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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四弟那份,我也给他端屋里了。” “那就好。”萧熤山走进厨房,灶上放着一大钵糙米与红薯一块煮的食粮,还有一碟咸菜。自家没田没地,吃上这样的食物不算差了。他虽然会打猎,兄弟三个食量大,猎物都换成了能饱腹的粮食。 这是他一个人的饭量,三弟压根儿就没煮媳妇的晚饭,看来他还真是讨厌媳妇了。 用筷子先从钵里擀了饭到一个空碗里,把空碗里的饭压紧实了,好多盛点饭,又夹了几筷子咸菜到碗里。 他才把钵里剩余的饭全吃了,只差不多七分饱。媳妇儿的饭从他碗里分出来,三弟总归不会有意见。 “二哥,药煎好了。”萧羽川在外头喊了一声。 萧熤山拿起先前留出来的碗饭走到房里,先把碗放到房里的一张凳子上,又转回厨房拿了一个空碗装了煎好的药,碗里放着勺子,端着药碗站在炕边,低沉的嗓音唤着,“媳妇” 炕上的苏轻月睡得昏沉,没反应。 萧羽川进房,见到凳子上的碗饭,心知以二哥的饭量,肯定没吃饱,不由皱了下眉头。 第8章不跟你睡 早知道就不这么吝啬,多煮点饭,便宜了炕上那女人也不要紧,总好过二哥挨饿。 他萧羽川也是个识相的,既然那女人不把他当相公,他也懒得把她当媳妇。 有些烦闷地恼道,“二哥,你干嘛对她那么好把她踹起来,让她自己喝药。反正你做再多,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也不会感动。”粗鲁地想把她揪起来。 萧熤山沉着脸喝止他,“松手,媳妇受着伤” “二哥你抽风了,为了这么个女人值吗。”萧羽川嘴上埋怨了句,看二哥生气了,倒也不造次。对于二哥,他是很尊敬的。 一头倒在炕上,随手抓了床被子在离苏轻月较远的位置睡下了,管二哥干什么。 他也不想跟那女人睡一张炕,但家里没有别的床,只能将就一下了。 萧熤山一手端着药碗,一手对着苏轻月的脸颊拍了拍,“媳妇,醒醒,喝了药再睡” 苏轻月依旧没什么动静。 他只好用勺子舀了一勺子药凑到她嘴边,哪知她没张嘴,药汁反而流到了枕头上。他皱了皱浓浓的眉毛,沉冷的双眸瞪着她的嘴唇,想着用什么办法喂她喝药 萧羽川躺下闻到一股子从苏轻月身上传来的馊臭味,真不知道这女人多久没洗澡了印像中,她到他家来的一个月是一次澡也没洗过。而且从朱家过来时,就又脏又臭的。 就没见过女人这么不爱干净的。 在朱家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到了他家,他会不清楚她的小心眼她是故意不洗澡,想臭得他们没兴趣圆房。 想到这娘们的心计就讨厌。 侧首瞟了她满脸疮痘的脸,倒尽胃口。 别说她不想圆房,就是请他碰,他还不想呢。腾地坐起身,他开口说道,“二哥,跟你打个商量。这娘们身上臭烘烘的,睡在这里,我实在睡不着,让她去四弟房里,让四弟睡这边。” 萧熤山不悦地扫他一眼,“一个大老爷们,你不会忍一忍” “我不光是她的原因。”萧羽川欲言又止,“我想让四弟睡这里。” 萧熤山沉默了下,他是明白三弟的意思。四弟的腿一到下雨天就会痛,偏他痛起来又忍着,从不想麻烦他们。四弟下不了炕,晚上要是有点什么事,睡这边他们也能照应着,“你去问问看,四弟肯不肯换个房间睡。” “好。”羽川走了出去,很快又从隔壁房间走了回来,屁也没放一个,闷头就睡。 不用问,萧熤山也知道四弟不肯。四弟房里有夜壶、药味又重,以四弟的心性,肯定不想熏着他们。 萧熤山用衣袖擦了擦苏轻月嘴角的药汁,叫不醒媳妇儿,又必需让她吃药,他想了想,干脆饮一口碗里的药,想嘴对嘴喂她来着。 隔得近,她身上的臭味更明显了,那是汗臭加上久不洗澡,蓬头垢面的脏臭。 犹豫了下,想到她被揍昏醒来之后那明洁的眼神,他觉得他还能忍受。 第9章恩人 哪知刚靠近她的唇,她眼皮子就动了动。 他有点作贼心虚,赶紧退开一步,嘴里含着苦药,她醒了,再想用嘴喂她,总归不好,难不成把嘴里的药吐回药碗里那样太 面不改色地直接咽了苦药。反正治伤的药,没病吞了也死不了人。 房里虽然点着油灯,光线仍然不够亮。 苏轻月半昏半醒的,脑子昏沉沉的,瞥见眼前黑糊糊像山一样壮的影子,理应害怕的,可她穿越前正职是杀手,平常没任务的时候就当医生掩饰杀手的身份。 感觉不到杀气。 说明眼前这个壮硕的大块头无害。 这具身体实在是又痛又累还很饿。 她晕乎乎地又想睡。 “媳妇,你先吃了药、把晚饭吃了再睡。”萧熤山舀了一匙药喂到她嘴边。 苏轻月耳朵聋了,没听到他说话,闻了闻药味,清楚里头的成份,是专治内伤的,她正好被揍得内脏受伤,配合地张嘴吃了。 眉头都皱到一堆去了。 这药尼玛的苦啊。 死人都会被苦活了。 见她咽了,他又喂了匙过来。 再不想吃药,她也不是太任性的人,何况,对方只不过救过她,她连他姓甚名谁都不晓得,算是陌生人,对方好意给她吃药治伤,药再苦,她也不好拿乔。 