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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说出什么话来,都不足为奇。 殷倦之的指尖,不急不缓的摩挲着谢冰的唇。 他俯身吻住她,不让她说下去。 谢冰挣扎了一瞬,垂落在身侧的手颤了颤,缓缓的揽住了殷倦之劲瘦的腰,任他所为。 …… “谢冰,谢冰。” 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有人在呼唤她。 谁在唤她? “谢冰,跟我走。” 走?又能走到哪里去? 她想要在混沌黑暗中,捕捉到一抹虚无的声音,可是到处是黑暗,她找不到那抹声音。 是……殷倦之吗? 跟他走,能到哪里呢? 他真的喜欢她吗?可是日后,这点喜欢也许便会反噬她。 想要做傀儡便做傀儡,想要杀便杀了。 喜欢,还不够。 这些,还不够。 留在魔宫吗,失去自由吗。 他不会懂。 她现在,已经无路可去。 卑微黯淡的人,也许一直想要强大。 她什么都不能说。 不是没想过屈服,可是无论如何,咬牙撑着,死也不会暴露自己的泪水和伤痛。 宁可死,不屈服。 摇尾乞怜,剖开自己的伤口给别人看,这是多么血淋淋啊天才 ——自尊做不到,腰脊做不到,山川河水所谓自由,亦是做不到。 前世如此。 此生亦是。 …… “你不能再呆在这里,时间不多了,不论是受刑,亦或者是关押,你都要醒来,否则,只有被处死。” “躲在这里,是办法吗?吕初死了,难道你要陪着她一起去死?” 对于正道中人来说,名声与声望,是最为重要的东西,甚至比命还要重要。 如今传言,已然变成谢冰之所以能修为大进,是因为暗自修魔,以冥修手段吞噬修士增进修为。 这次花锦镇便是与冥主勾结,谢冰吞噬数百修士和数千百姓的精魄助长修为,却没想成魔,失控之下连自己的活脑也被献祭,这才东窗事发。 这一年多来,书修闻所未闻,从一介凡人变成修仙界中瞩目的新秀,负面声望与正面声望交织,在谢冰几乎与五灵根萱瑶并立的灼灼瞩目中,吸引了多少修士的视线,承受了多少赞誉。 然而,谢冰成魔。这一年多来越是瞩目,就越是引发质疑。 整个修仙界,都被谢冰给遮蔽了。 她的修为精进,只是因为成了冥修,她的手中,全都是无辜生灵的鲜血。 而在这千夫所指中,与书修最为接近的“儒修”,更是被认为与冥修有染,亦是愈发惨烈 ——儒修本就与世无争,埋头书本间,只是因为数百年前儒修蓝沧然叛变正道,赫然成了冥修,正邪大战中死伤生灵无数,这其中脱不开蓝沧然的手笔。 自此,儒修成为修仙界中被鄙视的底端。 数万儒修,如今因为谢冰成魔的事情,又成了指责的对象。 “饶是成魔,谢冰,你也要站出来。” 殷倦之的话激怒了谢冰。 为什么,一次一次逼她? 要她失去。 要她一无所有。 她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抓不住。 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谢冰忽而笑了:“我不在乎。” 她不知道吗?她当然知道。 冥寒蝶是要她碾碎成不堪入目的碎片,他是要她身败名裂,失去所有。 所有的后招,也许在一年前便已经布下,如今,业已成为杀死她的利刃。 而这,远远不够,一环接一环,直至她辩驳,直至敲碎她的脊梁,让她后悔,卑微的跪在冥寒蝶脚下祈求。 可是,当吕初死了,她便已经明白,她已然了无牵挂。 她不会去想,是否天下正道会饶恕一个魔。 因为她身为书修,身为正道之首顾莫念之徒弟,自然知道成魔的可怕后果。 她自然知道,不会有人相信。 吕初曾经责怪过谢冰,说她总是将事情想到最糟糕,可是她不知道,谢冰一直以来的人生路上,从未有过光明敞亮的时刻。 目之所及,触之所及,全都是陷阱,欺骗,隐瞒,无力的挣扎。 不低头。 不低头。 事到如今她才明白,一个人负隅顽抗,有什么用呢? 她没想活。 她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来,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去,又能怎么样呢? 谢冰的手微微颤抖,她闭上眼睛: “你滚!滚出去!” “否则,我杀了你!” …… 殷倦之没滚。 他像是哄孩子那样,将谢冰抱在自己怀中,他抱得那样紧,那样亲昵,高挺的鼻梁蹭过谢冰的脸,“我知道,你不在乎,死了也不在乎。但是,以后你出去,你喜欢谁,我都不会拦你,如何?” “你想与谁双修,便与谁双修。” 他紧紧抱着谢冰,一直抱着不分开,眼睛里流光冷然,唇角却是勾着的:“你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么?日后你想跟他在一起双修,便双修,好不好?” 谢冰怔怔的看着他,似是在辨认他是谁。 殷倦之知道谢冰现在没有脑子,纯粹是情绪和本能,若非入魔,早就已经死了。 她这魔成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全凭本能,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他与她沟通秘境里发生了什么,谢冰根本处理不了这样复杂的问题,她没有了脑子,如何思考? 只能说激发谢冰的本能。 谢冰的本能,他了解一二: 当初谢冰这五废灵根本不可能结灵丹,结果日日夜夜与师父相处,硬是催出一枚废丹,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只有在双修的时候,她的本能才会波动。 事实上,在梦境中的抵死纠缠中,他能感觉到。 “以后,你可以有很多道侣,天下美男皆数在掌中,这样,也不肯醒来吗?” 殷倦之极为缱绻的劝说,声音温柔似水,然而桃花眼微眯,那张英俊无比的脸上,却森然冷酷。 谢冰似是在仔细分辨他的话,眼圈一红:“不好,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殷倦之险些被气笑了。 谢冰到底胃口有多大?连这般都不能诱惑她? 谢冰身形削薄的像是一张纸,她被圈在他怀中,似是知道他是谁,又似是不知。 她忽而有些怔怔:视野里垂落的乌发,变了。 高马尾饶是松散,却是束成一束垂落,然而此刻垂落的,是披散不羁的乌发。 她抬眼,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 淡淡的黄泉冷香沁然幽远。 她迟疑的喊:“魔尊?” 是……是主人。 那张妖冶到令人窒息的脸上,桃花眼幽深深邃,眼眸勾人,眼角下的一滴泪痣灼灼,是有些病态的美。 白色的栀子花盛放,垂落的长发掩映里,左耳的黑曜石耳钉恍若星辰,灼烧她的眼眸。 不是,不是她认识的魔尊,这样的面容,这样的眼眸,分明是陌生的。 她忽而用力,想要挣脱南宫无寐。 竭力想往后退,初时,她是跑了的。 然而,南宫无寐拽着她的脚踝,将她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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