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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芜在旁边认真地想了想,“飞不起来。” “嗯?”南遥双眼看着他。 “你背我啊。” 白芜突然勾了勾唇,突然往南遥背上一趴,他故意压到南遥身上,原本想把南遥压个趔趄。 没想到南遥纹丝不动,双手往背后伸,反而护住了他。 白芜趴在他背上,双手抱住他的肩,“不好玩。” “怕摔到你,走吧,我们去洗澡。” 白芜从南遥背上下来,原本想自己飞,南遥变回兽形,朝他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后背。 白芜今天没有喝醉,但到底喝过了酒,手脚有些发软,懒洋洋地不想动。 见南遥真的愿意背他,他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南遥后背上,往前蹭了蹭,双手抱住他的脖子。 南遥展开巨大的翅膀,飞了起来,带着他翱翔。 夜风凛冽,白芜抱着南遥,并没有感觉到冷,只觉得十分畅快。 南遥知道他喜欢,特地在天上飞了一圈,才带着他飞到温泉那边。 现在两人用同一口温泉。 白芜先扒了自己的长袍,草草淋浴过后,“咚”地一下跳入温泉中,溅还在淋浴的南遥一身水。 南遥无奈地看着他,他倍觉好玩,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他又凑近南遥,吻了一下南遥的嘴唇。 酒让他觉得燥热,还有一种难以表明的心痒。 他靠在南遥身上,手往下,想开启这次的互助活动。 喝过了酒的他肢体不那么灵活,力气也比以往要大,比较磨人。 南遥忍了又忍,最终抓住了他的手,亲吻自己带着酒味和暖意的爱人。 白芜热情地予以回吻,并实践最近琢磨出来的接吻技巧。 白芜没想到今夜会失控。 这一晚,他过得极其混乱。 温泉里的水波来回摇荡。 他站立不稳,整个人都挂在南遥身上。 两人皮肤相贴。 温暖、刺激、愉悦、难耐……各种情绪交替出现。 情况比白芜想象中的要好得多,也比想象中的要坏得多。 尽管白芜心有顾虑,但两人天生契合。 也正因为太契合,两人失控得厉害。 这种契合甚至变成了一种“折磨”,白芜嗓子都哑了。 白芜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没在自己家里,而是在南遥窝里。 南遥抱着他,身下是柔软的草絮和兽皮,身侧是南遥温暖劲瘦的身躯,身上有着柔软的兽皮。 白芜眼皮子浮肿,双眼皮变成三眼皮,嘴巴也肿着,比往日要红。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思绪还是一片混乱。 南遥揽着他的肩,低头亲他额头,眸中一片清明,“还早,再睡一会儿,等会儿送你回去。” 白芜脱口而出,“不早又怎么样?我又不是小孩!” 说完他才发现自己嗓子又哑又疼,像吹不出声音的破喇叭。 南遥眼里的笑意变得非常明显,“我知道你不是。” 白芜听他话里有话,手肘曲起来撞了他一下。 南遥伸手包住白芜的手。 两人被子下的躯体相贴,稍微一动,皮肤上像蹿成一连串静电,非常刺激。 白芜连滚带爬地要从被窝里爬出来。 南遥伸手一捞,又将他按了回去。 甜美的清晨再次开始。 …… 等日上三竿,白芜抖着腿爬起来,穿外袍的时候,腿部肌肉还在微微抽搐。 他怒而踹了南遥好几脚。 吃饱喝足的南遥犹如一只餍足的大型野兽,一点都没在意被他踹,反而再次把他叼过来亲吻了一下,“我背你回去。” “呸!”白芜朝他怒目而视,找回理智地说道,“你也不怕今早有人来找你。” “他们闻得到我的气味,不会过来。” 白芜的脸“轰”一下通红,抓着衣带怒目而视,“你还留了气味?!” 南遥再亲了他一下,“不是你想的那种气味,而是充满威慑,拒绝打扰的气味。” 清醒了的白芜并不好糊弄,“那还不是一样!大家脑子一转,就什么都知道了!” “那我们正好正式结为伴侣。” “我……” “不想认账?” “我是那种渣男吗?”白芜心虚一瞬,低头看地上,等扫到自己身上时,立即又理直气壮地踹了南遥一下,“你还好意思提算账?!” 白芜不仅身上有很多痕迹,他的外袍也破了。 尤其前襟,上面有一排整齐的小洞,那是他昨天激动的时候,死死咬住自己的衣服,最后咬出来的洞。 洞口不大,不过从洞口里可以看到一点他的皮肤。 眼神好的人,说不定能看到皮肤上的异状,白芜忍了忍,又踹了南遥一下。 白芜回到家的时候,家人们已经出门了。 面包窑里还有给他们留的早饭。 饭只有点温热,看来家人们已经出门挺久,小动物们应该也喂完了。 白芜松了口气,不再紧绷身体,一瘸一拐地去拿饭吃。 他今天身体不舒服,实在不想动,吃完饭他去看家里的酒缸。 都是喝酒误事! 他要把这些酒处理掉。 他去看酒缸的时候,发现只剩半缸酒。 剩下一半不知道是被家人喝完了,还是被他们带去了部落跟大家分享。 无论是哪种,都可以看出,家人对这缸酒确实非常喜欢。 白芜瞪了酒缸好一会儿,悻悻地把草帘子盖回去。 算了,家人喜欢喝酒,就先不蒸馏这缸酒了。 家里的苦草籽还有很多,白芜指挥着南遥将苦草籽带到水碓那边。 他得再舂点苦草米,多酿两缸酒。 趁着现在酒缸里的酒还多,他可以拿这批酒做个酒引。 要不然等这批酒喝完了,下次酿酒,酒曲又是个难题。 南遥脾气非常好,任劳任怨,白芜说什么他干什么。 傍晚家人们回来的时候,都发现了他们之间气氛不太对。 岸小心翼翼地凑近南遥,“祭司大人,你们吵架了?” “没吵。”南遥笑了笑,“不用担心。” 南遥平时很少笑,今天像变了个人一样。 岸多看了他好几眼,突然明白了,“你对芜好一点。” 南遥郑重点头,“我会的。” 白芜恹恹地提不起力气,吃完饭连澡都没洗,便回房睡了。 反正他早上已经洗过一次了,一天之内不用洗两次。 川想和他谈谈,没逮到机会,夫夫俩先和南遥进行了一场严肃而正式的对话。 从家里的气氛来看,他们谈得应该还行。 也正是从这天起,南遥偶尔会在白芜家留宿。 白芜不太好意思,家人们都以平常心对待,从未在这件事上调侃他们。 白芜松了一口气,两人就这么自然地过上了同居生活。 白芜其实还挺喜欢和南遥同居。 他睡醒了还能和温暖的爱人一起赖床,感觉比做单身狗的时候,自己在被窝里滚来滚去舒服多了。 这天,白芜照例赖床。 南遥先起床,出去外面帮忙烧茶做早饭。 他们这座山头很安静,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和偶尔的鸟叫声,两只大狼在家里都不怎么叫,白芜躺在床上清醒了之后,轻而易举便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他听到南遥和他亚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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