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错了别买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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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曲(14)更广大的世界 话声甫落,地上鲜血突然喷溅涌起,所有尸体都睁开眼睛对你狞笑! 你眯起眼睛,动也不动。 血浪涌到你眼前,突然停住并且溃落。接着,一道平静沉稳的声音在你脑内浮现。 “聪明且幸运的孩子,我的承继者终于等到你了。” 是系统。 存放在你灵魂内的次空间,突然以光球的形式浮现而出。它像一个孩子,稚嫩而朦胧。 鲜血快速消退,绞刑架上的尸体在几瞬之间粉碎消逝,沾满血和锈蚀的绞架恢复如新,闪着银亮的光泽。 取而代之的是,次空间似乎吸收了什么,快速胀大、变得饱满,云般的柔白色也被晕染成黑红。 此时,地面震动,巨大的白色大厅随之震颤。 你知道,旧的七个空间彻底崩毁,无论空间主人、玛莉及骷髅等亡魂、被拘束的玩家,都已不复存在。而新的游戏空间,在此重新诞生。 它目前还是一团混沌,如同初生的宇宙,之后才会分化为七个主空间。 何柔离开第四空间时,大约和系统做了什么交易,拿到这个新的次空间,可容纳所有罪恶和可能性的空间。 而这东西从何柔转到你手上,简直像是计算好的。 你只瞥了一眼,便不管那个新生的小世界。 你对系统说:“我除了是候选人,同时也是玩家。作为通过游戏的玩家,我要求许愿。” 系统:“……真是贪心。好吧,你想许什么愿?如果是停止这个游戏,不可能。即使你自杀,游戏仍会继续生长。” 你:“不,我想许的愿望是” 你微微垂眼,接着正视前方的黑暗,一字一字清晰地说:“我想作为一个人,堂堂正正、自由的活下去。” 系统沉默了。 半晌,他说:“你想要肉体?” 你:“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我要到外面的世界,作为一个人生存下去。” 系统:“从来没见过你这种傻子。” 他的语气一直平缓,此时却激动起来。 系统:“你以为外面的世界很美妙?外面的世界,正是孳生游戏的温床。有时,那里发生的事,比起游戏可恶心许多。” “你作为游戏的主宰,有无限的寿命和力量,却想要离开,当一个弱小、短命的人类?真是疯了!” 你:“随便你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有人在等我。” “还有,我可没看过真正的海,真正的天空与大地。这可太亏了,不是吗?” 系统:“不愧是,贪婪,,什么都想要。但是,你真以为承载所有罪恶之后,可以正常的在外界活下去?” “为什么不能?”你说。 “七原罪是根植于人心的东西,难以消除。但是,人也会为彼此牺牲,有善良、正直,有信任和爱。这些东西,会带来温暖。” 你想到黑哥他们,忍不住微笑起来。 “因此,即使跌跌撞撞,人也能够互相扶持着走下去。盲目乐观当然不对,但只看罪恶的部分,不也是一种局限?” “我相信,我的心可以承载罪恶和温暖。这也是我作为人的证明。” 话语声落,一阵大风突然拂过,像是整个空间在叹息。 “‘贪婪’吗没想到,会是如此。”系统呢喃。 他轻而严肃的说:“吾,作为空间的前主人,在此允诺,你的愿望会得到实现。” “这个,游戏,,将一直存在你灵魂之内。而你,新的主人啊,将在外界作为一个平凡人,自由的活下去,尝尽喜怒哀乐,直到生命的尽头。” “你将同时身为空间主人,和普通人类。你有两重身分,是预言中的,钥匙,,两界之间的门由你掌管。” “而你死后,灵魂会归往何处,空间的去向,将由你自己的人生决定。” 你平静的听完,说:“我明白。” 语气郑重,宛如立下一个诺言。 下一秒,空间大幅震动,一切冰封瓦解。你再也站不稳,跌倒在地。新生的空间欢快的进入你体内,带来一阵冰冷战栗。 你挣扎着抬头:“等等,还有最后一件事--你的名字是什么?” 系统:“我没有名字。” 你:“你曾作为人存在吗?” 系统的声音茫然起来:“不知道。” “曾有人称我为,冷漠,,但更早之前的事太过久远,我不记得了” 他的声音如同退去的潮水,逐渐消失,而你眼前一片模糊。 接着,你的脑海中闪现各色各样的画面。 你看见被虫咬死的自己,被怪物杀死的自己。你死了许多次,有时不甘的睁大眼,有时满足而平静的躺在血泊中。身边有时有人,有时没有。 你看见冷淡的严莉,她的手上没有手环。画面中的她不相信任何人,独自在众多势力中游走,成为唯利是图的军火贩。 她随时可能捅同盟一刀,也认为对方一定会背叛自己。最后,她独自面对空间主人,在被杀前选择自爆而死。 你看见提着长刀的黑哥,他如同刀一般冷肃。在第三空间中,看到中年男人受伤,他毫不犹豫砍下对方头颅。 血液喷溅时,男人脸上犹带苦笑,似乎连痛都来不及反应。 面对周遭人愤怒的质问,他先是不理,最后似乎烦了,冷冷回答:“一样是死,待会死,只会更痛苦。” --现在被杀,起码比较不疼。 这种想法,让人分不清是慈悲还是残忍。他变成真正的杀神,在游戏中,无人不畏惧。他一路闯到最后的空间,但却永远找不到想要的“钥匙”。 长毛依然是游戏中的异类,提着长枪独来独往。他总是笑眯眯的,又像什么都没往心里去,徒有一片空荡。 这些画面,是未实现的可能,截然不同的未来。 因为时空破碎扭曲,这些平行分支此刻如同被挑起的尘埃,在你眼前一晃而逝。 而你也看见过去的自己。你们互相依靠,拉着彼此的手走下去。 从第三者的角度,你更清楚看见黑哥眼中的暖意,长毛的绝对信任,和严莉细微的关心。 众多画面转瞬而逝,你还想再看,但剧烈的空间扭曲让你发自灵魂疼痛不已,你失去了意识。 再度睁开眼时,你看见灰蒙的天空,和荒芜的原野。你躺在断垣残壁之中,旁边是恣意开放的野花。 而旁边坐着的,是你熟悉的人。 