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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绩是在六月二十五日出来的,他没什么意外地满足了宫家对他的期待。 七月二十八日是宫亦含的生日,同他一样。不一样的是,那年是她的十八岁,和他的‘十七岁’。 想来,他能被选中或许也有这个原因吧。他们在同一天出生,就有了这样诡异的缘分。 为了成为她弟弟,他的出生日期被改小了一岁。所以那场轰动全城的成人礼,他注定只是个陪衬。 只是宫亦宸没想到,在很多年以后,他居然会怀念那一晚。 宫老爷子亲自主持自家孙女的成人礼,没人敢不给这个面子。 商界巨贾,社会名流,能拿到请柬的无一缺席。 她穿着银白色礼服裙站在宫老爷子身边,而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她的影子都比他更引人瞩目。 “喂,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吧。” 皮笑肉不笑地演了一个晚上,回到家,宫亦含揉了揉笑僵了的脸,喊住要进房间的他。 宫亦宸惊讶地回过头。她怎么知道? “干嘛这么看着我?” 她眨着眼睛拿起杯子倒了点水,刚喝了一口就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又放下了杯子。从冰箱里拿出一杯牛奶,走到他面前。 “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我去给你拿礼物。” 宫亦宸被她摁在沙发上,手里也被硬塞了一杯牛奶。 她记得他的生日?还准备了礼物? 事出无常必有妖,喝口牛奶压压惊。 等他的牛奶喝了大半,宫亦含才从墙边探出个头来。 她看了一眼空了大半杯的牛奶,又看了看他。一笑百媚。 “你过来。” 宫亦宸不明所以地跟她走进了房间。她刚换了衣服,身上的若有若无的香味让他有些不舒适的燥热。 明明喝了很多牛奶,怎么会,又渴地这样厉害。 “你先坐在床上。” “为什么要坐床上?” 在衣帽间里翻翻找找的人没理会他的疑问。 真不知道她要搞什么名堂?他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床边。 “找到了!”抽屉里的表盒都长得差不多,找起来太麻烦了。 “好看吗?”宫亦含得意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手表。 和她那两块定制的一样,只不过这只上面有他名字的缩写。 带着家徽的表,是给他的? “谢谢。” 他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姐姐,真诚地道谢。无论之前发生过多少不愉快的事,此刻他是真的很开心。 被认可的感觉没人不喜欢。 “就这样谢啊?” 她抱着胳膊噘噘嘴,似是对他言语的感谢不大满意。 “你想让我做什么,你可以说。”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这个道理他小时候妈妈就教过他。 “你先闭上眼睛吧。我帮你戴上试试。” 她把表拿出来,欣赏了一下,确实做得还不错。就是时间太短不然还能更好看。 “我自己戴吧。” “别废话。伸手。” 他试探地伸了手。突然这么亲近,还真是不太习惯。 “两只手都伸出来,我试一下哪只好看?” 这有什么区别吗?“要不还是我自己戴吧。” “闭上眼睛别说话。”漂亮的脸蛋皱了皱,对他的犹豫很不耐烦。 他听话地闭上眼睛。 只是为什么他心里很不安呢?而且他们靠的这么近,他的喉咙好像更干了。 冰凉的金属贴上手腕。 怎么会是两个手腕? 他猛地睁开眼睛。 手腕上哪是什么手表,明明是手铐。手铐上还有一根绳子就系在她的床头。 “宫亦含?!你要做什么?” 宫亦含把放表的盒子盖上。拍了拍手,可算忽悠他戴上了。 她笑着伸出右手掐了掐他的脸蛋,“小宸弟弟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日之惠当终身相还。你想谢我,就换个方式。” 双手摁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到,她跨坐在他腰间。 “宫亦含,你!”绳子被他抻直,却没有一点要断裂的迹象。 身体里的燥热翻涌,如同海啸一般,跨越大洋,不过须臾。 “小宸弟弟,你怎么了?” 指尖轻点帐篷顶端,身下人又是一阵颤栗。 宫亦含居高临下地看他极力忍耐的表情,伸手戳了戳他涨红的脸。 看不出来这人这么能忍啊?王子安说这药后劲很大,她这都又啃又咬快半小时了,怎么还不松口? “你求求我,我就让你痛快点,怎么样?” 宫亦宸咬着牙偏过头。紧扣的十指骨节泛白,汗珠流过喉结。 性欲在遍布全 身的血管里躁动,藤蔓一样蜿蜒而上,侵蚀理智。 拉锁声音配合着喘息,她伸手解下他的腰带如同潘多拉打开盒子,释放的灾难将两人吞没。 “宫亦含,你!”内裤被扯下,她只是握着动了动,就让他胀地发疼。 “你求我啊,求我就给你。” 房间里的暧昧气息染红了她的双颊。手心里的触感和他粗重的喘息也令她春心萌动。 平时说话冷冷的,怎么喘起来这么好听。 好听得让人想再多听听。 舌尖抵上顶端的一瞬间,两人同时一怔。一个疑惑于自己的举动,另一个被点燃了引线。 藤蔓舒展开隐藏成叶子的尖刺,原来生根发芽的是荆棘。 没什么技巧,只是下意识地舔弄。 就让他腰间的肌肉收紧,忍不住地向上挺立,终于再被完全含住的时候,理智崩坏了。 “求你。” 嗯?沉浸在自己动作里的宫亦含抬头,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你说什么?” 宫亦宸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已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舒爽。 “求你。我求你。” 名为自尊的那颗东西裂开后碎了个彻底。 “宸弟弟真乖。”她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按照计划,现在该收手了。。但意乱情迷可是会传染的。 更何况,这样的他是如此诱人。 涣散的眼神里,她脱下裙子,坐了上去。 d,还有点疼。 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刚用力又有些怵,触及到他恳求的眼神,宫亦含眼一闭,心一横。 都做到这份上了,总不能把人晾这啊,虽然她是没什么经验,但都是新手,谁都别挑三拣四了。 全部进入的时候,又是同时地深吸气。 她试探着上下动了一会,有了润滑倒是没那么疼了。但也没什么快感,而身下的人显然是忍到极限了。 干脆给他解开吧。 “想要就自己动。” 最后一个结被打开,宫亦宸不负她望落实了自己动这个原则。 最后几丝布料也被扯了下去。他一口咬上她的乳尖。 “我c!宫亦宸你属狗的啊?”她伸手推了推胸前的脑袋,“慢点!” 沉陷在情欲里的男人不为所动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痛吗?点火的人也知道痛啊。 痛也忍着吧。 是你先招惹我的啊。 刚被释放的野兽总是不容易满足的。 床边的灯光被外面渐渐升起的太阳照得褪色。 宫亦宸慢慢睁开眼睛,枕边人的发梢搔着他的颈侧,她的手还搭在他的腰上。 回想昨天晚上,真是荒诞闹剧。 “嗯?你去哪?”察觉到他起身的动作,宫亦含也醒了过来。 理智回归后,再隐忍的人也有了克制不住的怒气。 “宫亦含,我可是你弟弟!” 他是真的没想到她敢这样胡闹。竟然给他下药,还拉着他做这种事。 被责问的人懒洋洋地撩了下头发,“弟弟怎么了?又不亲生的,你激动什么?” 这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宫亦宸更气不打一处来。 “老牛吃嫩草,你好意思?” “呵,”她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原本还有点顾虑。昨天尝了一口,味道还真不错。确实是嫩了点,但是我挺喜欢。” “你?!” 宫亦宸气得手都有些抖,拿起衣服摔门而去。 他早就知道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还是解决一下善后吧。好在这房子就他们两个人住,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他走之后,宫亦含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接着补觉。 她这个弟弟看上去没多威猛,但这腰也不知道是不是铁打的,昨晚做那么久还能起这么早。 真是人不可貌相。 八点,九点,十点,宫亦宸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钟表上短针一格格走过,直到十一点半,屋里那只妖精才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揉着眼睛,一脸疲惫。 “这有水。” 听到他的召唤,妖精就飘了过来。 果然是渴了才起的。 “把这个吃了。”他把药递过去,不自然地偏过头。大早上,他‘全副武装’地走了两条街就为了买这个。 想想昨晚的事,他就头疼,强上他就算了,连套都不准备。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起那么早就为了买这个啊,宫亦含看清楚药盒上的字,存了逗弄他的心思。 “吃这个干嘛?有了就生下来,等明年你的成人礼和他的满月礼刚好能一起办了。”说完还挑了挑眉毛。 “你!”宫亦宸看她神情认真,被气的一时语塞。 “噗哈哈哈,”她没绷住笑坐在了他面前的沙发桌 上,伸手掐了掐他的脸,“小宸弟弟,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啊?嗯?” 哪有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他摁了摁跳动欢快的太阳穴。 “先把药吃了。” “切,”她都不怕,他怕个什么劲。 她抠出两片药扔进嘴里,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喝完还朝他晃了晃。 “吃完了,看清楚了?” 宫亦宸无奈地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想起身离开却被她用脚绊住跌回沙发上。裤子上的浅兜掉出了一个粉色的小盒子。 俊脸浮上可疑的绯红。 “呦,买的还挺全的。”宫亦含走过去捡起沙发上的小盒子,顺势坐在了他腿上,“昨晚没玩够?” 还脸红了?真可爱啊、 纤细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红唇慢慢贴近,“那今天,我们慢慢玩。” 宫亦宸刚想开口就被她凑上来的唇瓣堵了回去。 亲了一下好像还嫌不够,香舌滑了进去撬开他的牙齿,在口腔里不知餍足地探索。牙齿印进软唇。 接吻该是什么样的,他没试过,也不知道。 但宫亦含的吻让他感觉像是含住了一团火花,热烈的同时又让人不禁产生与之同燃的向往。 而心事如同灾祸,从不单行。三心二意的不止他一个人。 侵略者也有着自己的不知所措。 这是初吻的味道?是他的味道?像是蔚蓝大海上卷起的风暴,凛冽又柔软。凛冽是绕成圈的外壳,柔软是平静的内里。 龙卷风路过火山会发生什么? 闪光的火星有序又杂乱的散落在风里,是风被点燃,还是火被吹灭? 又或者是,共享氧气,一同燎原。 whenatornadoetsavolc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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