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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阑夕接到管家的电话后,静了很久之后,轻轻低低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跟哥哥说……这两天回。」 她挂了电话,手指扶着桌沿起身的,现在走路不用被搀扶,却走的很慢,不敢跑,怕不易留神把膝盖摔伤,再走到狭窄的楼梯口时,正好遇见了端着水果盘上来的裴赐。 他是洗了一些甜瓜,又切好拿来给她品尝。不知是这里光线偏暗缘故,还是他本来五官长得就冷白清隽,又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休閒裤,整个人干净到像是个还未离校的学长。 谢阑夕看到这样的他,是愣了好几秒才回神,指尖慢慢压向白嫩的手心,出声说:「我哥,叫我回家了。」 话落,她捲曲的睫毛下,视线落在了裴赐那张神色温淡的脸庞上。 见他听了没什么异样,将甜瓜递给她后,十分平静地说:「耽误了你半月……明天安排车,让你回。」 谢阑夕本身就没有义务待在这里,能来,是她于心不忍,不想老人家留有什么遗憾。其实来这里,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人在,平时的衣行住行都是裴赐安排妥帖的,换下的脏衣服,也是被他拿去洗掉。 她只要陪陪他养母说话,跟他在外人面前假装一下还是夫妻关係。 犹豫了一会儿,谢阑夕小声说:「还是把秋姨接到泗城去吧?」 不管怎样,那边的医疗设备会比邬镇要好。 这点上裴赐也考虑过,但是人老了,难免会有落叶归根这种执念,在邬镇生活了一辈子,早就离不开这里,不管怎么劝都不想住在泗城冷冰冰的医院里,等着结束生命。 秋姨的心态还好,看淡生死,只想在这短短几个月里,和街坊邻居,家人们多相处些时光。 为此,裴赐丢下了整个公司来陪养母,这次谢阑夕愿意配合他演这场戏,看到她还是一如当初的善良,连那双看人的眼睛都是温柔,就如同颗小石子,轻轻投入他的内心,悄无声息地泛滥起了波动。 良久,他抬眸直视她说:「很晚了,去睡觉吧。」 - 两人是有婚房的,就在二楼,最大的房间。 当初结婚时,裴赐的养父母不敢奢望谢阑夕会来住,却还是掏出一些积蓄,把房间里里外外都装修过,红木色的床和家具,都是新的。 对于谢阑夕而言,白天陪秋姨解闷,说会话,倒还好。 到了夜晚,要和裴赐共处一室,才是最难的。 她先去浴室简单的洗过澡,换了身保守的长袖睡裙出来,一边用白毛巾擦拭着纯黑的长捲髮,她不喜欢用吹风机,习惯去坐在窗前大红绣花靠垫上,瘦弱的身子被笼罩在一片幽暗的光晕之下,夜风吹来,会很舒服。 裴赐没会儿也走进来了,先是看了下她,又出去,找了吹风机进来。 谢阑夕每次洗完头,再晚都要等自然干这点,是多年来的习惯了。 以前住在谢家,她就喜欢等裴赐用白毛巾,一点点帮她把头髮上的水滴擦去,最后哄着,让吹风机的暖风,吹干。 看到他秀长如玉的手拿着吹风机,谢阑夕整个人瞬间就不自在了。 现在她和裴赐虽然没有老死不相往来,却也回不到过去。 这种情侣之前才会做的亲昵行为,心底本能地排斥,不动声色地躲着,出声拒绝道:「我还不想睡。」 裴赐沉静的眸色落在她小脸上几秒,没有勉强,将吹风机搁在了柜上。邬镇的信号不好,有时候谢阑夕想上网刷下微博,视频都要半天才出来,她消遣时间的方式也就便得乏味无趣。 特别是晚上,小指头不停地点着手机屏幕,想看个热搜八卦,都要不断刷新。 她是故意去忽略这间房的另一个,而裴赐从柜子里,拿了飞行棋出来,淡声问她:「想不想玩?」 谢阑夕抬起头,视线落在飞行棋上,想了几秒。 有点小纠结,裴赐太懂她了,已经将飞行棋拿过来摆好。 「三局两胜?」 「我有答应跟你玩吗?」 谢阑夕一直告诫着自己,除了人前要装夫妻外,私下就没必要有任何接触。 她转过头,重新卖力的刷微博,连眼角余光都没给过去。 裴赐在对面坐了许久,缓缓起身走出门。 房间重新安静了下来,谢阑夕将细白的腿蜷在裙子里,整个人窝成一团,头髮铺散在肩后,巴掌大的脸蛋很精致,眼睫垂下,掩去了半点情绪。 而那个被整齐摆好的飞行棋,一直无人去动。 没过多久,房门被叩响了两声,听着像小孩的力气。 谢阑夕放下手机去看,是谢阑夕表嫂家的女儿瑶瑶。 「小婶婶……叔让我上楼陪你玩飞行棋。」 谢阑夕愣了两秒,随后对小姑娘微笑道:「进来吧。」 瑶瑶平时最喜欢谢阑夕了,因为这个小婶婶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女孩,还会分糖果给她吃。 「小婶婶,我下飞行棋很厉害 哦,是小叔教会我的。」 「是吗?那我们三局两胜……赢的人,有糖果吃。」 「嗯嗯嗯,不许让我噢!」 