黑哥眼中满是暖意,他垂首碰你额头:“不舒服?” 你笑了起来:“没有。” 然后你吻了他。 你抱住他,要他将你拉起。你们拉着手一起漫步,简单诉说完刚才遇到的一切,便保持温柔的沉默。 这里是一座古老的城市。虽然一切已倾颓,中央的高塔不复荣光,却能从巨大的基座窥见往日的繁盛。 没落的原因,是因为天灾、战争还是其他?已无从得知。 无论如何,以前应当有许多人生活在这,争吵、和好,痛哭或欢笑。 这里曾承载许多生命,他们虽沉寂于地底,后代或其他曾受过他们影响的人类,又会在新的地方立起城镇吧。 你们走到城边。城周的高墙也已倒塌,只有半人高,上面还满是野草。你七手八脚爬上城墙,然后跳了下去,一脸满足的站直。 黑哥有些哭笑不得:“城门就在旁边。” 你回嘴:“你不懂,翻墙有翻墙的快乐。” 最后他还是跟着你翻了墙--姿势当然俐落许多,手一撑就跳过来,猫一般漂亮落地。 城外是一条河,河边开满野花,小小的各色的花,黄色、紫色、白色,清爽的味道扑面而来。你将手伸入清澈冰凉的水中,舒服的叹气。 黑哥则看着远方,说:“上游有城镇。严莉他们,可能已经顺着水往上走。 你抬头了望,城镇的身影隐约可见,零碎的绿色稻叶和菜芽从上游流到你们面前,是人类生存的证明。 四季不停轮转,死亡与新生递代。灾难不会永远消失,影子总是伴随周遭。但此刻,暂且享受温暖的阳光又何妨呢。 你们像孩子般,拉着手向前走,去找你们的同伴,去看更广大的世界。 风带着甜而温柔的香气,你知道,春天来了。 【正文完】 ------ 结束了,突然有点想哭。 这是第一个连载的长篇,简直是亲生大儿子。有许多现在看觉得“哇塞好羞耻”的桥段,也有回头看会感到“还挺有趣嘛”的地方,是写得非常任性也加入很多爱()的一篇文。 希望进来的小伙伴看得愉快。如果有留下一点微薄记忆的话,我会很感动。 谢谢所有看这文的小伙伴,你们都是天使(′?) 这文没有大纲,主角也没有预设性格。主角看到的平行世界分支都是可能的,因为小伙伴的选择,主角和他的同伴才会如此温暖。 ------ 【番外≈後记】 情人节番外-无名告白(上) 注意:平行世界设定,和平现代背景。老黑是顶级黑客,主角是普通大学生。因为背景不同,人物性格可能有些许改变。 *玻璃渣糖注意,雷者慎点 ------------------------------------------------------------------------------------------- 2月14日,上午10点,某大学教室。 正 是下课时间,你低头滑着手机。 “嘿,学霸,看啥呢?都瞅两节课了,你平常可不是这样的。” 严莉一把搭在你肩上,凑过头来。你迅速关掉屏幕。 严莉:”难道是要去过情人节?……不对啊,你那7年的初恋,不是还没回来?” 你:”都不是,还有,那人不是我初恋,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也没有再联络!” “喔~”严莉拉长声音。”当初谁为了对方连命都不要,胸口到现在还留一道长疤?” “是友情!”你斩钉截铁的说。”而且,他也没有再联络我……” “喔,我知道的,友♂情。”严莉嘿笑。”喂,你就别嘴硬,主动找一下对方是会怎样?” “…莉姊,我觉得你最近说话的方式,有点微妙。”直白的说,有点欠打。 “是嘛?”严莉摸下巴。”可能是因为新认识一个神经病吧。他讲话的调调比较微妙。” 严莉人脉广泛你是知道的。你有些无语:”别被人骗了。” 严莉笑:”你当我是谁?我才担心你呢。没事儿,只私活时有些接触。” 你担心的就是这个。你知道严莉擅长机械,私底下接一些不大见光的活。 你皱眉:”莉姊,你…” “停、停,节庆咱们不说这些好不?”严莉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今天开心点儿,学霸,今晚要是没安排,要不跟着姊一起去爽一发?” 要不是多年交情,一般人听到这话,还真会以为对方有什么暧昧意思,不然就是好基友一起逛风俗街。但你知道,严莉的”爽一发”,只是想带你去地下兵工厂,拿着步枪疯狂连击。 你:”……不用了,谢谢。” 严莉奇道:”真有约?” 你不习惯说谎,下意识捂紧手机,含糊说:”要去一个地方。” 严莉拍桌:”什么!是谁!” 接着严莉如叮当猫般,从内袋源源不断掏出东西:”学霸你不说,我也不问,但既然不说一定有些什么──姊不阻止你,但手榴弹起码要带着。还有这个,微型手枪,很好用的…” 教室里还有人没走,三三两两的聊天。你手忙脚乱地挡住大家的视线,还好没人注意你们这边。 --这里是学校教室,不是地下兵器库,快住手啊!!还有手榴弹、手枪什么的,才不是见面的必备物品好吗!! 你在内心疯狂吐槽。 你拼命拒绝了严莉的好意,最后还是被塞上一罐特制防狼喷雾,据说能放倒一条街的人的那种。还有一支笔型的匕首,小但锐得很,可以轻松穿过厚又韧的肌肉层、直接戳进心脏。 老实说,自从认识严莉,你简直不敢坐车或飞机,就怕她好心偷塞了什么不能过安检的物品。 接下来,面对严莉激动的问题连发,你只能含糊其词。但不全是你不讲义气不说,而是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今早醒来时,你发现手机里传来一封发件人不明的简讯,掐在凌晨零点发的。很简单,只有三个字,没有落款。 “想念你。” 几乎是看到的瞬间,你就想到那个人。你心跳如鼓,几乎拿不稳手机。 而就像看见你的动作似的,手机嗡的震动,一封新简讯,同样发件人不明。。 “2> 情人节番外-无名告白(下) 同一时间,a城旧区,无名的地下室。 腰间佩枪的长发青年蹲在角落,狗啃食般嗑着一盆被搅和得乱七八糟的食物。但仔细一看,旁边外带盒,明明白白写着a城高级会员制餐厅的名字。 对泡面和高级料理一视同仁,将餐厅菜吃得跟馊水似的,大概也就这家伙了。 他吃得啧啧作响,一边抬头看穿黑衣的青年:“老黑,你还没有要去见你那小朋友?” 被称为黑的青年没有回话。