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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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碎金叹道:“什么杂牌将军,却选了谷城。” 乱世将军多如狗。昨天还是杀猪的、喂马的,今天纠集一群人占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就立地称了将军。 从其选择驻扎的地点,就知道并不是什么有军事素养的人。 叶碎金无法改变的一件事,便是她重生过来的时间点。 睁开眼,赵景文已经做了她三年的夫君。 那三年她对他都做了什么? ——手把手地教他读书,纠正他说话的用词和口音,训练他的仪态,使他不为人耻笑。 赵景文的出身很一般,就是普通的农户。 但家里有些田,父母有把子力气,从前在村里过着温饱的小日子。父母甚爱他,还供了他上了村里的私塾,发了蒙。 但赵景文对之乎者也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老师教的圣人道理,他总质疑。 常在课堂上提出疑问,用歪理把老师气得七窍生烟。 父母便觉得他不是读书的材料。他们本来也没什么奢望,识了字,不是睁眼瞎,以后不容易被人骗,就满足了。后面不再继续读了。 他后来在逃难路上沦落得跟乞丐差不多。被叶碎金挑选为夫婿的时候,谈吐举止仪态都不大气,被人笑过。 叶碎金这么好强的人,怎会任自己的夫君被人耻笑。 她发狠地压着他学。 学文,学武,学兵事,学说话学穿衣。 她叶碎金的夫君不能是赵狗儿,必须是赵景文。 赵景文早不是少时无忧无虑的孩童,他父母双亡,背井离乡,身无恒产。 一无所有的时候,一步踏对了,升天似的成了叶家堡大小姐的夫婿。叶碎金教什么他学什么。 一个发狠不藏私地教,一个发狠咬着牙学。 本就都是狠人,三年打磨,等叶碎金重生回来,赵狗儿已经人模狗样。 穿衣有品,谈吐有道,行止有礼。 枪法学得晚,不如叶家郎君们练得扎实。可兵事靠的是头脑,竟也不输。 真真是个聪明人。 叶碎金叹息。 再抬头,看到段锦,才稍稍高兴,吐出口气,道:“你学东西也很快。” 老怀弥慰。 “这地方不错。赵景文挺有眼光的。”叶碎金笑道,“正好解决了我一个难题。” 段锦的腰背挺拔了起来:“要去拿下这块地方吗?” 现在还是一块飞地。要彻底拿下,就得打通中间,然后常驻军。 叶碎金道:“不着急,还不到时候。” 这几个月,她做哪件事不是雷厉风行的,怎现在还讲究起“时候“来了。 段锦看着她的手指从河口捋着筑水向西,在某处地方画了个圈。 段锦对叶碎金的每件事都能记得很清楚。 这不是叶碎金第一次关注那个地方了。 那里,到底为什么让她在意呢? 相连 叶碎金在意的是裴泽。 赵景文为什么胆大包天要娶裴莲, 他图的难道是裴莲的姿色吗?不是,他图的是岳父裴泽。 裴莲若不是裴泽爱女,根本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裴泽, 前剑南道节度使之子, 据了房州。 膝下一女一子。女为长姐, 子尚幼。 赵景文,十有八九就是看中了“子尚幼”这件事。 裴莲的弟弟这时候有多大了? 叶碎金还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个小孩, 尚不顶事。 裴泽又没有一个像叶碎金这样能挑大梁的女儿,那么倚重女婿, 希望女婿能扶持舅子, 就是人之常情。 赵景文的心,大概就是动在这一点上了。 叶碎金握着下巴,盯着舆图,很希望赵景文能快点和裴莲相遇, 好把他们前世今生的烂账都清理了。 她有点后悔当初没好好弄清楚赵景文和裴莲相遇的具体情况了。 若知道,现在就可以推一把, 加加速。 但因为不清楚,今生能做的就是早点把赵景文放出去, 期待他能撞大运早点遇到裴莲。 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但赵景文据了河口这件事,很让叶碎金满意。让她对未来一些事的规划, 有了思路。 赵景文这几年吃的叶家堡的饭, 也不算白吃。 收了舆图, 叶碎金吩咐:“备些东西, 我要去三哥那里看看。” 叶四叔没想到叶碎金会登门。 叶碎金笑道:“我与四婶说过了, 来看看三嫂。” 叶四叔回头, 四夫人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她怎么想得到叶碎金说的竟不是客套话。 但叶碎金登门,全家脸上都生辉。 她如今是什么身份! 待会有来拜年的客人定会看到。去给叶碎金拜年的人若走空了,也 肯定会打听叶碎金去哪了。脸上就更有光了。 四夫人春风满面,张罗着要招待她。 叶碎金摆手:“婶婶忙去,今天客人多吧,不用管我。我就是来看看三嫂。” 四夫人这三年跟她也生疏了,虽然叶四叔这半年与叶碎金极大地修复了关系,但四夫人一直没怎么跟叶碎金直接打交道。一时不知道这样合适不合适。 叶四叔摆手:“去吧,去吧。” 就像别人家的叔叔和侄女一样。 三郎正在厅里招待客人,匆匆过来:“怎么忽然过来了?” 叶碎金道:“你忙你的去,我去跟三嫂说小话儿。” 三郎这平时十分严肃正经的人都侧目。 叶碎金道:“……那什么眼神?” 三郎扶额:“我陪你吧还是。桐娘和你……” 毫无共同语言的两个人,哪有什么女人间的小话好说的。 叶碎金也没法解释自己曾经跟一后宫的女人共处,其实很会和女人打交道。 他们都以为她还是那个一心只扑在叶家堡的叶碎金。 那个叶碎金以女儿之身与亲族争产,还争赢了。 作为叶家堡的主人,她有时候会下意识地用行动传达“我与别的女子不同”、“我不是一般的妇人”的意思,以期旁人把她视同为男子。 现在看看挺可笑的。 但此时她和桐娘的确不熟。桐娘又身怀六甲,还是别吓着她好。 “好叭。”她道,“一起去。” 三郎跟她走了。 四叔回去给客人道罪:“六娘过来看她嫂子,三郎去陪他妹妹去了。” 邓州别驾、节度副使府上的宾客颇多。 客人中有的人理不清什么“六娘”、“嫂子”之间的关系,还心想这些妇人的事与我们说做什么,还有叶三郎又怎么回事,放着一屋宾客不管跑去陪个妹妹? 直到旁边的人悄声告诉他:“叶六娘就是节度使大人……” 这人噗的一声喷了茶,咳咳咳咳起来。 叶四叔只笑吟吟地假装没看见。 也不怪外人不知道,大家子序齿通常按房头排,像叶碎金的父亲,就会和叶四叔叶五叔这些亲的堂兄弟一起排。但到下一代,就分了房头了。 叶碎金该和自己的亲姐妹、亲堂姐妹一起排。但她亲的、堂的都没有。 一般人也不会去和从姐妹一起去序齿去。 桐娘听说叶碎金来看她,颇为吃惊。 因叶碎金也是女子,叶三郎直接把她带进正房了,桐娘待要起身,叶碎金上前按住了她:“嫂嫂就别动了。” 桐娘忙招呼丫鬟上茶点果子。 叶碎金道:“我也没什么事,家宴上没看见嫂嫂,就想来看看。” 东扯西扯地与桐娘闲聊。 “今年不走娘家了吗?” “不走了,带着身子不能走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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