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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开始立业 楼灵溯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母亲请说。 那日小梦请你们去画舫,你从画舫上被人拉下去,这事我略有了些眉目。说起正事,岳慧兰一扫眉目间的慈祥,一派杀伐决断的利落,我手下在湖边找到了湿脚印,一路跟着去了码头。只可惜,码头脚印杂乱断了线索。 楼灵溯思索片刻:码头?她立刻想到了一个人,码头那边,好像是楚家的关系? 岳慧兰赞赏地看着她:我也是这么想的。黄月娥这人行事虽然粗鄙,不过她一向会看人脸色,当日晚上小梦在船上,你们楼家姐妹也在船上,若没有人给她撑腰,她断然不敢这么大的胆子。 楼灵溯与楚白霜,不过就是去凌家那一晚的接触,要说过节,难道就因为一首词? 溯儿,你可是想你与楚白霜毫无过节? 楼灵溯点了点头,岳慧兰笑着摇摇头:你那首,可是惊艳决绝。这楚白霜在此前一直有个京中第一才女的名头,你初出茅庐便扫了她颜面,这人自视甚高,自然不喜。何况还有一个凌劲松。不过岳慧兰不想去提点楼灵溯这一点,她早晚会知道,晚一点知道,定哥就多与自己妻主相处一点。 从岳府回来,楼灵溯一直若有所思。岳定州问道:溯儿,母亲和你说了什么?他原本不该打听的,不过看楼灵溯如此,终究还是决定问一问。 也没什么。楼灵溯慢悠悠道,就是,有人给我找不痛快,我正在琢磨,怎么回敬。 岳定州望着她:别伤到自己。 楼灵溯灿然一笑:怎么会,我手无缚鸡之力,哪能跟人家真枪明刀?还是玩阴的好。 阴的?岳定州看着自己妻主,谪仙一般的外貌与气度,无法想象这人所谓的阴的是指什么。 楼灵溯让他先回房,自己去找楼伊敏说了自己的打算。虽说盼女成才应该大喜才对,可楼伊敏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窗外,太阳没打东边落下。 虽说你求上进是好事,可是,你可想好了?她这懒散得不行的女儿,居然要去考功名!楼伊敏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就是,想杀一杀她的风头,到时候求个闲差。再说,我有功名在身,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对方怎么也会有所顾忌。我终归也要找个差事做的。做什么不是做? 楼灵溯说的自信满满,仿佛是已然将楚白霜比了下去。 你若要去考功名,自然最好。只是,楚白霜多年盛名也不是平白掉下来的,她童试第一,府试第二,可都是自己考下的。楼伊敏叮嘱女儿,我不是要打击你,只是这京中藏龙卧虎,你啊,既然下了决定,可不要想得太简单了。 我知道的,娘。楼灵溯道,今年正连开三科,我定要与她比一比,也不枉费她在我背后搞这许多破事。 楼伊敏点头:童试不过还有月余,我去替你报名。你既然如此雄心壮志,那且先过了童试这一关吧。她将担忧放在心底,你也不曾正经念书,我去找个书院,到底请个先生教一教,应试该怎么作答才好。 既然要考试,有个老师带着走自然最好。楼灵溯自然没有意见。 楼伊敏办事利落,还不等楼家上下都知道楼灵溯想考这届童试,她已经报完了名,寻好了书院。 思贤学院里的刘润桃夫子与我有些交情,我与他说了你的事,今天你便过去,正式上学。早饭桌上楼伊敏道。 岳定州尚不知道楼灵溯要去考童试,疑惑地看着她。 我打算去考今年的童试。楼灵溯夹了点小菜放到岳定州碗里,到底我也是成了亲的人,总不好和以往一般总在家里厮混。 今年童试就一个月了,会不会太赶了些?岳定州负责城门守卫,对于京都内的大小事宜,都非常清楚。 楼灵溯冲他眨眨眼:这样才好,哪怕是考差了,也能说就是练个手。 楼伊敏和楼嗣欢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这说的什么鬼话。 童试还能考差?楼嗣欢蹙眉,这不是闭着眼睛都能过的么? 楼伊敏不语,昨日还在自己面前放言说要与楚白霜比一比,今日居然就先自己找台阶了,虽说也不真指望她一举夺魁,但这雄心壮志居然不过一晚,那这还考什么? 只要不是第一,都是考差。楼灵溯道,先找个台阶,总不会有错。 桌上几人: 楼伊敏放下筷子,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瞧她找台阶自己心急,瞧她豪言壮语更是火冒三丈,真是操不完的心。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赶紧吃完去书院吧。 刘润桃年纪不小了,是个少有的男夫子。他捻着胡子:你就是楼灵溯。 楼灵溯乖巧地行了礼,刘润桃点了点头:今日一见,我倒是能理解为何外面对你有这么多传言了。 楼伊敏笑笑:倒是让夫子见笑了。 这么大人了才蒙学,虽说你填的词不错,可到底考试和填词不同。若是你想一个月后童试,那可得加把劲了。 送走了楼伊敏,刘润桃带着楼灵 溯进了学堂,指着最后面的那个位置道:你就坐那吧。 楼灵溯看着一水平均年纪不过十岁的小孩,又看了看刘润桃,终究还是摸着鼻子识相地坐到了最后。