他坐在墙边,戴着银蓝色耳机,聚精会神的看着笔电屏幕。 没得到回答,长毛也不生气,只唉声叹气道:“老黑,做我们这行,是很难成家没错,但也就是难,不是没机会。” “可是,闷骚就不一样了,闷骚注孤身啊老黑。” 黑脸色不变,只是指尖微动,闭了闭眼。屏幕冷光映着他过白的脸庞。 “我不想给无法实现的承诺。” 长毛振振有词的敲盆:“嘿,就是甜甜蜜蜜交个男女朋友,又不是求婚,现在彼此开心就好,哪管得了以后?况且,结婚都还有离婚、再娶的……呸呸呸,对不住啊老黑,瞧我这嘴。” 长毛懊恼的捏了捏脖子。 黑冷冷看了他一眼: “我不想再害他。” 当年对方胸口的伤,在对方身上、他的心里都留下了疤痕。 长毛顿了下,觉得四周寒气尚在可承受范围内,于是不怕死的继续说: “不是我埋汰你, 这算什么理由?老黑,你想跟人家在一起就直说,不想就放手。这样传讯息撩小朋友,吊着人家,什么意思呢!” 虽然久未见面,他也是那人的朋友。知道老黑今早做了什么,不免不平两句。 黑却微笑起来。“说了那么多,原来真正的话等在这。” 长毛悻悻:“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你认识他。” 黑点头:“没错。” 他合好计算机,站起身。 “所以,我才这么做。” “我知道他有他的人生。我们可能这辈子不再见面,而他会认识很多有趣的人,交到许多喜爱他的朋友,或许还会有爱慕的对象。” “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没关系。但,我不要他忘记我。” 说完,他微微一笑,披上风衣,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一脸懵逼的长毛。 “这家伙,完全不是,没关系,的表情嘛?!不对,老黑原来是这种切开黑的家伙啊?!” 又咕哝道:“唉,看他们俩苦逼的样子,人生又不是抽鬼牌,为啥一定要两人一组,抽到最后呢?算了,还是去找新朋友玩一发。” 说着,他转了转从新朋友那儿拿到的枪,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 夜晚,23:20分,海原道。 海原道是一条有点旧的街,两边没什么店,老香烟摊一开就是十多年。 你站在无人的香烟摊旁,夜晚的a城有点冷,你裹在厚羽绒服中,缩着脖子,手在口袋中紧握着手机。 你知道你在等待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如同等待一个奇迹,但你仍然在等。 没有证据证明简讯是他发的。可是,海原道是你们以前早上每天一起走过的街。你们会经过老香烟摊,他买报纸,你则负责和老板拗糖果,拗到就嘻笑着塞进他嘴里,尽管他不怎么吃甜食,但他会吃任何你喂的东西。 夜很冷,路上没有人。路灯不知为何全部没开,四周一片黑暗。 这时,你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你慌忙拿出来。这次不是无法回复的讯息,你的便利贴功能被开启了,上面写着: “我可以看你吗。” 你用力的戳着手机键盘:“废话!” 他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有进步,居然还会用颜文字了,你忿忿的想。 23点25分。你看着寂静的海原街,星星照耀着世界,一切干净而透明,如同深邃的深海,世界美丽了起来。 而这一切,只因你知道他在看你。 这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但却让你心中涌起勇气和温暖。 你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轻声说:“你在,对吗?” “不出来也没关系。”你昂首:“你以前不是喜欢听我说故事?我现在也看诗了,背一首给你听。” 你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微发抖,念出第一句话。 “我像锚一样紧系着你。” --我想念你。 你开始走,一边朗诵。 “请告诉我每一样事物。将它们刺进我的胸膛,彷佛一河黄色的光芒,并且,让我哭泣。” 经过的路灯突然开启,昏黄灯光温柔的照在你的身上,像一个拥抱。 你停顿了一下,承诺般缓缓的说。 “……于每一小时,每一天,每一年。每一盲眼的时代,星星的世纪。” 23点28分。没有人回答,但你知道他在听,用深邃的黑眼睛注视着你,像眼中只有你一个人。他总是这样。 你提高声音,加快语调: “把你的手,从四处散播的哀愁的深处伸出来给我!” --不要总是一个人承担。 “从岩石的底部回来,从地底的时间回来!” --求你,回来吧。 “请给我寂静,水,希望。来到我的声音,我的…血肉!” --希望可以一起。 你吐出一口气,说出最后一句:“……与我,一同复活。” 结束了。 “你喜欢这首诗吗?”你佯装镇静,抬起头,忐忑不安。 万籁无声。 11点29分,58秒,59秒。 11点30分。 接着,四周突然一片明亮! 首先是电器的灯光,你走过的地方,所有电器都开启了,路灯、声控灯、监视器、楼房中所有插电的东西,你听到居民慌乱的声音:“怎么回事?”“关不起来!” 太过分了!虽然这么想,你却忍不住笑出声,并且继续走下去。 路边电器行的电视,随着你的脚步打开。主持人说:“情人节快乐!” 你笑了一下。 接下来,你经过影印店。打印机嗡嗡忙碌,不停的印出各种照片:以前你们住的小区,喂过的狗,走过的街道,去过的海边。 你推开已解锁的门,看着7 年以前的一切在这里流转,飞满一地。 打印机印了足有10分钟。最后,是一张你们两人的合照。你捡了起来。 你记得,他就只拍过这一张,是被你硬拉着拍的,相片中你笑容灿烂,他抿着嘴,有些不知所措。 7年前,他离开的时候,这张照片也随之消失。原来它还在,被好好的保存着,你想。 