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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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还有什么啊？”有人看到店里的桌子椅子，肯定不仅仅是卖包子那么简单的。
不添麻烦才是最大的帮忙
毛若兰闻言，眉角高高扬起，指了指桌面上的餐牌，“上面有写，不过今天开业第一天，准备的不多。”
“有生滚粥、凉拌榨菜丝、酸辣萝卜丝等等。”做了太多，又忙活了好一会儿，毛若兰也不记得还有什么了。
棠为民放下了热气腾腾的蒸笼后，忙不迭地擦了一下额际上的汗水，“还有鲜肉包子、白菜包子、馒头，白菜猪肉馅饼。”
“等过会儿，还有卤鸡蛋以及卤猪大肠。”棠为民接着补充，“到了中午另外还有煲仔饭，大家可以来尝个鲜哈。”
客人们听着种类挺多的，也就不急着要肉包和馒头，不赶时间的人干脆坐下来，“给我来一碗生滚粥。”
“那我要白粥加配菜。”
南城大部分人都是白粥配着萝卜干又或者是其他咸菜吃，要么就是直接加盐凑合着，没有那么讲究。
现在棠记出了酸辣萝卜丝，还挺吸引人的。
“好好好。”棠为民赶紧出去下单，而毛若兰则是留下来继续卖包子馅饼。
后厨里，棠溪处理着生滚粥需要用上的新鲜猪肉、猪肝，以及粉肠，买回来的份量不多，但切片调味都是需要时间的。
棠溪的动作很快，整个厨房里都是刀起刀落的声音，不间断的。
“很忙啊。”齐天乐在一旁看着，“明明才八点钟，就这么忙了，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有空啊？”
他的锅巴和猪蹄子要等到什么时候？齐天乐越想越觉得委屈，就差没有跑到棠溪面前哭了。
卫景曜看着客人越来越多了，自动自觉地收拾了自己的碗筷，问小辉，“这些要放到哪里？”
“嗯？”还在吃着的小辉抬眼看了一下，指了指后厨的门，“院子里有专门的木盆子，放在里面就可以了。”
想了一下，小辉想起了棠溪说的话，“如果有剩余的，可以倒在旁边的木桶里。”
“嗯，谢谢。”卫景曜端着他自己那一份碗筷走了。
留下齐天乐一个人，左顾右盼后，还是认命地跟在卫景曜身后，嘟囔着，“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在这里当个小二。”
“没人让你来帮忙。”卫景曜将碗筷放进去后，站在角落里往里面看，虽然看不见棠溪的人影，但厨房外的烟囱炊烟滚滚，不难想象棠溪有多忙碌。
还是不要去打扰为好。
齐天乐努了努嘴，“我不是不想帮忙……”回头看了一下外面，人来人往，“而是我帮不了什么。”
虽然不能说是养尊处优，但齐天乐从小还真的没做过什么家务活。他还担心着会帮倒忙，惹人不快。
卫景曜沉默了一下，觉得还是先离开，留下来的确很妨碍棠溪一家，抿了抿唇后，“走吧，我们先回去。”
“诶嘿！”齐天乐顿时多云转晴，天知道他刚才多担心卫景曜说留下来帮忙什么的，“的确，我们留下来也做不了什么，还是先回去。”
不给人家添麻烦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齐天乐是这么想的。
店外，毛若兰卖完了最后一个馒头，松了一口气，想着明天要加大量售，可不能白白让到手的钱跑了。
“阿姨，你好！”梁凝雨一个人带着一份礼物过来，“我是溪溪的同学，这是开业礼。”里面也没有什么，是棠溪说的，不用花钱，送一包火柴就好。
方便又实惠。
梁凝雨就真的带了一大包的火柴过来，送了礼物后瞧了两眼，发现都坐满人了，又看到了空空如也的蒸笼。
“阿姨，都卖完了吗？”她也好想吃棠溪做的包子啊，尤其是白白胖胖的馒头。梁凝雨低垂下头，遗憾没能早点起来。
“卖完了。”毛若兰收下了礼物，用手掂量了一下，大概猜到是什么了，“不过，我看现在时间还早，说不定溪溪还会多做一点。”
“我能去后厨看看吗？”梁凝雨是特意不吃早餐过来的，就想来光顾棠溪的生意，但她没有想到生意会这么好，一下子就满人了。
“可以，你先进去。”毛若兰也知道店内没有空位置，不能让客人光站着，“啊，等会儿可不可以跟溪溪说一声，再做一笼包子。”
早上卖不完，中午也会有人想要的。
“好哦。”梁凝雨爽快地应下来了，转身就进去，刚好碰见了从里面出来的卫景曜和齐天乐两人，讶然了一下，“你们怎么这么早啊？”
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一声？！
梁凝雨鼓了鼓腮帮子，有些不高兴。
“我们是过来帮忙的，当然是要早点过来啊。”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可不妨碍齐天乐在梁凝雨面前炫耀啊。
“嘿，我告诉你，今天棠溪做的包子，那可是一绝啊。”
“尤其是肉包子，皮薄馅多，满嘴留香。可惜没你的份，嘿嘿。”齐天乐
故意的，看着她奓毛的样子特别有趣。
梁凝雨越想越觉得吃亏了，哼唧了一声，“等会儿，我让溪溪专门给我做一份，馋死你们。”
