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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玉光宫的宫女惊呼一声问,“确定吗?” “确定,你知道那个文太医吧?就是他亲手验的尸,人现在还在院里没走呢。” 目睹了那一幕的宫女语气格外夸张。 小太监插嘴道:“这,文清辞……果然和江湖传言一样,往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几人立刻点头,认同太监的说法。 玉光宫门窗破朽,再加上这几人说着说着,便不由放大了声音。 他们的对话,全都落到了谢不逢的耳朵里。 午膳的碗碟少年已经洗好,但还未来得及送回太医署。 出事的小院,恰巧就在他去那里的路上。 顿了一下,谢不逢提起木盒,向玉光宫外而去。 与刚才不同,此时众人早已像躲避瘟疫似的远远避开了小院,以及院里的太医。 谢不逢于院外站定,向内看去。 那个名叫元娴的宫女,死了不到两天,此时正是尸僵缓解的时候。 在谢不逢来这里之前,文清辞已经替尸体摆好身姿,平躺在了木板上,甚至认真帮她整理了鬓发遗容。 隔着老远,谢不逢都能看到她苍白的皮肤,与满是褶皱已经开始肿胀的皮肤。 他不由蹙眉,心中生出了一丝不适。 “你不觉得恶心吗?” “宫里遇到这种事,都是直接用草席裹着扔出去的。”谢不逢斜倚在院门旁,淡淡地说。 文清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一副皮囊而已,有什么恶心不恶心的……她帮我解了谜,我理应给她最后的体面。”他淡淡地说。 谢不逢不再说话,而是深深地朝那道月白色的身影看去。 文清辞的动作格外温柔仔细。 这是他第一次在解剖课外见到尸体,他的心情格外沉重,无暇顾及那些有的没的。 替元娴整理好遗容后,文清辞轻轻将白布盖在了她的身上。 末了才去一边用烈酒净手。 等一切妥当后,终于缓步走到了院门边。 此情此情,忽然令文清辞想起了原著里自己被五马分尸的下场。 与谢不逢擦肩而过的那一瞬,他忽然放缓脚步,回头朝少年轻笑了一下,半开玩笑似的说:“若哪日臣死,望殿下能将臣送回谷内,与其任尸体腐化成泥,不如拿来研究医理,也算死得其所。” 熟悉的苦香与淡淡的酒香将谢不逢缓缓包裹。 语毕,文清辞莞尔而笑,带着药箱离开了小院。 和原著不同,这一次后宫捞尸,惊动了众多妃嫔。 消息在第一时间传遍整个太殊宫,落到了皇帝耳边,影响也格外大。 后面一周,整个皇宫都因此鸡犬不宁。 然而到了最后,事情还是和原著里写得一样,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皇帝为此勃然大怒,慧妃不但先于原著丢了凤印,甚至还被罚闭门思过半月。 这下,后宫总算安静了下来。 再一晃眼,就到了社日节。 这个奉祀土地神的节日,在古代尤为重要。 但是过节这种事,向来与太医没有什么关系。 三月初的雍都,又下起了雪。 入夜,文清辞仍在挑灯恶补着原主留下的笔记、书册。 ——这里面记录的,都是神医谷的绝学。 前几天文清辞已经开始了试药。 和原主医毒并行的习惯不同,他虽然也喜欢下重剂,但是整体药效却温和了许多。 这样一来虽然损失了一点效率,不过没有不良反应,就是最大的胜利。 文清辞正闷头记着笔记,桌上的薄宣忽然被一束红光映亮。 太殊宫里放起了烟花。 灿烂的花火映亮了半边天空,细雪纷纷扬扬,如碎银落地。 隔着窗看了一会,文清辞最终还是忍不住搁笔,披上大氅、撑起纸伞,向院外走去。 位于皇城边角的太医署,夜里鲜有人来。 过分的寂静,放大了每一点细响。 刚一出门文清辞便听到——院外不远处,似乎有些吵闹。 这是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下,循着声音而去。 原主的轻功不错。 文清辞的足尖从宫道的积雪上点过,不但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甚至连脚印都没有留下。 最终,他停在了一片竹林外。 文清辞屏住呼吸,顺着竹林的间隙,向里面看去……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谢不逢被几名侍卫按着,跪在雪地中。 细雪染白了少年的长发与黑衣,甚至就连睫毛上,也结了一层霜。 “……两位殿下,你们看。他真和传说的那样没有痛觉!” “哈哈哈是啊,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挂了彩。” 身披狐裘、身材微胖的少年笑着摆手:“谁知道谢不逢是不是装的呢?再去试试!” 这个小胖子是《扶明堂》里的炮灰三皇子。 他打小和雍都的纨绔子弟们混在一起,满肚子都是坏水,一身本事,全用在了抱大腿上。 果然,下一秒他便满脸堆笑地向对面的二皇子谢观止看去:“您说对吧,二哥?” “我们好不容易将他引到这里来,当然要试个清楚。要我看啊,还是这几个侍卫踢得不够狠——”说着,一个少年突然上前,朝谢不逢的心口踹了上去。 他看上去十七八岁,身着华服、头戴金冠,应该是来宫里参加社日节庆典的贵族子弟。 “咳咳咳……” 鲜血从谢不逢的口中涌了出来,他被踢倒在雪地,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竹林外的文清辞心脏骤然一空,咬紧了牙关。 谢观止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纪,那双满写了不耐烦的狐狸眼,简直是与慧妃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们将本宫叫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个妖物?” “嘿嘿,这不是图个新鲜吗……”三皇子一脸谄媚,“再说了,我这么做,也是替您和慧妃娘娘出气啊!” 正说着,太殊宫上方传来一声巨响。 巨大的瀑布状烟花自天边流下,映亮了整片夜空。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谢不逢忽然用力,甩开侍卫向前冲去。 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截细细的竹枝。 “——拉住他,拉住他啊!” 三皇子的尖叫,响彻整片竹林。 谢不逢握着锋利的竹枝,不要命般朝三皇子的咽喉刺了上去。 刹那间血流如注。 侍卫紧随其后扑了上来,谢不逢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一道寒光闪过。 雪地里突然晕开一片猩红。 谢不逢的唇角还沾着鲜血,可是脸上竟缓缓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的眼里写满了挑衅与疯狂。 “啊啊啊——”三皇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激动地瞪圆了眼睛,身体也随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谢不逢只差一点,就将他割喉! “闭嘴!”谢观止走上前去,狠狠踹了三皇子一脚,“皮外伤而已,嚷嚷什么?” 谢观止只觉得眼前这一切都晦气极了。 他没兴趣再看下去,瞄了一眼谢不逢的肩膀,扔下句“试也试过了,还嫌不够丢脸吗?带这群废物滚回去,别在本宫眼前瞎晃!”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竹林。 “二哥,二哥,您等等我啊!”见状,三皇子立刻捂着伤口爬了起来,那群侍卫和纨绔也一道跟了上去。 顷刻间,竹林里只剩下了谢不逢一个人。 他用手撑着地,咬牙半跪在了雪地间。 社日节的烟花还在放,雪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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