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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黑暗中的alpha视力很好,oga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oga的眼睛立马就红了,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alpha,抬起身,恶狠狠的咬住了alpha的嘴唇。
口腔里弥漫着铁锈的味道,肯定流血了,但oga并不打算松口。
alpha先是楞了一会儿,紧接着反应过来,将oga死死的压在床上,反客为主,撬开oga的嘴唇,将自己的嘴唇从oga的牙齿上解救出来。
他低着头,按着oga的肩膀,夺走了oga口中仅剩的氧气。
过了好一会儿,oga有些吃不消了,身体微微发着抖,双腿扑腾着。
就在顾软的思绪都开始模糊的时候,肖禁松开了他。
alpha低头看着身下的oga,眼角泛红,嘴唇被咬破了,血顺着嘴角滑落,滴落在oga的脸颊上。
顾软盯着面前的alpha,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揣着alpha的腰腹,“你怎么能这样对他,找别人不行吗?为什么是他,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他明明对你那么好,对我那么好,明明是这么好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坏蛋,你们都是坏蛋,大坏蛋——”
他又哭又喊,一边踢着alpha的腰一边用拳头捶打着alpha的肩膀。
“唯一例外的alpha是以为只把他当作普通好友的从来没别的想法过的。”
王琪的声音回响在顾软的脑海,顾软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被揪疼了。
他一边哭着一边发着脾气,喊着一些alpha可能并不能理解的话。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他,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因为不想待了。
觉得没意思,就走了。
我受够那些治疗了,拜托放过我吧。
为,为什么?是发生什么了吗?
顾软紧张的问乔木。
忘了。
不记得了。
都不记得了。
我是那个可有可无的人。”
“他们都有家庭,也即将会有家庭,我的出现只会破坏这一切。虽然我并不想这样,但是事实如此。
可能一开始出发点是好的,但往往会带来坏的结果。
小家伙,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oga哭着,推搡着alpha的胸膛。
他变得很难过很难过。
他知道alpha之前绝对有过很多很多那种关系的人,他知道,也不在意。但这不一样,他变得很难过很难过,心脏一抽抽得疼,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
那些眼神,那些糟糕的视线。
虽然他早有预见,但真的知道这些事情真的发生后,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病人?
因为他本人不在乎,因为他本人不介意就可以这样吗?
因为他本人对这样那样的事情没有察觉,也漠不关心就可以这样吗?
oga哭着,alpha低头看着他,血液顺着嘴角滑落。滴落在oga白皙的手臂上。alpha不明白oga究竟是触动了什么而不停的哭泣,看着这样的oga,他的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好吵啊,那张张张合合的小嘴很烦。他低下头,粗暴的堵住了那张不停哭哭啼啼的嘴。
孕期的oga身体格外的敏感,alpha的吻又极具侵略性,没弄几下,oga就开始发颤了。
肖禁低头看着他,嘴角上扬,纯黑色的眼睛亮闪闪的,他带着明显的笑意看着面前的oga,修长有力的指尖从oga的身体上抚过,最终停留在了oga湿漉漉的小口旁。
穴口早就已经湿透了。
alpha的指尖稍一靠近,那小小的穴口便紧紧的将alpha的指尖含住,收缩着,等待着,期望着。
顾软讨厌这样的身体。
他哭着喊着,拒绝着alpha的触碰,躲闪着,逃避着。
“走开走开,我不要你碰。”
“你这个讨厌的家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
“外面是找不到人了吗?红灯区在一夜之间都消失了吗?为什么,你这坏蛋——”
突然间,挥舞中的手突然动不了了。
alpha将oga的手腕握在手心,像以前一样,将顾软的手臂提起来举过头顶,死死的按在床头。
oga被吓到了,他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alpha,心里一阵阵发毛。
