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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忌 「主公……」那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唤道,头颅低垂、惭愧不已的样子。 「交代给你们的事办不好,却追着这个女人过来了,你们倒是听的好吩咐……」苏忌一壁说一壁冷笑,那股寒意看得商霖都忍不住发抖,「魏皇呢?」 个头略高一点的男人头埋得更低,「我们循迹追踪过去时就只看到这个女人,没看到魏皇……」 「那你们追她做什么!」苏忌忽然发火,两个男人立刻跪下,磕头请罪,「主公息怒!」 苏忌深吸口气,扭头看向商霖。商霖在他的视线下浑身僵硬,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假笑,「原来,你不想抓我啊……那告辞,回头有空一起喝茶……」 她哆哆嗦嗦地往后退,手掌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奈何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折腾了半天还是跌坐在地的姿势。 苏忌看着她跟一隻毛毛虫一样一点一点往后缩,面无表情地蹲下来,在她快要退出自己的手臂范围时才伸手抓住了她的脚。 女子的右足纤细,他很轻鬆就握住了她的脚踝,掌心处是鞋面上光滑的丝缎。她明显被他的动作惊住了,身子都微微颤了一下。 苏忌抓她脚的时候并没有多想,等这么做了才觉得似乎有点孟浪。然而他向来看不起这个女人,此刻也懒得跟她抱歉,鬆开手便淡淡道:「既然都来了,哪有再走的道理?我刚才已经说了,接下来的日子,还请您多多配合,别给自己找罪受。」 商霖的第二次被挟持和第一次一样,二话不说先昏了二十四个小时。唯一的区别就是第一次是被高沉打晕的,这一次则是被苏忌迷晕的。 晕倒前的最后一刻,商霖庆幸地想,幸好苏忌没直接动手,不然按照他的武力值和对自己的厌恶程度,那一下下去之后,她晕倒固然是得晕倒,能不能再醒过来就很难说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外面依然是夜晚,月色皎洁、透窗而入。商霖四下打量了一圈,见自己身处一个房间里,而身边坐着一个黄衣女子,正安静地看着书。 见她醒了,黄衣女子合上书册冷淡道:「起来收拾一下,师父要见你。」 商霖疑惑,「师父?」 黄衣女子轻蔑地瞥她一眼,「废话什么,叫你起来就起来。」 商霖被这颐指气使的口气噎住了,然而她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平復了下心情便道:「知道了。」 和衣睡了那么久,身上的裙子都皱巴巴的,髮髻也散了架。商霖有心整理一下,但一想到自己此刻的身份是肉票也就懒得管了,随便理了理头髮就道:「好了,带我去见你师父吧。」 黄衣女子见她态度从容,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怒意,轻哼一声便别过头不再看她。 一如商霖的猜测,黄衣女子的师父正是苏忌。商霖跟着她穿过走廊和石桥,最后在一处六角亭前停下。冷月如霜、一地银白,苏忌一身褐衣,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了个红泥小火炉,正慢腾腾地温着酒。 「师父,阿阮把您要的人带来了。」黄衣女子轻声道。 苏忌面无表情,只点了点头,「下去吧。」 阿阮咬唇,回头看了商霖一眼,这才有些不甘不愿地离去。 她走了之后,苏忌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 商霖坐下,「介意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苏忌没接话。 「我睡了多久?」 苏忌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一天一夜。」 和上次一样啊。 商霖顿了顿,又道:「那,这里是哪里?」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她实在害怕自己已经被带到了离靳阳十万八千里,那样的话,易扬就算想救她,估计也无能为力吧。 苏忌终于抬眸,目光里带着考量,专注地凝视着她。 「你……干嘛?」商霖有些紧张。 苏忌神情冷漠,「没什么,就是在想,你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 商霖莫名其妙,「这句话不该是我来说的吗?你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哪边的,抓了我又打算做什么?」 这只是她气愤到极点之后的吐槽,本就没指望苏忌能做出回答。果然,他理也不理她的问题,只道:「我问你,昨天晚上季南他们之所以能发现你,究竟是个偶然,还是你故意的?」 季南?商霖眨眨眼睛,应该是追她的两个男人之中的一个吧。 「这与你有干係吗?」她反问。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不愿将自己对易扬的情意暴露人前。