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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沉默了。
方牧之整个人都沉浸在棋盘之内，无法自拔，他不懂，为什么本来稳操胜券的局势，忽然间土崩瓦解，溃败的如此彻底？
敖兴也在沉默，因为他根本不懂，眼前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不就是下局棋嘛，为什么搞的如此云山雾罩的？
“方帅，你看我们两个这局棋，像不像是当年我与陈易的对弈？”
“开始的时候，他出出占尽先机，将我逼的进退不得，甚至只能远遁禹州，这才能勉强保存自己。”
“我执黑先行，正好似天然拥有神宗子嗣的这么一层先手优势，落子天元，仿佛是当年我落寞离京，去往禹州的举动。”
微微一笑，整个人如沐春风：“可是现在再回过头来看，当初我选择去往禹州，不正是一局天下棋的棋眼吗？”
“而那陈易，出出占尽优势，同时占据天时地利，而我只有人和，可是最终的结果如何？”
陈凡的一席话，如五雷轰顶，彻底让方牧之失去了思考能力。
脑中只是回荡着，原来一切都是陈凡计策，他是故意跟自己下去，然后故意下成这样的局面，目的就是要在侧面告诉自己，臣服，是唯一出路！
其实方牧之也是心中焦急，所以想太多了。
陈凡或许可以算无遗策，但他终究不能控制方牧之做出怎样的选择。
这局棋是方牧之自己下的，到底是个什么走向，此前谁能预料的到？
陈凡只不过是依据现有局面，正好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都套在棋局里面而已，只能说，这份急智，是当世罕见的。
而且他也毕竟不是能够预知未来的神仙众人，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人力极限。
那么如今，陈凡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选择权，就要交到方牧之手中了。
却见方牧之整个人沉吟了很长很长时间，双眼再度恢复聚焦之际，也不是看向陈凡，而是……敖兴。
但他的话语，却是对着陈凡说的：“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获得龙族的帮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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