虽然感到恐惧,但他对alp
ha的这副模样很受用,皮肤都泛红了,身体持续兴奋着。
alpha低头看着他,声音哑的厉害。
“真的,没想到原来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
他说着,语气里却带满了笑意,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生气,这让顾软混乱了起来。
黑暗中传来了一声轻笑,顾软还没来的及看清,嘴唇就再一次被死死的吻住了。
这一次相较于之前的要有技术的多,oga被吻得七荤八素的,身体立马就软了,双腿搭在alpha的腰侧摸索着。
过了好一会儿,alpha松开了顾软的嘴唇。
低着头,看着他,似乎是笑了笑。
“如你所愿。”
他说着,伸手摸了摸oga的脸颊,起身站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等到屋子里信息素的味道都淡了下来的时候,顾软才发觉自己似乎是被alpha晾在这里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alpha信息素都已经变得很淡很淡了,房间里仍旧安安静静的,只有被褥上仍旧残留着alpha的气味。
oga咬了咬牙。
他还是很生气,很难过,并不想现在拉下脸去找alpha。
他缩在被子里,摩梭着腿,双腿间滑溜溜的,穴口吐出滑溜溜的液体。
他将脸埋进被子里,闻着alpha留下来的味道,一边将指尖划入自己的身体,慢慢的抽插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屋子空荡荡的,alpha已经离开了。
顾软爬起来,看着空空的房间,有些后悔。
他想着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太过无理取闹了,但转念一想,自己没有做错,他就是很生气,很生肖禁的气,很生那些alpha的气。
很生气很生气。
走就走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软想着,但还是站起身,将alpha拿出来的却因为某种原因没带走的东西捡起来一一收好。
他抬眼看见了一旁就快要织完的围巾,蜜棕色的眼睛似乎在想些什么。
顾软提着一袋考好的饼干提着一个漂亮的似乎是用来装礼物的小袋子,走在冷嗖嗖的街道上。冷风一阵阵吹来,他抖了抖,将脸颊往自己脖子上的围巾里又藏了藏。
好冷。
顾软想着,一边慢悠悠的朝着昨天自己才去过的那个地方走去。
他站在乔木的住所前,有些纠结。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四点半了。
他没有乔木的电话,无法在来之前给个电话,询问对方是否方便。
应该时间还好吧。
顾软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外面的温度很低,风刮在脸上刮得生疼生疼。
“呼——”
顾软搓了搓冻红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门。
咚咚。
没有人回应。
咚咚咚。
……
敲门声很快就被冷风带走了,呼呼的带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动。
顾软皱了皱眉,不在家吗?
但这个时间——
“乔木?”
他又敲了敲,这次的力度比之前要大了不少。
哪想到门根本就没有关上,那扇虚掩着的房门径直被推开了。
顾软站在门边,屋内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人在咳嗽。
“乔木?”
oga叫着乔木的名字,风吹的他直哆嗦,最终他走进了屋内,将门关上。
屋子里的温度低得要命,顾软不明白为什么气温都这么低了,屋子里却连暖气都没打开。
他走进屋,并没有将自己的围巾摘下,实在是太冷了。
他循着那声音找过去,在卧室里找到了满脸汗水的乔木。
乔木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衬衫上的扣子脱落了,领口敞开着,衣服裤子凌乱地扔在一旁的地上。
他蜷缩在被子里了,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裸露出的皮肤苍白的可怕,像是被冷的,但同时却又在出汗,那件薄薄的衬衫都被汗水润湿了。
耳尖红红的,泛白的指尖抱着头,趴在床上,艰难的呼吸着,就好像是一条缺水的在进行最后挣扎的鱼,捂着头的手臂微微颤抖,身体随着咳嗽而发抖。
“乔木?”
顾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手中提着的饼干和礼物跌落在地。
他快速走上前去,看着明显处于痛苦中的乔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乔木,乔木,你还好吗?”
