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嘴抱腰同床共枕当众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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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江宁能感觉得到一双手把自己按在石壁上,厉鬼钳着他的腰身,丝丝缕缕的灵力正在他的经脉中游走。 ……这是想把他当炉鼎? 他叹了口气,默然放软了身子,乖乖地配合起对方吸食灵气的动作,咬牙忍着不敢出声。 “咦?”厉鬼停下了取食的动作,狐疑地看着他:“你在主动向我输送灵气?” “晚辈无状,得罪了您。”江宁坦率地拱手行了个礼:“愿领责罚,只求前辈息怒而已。” “你想夺我的内丹,现在撞了南墙,又来求我饶恕?”厉鬼低低冷笑一声:“哪有这样的道理。” “一报还一报。”江宁垂手叹息:“前辈既然不愿饶恕,我便任由您处置。” 说话间,他喘息着,嘴角已经渗出血迹。 “既然你服了软,也可以。”冷冷淡淡的厉鬼忽而收了手,“我近来要去人间行走,需要一个仆人。” 江宁眉毛微微一挑,擦了嘴角的血,双膝跪地,唤了一声:“天一门江宁,愿听主人差遣。” “你这人……”厉鬼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个上一刻还和他斗得难舍难分的人忽而弃了剑露出仆从姿态,竖瞳都眯了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江宁微微一笑,只是垂着眼驯顺地将自己的手举过头顶:“请主人结契。” “……结契?对付你还用不上。”厉鬼冷冷地说了一句,附在一位已经死去的弟子身上,淡淡道:“你若阳奉阴违,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江宁并不在意他说话夹枪带棒,反而柔和地解释道:“主人所附的师兄姓田,名越。刚刚筑基不久。若主人不介意,外人面前我便喊田师兄了?” “随你。”田越那张憨厚的脸嘴角动了动。 江宁笑着喊了一声师兄,取出了他随身带着的云舟,恭恭敬敬把人请了上去。厉鬼刚刚苏醒,又经历了一场恶斗·,刚刚坐下便闭了眼。 江宁揣度着他的意思,将人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不论如何,现在他是个仆从身份,怎么能让主人坐在云舟上呢? 设置好起落点以后,他钻进厨房,冲了两杯灵麦。 他是不会做饭的,陪他出来做任务的师兄中会做饭的也已经过世了,现在也只好冲冲灵麦了。 他守在卧室门外喝灵麦,边喝边调息,门忽然被推开了,里面的人带着几分嫌弃说道:“看你家境应该不错,连灵食都用不起?” “主人恕罪。”江宁有些尴尬地把差点洒了一半的灵麦水放到地板上,躬身道:“正因家境尚可,奴……不会做饭。” “……”厉鬼和他大眼瞪小眼了一阵,震惊到:“完全不会?你剑术尚可,捕个灵兽烤呢?” 江宁十分感谢他还看得上自己的三脚猫功夫,低头回道:“实不相瞒……奴试过,但烤焦了……” “你……”厉鬼张嘴要斥,忽而住了口。 是了,百年之前修仙界便是这个风气,富家出身的子弟都是有剑仆的,一应琐事交给剑仆打理就好,这个人既然用得起云舟,必然也不是一般人了。 他叹了口气,指了指门外:“云舟抵达崇县还要半个月,这半个月你就打算给我吃这个?我的气血不足,受苦的可是你。” 江宁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红着脸说道:“请主人责罚。” “……起来吧。”厉鬼扶着额头叹息:“你这样锦衣玉食的小公子,再怎么弯腰伺候人也是一样。” 他迈步朝厨房走了几步:“云舟里东西都齐全?” 江宁点点头。 “练你的功吧。”厉鬼挥挥衣袖,走进了厨房。 江宁重新一边盘腿打坐,一边喝灵麦水调息。