他耐心地喂她吃完了一碗药,又拿起旁边凳子上,先放的另一碗饭喂她吃。 闻到食物的香味,这身体估计很久没吃饭了,她顿时饥肠辘辘,抬手想抢过碗自己吃,哪知右腕不听使唤,才想起,右腕骨折了。 腕伤处涂了药,两侧夹着竹片,竹片又用绳子绑好,是有人为她包扎过了。不用说,也是眼前的男人做的,或是他叫人帮她治的伤。 心里有些感动。 本来他白天拦着打她的人,帮了她。现在,他对她的恩情又重了点。 那个打她,不,是打她身体原主的王八蛋,等她伤好了,肯定去收拾他 她没受伤的左手也没什么力气,加上他又把饭用勺子舀了凑过来。她就乖乖张嘴吃了。 糙米煮红薯,配着点咸菜。 穷人家吃的粗粮。 可能是饿狠了,她觉得挺好吃的,把一碗饭吃得见底。 “饱了吗”他盯着她,冷沉的嗓音不自觉地放柔,“不够的话我再去煮一点。” 她低着头,耳朵听不到,自然不晓得他说了什么。吃了一碗药、一大碗饭,真是撑死了。 他拿起两个空碗走了出去。 她抚了下鼓胀的小腹,躺下,这具身体可能好些天没休息好了,她后脑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光线太暗,萧羽川又故意离她远远的睡在另一边,虽然睡一个长炕上,两人中间隔着几米,加之她耳朵听不见,她一时没注意炕的另一边还躺着个人。 萧熤山以为媳妇没吃饱,重新去厨房烧火煮了饭,想她吃好点,还特意没在饭里加红薯。再端着热腾腾的饭进房的时候,见她睡得正香,呼吸也有点深重,估计是累坏了,也不忍心叫醒她。 第10章卖了你 把饭又端回厨房放好,吹了油灯躺到苏轻月边上,脱了衣,拉过她身上盖着的被子,为她捻好被角之后,与她躺一个被窝,也睡下了。 虽然他晚上也才吃了个七分饱,家里粮食不多了,打猎的收获也说不准,四弟的腿疾,还有她的医药费还欠着孙大夫的。 只要她不饿着,自己少吃点,不要紧的。 她身上还真的是有臭味,原该离她远远的,想到她方才吃东西的时候,落在自己尽是疤的左脸上的眼光并无异常。 他觉得臭就臭点。 大男人没那么讲究。 只是,总觉得她似乎变了。以前她压根儿就不敢靠近他,看到他都发抖的,怎么的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想不明白。 她前天跑了之后,萧熤山前天、昨天、今天都在找她,加上下午又一路抱着她从镇上走了二个时辰回来,着实累了,很快梦周公去了。 乌漆抹黑的夜里,萧羽川睁着漆亮的眼睛,半撑起身,奇怪地朝炕那头的苏轻月看了一眼,觉着这女人怪怪的。 以前二哥可是隔着她近点,她都要一个劲儿不停地尖叫的。她怕二哥简直就像耗子见了猫。 怎么的刚才那么平静地吃了就睡 难道她是被逮回来了,怕挨揍,故意装听话他不会让她如意的 羽川这三天也到处在找她,也累得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萧熤山就醒了,怕吵醒了还在睡的媳妇,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 见三弟也起了,压低嗓音道,“别发出声音,免得吵到媳妇。”他压根就不知道,他所谓的媳妇现在根本听不见,而且还不是以往的那位了。 萧羽川不买帐,“二哥,你这么惯着她干嘛她又不是多娇贵。” “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二哥的话都不听”萧熤山操起拳头,想给三弟一记教训。 萧羽川连忙出了门,嘴里不在意地道,“二哥,你真要揍我,可就把她吵醒了。” 萧熤山听罢,板着脸出了房门。 走到门口,扭头看了眼媳妇安睡的小脸,黑不溜秋的不好看,却觉得顺眼。去厨房吃了早饭,又帮她煎好了早晨的药,看她还在睡,交待三弟,等她起来之后,帮她热早饭、让她把药吃了,就拿起弓箭与长矛,上山打猎去了。 萧羽川鼻子里哼了声,“哼还给她热早饭,我这就去找人牙子来估个价,把她卖了。”等二哥回来,人都卖了,生气也没用了。 苏轻月醒来,就见一个男人站在房门口,阴沉着脸瞪着自己。 他眉毛粗而浓密,鼻梁高挺,一双眼眸乌黑深邃,眸光里蕴着几分锐利,皮肤很是白皙,削薄的嘴唇紧抿着,目光很不善。 他穿着一看就质地很劣的粗布长衣,衣服不知穿了多少年,洗了多少次,褪得看不出原本的色泽。但不影响他的帅气,倒是个标准的古代大帅哥。 苏轻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土坯房里,她正睡在一张约二米宽,横向五米长的大炕上。 第11章自己臭还怪别人 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大这么长的睡炕。 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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