教室里的小孩看猴一般地看着她,毫不避讳地窃窃私语:这么大年纪了,居然才开蒙! 童试多大年纪都不稀奇,只是这里是京都,无论男女开蒙都早,及笄了还没过童试的更是少之又少,通常这样的人,家里嫌弃丢人也会将夫子请回家里去,或者干脆就不考学了。如楼灵溯一般,还在学堂里上学的,可能也就是她独一份。 刘润桃用戒尺拍了拍书案:好了,安静。现在抽背,孙巧安,你来。 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孩站了起来。苏灵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听她背书,书案前的刘润桃眯着眼,瞧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楼灵溯,你接下去。 楼灵溯这些年关在内宅不见生人,楼伊敏倒是也想法子给她请过几天夫子。只是有脾气的夫子都不能忍受对着一堵墙教书,并待不久,前后半年换了有五个夫子,后来她主动提出不学了,加上楼伊敏实在请不来夫子,便也只得由她去,只买了书不断地填进她书房。 刘润桃听过楼灵溯的声名,又听楼伊敏讲过她这些年来都不曾正经念过书,便有心要考考她,想知道她到底水平如何,这贴经究竟看了多少。 楼灵溯站起来,背诵道: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为美也,故诵数以贯之,思索以通之,为其人以处之,除其害者以持养之。 刘润桃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楼灵溯坐下,又去考校其他人。只是他这一叫,屋子里的孩子都知道了这新来人的名字,楼灵溯这些日子是京都中第一名人,这些世家小孩自然听闻过她名字。当即不少人又按捺不住,扭头去看她。 楼灵溯只觉得这里半大孩子跟小大人一样好玩,也不计较方才他们对自己的蔑视,谁看她她都冲谁傻乐,即使是一帮孩子也被她闹得红了脸,课堂纪律一时有点收拾不住。刘润桃终于忍不住,用戒尺一拍书案:楼灵溯,廊下站着听去。 楼灵溯成了杀鸡儆猴的鸡,非常识相地站去了门外,只从开着的门里听刘润桃授课。书院呈回字形,四面都有教室,待着不同水平的学生,除了这一间,其余都分上下两间中间隔着帘子,以隔开男女,夫子便在帘子处讲学。 楼灵溯往内廊一站,别的教室的学生立时就发现了她。本来开蒙这里有个她这么大的学生就奇怪,引得其他教室的学生纷纷斜眼探究,她这张脸又好认,不多时就被人发现开蒙新来的大学生居然是楼灵溯,一时各个教室都有些骚动。 刘润桃摇了摇头,这倒再不能责备楼灵溯,她站得笔直立在门外,目不转睛神情认真,只能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了。 上午就到这吧,午饭后将练字放在桌上让我批改。 刘润桃拿着戒尺走了出去,楼灵溯见他没搭理自己,自顾回了座位。下午要交练字,她却没听刘润桃说要写什么,就用笔戳隔壁坐的一个小男孩:诶,小师兄,夫子说下午要交的练字,是随便写吗? 那小男孩被她一声师兄叫得红了脸,梗着脖子道:要抄劝学,这两日每天要抄一遍,午膳后放桌上就行了。 哦。楼灵溯了然地点点头,小师兄,我叫楼灵溯,你叫什么呀? 谁是你小师兄啊,你比我大那么多!小男孩红着脸半是羞涩,半是恼怒地问。 我们都是刘夫子的学生,你入门比我早,我当然该叫师兄了。楼灵溯笑嘻嘻地继续逗小孩,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他叫凌新柏,我叫邱聿怀。坐在前面胖乎乎的小男孩说道,我听家里人说过你。 哦。楼灵溯只觉得这帮小孩好玩,说我什么呀? 说你多有才学,我看也不是嘛。邱聿怀带着几分不屑说道,真有才学,怎么还会来我们这里? 可不是,那都是他们瞎说的。楼灵溯笑眯眯地说道,以后还要请两位小师兄多多指教了。 邱聿怀一抬下巴:好说,我看你书背得还可以,也不是太不学无术。 楼灵溯被他逗笑,硬忍着:是是是,那比小师兄还是差着一点的。 邱聿怀被楼灵溯一捧,神色越发的神气。凌新柏比他要稳重许多,并不上楼灵溯这种不上道的当:她逗你呢。 邱聿怀茫然地看凌新柏:什么? 凌新柏已经拿起了笔,压根不想理他们,自顾开始写字。邱聿怀讨了个没趣,离午饭还有些时间,便也开始俯首赶作业。楼灵溯摊开了宣纸,也开始奋笔疾书。她这手毛笔字纯粹是转世后闷在内宅里才练的,倒也没有师承何家,就是照着楼伊敏给她的字帖随手打发时间。楼灵溯写字极快,即使她下笔晚,等两个孩子写完,她也正好停了笔。 邱聿怀献宝一般拿着宣纸过来,一瞧楼灵溯的字,又闷不吭声地晃了一圈回了座位。凌新柏放下笔,见楼灵溯朝自己看,抬眼看她写的字,愣神了片刻道:你字真好。 楼灵溯嘿嘿地笑:我也觉得还成。 她如此 大言不惭,引得凌新柏又白了楼灵溯一眼。半大孩子的别扭模样实在是好玩,楼灵溯又要逗他,门外有人叫:新哥,吃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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