“需不需要我去叫医生?喂,乔木——”
他哆哆嗦嗦的问着,但对方似乎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一般,连头都没抬起来。
“医生,医生,医生——”
顾软彻底慌了,他哆哆嗦嗦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抖着,却怎么也点不进去。
“快点,快点,快点
——”
等到oga终于把附近医生的电话找到,拨通出去,oga早就已经被吓得满脸都是泪水。
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好的医生。
顾软打电话给自己之前在这边做过检查的医生,虽然对方的专业并不是这个方向,但对方还是答应过来一趟。
等待医生的这段时间是最难熬的,每看着乔木一次次的咳嗽,发抖,顾软总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揪紧了,喘不过气。
他只能呆呆的站在一旁,守着乔木,仅此而已。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oga,他将听诊器拿出,摇了摇头。
“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状况。”
他转过头看着欲言又止的顾软。
“给他注射了一点镇定剂,得过一会儿才会醒。”
“脖子上的伤帮他处理了一下,过几天就能好了。”
说完,提着医药箱便准备离开了。
顾软迎上去向医生道谢,顺便将医生送出屋子。
“年纪轻轻的长得又漂亮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呢。”
医生一边嘀咕着一边回头看了看貌似好了很多的乔木,提着医药箱走出了屋子。
顾软将屋内的炉子点燃了,房间里的温度稍稍上升了一点。
他烧了一壶热水,倒在杯子里冷着。
等都做完后,发现乔木额头上不停的冒汗,顾软伸手去摸却很凉。乔木颤抖着,因为他的触碰往后退去,顾软拉住乔木的指尖,很烫。
oga皱了皱眉,将从屋子里找到的一条干净的毛巾用温水沾湿,叠好敷在乔木的额头上,另外弄了一条摸上去很软的小方巾给对方擦汗。
他检查了乔木的手臂,上面布满了青紫的伤痕,脖颈上处的伤口更是惨不忍睹。顾软皱了皱眉,别过了视线,他是在不忍心再看着那处伤口了,那里看上去糟糕极了。
过了好一会儿,天放晴的时候,乔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顾软待在他身边,眼睛红红的。
乔木看着顾软,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过了好一会儿,他认出了顾软。
“你怎么——咳咳咳——”
他的嗓子哑的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
顾软看见他又开始咳嗽,将放在一旁温度稍稍降下可以喝的热水递给了乔木。
乔木接过了顾软递给他的杯子,喝了一口,随后打算爬起身,但身体软塌塌的没有力气,最终还是顾软将他扶了起来,靠着坐好。
乔木抬起眼,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oga,黑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
“你怎么了?”
顾软问道,语调有些发颤,他这次是真的被乔木吓到了。
乔木回望着他,似乎正在努力的分辨着顾软此时此刻的表情,究竟是悲伤,还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放弃了,乔木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还不算什么大问题吗?”
顾软被乔木的回答哽住了,他盯着面前脸色苍白的alpha,显然不相信对方的说辞。
“我差点以为你就要死掉了,你有见过你刚刚的样子吗?你一直不停的在发抖,浑身冒汗,但脸又是冰凉冰凉的——”
乔木抿着嘴,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紧接着,他看到了一旁放着的饼干和一个好看的像是装着什么礼物的袋子。
“你烤了饼干吗?看上去很好吃。”
他说着,语调轻轻的,就和平常一样,如果不是他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弱,顾软差一点都要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了。
“是的,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
“桌上的那个漂亮的盒子是给我的礼物吗?”
乔木转过头,眼睛亮闪闪的,一副很兴奋很高兴的模样,因为生病他的脸颊有些泛红,在这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因为收到礼物兴奋高兴而脸红的孩子。
“看上去真好看,我可以现在看看吗?”
那双黑色的眼睛泛着一丝清透的蓝,笑吟吟的看着身旁的顾软。
顾软叹了口气,站起身,将一旁的饼干和礼物盒子拿了过来,递给了乔木。
乔木伸出手,他的手背上的皮肤白的透明,可以看见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手背上还贴着一块创口贴,用来止血用的。
他拿了一块饼干扔进嘴里嚼了起来,发出卡擦卡擦的声音。
“好吃吗?”
顾软看着认真嚼着饼干的乔木,对方点了点头,一边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那个漂亮的盒子。
“我很少收到礼物。”
乔木盯着手中用漂亮的卡纸封装好的盒子,“谢谢。”
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顾软说到。
顾软看着乔木,看着对方那么高兴的模样,也微笑了起来。
“你不拆开看看吗?”
