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摩天轮上的秘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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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芍看完医生，领了药，走出药局时，注意到杨嘉恺神情肃穆，站在机车旁讲电话。
周芍左右张望，药局隔壁是一间甜汤店，她趁着他通话的空档，去点了两碗红豆紫米粥。
等待餐点的过程中，周芍忽而想起池泰瑞和梁佑实的那一番对话，关於杨嘉恺的母亲不支持他去国外念研究所的事情，思绪至此，她偷偷地猜着，电话另一头的人会不会是他的母亲？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连续震动了几下，周芍拿起一看，传讯息过来的人是文绍均。
文绍均：「圣诞快乐。」
文绍均：「这么问可能有点唐突，不晓得你跨年有没有安排？我想约你去山上看烟火。」
周芍呆呆地盯着那两条讯息。
自从两人上次在海边不告而别后，谁也没有主动发讯息，周芍近期为期末作业忙得焦头烂额，差点就忘了文绍均这号人物。
「两碗红豆紫米粥好喽！」
老板娘温和的声嗓传进耳里，周芍付了钱，取完餐后，杨嘉恺也结束了那通电话。
她走到他面前，举起提袋里的两碗汤，「这是红豆紫米粥，一碗请你喝，当作感谢你载我来看医生。」
杨嘉恺坐在机车上，顺手接过提袋，「今年圣诞节倒是送了点正常的东西。」
周芍的注意力全在手机的讯息上，没听清楚他说什么，愣愣抬头，「你说什么？」
他的视线向下一扫，嗓音没什么起伏，「在回谁的讯息？」
「文绍均问我跨年要不要去山上看烟火。」
「你会去？」
「会吧。」周芍在讯息栏里删删打打，纠结着该如何回覆，「反正也没其他人约我。」
「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文绍均是我堂妹的大学学长。」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迟迟没说话，周芍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一直抓着自己不放，呆呆地抬头，「g么？你有话要说？」
他忽地向前靠在龙头上，g手示意她过来，一副有秘密要说的样子，「问你个事。」
周芍乖乖靠过去，「什么？」
「你要不要当我nv朋友？」
周芍以为是自己脑袋不清楚，才会产生幻听，她愣愣地张着嘴，「你说什么？」
「烟火放完后，他可能会这样问你，你最好先想清楚怎么回答。」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周芍故作镇定，「我跟他哪有可能进展那么快。」
「气氛对了，什么都很难说。」看周芍陷入思考，他又说：「你要是不答应，小心被人丢在山上。」
周芍因为他的话产生了动摇，脑中不自觉地浮现上次被丢在海边的y影。回想起来，文绍均确实说过她是他的理想型，倘若对方是真的有意追求，而她只想和他维持朋友关系，是不是不应该给对方不必要的期待？
「要是我赴了约，就是默认我也对他有意思？你们男生是这么理解的？」
他淡淡地暼了她一眼，「是。」
「那你呢？」
「我怎样？」
「你判断一般异x友人跟有发展可能的异x两者之间的依据是什么？」
「你自己怎么分？」
「就是没有答案才问你。」周芍嗫嚅着，「王觅说过，她觉得异x之间没有纯友谊，你认为呢？你跟小希学姊是纯友谊吗？」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关系，周芍忽然一反常态，和他直球对决。
他眼尾的弧度缓缓上扬，「怎么扯到秦小希来了？」
「如果她被人丢在海边，你也会去接她吧？」
「嗯，先笑再去。」
「那么，如果她生病了，你也会载她去看医生？」
他已经快压不住嘴角了，可惜周芍将视线放得很低，没发现他在忍笑。
「周芍。」
「g么？」她抬起头看他。
「你为什么这么好奇我的事情？」
回到家，周芍坐在书桌前边喝红豆紫米粥边剪片，吃了感冒药后才去洗澡。
药物的副作用使得她有点嗜睡，她吹完头发就爬shang滑手机。
文绍均五分钟前刚给她发了一条讯息。
文绍均：「虽然今年没能和你一起跨年，但还是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周芍看了半天，想不到要回什么，了无新意地回覆四个字：「新年快乐。」
她的手机最近时常弹出记忆t即将不足的通知，眼下闲着没事，便打开相簿将用不到的相片和影片删一删。
相簿最新的几张照片，是杨嘉恺以圣诞树为背景的那几张独照，她昨天拍完后，忘了传给他。
周芍退出相簿，点开通讯软t，想将照片传给他，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妥。
这行为像是她刻意点开相簿回味他的照片，顺道想起自己忘了把照片发给他似的。
还是不传了吧？反正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