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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之路为静寂笼罩。 她的随侍,端坐於她身侧,一言不发。与其说是随侍,不如说是一个押送者。 典瑜坐姿挺正,神情冷漠,黑袍略有褶皱,暗紫华发沿身披落,不若往常般一丝不苟。可较之斯萝,已是天壤之别——那酒红纱裙,因奔跑而染了尘灰;乌瀑般的发,匆促间紊乱不整;而那苍白小脸上,是巨蟒余留的血迹。 然斯萝对此毫不在乎,只心不在焉地望向窗外,思索着尚早之事。 谕夆化了原形,明显要她及早逃逸,她却天真地相信,典瑜不会下狠手。 若非猾出现及时,谕夆性命当真不保。 ……她凭什麽相信典瑜? 思及此,她回头,望向她的随侍,却发觉典瑜也正以那冰冷的霞紫凤眸回望着她。 对上那双眼睛,原本无惧的女王,後颈一阵发颤。 因透过那双眸子,斯萝突然知晓,在她不觉察时,许多事物已悄然变动。 预感在入宫之後应验。 才下马车,斯萝就被典瑜擒住了腕,不容分说地强扯着她走,使斯萝无论如何挣扎都脱不开。 「众目睽睽,卿做甚呢!」 她怒然望向那高挺的背影,又转首望回随行之兵士。却见兵士们目不斜视,作不闻状。 领首的荆冶,眼神冷嘲,只望了她一眼,便回首令部队速速离去。 而廊上的小侍子们,见了斯萝皆未请安,仅以惧然眼神望向她身前之人,作垂首未见之态。 斯萝方明白,大势已去。 在她未察之时,典瑜早已掌握宫中上下——也许先前还躲藏遮掩,而今却可肆无忌惮,只因他已除去反制之人。丞相谕夆被安上私拐之罪,又将被安上叛逃之名;而女王斯萝在诸臣心中,大抵已是年少无能之形貌。 意识到这点,她彷佛全身被抽乾了力气。 「反了……」 斯萝喃喃着,步伐踉跄,任由典瑜拉扯着进入紫阁。当他反手关上门,将她抛於床铺之上,斯萝只是抬首,那蓝宝石般的眼眸尽显绝望。 扯出一个笑容,她道:「孤今日方知,卿是真有本事。」 她强装着佩服,讽刺地望着那沈默而压抑的男子,笑道:「看来如今,焚迦之主,是你典瑜啊?」 「吾不敢。」 典瑜开口,嗓音既闇而沉,若无星辰的夜:「您才是焚迦唯一的女王……不可能改变。」 「不可能改变?」 斯萝大笑,笑得狂乱,笑得歇斯底里,笑得迸出眼泪:「事到如今,什麽都已经变了!」 粗鲁地擦拭掉眼角的泪滴,她突地安静下来,眼神冷鋭而吓人。 「典瑜,孤不会做卿的棋子——更不可能,做一个纯粹生育用的摆设。」她定定地望着他,眼神厉然:「与其如此,不如先杀了孤。」 典瑜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吾不会杀您。」 他垂目,望着斯萝,像是看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接着俯身压落,单膝跪於斯萝身侧,手撑於她臀边,那精巧而俊美的脸庞仅离她面容一首之距。 他开口,嗓音优美:「您也,不会成为一个生育工具……吾不可能让其发生。」 那指骨分明的手,轻轻地抚上斯萝的脸,瘦削的姆指蹭摩着她的脸侧,欲将滴落於其上的肮脏血迹拭去,然那血迹早已乾涸黏固。 「纵然他人不认同……您永远,都是吾唯一的王。」 他低首,伸舌,那红润的舌尖触上她微潮的眼侧,令她微颤着闭上了双眸。 那长睫之上,有水雾蕴绕。他舌尖轻勾,嚐了那泪液咸涩。 接着,徐徐向下。 黑暗里,她感知到,那潮软舌尖按入了自己柔嫩光滑的脸皮。且一点一点地,沿着稍早谕夆之血滑落之痕,慢慢地往下,直到下颚。 而他并未停止,只在她下颚停留片刻,复又向上,那舌面重新滑过她的脸侧,潮热、温湿、黏腻。 斯萝紧闭双目,抿紧双唇,双拳握紧着指甲掐入了掌心,却仍止不住颤。 而典瑜明白她的畏惧。 他缓缓退开,以掌抚过她的颊面擦乾那湿痕,满足於那白皙小脸上再无他人的残余污秽。 「您当相信吾。」 他的双瞳,清紫而沈稳;他的话语,甜美而安和。 「在吾的手中,您将会,成为最美丽而最纯净的王。」 那温雅嗓音,诱哄着她几欲答应,几欲臣服。 「孤……」 然而,彷佛与典瑜作对一般,此时,斯萝的身体逐渐泛起了情热。 那女王所特有的情欲香味,萦绕着整个紫阁。而她脑海中渴求不已的情潮,在此刻竟如同轰然作响的警钟,敲醒那随侍所欲营造的整个幻梦。 斯萝挥开随侍的手,武装起属於王的骄傲,定定瞧着他那愈来愈冷的面容,高傲着、自嘲着、讽刺着,道: 「孤饿了呢,还不去召人前来吗——『典随侍』?」 那三个字,她说得极清极缓。 刻意地,强调着他的职务,强调着,如果他还奉她为王,就得继续屡行——让无数个男人爬到她的床上——的义务。 她在挑衅,并且挑战着他的说词。 典瑜望着斯萝,清紫的眸子泛上暗黑,寂静之中燃着怒焰,缠绕着压缩成团。 「不必。」 他狠狠地咬上她的嘴唇,让她的唇畔沁出鲜血,彷佛惩罚。 「——您从今尔後,只能有吾。」 典瑜此言一出,斯萝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 因她寂然已久的胸口,突然开始了狂乱的舞动。 那些死灰,竟然燃烧起了,要将她啃噬殆尽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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