他随口这样问道。
这一句话却让乔木有些为难,他抬起头,看着顾软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扬了扬嘴角。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拆开它——”
指尖轻轻的抚摸过盒子上漂亮的卡纸。
“而又不把这些好看的装饰弄坏。”
顾软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他闭了闭眼睛,想将快要流出的泪水憋回去。
“盒子是随便弄的,没必要这么珍惜啦。”
他故作轻巧的笑着,伸手将乔木拿着的盒子拆开。
“当当当当!”
顾软微笑着,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条长长的灰色围巾,伸手给乔木围上,并小心没有碰到乔木脖颈上的伤口。
“挺合适的,屋子里太冷了,直接围上好了。”
“怎么样,喜欢吗?”
顾软笑着问道,等他将视线扫到乔木的脸上的时候,他发现对方看着那条灰色的围巾愣住了。
乔木愣愣的盯着那条灰色的围巾,指尖轻轻的抚过上面的针脚。
他似乎没有想到顾软会送这个礼物给自己,脸颊,眼睛都变红了。
就在顾软以为他要哭了的时候,对方似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谢谢。”
乔木小声的说到,脑袋往围巾里缩了缩,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看着面前的顾软。
“很暖和。”
顾软看着这样的乔木,脸红了,他转过头,躲开了alpha的眼神。
“饼干好吃吗?”
他小声问道。
“好吃,咸味的饼干我还是第一次吃。”
乔木淡淡的回答,但这样的答案却让oga愣住了。
顾软转过头,盯着乔木,语调都开始打颤了。
他迅速伸手拿了一块饼干扔进嘴里嚼了起来。
“欸,奇怪了。”
他盯着乔木,眼角又红了,泪水在眼眶打颤。
“我做的明明是甜甜的牛奶饼干,都快甜掉牙了。怎么,怎么会是咸的呢?”
(以防有人看不懂这里提示一下,乔木说饼干是咸的,这说明那时候他已经尝不出味道来了,口腔里是血的味道,是咸的)
乔木嚼着嘴里的饼干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转过头,躲闪着oga的视线。
“啊,我刚才说错了。”
“是甜的,很甜,很甜。”
他说着一边嚼着嘴里的饼干,明明只吃了一小片,却一直在嘴里嚼着,没有咽下去。
“你是咽不下去吗?”
顾软看着乔木语调有些紧张,“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在吃那块饼干,饼干很小的,一下就能吃掉了,你为什么还没有咽下去?”
“是因为咽不下去吗?”
乔木摇摇头,含含糊糊的回答,“没这回事。”
他伸手将桌面上的水杯拿了起来,喝了一小口,皱了皱眉,将口腔里的东西吞下去了。
“很好吃。”
他看着oga认真的回答到,“真的。”
顾软显然不想再被他这样糊弄过去,他看着乔木发白的脸,问:“到底怎么回事?你需要去看医生,去治疗——”
但乔木只是看着窗外暖暖的阳光,他伸手摸着自己脖颈后被包扎好的伤口。
“我本来以为你不会过来了呢。”
他淡淡的说到,语调中听不出太多的情感起伏。
“为,为什么这么说?”
“你都看见了不是吗?”
乔木低头看着身旁在明亮阳光下自己的影子。
“昨天的事情。”
他抬起头看着顾软,眼神空旷而又让人难过。
顾软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他挥舞着手。
“不,我不是,其实也没有看到多少,我只是——”
他越说越乱,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意思在了。
“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
乔木看着他,一开始只是嘴角微微的上扬,紧接着看着顾软慌乱而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紧接着笑出了声来。
“顾软你不要这么紧张啦,哈哈哈,我又没生你气——”
他笑着,肩膀都在抖动,那时候,一阵微风吹动着窗帘,阳光透过传虎洒在他的脸上,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笑着,黑色的发丝微微颤抖着。
(*之前叫顾软阿软是因为神智不太清醒,正常状态下的乔木是叫顾软名字的)
“我为什么要生你气?”
