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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除夕,温衾下令将库房打开,堆积如山的珍奇珠宝任院子里的下人挑选,算是赠与他们的新年贺礼。 温衾原本就对钱银不在乎,与其仍在库房里吃灰,到不如分给他们,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前几日,身上的伤刚有些好转,他就迫不及待地往绣衣使跑。 自己人的叛变、肆无忌惮的刺杀和皇后莫名其妙的警告,每件事间都和康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氏族强大又如何,温衾睚眦必报,思索着怎么反击。 正当温衾步步为营地计划反扑,皇帝的秘密召见,再次打乱了他的心。 陆孝进来时,温衾正站在大敞着的窗前发呆。残月西斜,满院的皑皑白雪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 “义父。”陆孝出声,拿了件狐裘披风罩在温衾肩头,“义父身体未愈,怎经得住风寒?” 说罢自作主张将窗户关好,搀着膀子就把人往屋里带。见他顺从地坐下,又转而去堂中的炭盆里捡了两块银碳,装进手炉,小心用棉布抱着,塞到他手里。 “你怎得没回绣衣使与他们守岁?”手心传来的温度将温衾从回忆里拉回,想起陆孝每年除夕都在绣衣使度过,今日竟出现在自己面前,倒是稀奇。 倒了杯热茶放在温衾手边,陆孝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 “孩儿担心义父孤单。” 年轻人的心思温衾看得真切,想起这孩子平日里的木讷沉默,又起了逗弄逗弄的主意。 “哦?是担心我孤单,还是你倾慕义父,舍不得走啊?” 被戳穿了心事,栗色的脖颈立刻变得通红,陆孝垂首跪坐在温衾脚边的蒲团上,臊得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义父连日忙碌,儿子担心您的身体,也想为您分忧。还有……”话说了一半,地上的人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温衾给足了耐心,扬着眉等待。 半晌,陆孝才像是鼓了天大的勇气,用细若蚊蝇的声音接着说道:“想您得紧。” 温衾的心像被温水裹着,熨帖又舒服,盯着脚边的陆孝无声地笑了。 呵。就算我如今残花败柳,却仍有人视我如珍宝。 “义父?”许久没得到回应,陆孝仰头。 “想我得紧?怎么个想法?”温衾一伸腿,准确无误地踩在陆孝疲软的要害上,又坏心眼地使劲一捻,几乎是立刻就得到了那处热切地回应。 就算断了对陛下的妄念,仍可以做他最趁手的利刃、最忠诚的猎犬。 至于情爱,自然还是有回应才更有趣。 温衾满意陆孝的反应,又更加放肆地用脚揉搓。既然孝儿替了那些死物玉势,又这样年轻听话,更重要的是他把自己放在心上,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 陆孝跪着没动,任由温衾点火。 喉结上下滚动,压抑低沉地喘出一口粗气,伸手握住那根裹在棉袍里的罪魁祸首,用力一拽,直按在自己那早就火气冲天的肉筋上。 “义父的足这样冷,儿子替你捂捂。” “隔着亵裤如何捂?”温衾倾身向前,勾着手指将那张整日没什么表情的脸抬起,四目相对间,白皙的脚重重一踩,陆孝闷哼一声,眉宇多了几分欲望。 “儿子考虑不周。”大着胆子起身,见温衾并未生气,干脆弯腰将软榻上的人拦腰抱起,“义父方才在窗边受凉,不如儿子为您驱寒。离新年还有两个时辰,原先都是义父独自守岁,今儿让儿子陪您做些有趣的事。” 温衾任由他抱着,心道这小子何时学的这样油腔滑调,完全不像平日里闷葫芦模样,虽一番话说的还生疏青涩,不过挺新鲜。 “几日不见,哄人的本事倒涨了不少,还有什么花招,都使出来给我瞧瞧。” 暗红色的床幔和衾被都是今日新换的,二人躺在里头,像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既是新年,自然是要玩些不同的。”陆孝将温衾放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一手去扯他系在脑后的发带,一手从散开的中衣里探进去,俯下身,却还是有所顾忌,嘴唇从脸颊蹭过,只在颈子里轻柔落下一吻,“义父若不怪罪,今日儿子可要放肆一回。” 温衾觉着有趣,一心想看陆孝还能翻出什么水花。更何况他也不是不解风情之人,这床笫之事,若想尽兴,自然是要把尊卑长幼都抛开的。 凤眸里春波荡漾,发丝铺散在床榻,更添了几分妖媚,温衾偏过头笑道:“怪不怪罪,要看你伺候的如何。” 话音还未落下,陆孝从温衾腰间解下的青色腰带蒙上了他的眼,松散地系在脑后,只听得上面传来一声轻笑:“定不让您失望。” 眼睛被剥夺了能力,身体骤然变得敏感异常。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仿佛涂了春药,只是简单的触碰,都会激起阵阵涟漪。 湿软黏滑的舌头从脖颈一路向下,所到之处皆是一片颤栗,温衾软了腰,双手摸索着想要扯开陆孝伏在自己身上的脑袋,刚碰到那人的脸,就被他一只大手握住了手腕,死死按在头顶,动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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