严莉老是说他应该忘记,继续向前看。但又怎么能忘? 水珠滴在纸上,你才反应过来,急忙擦着眼泪,不想把纸给弄花。 你流着泪,用颤抖的声音说:“情人节快乐,你这混蛋。” 情人节番外的番外:契约(he) 你什么都看不见,嘴巴因封住说不出话,身体因束缚而无法动弹。只有耳边的引擎声和身下的震动,让你知道自己被塞在车里。 今天下课后,你独自经过一条熟悉的巷子,后颈突然一痛,醒来就变成这种状况。 --是谁做的? --到底想干什么? 你勉强保持冷静,不断思考。 你家没什么钱,不值得绑架,除非他们弄错人。但你一没和有钱人一起走,二是全身上下都穿地摊货,你不认为绑匪会这么蠢。 你和家人都没与人结怨,一家大小都很平凡──等等,你的朋友有几个不是很平凡。 嗯,八成是这样。你心想严莉不知又搞了些什么,现在是否安全,脑子乱七八糟的。 接着,你开始想黑哥和长毛,还有接下来该怎么办。 思索间,引擎巨响,一个急煞让你差点滚下去,一只手扶住了你。 有人在你的身侧,而你刚才完全没发现。你连衣服摩擦的窸窣声、呼吸声都没听到。 这件事让你一身冷汗。 你能听见引擎声和风声,证明耳朵没有问题。是你旁边的人太安静了,安静到异常的地步。 是专业的人,你想。 你被带出车外。凭着清爽的空气和风的声音,你猜测这里是郊区。你被强制带入一座房内,绕了好一会才抵达一个房间,被按着坐下。 “你总算来了。” 陌生中年男子的声音。有人拔掉你嘴上的束带,你咳了几声。 “你们是谁?” 男子没有回答,他反问:“你认识黑--或者说,林默。对吗。” --是因为黑哥? --他们要做什么? 你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保持警戒的沉默。 男人哼笑:“不用那么紧张,只是想问几个问题。当然,你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一个硬而冷的东西顶上你的太阳穴,似乎是枪管。 你冷冷反问:“有吗?” 男人笑了一下。“再问一次,你们认识,对吗。” 你没有开口。 男人:“林默这个人很麻烦。你曾听说他怕什么吗?” 枪管用力戳了下,脑子疼。 你说:“不知道。” 男人:“说实话。小朋友,你的回答很重要,关系到林默的生命安全。” 生命安全? 你急道:“他在哪里!” 愤怒之下,你身体前倾,被粗暴拉回,枪管顶得更紧了。 男人悠悠道:“看来你们感情不错啊?年轻人就是急。现在,我问,你答。就这样,没有余地。明白?” 你咬牙点头,深吸一口气:“我就小时和他一起待过几年,只知道他不怕蟑螂老鼠。” 男人啧啧两声:“嘴真贫。” 男人又说:“好吧,我也不想多花时间。老实说,林默现在已被请来这座房子里。但是他嘴太硬,我们都很伤脑筋。” 你的脑子一片混乱。 男人:“现在,你有一个和他见面,并且让他比较安全的机会。但是,你要签一份契约书。” 你:“什么契约?” 男人:“嗯虽然直白说出来没什么意思,因为我是个诚实的人,所以还是告诉你。” “这份契约一签下去,你的人生就此改变。你的财产、你自己,都不再完全属于你。你将不剩多少隐私,家里甚至卧室都不再是你一个人的。” “你可能遇到任何事情,包括被捅刀、所有财产被取走、证件被拿去抵押借贷、被投巨额保险后死亡,挺多的,我数不过来。” 你:“数不过来就不用再说了。拿来吧,我签。” 男人鼓掌:“有气概。你不怕?” 你:“怕,我怕你骗人。” 男人:“不可思议。你愿意签这东西,只为了换取另一个人的机会?” 你:“我乐意。” 男人:“好吧,看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再附赠一个祝福。这份契约会把你们绑在一起,无论环境多糟,无论平安或危险,终其一生都不分开,直到埋入地底。” 你冷笑 :“求之不得,我还乐意跟他一起葬呢。只要你不骗我就行。” 男人:“你们现在都在我手上,骗你做什么。好吧,我保证刚才说的话句句属实。” 你点头,有人解开你的手,塞入一枝笔。 房间一时陷入沉默,沙沙声响,你飞快签下自己的名字,放下笔。 你无声舒出一口气,刚才佯装镇定,其实早已满身冷汗。 现在签都签了,紧张也没用,破罐摔完,你反而放松下来。 你舒展身体:“签好了,黑呢?” 没人回答你,四周一片静默。 突然,你的遮眼布被拉下,强烈的白光让你一时睁不开眼。 “surprise!” 一道开朗到欠揍的声音在你耳他旁炸开,你的眼前一片缤纷,金粉和彩带纷落,如同庆典。 你愣住了。怎么回事?! 你转头,看见挂着彩带的枪管。抵着你太阳穴的,从头到尾都是假枪。 而握着假枪的长毛,一脸促狭的看着你,嘴里哼着不成调的结婚进行曲。 你没心思和他计较这过分的玩笑,四顾寻找熟悉的身影。 不大的房间中,黑哥站在角落看着你,眼神复杂。见你看来时,又别开眼,脸不知为何有些红。 他和以前一样,仍然一身黑衣。仔细看,他的手紧紧攥成拳,似乎受到很大的震撼。 他嘴唇微动几次,终于开口:“……看契约。” 你这才想到刚才签的危险物品,低头一看,上面斗大标题写着:结婚证书。 而上面,你和黑哥的名字并列,用金色笔写成,在红底证书上显得格外喜庆。 事情很明显了。 你满脸通红,拍桌而起:“林铁!” 此时,这个始作俑者,正快乐的和中年男子握手:“老师不愧是退休演员,您刚才演得太像了!” 中年男子谦虚道:“哪里哪里,以前多亏您们帮忙,而且我已经离开圈子很久,是这孩子的情绪太丰满,让我马上入戏。” 你咬牙走向前,满心只想把长毛胖揍一顿。 长毛:“啊啊啊痛!别拉我头发啊!刚才说的都是真话!” 你恶狠狠道:“十五秒!解释!” 长毛倒豆子般快速说道:“老黑被指派去一项危险的任务,确实有生命危险,但组织对有家眷的员工有优待,新婚的不止可以不用去还能请婚假!” 你:“谁会信你的鬼扯啊!!” 长毛:“是真的喔亲!请看我真诚的眼睛!而且一等亲有优待,以后老黑就不用避着你啦!” 你瞬间有点心动:“……真的?” 长毛信誓旦旦:“真的!还有这张结婚证明也是真的!