「不让,公平竞争。」 —— 谢阑夕认认真真的,跟小姑娘玩了大半个小时飞行棋,她的飞行棋是哥哥叫的,小姑娘的,是裴赐教的。 两人玩下来,竟然不分上下。 最后,她还是给了糖果奖励瑶瑶。 「谢谢小婶婶……小婶婶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瑶瑶拿了糖果吃,嘴巴自然甜,又趴在椅子上打量起了谢阑夕,感觉漂亮的人,连头髮丝都是好看的。她伸出小手,很羡慕摸了摸那发尾:「小婶婶,你和叔什么时候生个宝宝呀?」 谢阑夕低头将飞行棋收拾回去,微微顿了下,不愿意骗小孩,就没回这个问题。 瑶瑶又说:「我有芭比娃娃,可以给你的小宝宝玩……可是妈妈说,你和叔不会有宝宝的。」 裴赐的养父母年纪大,不懂得去看什么新闻。 但是,不代表街坊邻居,或者是他的表嫂不关注这些。两人离婚的事虽然没有登报,但是裴赐离开谢氏集团,以及被媒体争相报导的绯闻,都是占据了头版的。 谢阑夕唇角略僵硬地问:「你妈妈还说了什么?」 瑶瑶正要开口,外面楼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表嫂,推门进来说:「阑夕啊,你快去劝一下荣叔别打阿赐了!」 下一秒。 谢阑夕指尖间的飞行棋滑落,滚在了木质的地板上。 院子里。 表嫂带她到厨房那边,心存愧意说:「都怪我,跟瑶瑶的爸说你和阿赐之间的事,被荣叔听到了。后来荣叔就把阿赐叫过去问。」 这一问,裴赐也没继续隐瞒养父。 他犯了错,而荣叔又是个干体力活的老人,这拿厨房的火钳打起人来,是下了重手的。 表嫂也是邬镇本地,算是看着裴赐长大的,掏着心窝跟谢阑夕说:「我记得阿赐小时候,第一次被荣叔打到这种程度,还是有一家有钱人想领养阿赐,但是他故意给搅黄了,不愿意换个有钱的爹做人儿子,荣叔那个气啊,把他拖到院子里狠狠打一顿,还说不要他了——」 「阿赐那时才六七岁,被打得胳臂小腿都是抽痕,脾气倔啊,不哭,就蹲在院子门口,跟脏兮兮的流浪儿一样,就是不走,后面荣叔实在没办法,才开门让他进屋。」 好在裴赐从小就是个懂事的,不会给养父母添麻烦,无论是家务活还是学习上,他永远都是别人家长口中的好孩子…… 表嫂这次见荣叔再次动怒,又劝不住,只能来搬救兵。 说这会话的功夫,人已经走到厨房。 怕被养病的秋姨听到,是关起门来的。 谢阑夕刚推开一条缝,乌黑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下,看见裴赐跪在厨房灶台旁边,低着头,短髮掩去了清隽眉眼间,脸庞和下颚看不分明,他身上那件白色衬衣,已经血迹斑斑,却一声也不吭。 荣叔站在后面边打边老泪纵横,打在他身,也痛在自己心上。 「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混帐事!!!」 谢阑夕的心跟着一紧,张了张嘴,不知为何却出不了声了。 直到原本沉默跪在地上的裴赐,像是感应到她的存在,抬头,隔着不远距离,眸色又暗又沉,直直地盯着她。 谢阑夕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从后脖窜起一阵凉意,脑海是空白的。 - 因为她突然出现,加上表嫂和表哥的拉架,荣叔终于没有继续打裴赐。 他不善言辞,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谢阑夕,重重嘆了口气,拿着烟枪,蹲在了院子外。 谢阑夕还是站在一旁,看着裴赐缓慢起身,神色平静到,似乎被打的那个不是他,拿纸巾,擦拭去沿着雪白袖口无声滑落的两滴血。 从头到尾,他只对谢阑夕低低说了四个字:「我去洗洗。」 她没有拦裴赐,只是看他转身上楼时,背部的血痕透出了衬衣面料,心臟也跟着收紧。 犹豫几许,忍住了追上去问的衝动。 谢阑夕朝外看,是表哥表嫂,在院子门口开解着荣叔,楼上的灯也随后亮起一盏光。 她最后,是去了裴赐养母的房间,也在一楼。 重病的人,面色会很憔悴,整个人瘦到如纸片般,病怏怏躺在床上。 记忆中的秋姨,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秀丽亲和的模样,就好似生命快枯萎到了尽头,整日不是疼到睡不着,就是昏睡到醒不过来。 屋内的灯偏暗,秋姨看到谢阑夕来了,苍白的嘴唇扬起笑,说话依旧轻声细语的:「小夕啊。」 「秋姨。」谢阑夕走上前,握住她微凉的手。 秋姨问:「刚才我听外面好像很吵……是不是你荣叔又在乱发脾气了。」 谢阑夕轻轻摇头:「荣叔在和裴赐闹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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