挺身而出去给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引开追兵,别人知道了一定觉得她很可笑吧。 她的反应给了他答案,在心头翻腾了一天的疑问终于得到瞭解答,他却觉得更糊涂了。 当季南告诉他,他们是被贺兰皙的呜咽声吸引过去、而她又是那样狂奔不止的时候,他就怀疑他们是中了设计。他想,也许徐彻当时就在附近,而贺兰皙是故意去给他引开追兵 。 这件事换了别的女人来做他都不会有多惊讶,可这是贺兰皙,是那个薄情寡义、被他唾弃的贺兰皙!她会为自己的夫君做出这种牺牲? 「你……昨晚是故意的?」他终于问出了口,「你故意拿自己当诱饵,就是为了让徐彻可以逃走?」 商霖不自在地别过头,没有说话。 这是默认了。 苏忌忽然一阵烦躁,忍不住冷笑一声,「可惜你为他牺牲了这么多,他却不一定领情。他如今好好地回到了大魏宫,你却落在我手上。说实在的,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下场?」 商霖没注意到他的后半句话,只是敏锐地抓住了自己关心的部分,「他回去了?他没有事吗?」 苏忌心头一窒。刚才说了那么久的话,她的眼睛一直是黯淡的,可就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时却忽然亮了起来。剪水秋瞳巴巴地看着他,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期盼。 他有心想要不理她,可兴许是那视线太灼热,居然不自觉答了出来,「是。他回去了。」 商霖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下,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与此同时,眼眶也有些温热。 她狼狈地别过头,以袖掩面,不想让苏忌看到自己流眼泪的样子。 苏忌似是明白她的想法,慢慢移开了目光,等她情绪缓和了一点之后才淡淡道:「酒烫好了,要喝一杯吗?」 正月里的夜晚简直是滴水成冰,她连大氅也没穿,手冻得通红。让她喝杯酒暖暖身子也好,不然她要是病了,他也麻烦。 这么一想,苏忌觉得自己简直是绑匪中的良心了,居然这么考虑人质的身体。谁知人质居然半点不领情,干巴巴回了他一句「不喝」,就没话了。 他忍不住皱眉,「我劝你最好不要耍脾气。我不是你的陛下,没那么好的耐心哄着你。」 商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我说大哥,我睡了十二个时辰没东西吃,现在一来你就要我喝酒?你就算想弄死我也没必要选这种方法吧!」 苏忌大大一愣,完全没料到商霖会给他这么一个回答,更没想到她会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之前每次见面,她都是端庄而有分寸的中宫皇后,会绵里藏针地威胁他,神情里都是不可侵犯的高贵。可是此刻,她完全就是一个气急败坏的小姑娘,一个接连遭受各种意外、终于抛开一切伪装的小姑娘。 他这才想起来,其实,她也只有十七岁。 那晚,商霖在六角亭里吃上了二十四个小时里的第一顿饭。苏忌的吩咐下去之后没多久,下人就送来了吃的。白瓷大碗里盛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面上卧了一个金灿灿的鸡蛋,汤汁是香浓的鸡汤,让人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发出讚叹。 商霖早已饿得头晕,此刻也不顾形象了,端起碗就吃。苏忌原本是半支着头看远处的风景,然而渐渐地却被她的动作吸引了过来。少女一身华衣、容貌姣好,耳畔还垂着名贵的红玉耳环,这样一个娇柔美佳人,合该执花插瓶、漫卷珠帘的,可是此刻她却像一个最粗鲁的妇人一样,端着一碗麵吃得形象全无。 他忍不住思索,一天一夜不给饭吃是不是真的做得很过分,都把人逼成这样了…… 商霖那厢终于吃完了,双手合十虔诚道:「谢谢招待。」抬头看向苏忌,「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走了。」 见她一副在别人家作客的从容样子,苏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随便点了点头。商霖微微一笑,起身离开。 她已经打定主意了,对方想做什么她不知道,既然如此,就只有见机行事了。为了方便之后的行动,还是配合一点好。 既然上次能从高沉手里逃走,苏忌是他的好基友,相信也不是没有机会的。只要她还在魏国境内,没被掳到燕国,就都还有可能…… 燕国…… 她忽然一个激灵,一些被她忽略的细节忽然闪现出来。 昨天夜里,靳阳大街上,苏忌和那两个男人管易扬叫……魏皇? 她只听过一种人这么叫他,那便是那些燕国的使节。一个魏国人,即使不叫易扬陛下,也不会叫魏皇这种称呼。 难道说,岭南游侠苏忌的真正身份……其实是燕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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