乔木看着顾软,眉眼都变得生动了起来。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随意的说到,拿过挂在一旁的外套,穿在身上,准备起身。
“我以为你会生气。”
顾软先是看着这样的乔木脸红了,随后又有些
不好意思,低着头小声说到。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乔木慢慢的站起身来,看上去仍有些费力,但比之前好多了。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
他淡淡的说到,一边穿着裤子,一边面对着不远处的镜子扣着领口的扣子。
“我为什么要生气?”
顾软不明白乔木为什么要这样说。
“……”
乔木因为这个问题沉默了一阵子,“准确来说不应该是生气,我用错词了。”
他说着,转过身,看着顾软。
“我以为你会觉得很恶心。”
他说着,低下头,黑色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毕竟这种事情,确实挺恶心的。”
“不,不恶心。”
顾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伸手拉住了乔木的手腕,结结巴巴的说到。
他的脸涨得通红,舌头一直再打结,但尽管这样,他还是看着面前的alpha,认真努力的说着。
“不恶心,一点也不恶心。”
乔木看着顾软似乎有些惊讶,他看着他,微笑着。
“谢谢。”
乔木提了提挂在脖颈上的围巾,不知道他说的谢谢指的是哪件事。
“只不过,那家伙太过分了。”
顾软小声说到,他看着乔木脖颈上围着的厚厚的纱布。
“怎么弄得这么厉害,一定,一定很疼吧。”
听闻这句话,alpha伸手摸了摸后颈处的伤口。
“还好。”
他淡淡的说到。
顾软感觉到自己的话一直被乔木带着走,但偏偏又没办法。
该问的,要问的一个都没问出来,都被乔木躲过去了。
“你还没回答我——”
乔木站起身,脚步有些晃荡,但走的还算稳当,顾软跟在他的身后,不放心的追问。乔木走到了另一间屋子,他盯着面前一个套着防尘罩的东西,伸手将盖在上面的布料掀开,露出了一架看上去有些年代,但保养还算得体的钢琴。
“嘘。”
乔木看着顾软,又看了看面前的钢琴。
“给你展示一下,我可是很少给人表演的。”
他说着,示意顾软可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一边慢悠悠的坐在了钢琴面前。
“之前在电台里听到过一首曲子,觉得很好听。”
他说着,一边弹奏着几个音阶,面前巨大的乐器发出了优雅清脆的声音。
他的指尖白皙修长,触碰到同样白皙的钢琴键上显得漂亮极了,顾软拿他没办法,只好坐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钢琴曲flowerdance)
顾软没听过什么音乐,但他却还是被乔木弹奏的乐曲所吸引了,那是一首很美的曲子,但却有充满了哀伤,节奏舒缓,到后面节奏明显加快了,顾软看着乔木的指尖在钢琴上跳跃,紧接着美妙的音乐充满了整间屋子。
它太美了,直到钢琴声完全停止,顾软都还没回过神来。
“怎么样?”
乔木将琴合上笑眯眯的看则顾软。
“很,很好。”
顾软看着乔木,“你有专门学过吗?弹得很好——”
乔木却摇了摇头,“以前在军队里认识的人教的,乔夏喜欢钢琴,所以一直有考虑学一点。”
但她没机会听了。
顾软看着乔木的样子,有些难过了起来。
乔夏,顾软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她或许就是传闻中,乔木的姐姐。
他看着乔木,本想出口安慰,但发现语言又是如此的苍白,根本就说不出什么抚慰的话来。紧接着顾软发现自己的主题似乎又被乔木带偏了,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次开口。
“去医院好吗?我很担心你。”
“之前来的医生本来就不是这种专业的,她没看出什么来,只是简简单单的开了点药,你需要做一些详细的检查——”
“我知道自己怎么了。”
乔木打断了顾软,他淡淡的说着,就好像身体出问题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与他毫无关联的人一样。
“去哪都没有用。与其做那种没意义事情,还不如趁现在让自己过得,开心一点?”
