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吻我吧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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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醒了。
无论怎么厮混，第二天起来后精神依旧好，这就是独属于仿生人的福利。
他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好好的在床上，接着想起昨晚经历的事情，头痛地捏了下被角。
‘遇见人贩子，我竟只是揍了他们一顿。’
很后悔没多打几下，真是要命。
随后他掀开被子准备离开，发现了身上的痕迹，多粗心的人都不会错过，一片一片的红痕布满了自己的腰腹，再往里看，延续到腿根处，呈螺旋状向内变淡消失。
‘噢，噢！’
原来昨晚最重要的是这个，自己竟把重点记错了…
仿生人转头，悄悄地掀开一点身边人的被子，看见对方脖颈到臂膀之间的牙印，就没再继续向下看了，估计都是一样的，109仔细回想，开心地抿住嘴笑。
他没有弄出动静，放轻手脚披好衣服，走到阳台上去。
“我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
“休斯，真心抱歉。”
109摸了摸栏杆，把终端放在嘴边跟他解释了一遍昨晚回到家之前发生了什么，至于再后面的事儿就不属于可以分享的范围了。
“我以为他会开枪的，我就是那样做得准备。谁知道有这种怪东西，但它…意外地有奇效，不算坏。”
“那你还不够了解市场，第聂伯，一种富人间推崇的小注射剂，招牌语「人人心中所有。」危害小，致幻性却是最大的。我劝你别喜欢上它。”
“当然不会，奇效也不是指那些幻觉。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我不是为了享乐才来到这个世上。”
109说完后心里想着休斯告诉自己的价格数字，为什么要给敌人用这么贵的东西，格尔尼卡，一个怪胎男人。
“昨天就这样拜他所赐，不能及时联系你，现在详细跟我说说吧。”
“我看过了，虽然是加密文件，但也有小技巧可以侵入。”
他和109的计划就是派发两辆一模一样的货车，由仿生人牵制那位第一名就行了，自己拿到真货就记下重点直接去交掉任务。
谁也没想到，公司的最高层反而是那个漏洞，一切只因为纹眼的吝啬，她对自己的小情人也不例外。
休斯开始细说：“不是肮脏的内幕，不是id，更不是什么钥匙。那份文件竟记录了一份时间非常古老的研究数据，得有几百年了。太过学术了这份东西，唯一能看得出来的是在针对一项实验重复的记录，看起来很重要。”
接着他说了说自己的推测，“我猜是泰瑞尔公司里的基石技术？也勉强可以达到这种重视程度了，但现在都3751年了，估计已经改进了好几版，基石概念还有必要吗？那位救世主要也想要这东西做什么，他去写教条蛊惑教徒们不好么。”
“等等，救世主是谁？”
“你不看新闻的吗？”
“很久没看了。”109自第一天失去18＋的权利之后，就对那个机器失去了兴趣，之后没打开过几次。
休斯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因为不是重点，就简单说了几句，“云端城的那些贵族王族不想只当个吉祥物，在自己寻找出路，科技已经被泰瑞尔垄断了，所以就只能拿信仰作文章了。”
109想了很久，久到休斯以为他已经不在了。
他想到紫烟的老板对自己的宽容，原来只是敌人的敌人拿自己给我们共同的敌人添堵。他对这些权力纷争不感兴趣，继续把精力用在那份文件上。
109:“肯定不会有这么简单，他们这种人绝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没有价值的东西上。”
休斯：“这个谁都清楚，但是靠猜是没办法的。”
109：“所以能弄明白是谁下的委托吗？我想知道，哪位是我们亲爱的雇主，成功赢得了这场比赛。”
休斯：“应该是两个人都发了悬赏，消息是云端城拿到了这上半部分，但我们和格尔尼卡接到的是谁发的单子，就不得而知了。”
109:“虽然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我们的朋友，但不在泰瑞尔手上就是好事，就算这东西屁也算不上，也要给他添堵。”
109换了个手拿着只有休斯单条联系线路的终端，“这只是上半部分，也许关键在下半部分中，下一次任务的时间出了吗？”
休斯慢悠悠地去开门，依旧保持着不积极营业但正常营业方针。“不清楚，这上半份文件泰瑞尔转移失手，可把他们气坏了。导致下次有关的悬赏单全部作废了，看来大公司要重新定时间了。”
“噗……”
109幸灾乐祸地笑，忍不住声音，想起什么又赶紧收住。他转过头看向卧室，吉光还是被自己吵醒了，自己的……，坐起身来。
“不说了，见面再细谈，我声音太大把别人吵醒了。”
“？”
休斯还没来得及问，通话就被挂断了，他头一次知道这个仿生人居然敢跟其他人类一起住，真是年轻人胆子大…
“早。”
“早。”
两个人隔着玻璃窗问好，里面的人类缓缓走向阳台，打开了门。
今天天气非常好，但是吉光没有分过去注意力去关注。他套的衬衫没有系扣子，看上去腹部也同样没有幸免，一场灾难，但这是美丽的灾难。男人靠在门边只是看着仿生人，又一次地跟他打招呼。“嘿。”
109嗯了一声扬了扬下巴回应他，现在不用自己着急了，吉光昨天接受了自己，就该他主动地承认。
“昨天是我自愿走进去的，就像我现在自愿走向你，所以我不会说任何听起来像是狡辩的话。”
吉光在两句话之间停了一下，更认真地对他说：“我们，做个尝试吧。”
109静静地听完后笑了，这个笑容像承载了他所有的快乐一般。
“吻我吧，吉光。”
微风吹过，昏沉的朝阳色彩像仿生人昨日看过的迷幻电子王国，它此刻只迷恋于给拥吻的两个人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