“行行行，就看棠溪有没有这个时间了。”齐天乐还想继续说什么，但被卫景曜拉着到一边。
“别在路口，挡着了。”卫景曜侧眸去看棠为民，他一个人端着好几样小菜出来。
“谢谢了。”棠为民见他们在，刚想开口的，可卫景曜的动作更快，也就领下了这一份情。
卫景曜摇了摇头，“不客气，是我们妨碍你们了。”
“我先去结账。”齐天乐转头去看了一眼，客人越来越多了，都开始拼桌，不能再留下来。
棠为民道谢后，很快就去忙了，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等齐天乐去结账的时候，毛若兰连连摇头，拒绝了，“怎么好意思呢？”
“你们已经帮了我们不少忙了。”
“之前溪溪说了，以后你们来吃饭，我们都不收钱。”毛若兰摆手拒绝了齐天乐，推他的手回去，坚决不收钱。
齐天乐不想白吃，又把钱退回去，来回两三次后，齐天乐干脆把钱留下来转身就跑了。
毛若兰又不能追出去，头疼地看着齐天乐留下来的五元钱，“这也太多了。”
“下回得让溪溪送回去。”
确定是来搞事情的？
棠记店内满满都是人。
在路口蹲着的两个人眯着眼盯着里面，刚看到有人结账离开，瞬间又有人坐下了，座无虚席。
“老大，这样子我们还要怎么搞啊？”昨天，他们接到一单生意，要求很简单，就是要让棠记的生意做不下去。
具体做什么，上头没说。
完成任务，就有一百元的酬劳。
兄弟俩分一分，还有五十元呢。
这么划算的生意，谁不想啊？
老大啧了一声，“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我们去排队。”
“好！”老二低头收拾了一下，口袋里装了不少东西，“嘿嘿，只要往里面加一只蟑螂，一百就到手了。”
“要是每天都有这种活儿，那该多好啊。”
老大不屑地哼了一声，“出息。”
他已经想好了，棠记的生意那么好，收入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出了这么一点事，回头让人过来收一下保护费用。
坐着就可以收钱。
那日子才是美哉美哉的。
两兄弟大摇大摆地过来，往店里面瞅了一眼，嘿嘿地笑了笑，转身就拉住了忙活的棠为民问，“有什么招牌特色小吃？”
“没有。”棠为民摇头，“我们就是做小吃，没什么招牌。”若是说有，那就是白菜猪肉馅饼和卤鸡蛋了。
棠家就是靠这两样发家的。
老大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回答，噎了一下，“随便来点，我们在这里吃。”
不在这里吃，怎么搞事情？
老二环视了一圈，很快就发现有人结账离开了，“大哥，这里有位置。”
“先等等哈，我先忙完再过来。”棠为民光顾着做生意，也没在意两个凶神恶煞的兄弟俩，转身就去忙活了。
坐下来的两人，老二摸着下巴不由得深思，“老大，我们这一身打扮，不够恶吗？”
“应该……”不是都没说出口。
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在店内响起，“棠大哥，嫂子！”
不止是两兄弟，其他食客也纷纷看过去。
“恭喜，恭喜啊。”史坚秉没带什么过来，就带了一篮子的鸡蛋，“开业礼，不要见外哈。”
老二看了一眼，看着史坚秉发达的肱二头肌，再对比着自己瘦弱的胳膊，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老大，“大哥，要不我们等他走了之后再动手？”
盯着史坚秉的肌肉，老大也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液，赞成老二的建议，“好。”
“人来就好了，带什么礼物？”毛若兰没见外收下了竹篮子，接着问他，“今天馅饼卖完了，要不要尝尝我们家溪溪的生滚粥？”
“回礼，不能拒绝。”不能白收开业礼，毛若兰的态度也很坚决。
史坚秉笑着挠了挠后脑勺，“都听嫂子的。”
“行，你先找个地方坐着，待会儿让你棠大哥给你送过去。”
“好嘞，谢谢嫂子啊。”史坚秉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两兄弟那里刚好有个空位，大大咧咧地走过去。
老二瞧见他走过来，心尖儿颤了颤，“大哥……”
“介意拼桌吗？”史坚秉的声音洪亮，高大威猛的，问谁，谁也不敢拒绝。
老大心虚地捏了捏手心，有些摸不准棠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随意，随意。”
“谢谢哈。”史坚秉坐下来后，看了看兄弟两个，面上的笑意十足，就是一句话都没说。
被盯着的兄弟两个眼角嘴角都狠狠地抽了好几下，勉强
等到了棠为民过来招呼，询问，“两位，想吃点什么？”
“生滚粥，再来两样小菜。”老大抹了一把冷汗，面无表情地回答，却依然无法忽略对面史坚秉的眼神。
棠为民记下来后，“请等一会儿啊，我们家的粥是即点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