因为老黑职业特殊所以不用去民政,有两个人见证就可以,户口本什么的我早就处理好,刚才全程即时连线到机关,所以这张证已经生效,不用谢我啦!反正加上算计老黑的时间,无论媒人红包怎么给,绝对不会有最低工资!” 你倒吸一口气,开始殴打他。没有理由,就是想打。 一旁,中年男子拍着黑哥的肩:“小伙子,你运气真不错。我刚才可没说谎,所谓婚姻就是这样危险的契约,有些人结婚只是因为被逼婚或抱着童话般的梦想。面对真相,还能为了你毫不犹豫签下,并且说,我乐意,的人,可要好好珍惜!” 黑哥盯着那张红色的、一生的契约,默默点头,脸有些红。 然后……没有什么然后,你俩分别请了假,飞到南极去度蜜月。去时还别别扭扭,回来时,已莫名其妙又顺理成章的,从“社会主义友情”,变成闪瞎身旁人狗眼的、真正的肉麻夫夫。 总之,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分支概说≈隐藏剧情补完(上) 下面概说恋爱线he,不时塞入隐藏设定、其他路线(如相爱相杀)的走法等w 【第一卷:七层炼铜厂】 你在狭窄的房间中醒来,如果忍着害怕四处探索,会获得武器、员工证及一份账簿。账簿的金额、名目都有些蹊跷,但面对门外游走的怪物,你还没有仔细观察的时间。 然后你选择了武器。钢筋是最优选,因为这代表你不需要与怪物贴身肉搏。小刀也不错,手枪的问题是你还不能熟练使用,而且子弹不够。 你终于出门面对怪物。不敌逃走时,你躲入旁边的房间。千钧一发的把门关上,你发现这里是一间满是灰尘的小厅,似乎是工人们放松的地方。 墙上是这里以往的荣景,春节同乐会、大单子完工的庆祝会,工人们似乎吃穿不虞,照片中总是露出灿烂笑容。但你发现,背景中的工厂产品,似乎和账簿名目对不上。 这座工厂在暗地生产军用品,大量的。 而桌子底下,散落一组四色牌。仔细看,是用骨头做的,纹路透着血红。 怪物在门外不停乱撞,你把桌椅堆到门前,但看样子 支撑不了多久。 幸好,一名黑衣男子突然出现,一刀把怪物劈了,还说要带你出去。 你叫他黑哥。 接着你遇到一个奇葩的长发男,你在心里叫他长毛。你们一起上了三楼,如果坚持让黑哥、长毛一组,独自走岔道,会被白色怪物撕碎。独自下楼也是剧情杀。 渡过危险剧情,你终于可以放飞自我狂撩老黑。老黑比较沉默,有点害羞,但其实很好撩。虽然第一卷撩他时都没反应,但他会记在心里。 如果他开始尴尬,会转开眼神、似乎不想理你,此时只要厚颜无耻,一本正经的唬弄他“我是别的意思”,就可以混过去。老黑不会打你的,尽量撩。 爬过管线、到达最后的房间时,如果之前线索够,你已经知道这里是和军队、地下武力合作的私人军工厂,生产各种不堪的杀人物品,包括武器和怪物,大发战争财。 即使会造成他人不幸,人类仍想要过上幸福的生活。有些人更加疯狂,乐于当杀人帮凶,踏在同类的鲜血上大赚一笔,还以此为荣。这一关名为“贪婪”。 至此,第一卷结束。 【间章1】 你终于醒来,却因混乱感到痛苦。幸好,黑哥的存在让你安定许多。 此时的你不知道,“你”的记忆,其实起始于游戏中,那张生锈的床上。你的过去,是你做为“贪婪”时捏出来的。 但你隐约察觉到不对,所以陷入混乱。在最开头,你从光怪陆离的梦中醒来,梦其实是“贪婪”的记忆残留。 你一无所知,但黑哥却从与你的日常生活中,发现了端倪。 【第二卷】 你在宛如恐怖实验室的病房中醒来,成功逃脱之后,这次面对的是玩家,不知可否信任的三个人。 面对询问,你谨慎的转移话题,并且选择单干。这让你避开被怪正太偷袭的危险。 也因此,正太的身分暂时没被揭露,仍混在队伍里。正太暗中使绊子,导致你们差点被婴尸和怪物杀掉。附带一提,大叔一点用都没有。 紧急时刻,老黑冲出来救了你。他刚才看到了一切,正太身分暴露后跑掉,你们四人进入实验室。 黑哥不知为何看起来忧心忡忡,你问他怎么了,他摇头不答。实际上,老黑此时已察觉这个“游戏”的场景,和十多年前的战乱,有惊人的联系。 第二卷实验室,和番外中长毛的童年可对照参看。长毛第二卷没有出场,作者是故意的。 在实验室中,如果辩不过怪人,会被做成与他们类似的人皮袋,永远待在实验室,整天被他们指使当助手。大约是本文最诡异的badenp;隐藏剧情补完(下) 第二卷结尾时,你、黑哥和严莉各自拿到系统给的奖品。 老黑从小一直作为“刀”而存在,他拿到可以斩断一切的刀。 严莉想要同伴,所以拿到组队用手环。 你性格温暖,无论如何都希望能帮上同伴,所以拿到浣熊变身卡。 如果走黑化路线,老黑依然是刀,但你和严莉的奖品会改变。 长毛看似奇葩,但其实是个很稳定的人,几乎无欲无求。他没有拿到东西,是因为他不需要。 另外,如果前面都选恶搞选项,主角会和长毛有更多小剧情,因为性格一样奇葩。但和老黑的恋爱可能延后hhh 【第三卷】 你在出发前,选择了女装。 在这一关,零食是最佳选,可以抵挡饥饿,还能贿赂小玛莉。其他选项都会打得更艰难。 不 过选女装,会开启几段小分支: 1长毛扮女鬼,在半夜吓其他玩家。尤其是上一关害死人的那几个。此处会影响剧情走向。 2从浣熊变回来后不用裸奔……虽然穿女装也很羞耻。 3喜闻乐见的福利章。和老黑在黑暗的地底摸来摸去……哎,他们好像每次都在地底下? 进入游戏并变身后,你选择先去阁楼,会发现女主人的笔记碎页,暗示这一关的背景:因饥饿和恐惧,产生的“暴食”。 这一关,无论选什么食物,你一定会中招。因为系统开始觉得你有点麻烦了。 但是,你的选择可以决定中招的程度。如果选择大鱼大肉,会很快进入死亡be。吃蛋和茶都还好。 之后你越来越饿。如果不断忍耐,会加深身体的损伤,吃血肉则会化为怪物。如果硬是挖虫、吃叶子、吃自己的肉,则可以减缓。 第三卷的末尾,有几种可能: 1 如果你没有一直牺牲,从头到尾顾好自己的肚子(?),老黑不会没事给你吸血。你不会成为“神”。 因此,你本关最终战时会死。 何柔有自己的目的,如果好好谈判,她会变着法子放你的同伴一马。当然团灭的机率也很高。 而你的灵魂则被她抓去用。她会背着系统,把你塞到最后一关,让你装成玩家,为她做一些事。 