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起,厨房的方向飘出一股异香,他的馋虫一下就被勾了起来,干脆停了手坐在原地陶醉的吸气。 “进来!没出息的东西!”厉鬼若有所觉,骂了一句。 江宁小心翼翼地扒着门溜进去,看见餐盘里的菜和肉就眼前一亮。 “这可不是你的。”厉鬼挽起袖口,坐到主位上:“服侍我用过,你才能吃。” “是。”江宁应了一声,当真站在他身侧服侍起来,倒水夹菜,恭敬又殷勤。 大概用了一刻钟,厉鬼便停了筷子,示意他可以吃了。 江宁看看锅里,有些意外:“您让我……用剩饭?” “怎么?”田越的眼睫毛微微一动:“你一个做仆人的,敢抗命?” “奴不敢。”江宁急忙弯腰谢罪,接过他的餐盘,跪坐在地上,学着以前剑奴的样子用起饭来。 一粒米入口,他便有些意外地抬眼看去。 “田越”正看着他笑。 “小子。”厉鬼的声音沙哑又低沉:“你不知道你自己差点被人害了吗。” “被人换了掺着陈米的“金银稻”也就罢了,这稻子上的符文你去了吗?修仙者做 饭都是个人出个人的米,要是队伍里再有个人害你,你吃灵米吃死了都不知道!” 江宁委委屈屈地道:“我吃出来灵米的味道不一样了,我以为是师兄煮糊了……” “蠢材。”厉鬼冷哼一声:“你自己经点心,不然早晚得出事。” “是。”江宁又扒了几口饭,才说:“奴说句……该打嘴的话,这饭菜……为什么到现在还是热的?” “田越”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傻孩子……。” 他袖子一抬,朗声笑了:“你怎么连障眼法都看不出来呢?” 江宁眨眨眼,低头看向碗里热气腾腾的饭菜,一时愕然。 “用饭吧。”田越笑盈盈滴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居高临下地道:”你既然看不出我的术法,便只配做个奴才。” 江宁吃了饭,不待吩咐便刷了碗,服侍着他上床休息。 厉鬼似笑非笑地伸出尾巴来把他往怀里一圈:“把我放这来,你想跑到哪儿去?” 江宁低声解释自己会候在门外,厉鬼才放了他,还丢了一床被子给他。 第二天,江宁又是被饭香叫醒的。 此后江宁端茶倒水,百般殷勤地侍候着他。厉鬼嘴上虽不答话,菜色却一天比一天用心。晚上也不再令他睡在门外了。 “总归你也不会起来做饭,不如给我暖床。”厉鬼这样说着,强迫他光着与自己同眠。江宁初时还有些羞耻,但不知为何,睡在他身侧竟极其舒适,每每是抱着他睡得天昏地暗,好像那不是厉鬼,是安眠药似的。 然而江宁毕竟是年轻人,第二天早上身子的反应便闹得他红了脸。 厉鬼笑盈盈地弄了几下便让他射了。像是并不在意为他纾解。 江宁见他坦荡,最后一点羞涩也没了,更是粘着他不肯放,午睡也要往他怀里一趴。 朝夕相处,他不自觉放松了心防,胆子也大了起来,有事没事便缠着他做些吃的。 厉鬼仍是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心情好了便应一声。 路途走到第十天的时候,碰上了落雨门的仙子。 两个女修认出了天一门的云舟,本想寒暄几句,不料凑近了就闻到了饭香味儿。 于是两人隐晦地问他,能不能一起吃一顿。 这事倒常见,奈何现在不是他做主。 于是江宁扬声去问田越。 厉鬼自然不肯答应,把菜隔空用灵力托给江宁,似笑非笑地答了他一句:“你既然这么问了,午饭也不用进来吃了。第一天我就和你说过,旁人我不伺候。” 两个女修对视一眼,脸都红了。又偷偷地竖起耳朵,顺便瞄了一眼厉鬼手里的午饭——色香俱全,还有一大碗汤。看着都是用了心思的,再见到江宁神色有些不安,于是两人又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江宁:? 他倒也不敢说什么,苦笑着对两个女修说:“那个……你们别见怪。” “我们懂的,师弟。”年纪大一点的女修笑盈盈地:“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回头你好好哄一哄那位师兄吧。” 