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常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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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的朋友们很快就知道了我们在一起了的事情。 我不禁暗中感慨，果然是一传十、十传百。 但是这也没什么关系，我和她的室友们倒是都非常识相，看到我跟她在一块呆着了，除了来嘈两句，也没开什么大玩笑。 其实我知道，之前和别的几个寝室一起打游戏的时候，好像有几个男生对她还蛮上心的。这群臭猴子，老爷我和她的缘分，可是快四年了。没法和我斗的。 我不想骑车了。 其实我还挺想让她坐我车后，然后我骑着她上下课的，但是她不乐意。就愿意走路上下学。 这人忸怩是真的忸怩，有时候也挺敏感的。 怪不得老是删朋友圈，戏还蛮多的一个女的。 可是，怎么说，在我看来，都无所谓了。 我就是喜欢她，慢慢了解她以后，我更喜欢她了。 因为她笑起来，是真的好看。 眼睛下方那个卧蚕，我最喜欢。有人说这是眼袋，我没有反驳，管他们呢，我说卧蚕就是卧蚕。 只是目前看来，她有个非常奇怪的癖好。 她喜欢闻我。 还好现在临近冬天了，不是夏天，身上没有那么汗臭。 晚上幽会，抱着的时候，我总是能听见她用鼻子嗅来嗅去的声音。 “你在闻什么？你属狗的啊？” 她马上就停止了，从我怀里抬起头。头发都乱了。 我无奈地笑道：“不对，我想起来，你属老鼠的。” 我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老是闻来闻去的？” 她说：“还蛮好闻的，你身上的味道。” 我低下头，装模作样地也在她耳边嗅了嗅，开玩笑，“臭的。” 她怒目圆睁，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胸膛，我“嗷”地一声叫了出来：“别别别，开玩笑的，好香好香的。” 她撇了撇嘴，“哼！” 我又把她抱回了怀里。 我渐渐地发现，她这个怪癖，越来越严重了。 有时候我和她一起上什么课，她也会不经意间就靠近我的肩膀那儿嗅。 还好坐在后面几排。但是把我吓得半死。 一起回家乘地铁的时候，她也会时不时地乱嗅一通。 一开始我和她说过这个问题，她稍微有些改善，但是很快，又像小狗一样嗅来嗅去的了。 我说：“你这是性癖吧？” 她好像不是很惊讶：“哎呀，我的怪癖啦。在家里，我也老是闻我妈呢。” 我皱眉，这我就不高兴了。 原来不是只闻我一个人。 等等，我为什么要和她妈吃醋。 后来我也由着她去了。 到了快期末考试的时候，我和她找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复习，有小隔间。 她认真学习的时候倒是非常安静，但是学到什么不会的地方了，或者学得累了，她又开始闻我了。 “你打扰到我了。”我故意冷言冷语。 她很快识相地转过头去看书了。 我暗暗笑出来，这人真的是没什么反抗精神。 我猛地把她拽进怀里，“你为什么不反驳我？” 她想了想，“我好像是打扰到你了……” 我笑，“不是，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闻别人呢？” 她说：“我觉得……这还能解压呢……” 我失笑，“你这人，好奇怪啊。” 她怔了怔，“是嘛？” 她不会又当真了吧？ 我低头看见她嘴巴边上好像还有刚刚喝的奶茶汁，嘴巴被弄得盈盈发亮。 反正这是一个隔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鬼使神差一般，我就俯身吻了她。 软软的嘴唇，还带着奶茶的香甜。 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总觉得我和她都有些放不开。 我觉得我起性欲了。 但是，先把考试考完再说。 我想和她出去玩几天，于是就瞒着父母，骗他们说，我要考到1月15号，实际上，我的必修课考试，10号就结束了。 她也一样。 我和她乘高铁，偷偷地跑去了上海。 其实我们都来不及做攻略，就去了。只潦草地订了酒店。 虹桥站里一堆人，东逛西走地，终于找到了地铁站的位置。 她好像非常兴奋。其实我也一样，这种骗父母出来玩，就像私奔一样，非常刺激。 我和她订了一个连锁酒店的大床房，就打算玩三天。 房间是她订的，她告诉我，没有双人房了。 我信，当然我也很开心。 到酒店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半左右，她直接瘫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 我就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笑了笑，狗腿般地坐到我旁边，又闻了闻我。 我点了点她的额头，闷笑，“又闻？” “其实这里也能看到夜景！”她望着窗户说。 我捏了捏她的手，“当然去外滩看，坐二号线到南京东路，再跟着导航走不就好了。” 她笑，扑到我的怀里。 我硬了。 我觉得我在这几天里，可能会想和她做爱。但是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而且有没有准备好。 我有意无意地捏了捏她的屁股。她转而看着我。 我直说了：“我硬了。” 她好像有些许惊讶，但是并没有很抵触的样子。 