何柔是空间主人中比较特别的一个。变态归变态,因为是“暴食”,又被这些亡魂奉为“母亲”,她不像怠惰和傲慢,只沉溺于自己的欲/望。 这让她能够想得更多。她一直都想出去,甚至暗搓搓和系统对着干。 这条路线基本上te无望,但可达成恋爱线he。 2 如果之前走相爱相杀路线,主角在这关会利用其他玩家,引出其他人的贪婪,最终和老黑因理念不合而决裂,“贪婪”觉醒,和希瑞融合。 你想要成为整个游戏的主人,而老黑决心亲手杀死你。 3 你一直忍耐,并选择牺牲,老黑会给你血,最终战时何柔会威胁你接替她。 如果不答应,你会消亡。这次因为被系统注意到,希瑞的人格会被消化,回归到第二空间,继续作为“贪婪”存在,忘记作为希瑞的一切,达成分离be。 4 如同正文,在何柔威胁接替时答应,成为第四空间主人,则朝te线前进。 所以第三卷是很关键的。老实说,在三卷末、看到te线确定时,欧包握拳并发出了“哈啊”的欢呼声(掩面 毕竟身为作者,看到读者一次就打出te线,一定会开心啊_(:3”∠)_ 【第四卷】 根据第三卷的结尾,会有完全不同的第四卷。 恋爱线各种狗血酸爽,最后作为魂体,在外面的世界和老黑重逢。 黑化线相爱相杀。你企图吞噬贪婪,而老黑则不断阻止你。成功的话,你将成为空间之主,可选择把老黑永远困在游戏世界。 te线和小伙伴团结打怪,成为”钥匙”,达成te结局【更广大的世界】。 以上是可能的三条大路线。下次更新番外w 无名之人的故事(上) 假日,男孩独自坐长长的火车,到海边的小镇。 他背着一个简单的背包,一看就是夜市货。看起来满,但里面只放了一件外套,一瓶水,手机和装有必要物品的钱包。 似乎是很普通的高中生,在假日和朋友约着出门玩。但实际上,他不光是一个人,没有订任何旅馆,甚至手机关机。 现在是早上,时间还没到,虽然这里偏僻,假日还是有一些人。他一个人坐在沙滩上发呆,看着碧蓝的海水。 吵闹声不断此起彼落,他不禁厌烦的站起来,想要走到更远的安静角落。 此时,突然响起一道开朗的青年音:“海!是真的海!好棒啊,第一次看见!” 是住内陆省分的人?男孩不禁多看了一眼。 那边的,是有些奇异的四人组合。 一个是剃短寸头、眉目刚毅、利落到有点黑道气质的人,男孩看了好几眼才确认,那人大概是女的。另一个,是穿着夸张花衬衫、戴形状怪异的星星大墨镜,嘻嘻哈哈的男性,留着一头长毛,是那种走在路上让人想敬而远之的类型。 走在最后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高挑男人,长得好看但面无表情。他站姿和走路的姿势让人在意,看似轻松,却是受过专业搏击等训练的标准姿势。 会知道这点,是因为男孩的父亲,曾是国家核心的执法人员。虽然现在只是个爱喝酒的老头,照片中年轻的父亲,也曾有同样利落从容的身姿。 出于烦躁,男孩打断自己的回忆,看向刚才说话的青年。 他在四人中冲得最快,已经到海的边界,浪会打到的范围,正好奇的摸着海水。他看着像大学生, 笑容开朗,从衣服颜色到面容都让人觉得柔软。 他是四人中看起来最为普通的。 毕竟和自己无关,男孩只扫了一眼,便往更远的地方走去。 “嘿,小哥,能帮我们拍张照吗?” 青年小跑上前拦住他,微喘着气,手上拿着宽屏手机,眼神发亮。 那是对生命充满希望的眼神。 男孩被看得沉默一秒,接过手机:“你的同伴还没来吧。” “快啦,快啦。” 青年转头:“哥、严莉,你们快点!还有那边的小朋友,等一下再堆沙堡!” 那个长毛竟然一眨眼就开始堆起了沙堡,而且相当有模有样! “好勒~”长毛一甩手上的沙,三两下就跑过来。男孩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一般人怎会跑那么快? 不对,别管其他人的事—男孩想。他比了几个角度,替四人拍下一张以海为背景、相当普通的游客照。 “谢啦!”青年接过手机看了下,似乎十分满意,亲昵的拉了下黑衣人的手臂:“嘿,这是我们第一张四人合照!” “毕竟以前在那种地方,没人会想拍照吧。”女人说。 长毛举手:“我有拍!但回来后都不见了!” 女人吐槽:“你是笨蛋吗?虽然早就知道,你绝对是笨蛋吧!” 这些话每句分开都能听懂,但合起来却无法理解。男孩一头雾水,且四人似乎相当熟稔,他站在其中只觉尴尬,向青年点了个头便要离开。 青年却拉住他:“小哥,谢谢你啊,我帮你也拍一张?” 男孩只想快点走:“不用。” 青年却自顾自的说:“我叫希瑞,和朋友来这里玩。你呢?” 男孩本来情绪就不好,看到青年这么自来熟,手臂粗鲁一挣就要走。意外地,他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青年看似文弱,力气竟然格外大。 自称希瑞的青年眨了眨眼。“小哥,不想拍照是因为手机关着,对吧?” “至于手机关着为什么还要带来……是因为有个人资料,想和自己一并沉入海中,不给人看,是吗?” 他面带微笑地,说出可怕的话。 男孩全身发冷,动弹不得。 不光是因为陌生人突然说出心底的秘密,还因为本能。明明是看似平凡的青年,却让他如老鼠看到猫一样心生恐惧。 是天敌,是天敌! 他的本能拼命叫嚣,害怕至极,身体却无法动弹。 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瞬,短得像是错觉。 长毛走过来打断他们:“学霸,别吓小朋友啦。” 希瑞耸耸肩,后退一步,道歉般举起双手。转眼间,他又回复成普通的温和青年。 女人走过来:“不说这些,小朋友,你胃口怎样?吃红萝卜和青椒吗?” 男孩一身冷汗还没干,闻言呆愣:“哈啊?” 番外:无名之人的故事(中) 希瑞:没有一次烧烤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吃两次! 本章细节彩蛋:暗搓搓剥生蚝给老黑的希瑞(x ---- 严莉和长毛住单人房,二楼。希瑞和老黑住三楼整层。男孩在卧室,但外面还有大厅等空间,所以两人没在走廊上乱搞hhh “肉片要焦了,快!