜地扒着他的裤子亲昵起来。
“妈，是我……”乔稚小声回应，又伸手去摸大黄的脑袋，“嘘。”
一个女人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端着碗：“哟，原来是白眼狼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呢，和你那短命鬼老爸一样。”蔡根花冷着声音骂道。
乔稚没有说话，拖着行李箱朝里面走。
“看见你妈不知道说话啊？！”蔡根花在他走近了，提高了声音。
乔稚：“妈。”
蔡根花：“别，千万别叫我妈，我可生不出你这种白眼狼。什么东西，整天就知道找家里要钱……”
乔稚抿着嘴默默地把行李箱拖了进去。
蔡根花就站在他的身后骂：“半年不打个电话还以为你读书读死了！去了大城市只晓得给老娘花钱，小兔崽子。”
乔稚仿佛习惯了，对女人的叫骂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把行李箱拖到房间里后一拉灯。
他看着空旷的房间，心脏微微一缩。
转身：“妈，我的书呢？”
蔡根花：“早卖了，还以为是些多值钱的东西，才卖100多，亏老娘初中的时候给你买这买那……”
乔稚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书架，有些发愣。
蔡根花：“怎么，卖不得了？老娘把你生下来养成这么大的人
还卖不得那几本破书？”
“你可别说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看也没有，去读个初中被人当狗一样欺负，连朋友都没一个，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兔崽子。”
乔稚不敢说话，低着头把行李箱放好。
“你那个短命鬼爹，生下来就跑，活该被车撞死，要不是老娘把你拉扯大你还能读书？早就死在医院里了。”蔡根花端着碗朝他破口大骂，乔稚就静静地听着。
或许是骂累了，蔡根花才停了半刻，边转身边小声说道：“每个月要那么多生活费，白眼狼也没看你带点东西回来，小畜生。”
乔稚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远，坐在床上。
床应该很久都没有打理过了，这间房间湿气重，坐上去感觉都是润的。
他刚要拿出手机就听见外面一声怒吼：“怎么，还要老娘端着饭来喂你！！！”
乔稚这才起身去吃饭了。
桌上的饭菜没剩多少了，乔稚听着蔡根花的洗碗声，说：“妈，我吃完了一块洗吧。”
蔡根花冷笑着：“别，我可请不动我们的状元来洗碗，你就在那坐着，等着老娘给你打饭。”
乔稚自己拿着碗去舀了饭，坐了半天的车，食欲也不怎么样。
乔稚吃了几口就不想动筷子了。
蔡根花拿着抹布往桌山一扔：“不想吃就给老娘放下，什么德行，去上了几天学就了不得了，嫌老娘的菜做的不好吃了。”
乔稚端着碗大口吃着饭。
一碗蒜苗回锅肉，几乎全都是肥肉，油又多，吃着很腻。一小碗干煸四季豆已经烧焦了，很咸。还有一西红柿番茄蛋汤，上面浮着油脂还有干辣椒，乔稚想，或许是上一锅菜剩下的洗锅水。
这一桌子的菜实在是不好吃，和学校食堂比起来确实差远了。
但乔稚显然习惯了，吃了两碗饭就自觉地去收拾厨房，蔡根花在外面又是几声抱怨，最后一边骂一边朝自己的屋里走去，等到关门声响起，这才安静了下来。
乔稚松了口气，用剩饭给大黄做了份饭，才烧水去洗澡。
南方的天气冷到刺骨，还是最难捱的湿冷，洗澡的时候都还好，一回屋子那满是湿气的房间就让乔稚十分的不舒服。
被窝里很冷，乔稚把自己裹成鸡肉卷却还是抵不住那刺骨的寒意。
半夜抵不住，想起江行说过的泡脚，又披着衣服起身去烧水。
他一边泡脚一边看着手机，家里周围的信号不好，乔稚专注看着江行的朋友圈，又翻看着手机里的相册。
大多都是江行的照片，怎么看都看不腻。
乔稚一边看嘴角就带上了微笑，他很想给江行发消息，但思考很久却也不知道到底该发什么。
他握着手机一直犹豫着，最后竟然在浏览器里搜索：想给喜欢的人发消息，却又不知道该发什么，怎么办？
上面顿时出现了好些攻略和做法，但乔稚一条消息都没有发出去。
像是宣泄般，他在浏览器里搜索了很多问题。
【同性恋】
【喜欢男孩真的有错吗？】
【我喜欢他，可他不喜欢男孩子怎么办，我和他已经发生了关系……这证明他喜欢我吗？】
然而网络社区上的回复大多都是劝他不要祸害直男，也有说江行很渣之类的。
看了半天却也没有看出到底该怎么做。
要他主动保持距离，离开江行他怎么做得到，但想要和江行发展进一步的关系，却也是天方夜谭了。
最后他才慢慢明白，只有当下，才是最稳固的关系。
叮咚——
－大半夜不睡干嘛呢？
是江行发过来的消息。
乔稚愣了愣，看着他的消息，连忙回复：－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的？
－我就知道你没睡。
－哥哥也没睡吗？
－嗯，在玩游戏，想我了吗？
乔稚看着这句话，愣住了。
－想了。
－有多想？
乔稚还来不及回复，微信电话就打到他这里来了，乔稚顿时手忙脚乱接了电话，然后紧张地说：“喂？”
“问你呢，是不是想老子了？”江行声音了带着笑，那边的风很大，吹的呼呼响，海浪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小孩子的大叫声。
“嗯，想你了。”乔稚红着脸，看了眼门口躲进被窝里小声说道。
江行：“有多想？想我操你？”
乔稚双腿一紧：“不，不是的……是想你”
江行直接打断他：“真没想我的屌？”
乔稚愣住了，江行听着他安静的声音，又笑了起来：“还害羞呢，想就想了呗，哥哥又不会笑你。”
“想了。”乔稚有些羞耻地说道。
“想什么？”江行执意要让他说出口。
“想哥哥的大鸡巴。”乔稚知道江行爱听什么，乖乖地说
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