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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 临近年关,公司家里事务不断,厂牌问题更是层出不穷。 今天红的,明儿个白的,后日又是啤的,舒樾再怎么厉害,他的身体也是受不太了的。 厂牌主理人,说的好听是老大是头头,说不好听了就是个操心的主儿,总有拾不尽的心事,这不今年还没过去呢,舒樾又要提前操劳解决明年厂牌演出的场地问题… 嘻哈这行,向来是“野猪吃不了细糠”,谈事务,不是在夜总会就是在大排档,这不嘛,舒樾身上的火锅味儿还没散呢,就又沾惹上一身酒气,算是白瞎这:三千块的大衣了。 胃里两三片肥牛,哪及二两二锅头呢? 呵,今儿个来的负责人难得不是个大色儿迷,却也不好对付。 据说,是ean的深爱粉,经过一晚上的“考验”,深爱粉无疑了。 溜一排的小姐,他是一看不看,专拉着舒樾合唱《富士山下》了,别人唱不行,非要舒樾,理由说是舒樾唱歌有磁性动听,要不是这人行为老实,没有动手动脚,舒樾都要怀疑这人是个gay了。 舒樾笑笑,说李总咱俩这样有点暧昧,被称作李总的男人抖了抖,不可置信地说没听说k总好男色啊?还不等舒樾再说话,李总就又拉着舒樾唱《富士山下》了。 一晚上下来,舒樾的脑子早已混沌不清,唯有歌词记得清楚,得,就差刻进dna里了。 “我绝不罕有,往街里绕过一周,我便化乌有。” 还绕啥街啊,舒樾宁愿即刻化为乌有,从此封麦…说真的,舒樾觉得自己并非罕有,所以大哥可以换个人糟蹋了吗? 终于,应酬结束,舒樾回到家。 舒樾站在家门口,抬头一瞥家里的亮着的灯,愣是停住了脚。 他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杂味儿,哪怕穿的并不保暖,也吹了将近十五分钟的刺骨寒风。 舒樾不抽烟,就站在树下拆了夜总会赠的清嘴糖,两片两片的含,薄荷味的,能吹口哨… c城处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区,树木四季常青。 不过,今年冬天天怪,连下了好几场雪,气温骤降,寒风霜冰滚刀似的,人受不住,树亦是,不少树都在银装素裹中悄悄落了些叶子,唯有门口这几株乔木丛,仍旧是郁郁葱葱的。 听打理院子的工人讲,这树名唤冬青。 不知怎的,舒樾心里忽的想起了一个人,修长的手指摘下一片叶子,再一看,舒樾嗤笑…他心中想冬青椭圆形的叶子,再平庸不过了,哪能同他的小盒相比? 许时衾生得漂亮,再差,也是他苍白的小玫瑰,与冬青无半点相同。 想到这,舒樾两片薄唇抵住了嘴中的糖果,愉悦地吹了声口哨。 舒樾又含了两三番,这才迈进了自家家门。 “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连调了职也不怕,怎么始终牵挂。” 舒樾吹了许久的凉风,这首歌却没随这他的烦恼散尽在寒风中… 一开门,舒樾见着朝自己奔来的许时衾,心想怎么会不牵挂呢?如此一来,这首歌还是讨人喜欢的。 ean嘛,有名的音乐才子,这歌自然不差。 某人连跑带跳的,像只兔子似的。 舒樾本欲脱下大衣,他向许时衾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 小兔子呢?小兔子许时衾视若无睹的继续往舒樾身上贴。 “嗯?怎么不听话啊?现在往我身上贴,一会儿又要嫌弃我臭了。” 说罢,舒樾就要作势去捏许时衾的漂亮鼻子。 舒樾知道,许时衾这小孩爱干净,或者说可能有点洁癖?之前,老板娘夸许时衾能干,刷碗刷的干净,舒樾甚至有点怀疑是许时衾洁癖的缘故?也不是,好像许时衾只是对味道敏感了一些,爱干净之余,味道洁癖? “贴贴…阿衾香…贴…阿衾!” 瞬时,舒樾的心中一软,心里暖暖的。 洁癖?滚蛋吧。 嗯…这三千块的大衣还可以留一留。 大衣口袋里还有糖。 舒樾临走时,抓了一大把糖,虽然不是特意给许时衾留的,但拿出来逗逗许时衾应是可行的。 舒樾带着许时衾来到客厅,舒樾刚坐到沙发上,许时衾就坐到了舒樾的脚边,熟练的将下巴抵在了舒樾的大腿处。 嗯…为什么说小孩又好像没有洁癖了?原因就在这儿,许时衾对坐地上一行为,似乎是情有独钟?舒樾在纠正多次无果后,也就放弃纠正了,他干脆打电话叫人把家里全铺上了地毯,同时每日清理,定期更换,方便许时衾坐地上这一“幼崽”行为。 许时衾见精挑细选的地毯毛茸茸软乎乎的,更是撒欢,他经常偷偷的在地毯上打滚… 舒樾靠在沙发上,揉揉许时衾的头发,一脸神秘的示意许时衾去摸大衣口袋,说: “摸,看看有什么。”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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