江宁:? 哄什么?哄谁??? 两个女修却掩面一笑,转身走了,只是飞舟不知何故仍然和他们同行。江宁挠挠头,吃了饭,又低声下气地叩门请罪,厉鬼也不开门,晚上仍然没有动静。 江宁猜不透他的用意,只能在门外跪着。厉鬼让他跪了半个时辰,自己开了门黑着脸看他:“知道错哪儿了?” 江宁急忙认错。 厉鬼看了他一阵,笑道:“你还是不知道错在哪。”说完又把门关上了。 江宁一头雾水地又跪了一阵,忽然听见一声雷响。 他立刻提高了声音:“田师兄——打雷了。” “打雷了又如何,难不成你怕?”厉鬼懒洋洋地传音入密:“怎么,那两个女修还没走?”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云舟半途改向,一直和我们同行……”江宁回答他。 “你真不知道吗?”厉鬼低低笑着说。 “落雨门背地里可是修仙界最大的一家报社……江长老最小的儿子居然是个断袖,这个大消息你说够不够?” 江宁愕然道:“什么?” 厉鬼开了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失神的少年,忽而把他推倒在甲板上,笑眯眯地舔了舔他的耳朵。 “乖奴才。我会让世人都知道,你是个喜欢上同门师弟的断袖。” 江宁思索了一阵,眨眨眼:“但凭主人处置。” 厉鬼的神情扭曲了一刻,终于有些不自在起来。 “你……你不要妄想巧言令色本尊就真的会怜惜你。你缠着我的影像我都刻了影石传回你宗门了,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你仗势欺人,强迫我与你……” 江宁神色平静如水:“前辈要报复我,我自当领受。” 厉鬼的表情终于透出几分僵硬:“本尊要让你身败名裂……你就不生气吗?” “江宁技不如人,甘受前辈责罚。”江宁抬眼望着他,神色有些迷惑:“我连做前辈的炉鼎都不在意,怎么会在意虚名?” “你……你你你…”厉鬼恶毒的言辞突然卡在了嗓子里,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就又把他扔在了门外:“你不要妄想自荐枕席本座就会怜惜你!本座才不会爱慕你这种……这种人,进来控舟!” 然而他脸颊泛红,耳垂也羞红一片,眼底动人的春色恰好被落雨门女修拍个正着。 江宁此时已经站起,跟在他身后合上了门。 女修眼神一对,心照不宣地写起了两个人的爱情故事。 此时,宗门也收到了厉鬼寄回去的信。 江长老当场震怒,宗门上下震动—— 那位长相憨厚的田越师兄,居然勾搭上了小师弟。 视频末尾还拍了一下小师弟缠着他做枣糕的场面。 田师兄眼底含笑,亲着小师弟的脖颈儿。 江宁修长的颈子被男人亲着,喘息着一声声的叫,长发散在他膝盖上,低低地求他:“田师兄……” “好。” 男子并未露脸,语气却宠溺极了。 “再求我几句。” 江宁忽然主动的抬着小脸去亲他。 男人似是怔了怔,无奈道:“不就是个枣糕,给你做就是了。” 如果事情到了这里,一切也还是正常。 真正让江长老震怒的是半月以后收到的另一封信,影石里男人待江宁睡熟以后,摸着他的脸蛋漫不经心地说:“这小东西果然好骗,装作是来救他的师兄,就乖的予取予求了。 紧接着,森森鬼气蔓延开来。 同门又惊又怒,怒的是江宁天真,竟被厉鬼欺骗,惊的是恐怕和江宁一起出去的弟子已经全军覆没了。 新仇旧恨叠加起来,江长老恨不能手撕了厉鬼。 听说了这件事,落雨门的女修写好的文章也不敢发了。 两个人看了看那张照片,心有余悸。 厉鬼的鬼术竟然如此高,连他们都骗过了。 还以为两人真是情投意合的情侣。 大家一交换信息,立刻引起了正道修士的警觉。 厉鬼可以随意附身夺舍,这次被骗的是不谙世事的江宁,下次又该是谁? 若是个女修,岂不是名节都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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