抢救!” “严叮当,焦一点也不会怎样,别那么挑嘛~” 兵荒马乱中,被称为老黑的黑衣男人,默默把熟度刚好的嫩肉片夹到希瑞盘中,动作极快。希瑞毫不客气地吃了,脸颊鼓鼓的模样像只仓鼠,又剥了几个烤生蚝塞到对方盘里。 “嘿,怎么楞着,快吃啊!”希瑞突然看向男孩,然后夹了一大块青椒给他。 差别待遇! 男孩低头看着盘子,悲愤地吃掉青椒。 本来抱着严肃的心情,想郑重结束自己的生命,却莫名其妙发展成和一群怪人吃烧烤的诡异状况。 而且,还是因为准备食材的人弄了太多同伴不爱的蔬菜,需要人帮忙吃。 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虽然他不讨厌青椒。 青椒脆又多汁,烤得不错,意外挺好吃。男孩逐渐忘记自己原本目的,开始和四人抢夺起肉片和烤菇,最后五个人吃到肚子饱胀,瘫在沙滩上。 “啊,怎么又吃到这么胀。每次都这样。”希瑞眼神空茫,开始自我反省。 躺在旁边的黑衣青年,闻言默默给他揉肚子。 “叮当你老是准备太多。”长毛一样眼神空茫。 “可是你们明明每次都吃完。”严莉指控。 听着几人没营养的对话,男孩双眼无神: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严莉突然转头:“谢啦,小朋友。之前不知道他们不吃青椒和红萝卜,你吃掉真是帮大忙。 猝然被点名,男孩愣了一下,嗑巴道:“没有,吃青椒算什么帮 忙。” 反倒是他被请了一顿饭。 严莉:“无论小大,帮忙就是帮忙。如果今天剩一大堆蔬菜,我可会很困扰。” 因为小事被慎重道谢,男孩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但下一秒,这种害羞就烟消云散。 “对啊,真的。”希瑞附和。“青椒的味道太差了,亏你能吃那么多。谢啦。” 男孩:“……” 这人说话怎么那么讨厌! 黑衣青年碰了碰希瑞,他看了对方一眼,叹口气,转向男孩,表情认真许多。 “无论是第一次看到大海,或是吃顿饱饭,大大小小的事,我都觉得很开心。” 他伸手戳男孩的肚子:“所以,活着很棒,对吧?” 男孩摀着肚子转过去:“别乱摸!” 希瑞继续戳他背,声音是单纯的好奇:“讲真,为什么想死?” 男孩突然觉得委屈。 他吼道:“你又不认识我,懂什么!” “尽管说出来可能会被人嘲笑,说‘不过就是这样的事,也太弱了吧’,但痛苦就是痛苦,我就是受不了!难受到想要消失啊!” 他屈起身子,开始啜泣。 没有人说话。 那是当然,刚见面的人突然哭起来,会让场面很尴尬,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看吧,他又造成这种状况。丢脸死了,好讨厌。为什么对方要说这种话?不能安安静静的不说吗! 肩膀忽然被轻柔的捏了捏,是希瑞。 “人遇到该难受的事,本来就会难受。痛苦不会因比较而消失,‘不过就是这样的事,不该难受’,或‘别人经历了更糟的事,所以你不应该感到痛苦’,这种话都是垃圾。” 希瑞直接了当的说。 “即使是小孩,也得和许多现实的怪兽对抗,也会痛苦到想死掉。‘长大就会没事’这种话也是垃圾!人一辈子都得对抗下去,除非放弃思考,或者过于幸运—这种幸运通常建筑在他人的不幸上。” “所以说,哭就哭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可是你认真活着的证明。然后哭饿了就继续吃,你的肚子可是会叫嚣要吃更多东西!” 这种话本该让人想笑。男孩想半开玩笑的说“少来,我真的吃不下”,但事实是,他不受控制的大哭起来,完全无法停止。 在这期间,希瑞一直温和的拍他的背。不知不觉,他哭到睡着了。 男孩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干净的床上,似乎是旅馆。 他们把自己带回去?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不会是诈骗吧?男孩呆愣的想。 背包就放在旁边。男孩犹豫许久,还是没拿出手机。 他害怕有人找他,但更害怕没人。 男孩轻手轻脚的下床,想找对方道谢。站在门口时,他听到希瑞的声音,似乎在和谁说话。 “不会了,这次是特例……真的。” 有几个字因为压低声音,又隔着门板,听不清楚。这种状况,他以前也遇过,老爸在说不适合自己听的电话时,就会如此。 男孩顿了一下,想是否该回床上装睡,却又听见对方清晰的说: “今天,你带我来看海,我好高兴。我曾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但你却真的做到。你带我出来了。” 直白的话语,但却完全听不懂。 接着,又是压低的声音:“然后,又听见有人居然……所以,我忍不住想,活着是如此不易,但活着又是那么美好……对吧。” “嗯。”轻而好听的声音,不属于长毛,应该是那个不发一语的黑衣男人。 然后,门外传来细琐的衣物摩擦声,轻微的水声,和喘气声。 男孩愣了一下,终于明白外面的人在做什么。他脸颊爆红,飞快跳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 因为把卧室让给自己,所以在外面做?不对,重点不是这个,两个男生可以这样?等等,好像也不对,现在重点是什么,完全搞不清楚啦! 男孩脑子一片混乱。 门喀擦打开,希瑞一脸神清气爽的进来:“睡得怎样?” 男孩窝在被子里装死。 希瑞一把掀开被子:“听见了吗?尴尬什么,我和他就是这种关系,之后还要领证,怎样,吃你家大米啦?” 说着,直接当着他面,“啾”的亲了下黑衣人的脸颊。 然后,那位一直不说话、背脊挺直的男人,居然脸红了!还把眼神给移开! 希瑞似乎更加喜孜孜,男孩则是觉得三观都要碎裂。 希瑞:“对了,现在是五点,差不多该吃饭,严莉准备了烤海鲜,但没人想剥虾,一起来吃。” 似曾相似的说辞。 