她其实精得很，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她问：“你买了吗？” 我先是一愣，很快摇了摇头。 她说：“那你去买。” 我和她在晚高峰的时候出去，二号线里全是人。 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个饭，吃完又挤着二号线去外滩了。 夜景是很漂亮，可是冷死了。 我冻得直流鼻涕，她冻得鼻子通红。 但是这个机会却格外难得。 一样的，我抱她在怀里，看着对面各式各样的高楼大厦熠熠生辉，还时不时有船舶驶过。 我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与我常在》里的一句歌词：“每分钟与你挥霍。” 太冷了，但是如果这样一直抱下去，那我也愿意。 我去便利店买了避孕套和润滑液。在买的途中，我一直不太敢正眼看收银员的脸。 她站在便利店旁边那个店的门口等着我。 我抵钱给收银员的时候，我觉得我真是太不争气了，手有些抖。 出了便利店的门，我将这些东西扔进了背包里。 我和她走在上海的街头，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我失败了。 我还没完全插进去，她就说疼。 我不想弄疼她，给她一个不好的回忆。于是我没再进去。 那天她安稳地睡在我怀里，我却特别难受。欲望消不下去。 我轻手轻脚地起身，给她盖好被子，去了厕所，撸了好久，终于解决了。 回去睡的时候，她已经翻了身，背对着我了。 我搂她入怀。 第二天，我们去了锦江乐园。 其实玩的东西也不多。 最喜欢骑双人自行车的时候，看她的屁股上下左右摇摆。 我想着，今天晚上一定要再试一下。 其实就算是再普通的风景，只要有喜欢的人陪着，那就行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开玩笑地说道：“晚上再来一次！” 她怔了怔，有些不乐意的样子，“疼啊。” 她吃软不吃硬，我知道。 我略委屈地佯装难过，叹了一口气，“哎，行吧。” 她看了我几眼，放下筷子，挽住我的手，“那再试试吧，我听一个学姐说过，她可爽了。” 我大吃一惊，“哈？你们怎么讨论这玩意儿？” “呸！你们男生不讨论？” 我没说话，但是又觉得很好笑，“你怎么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 她微扬下巴，“怎么？” 我逗了逗她，“没事，别有一番风味。” 那天晚上，我成功了。 可是并不好受，有点紧。大家都是处，嘴巴上讲黄段子起劲，实际操作起来，那可真是考验人的耐力、体力、毅力。 我们只开了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她海藻一样的长发泛着金黄色的光芒。她那个发色，我说不上来，是栗色还是棕色来着。 反正还不错。 她还是太瘦了点。 我挺腰深入的时候，她就蹙眉低吟。 我第一次有这种感受，我希望她哭出来。 可是她这样欲哭无泪的表情，我也是第一次见。胸中燃起了沉睡多年的猛兽。 我不知道男人做爱的时候是不是都喜欢占主导地位。之前我看有人说，他喜欢被女朋友压在下面。就是骑乘位。 我不喜欢。 我就喜欢这样将她压在身下，用力操着她，然后将她的表情一览无遗。 房间里开着暖空调，风的声音蛮大的。但是很快就被她的淫叫声给淹没。 大概我也有怪癖，比如，像这样射完精之后，欣赏她大喘气的模样。 说实话，她平时化了妆打扮打扮也很美，但是像现在这样，透露着一股原始的爱欲和性感。 这天晚上就做了一次。 第三天，她说她下面疼，走不动路。我们就呆在酒店里，床帘也不拉开，就窝在被子里看电视。 晚上又来了一次。这次比第一次好多了，进去地快多了。 酣畅地干了一次。 回去的时候，我们都舍不得分开。 这大概是传说中的蜜月期。 寒假里也天天聊天，趁爸妈不在家的时候就视频聊天。 有的没的，什么都说。 第一次无比想开学。 开学了以后，有时候我们就出去住。 我又发现了她的一个怪癖。 她喜欢被抱着插。 好几次了，她都想起身，我一开始以为，她不想做了，就硬是把她压在床上狠操。 她后来受不住了，直接就哭诉：“你让我抱一下！” 原来是这个意思。 于是之后，我开始变换体位，坐着插她，她反而像个小猫一样任我摆布。 我非常受用。 她不喜欢做主导地位，即使她在上面，也希望我起来抱着她。 抖。我心想。 大二、大三的时候有吵过架，很快就和好了。 两个人的习惯越来越像。 有次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在地铁上就执起她的一撮头发，放在鼻子前闻。 “香的。”我说。 她有些讶异，“你怎么也像狗一样闻了？” 我一怔，无意间瞥到一个高中生鄙夷地看着我俩。 他心里一定在狠狠地诅咒“恩爱狗去死”。 我嘴硬：“闻闻还不许了？” 她憋不住笑，“你之前还一直说我这个习惯像女变态一样。” 「除非你是我，才可与我常在。」 我之前一直不太明白这句歌词，现在我明白了。 “与我常在。” 她疑惑，“啊？什么？” 我笑了笑，“那首歌啊。” 她摆了摆手，“那歌其实悲得很。” 她又说：“其实谁都做不到‘你是我’的呀，所以‘与我常在’的，只有‘我’而已。你不觉得很悲吗？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那你说‘除非你像我’，后面应该怎么写啊？” 她笑，“改了哪还有什么味道啊。” 我没有说，但是我心里是这样告诉我自己的： “只要你像我，就可与我常在。” 3500字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