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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挂了电话，往里迈了一大步，推着方时序后退，整个人挤了进来，然后关上了门。
他说：“话还没说完，就让我走？”
谁对他出手都不行
“您，您要说什么？”
“能不能回答我个问题？”
“嗯？”
“上次你说，薅头髮是什么意思？”
方时序懵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
这么想起来，好像是他喝了药之后迷迷糊糊说过那么一次，还是搂着陆白远的脖子说的，但是陆白远当时好像并没有在意。
怎么这个时候突然问了？
他总不能说，上辈子被陆白远薅过头髮吧？
方时序说“……讨厌被薅头髮。”
“就这样？”
“嗯。”
“好，那不说这个。”陆白远问，“你和陆云凡以后不可能再和好了，是吗？”
“嗯，是，很抱歉，您对我这么好。我却辜负了您。”
“还有什么别的要说的？”
“……以后您还会……”还会对我好吗？
他没有问出口，他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很无耻。
陆白远是因为陆云凡才对他好，如今没有陆云凡，自然就没有他的好。
自已还指望人家能做什么？
“还会。”
方时序一怔。
什么意思，他说还会？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方时序：“我把自已的想法说出声来了？？”
但陆白远没有回答他，他转身拿着手机离开了，表情凝重，方时序不敢打扰他。
好在今天都说清楚……
今天好像也没说什么……他光顾着看拖鞋了！！
方时序无语，今天没说清楚，难道明天再请一顿饭，然后再聊一次？
然后……方时序又睡不着了。
方时序：可恶！
陆白远离开之后就径直离开了巨海，回到了陆家老宅。
这里已经闹成了一团，陆文婧因为在方时序那里吃瘪了，非要找人收拾方时序，人都找齐了，被陆云凡给拦住了。
陆云凡死死抓着陆文婧：“我不许你这么对方时序！！绝对不许！”
陆云凡对他妈很少如此暴躁，如今竟然都顾不得了。
他闭上眼睛就看到方时序趴在地上几乎腐烂的样子。
他声音虚弱地喊他，云凡，云凡，但梦里的他根本就没有回头，而是说着嘲讽的话越走越远。
最后黑暗里只剩下满身是血的方时序。
他想到那一幕，心里就抽痛到快死了。
他怎么会那么对方时序。
不，不可能，那就是个梦！那一定只是一个梦！
他不会这么对方时序的，绝对不会。
所以他一定要阻止任何人伤害方时序，就算是他亲妈也不行。
本来陆云凡和陆文婧正在拉扯，看到陆白远，陆文婧有些不服气但也只好放开了手。
“白远，你看看云凡，你再看看你，你们都被那个姓方的小妖精迷了心窍不成？”
陆文婧捂着脸哭了起来：“家门不幸啊！！！”
之前她每次这么哭，陆白远都会妥协，起码会态度温和些，但今天的陆白远，一点面子都没给她。
“你准备对方时序做什么？”
陆文婧本来还在哭，突然就卡了壳，她喘息了几声，别过头去：“我能对他做什么？”
陆云凡却急忙扑过去：“舅舅，舅舅，我妈说要找人去收拾他，毁了他的脸，让他没办法生存，然后陆家再对他施恩，他就会死心塌地——”
“陆云凡！！！”陆文婧怒吼，“我可是你亲妈！！！你竟然出卖我！”
“出卖啊——”陆白远轻轻笑笑，“所以还是有这心思了。”
陆文婧想辩解几句，但看到陆白远的眼神，突然颤抖了几下，跌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白远，我没有想，我只是在说气话……”
“云凡，你妈身体确实不太好，需要长期疗养，我刚才已经联系了国外顶尖的疗养院，让她过去好好养养身体。”
“什么疗养院？什么疗养院？我不去！！”
但没有人理会陆文婧，陆文婧就被陆白远的人带走了。
只剩下陆云凡和陆白远单独待在一起。
陆云凡眼睛布满红血丝，喘着粗气：“舅舅，你能不能劝劝方时序，他那么听你的话，你让他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陆白远不说话。
陆云凡哀求道：“你一直是疼我的，不是吗？只不过这些年我整个人飘了，无视了你的爱护，是我的错，是我的问题，我错了舅舅，求求你，你劝劝他——”
“你死了这条心。”陆白远道，“他是我的。”
陆云凡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