他再说开心这两个字的时候微微偏头看着顾软嘴角上扬就好像他现在开心一般。
“你不用担心我,顾软。”
乔木看着顾软,云淡风轻的笑着。
“我没你想象中那么脆弱,真的。”
“我做过很多疯狂的事情,但现在看看我——”
他摊摊手,“不是好好的吗?”
顾软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字。
疯狂的事情。
“你做过什么疯狂的事情?”
他问道,他想要知道。
即使连他
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急切的想要知道。
乔木看着他,垂下眼帘,似乎在认真思考那些做过的已经过去了的疯狂的事情。
“我割过自己的脸。”
乔木看着顾软,那张漂亮的脸表情淡淡的,但说出的话却恐怖至极。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顾软看着他结结巴巴的问。
“什么时候——”
乔木看着窗外漂浮着的白色的云朵。
“大概是在我知道乔夏是因为我才会死掉的时候吧。”
他看着顾软,甚至笑了出来。
但顾软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他觉得乔木根本也没再笑。
明明是笑着的,但看上去却很难过。
“如果没有这张脸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我,她现在肯定好好活着吧。”
乔木说着靠在白皙的墙壁上,这时候医生注射的另一种药物可能起了作用,他低着头,健谈了起来。
“说不定早就结婚了,也早就做妈妈了。”
他轻轻的说到,语气还是淡淡的,却让听的人很难过。
“当时真的好生气啊,从来都没有那么愤怒过。当时手都在发抖——”
乔木看着自己的右手,就好像又回到了当时的那个情景。
“那是多久以前呢?”
乔木反问着自己,紧接着否决了这个问题。
“不记得了,过了十六岁就没有过过生日,可能是二十几岁吧,二十出头还是多少。”
“真的很生气,生我父亲的气,生那个beta的气,生那个杀死乔夏的杀手的气,生周围人的气,生这个世界的气,生我自己的气。”
他说着,抬起头看着顾软。
“所以我不想要这张脸了。”
他说着,用手比划着,就好象自己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刃一般,抵着自己的侧脸。
“我恨它。”
“然后就用刀割开了,血流了一地,但奇怪的是一点都不觉得疼。”
“遗憾的是,被一位,嗯,姓萧的长官救了。他把我扔进了医院。真的要相信现在的医疗,什么都搞得定。”
“包扎完伤后口,那个家伙走进屋子,他很生气,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冲过来,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逼迫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要不然他宁可现在就弄死我,一了百了。”
“‘你要是想死的话,现在就去死啊!由老子亲手送你去,然后老子就去蹲监狱!’”
乔木笑着,语调很轻很轻,重复着当时的情景。
“我当时其实挺想说‘好啊,赶紧杀掉我,一了百了。’但他当时流眼泪了,一个一米九几的alpha,我从来没见过他流眼泪。最糟糕的时候都没有过,但在那个时候,明明是他掐着我的脖子,威胁要杀了我的时候却先哭出来了。弄不懂。”
乔木摇着头,“所以,我答应他了。”
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看着面前的顾软,“再也没做那样的事情过,脸上的痕迹很快就消了,一点印子都没留下。”
他凑近了顾软,似乎是想给他看自己脸颊上并不存在的伤口。
“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真的。”
乔木说着,喘了口气,他的身体在微微的发抖。
乔木抿着嘴,坐在了顾软身旁。
“真的没有关系吗?”
顾软看着身旁看似心情很好的乔木说到,他担心乔木的身体,不想让他勉强。
“你累了吗?”
乔木转过头反问道。
顾软摇了摇头,“还好。”
“那能有什么关系?”
他看着顾软突然笑了起来,“你是担心被肖禁看见生气吗?”
他盯着顾软眨了眨眼睛。
顾软没想到乔木会这样说,他移开了视线。
“那家伙才不会生气呢,他什么都无所谓,就是怕麻烦。”
“叫我,叫我别给他弄出麻烦就行。”
顾软小声说着,意识到自己有点多嘴了,便想着赶紧转移话题。
“再加上他有事出去了,短时间内根本就回不来,才,才不会被看见呢。”
他抬起头看着乔木,脸红扑扑的。
乔木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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