男孩:“等等,我还不……” 希瑞:“走吧走吧,还有,你会剥蟹吗?把一整块蟹肉剥出的那种程度。” 男孩下意识回答:“呃,会……” 希瑞拍掌:“太棒啦!” 长毛在外面喊:“学霸,你们快点!” 希瑞回喊:“马上来,找到会剥蟹的啦!是能剥出整块蟹肉的厉害角色!” 长毛伸出大拇指::“喔喔喔!干得漂亮!” 男孩莫名其妙被拖走,等他剥了一堆虾蟹、肚子饱胀、躺在沙滩上看星空,才突然惊觉—怎么又是相同的展开?! 算了,怎样都好啦。 吃得过饱,身体暖洋洋软绵绵的,他很快又睡了过去。 番外:无名之人的故事(下) 一天后,星期日晚上的某市,一层破旧的小公寓前。 背着背包的男孩犹豫一会,终于伸手敲门。 之前没打算回来,所以压根没带钥匙。平时家里总没人,他本想今晚可能要睡在外面,意外的,门却快速打开。 自家老爸胡子拉渣,一脸憔悴,双眼都是血丝。 男人瞪他:“还知道回来?!” “手机为什么打不通?那东西是摆设吗!” 男孩呆了下:“爸,你有打?” 男人气冲冲:“废话,我是你老子!” 男孩低头,似乎笑了下,挤进门。 “我去海边玩,吃了一堆烧肉和海鲜。” 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大包东西,拆开外面的塑料袋和报纸,里头是塞满数量惊人烧烤的保鲜盒。 “爸,你吃晚餐了没?” 男人顿了几秒,没回答,但骂骂咧咧的坐下,开始大嚼。 男孩注意到,垃圾桶里没有酒瓶,只有许多便利店食物的塑料外模,泡面杯,和数量惊人的卫生纸与烟灰。 这些,都是他以前不曾想象的。 等老爸吃完,骂也骂完,男孩一反常态没有顶嘴,而是平静的拿出手机:“我朋友传我们的合照过来,爸,你要看吗?” 男人骂得口水直喷:“看!看你们这些小鬼去哪!” 男孩递过手机。 男人看到手机上,自家孩子站在人群中笑得灿烂,先是眼眶微酸,接着受到强烈震撼似的瞪大双眼。 因为过去的职业,父亲不是会轻易被吓到的人。从未见过父亲这种表情,男孩疑惑:“怎么了?” 男人表情是罕有的急切,他问:“这些人是谁,你在哪里认识的!” 男孩以为老爸担心自己乱交朋友,说:“他们有点怪,但不是坏人。” 他指着照片:“这个是希瑞,弄计算器的。旁边的黑哥是他……家人,两个人都很好。真的很好。” “长头发的叫林铁,说话很好笑,想当歌手。我没带换洗衣服,是他借我穿。短发的是严莉姊,在做机械,很热心照顾人,食材都是她准备的,很好吃吧?” 听着自家儿子一个个介绍,男人表情变幻莫测,几乎有些扭曲。 最后,他闭了闭眼,说:“是这样吗……这样吗。” 男人的表情太复杂,男孩无法理解,只当老爸还是不放心,耸耸肩,去洗澡了。 半夜,确认儿子睡着,男人才叹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他因为职业特殊,对人几乎过目不忘。 而照片上的人,除了叫希瑞的青年,他都有印象。 在十多年前,世界经历一场大型战乱,战场几乎席卷三分之二的国家,剩下的国家也受到波及。 世上或许有必要之恶,但那场灾祸,却是人为导致,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恶行。 当时的掌权者,以正义之名蒙骗所有人,让大家—包括他,为可笑的谎言而战。 而且,在败露之后,他们不愿反省也不愿承认,自以为时间可以消弭一切,压抑能让所有人遗忘,却带来更深的裂痕和伤害。 三人就是那时的产物。 长发青年当年还是个孩子,衣衫褴褛,瘦弱不堪,手臂上都是针孔,因为营养不良几乎全秃。他和许多人被分别关在大小刚好的笼子里,连躺下、翻身都困难。 关着他们的地下室环境极其恶劣,和他一起的同事心理素质都不差,但进去时有几个差点吐出来。死人的腐臭味,排泄物发酵味,血味混杂在一起,对男人来说,那是死亡的味道,深深烙印在记忆中。 笼中的人已几乎不像人,看到有生人来,还有力气动的,都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他们似乎已丧失语言和思考。 但男人注意到,角落一个瘦小的身影,似乎在笑。 与四周地狱般的恐怖无关,空无的笑。 几年后,他的妻子怀孕。他见到超声波照片中婴孩的笑,才知道,笑有时只是一种本能,无关快乐。 而当初在笼中露出笑容的孩子,就是照片中的长发青年。 他不会认错。 男人曾因为在意这桩案子,私下进行调查。他辗转得知,男孩之所以活下来,除了因为孩子的食量小,还因为有个小女孩 ,偷偷递食物给他。 女孩的家庭涉黑白两道,参与这项案件。爆发后,女孩的爸爸被高层当成替罪羔羊推出,而他又把自己的妻子当成标靶,用亲人的命,换自己活下来的机会。 女孩的父亲,害死了她的母亲。 整件事似乎和女孩无涉,但没过多久,她也消失了,只存在失踪儿童的名单上,和所有稚嫩的黑白头像摆在一起。 那女孩就是严莉。她连名字都没换,只改成母亲的姓氏。 最后,是黑衣男人。 十多年前,战场上的临时医院。他曾看见一道瘦小的身影,腰上绑着小刀和一圈手雷,满是尘土的面容漠然,扛着一具比他还高的尸体,目不斜视的走过战场。 孩子走得很艰难,但没有放掉肩上的同伴,也没有解开腰间沉重的武器。 最可怕的是,男人能明确看出,这孩子不是私人佣兵,而是受过专业训练。 这代表,和他一样的小孩,不知还有多少。 本应享受童年的孩子,却像蛊盘中的蛊虫,被环境逼迫着战斗,被当作工具使用。 那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悲伤的孩子。 他们经历惊人的恐怖,却被强迫麻木以对,连哭泣都无法。 多年后的此刻,他们也会像照片中的人一样,露出轻松的神情吗? 这三人是如何走过来的,和照片中的陌生青年有关吗? 被称为希瑞的青年,虽然看着温和平凡,但却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仔细看,会发现这人的影子,似乎和其他人不大一样。 或许,这个人是……不,不可能吧。 无论如何,他现在只是个失败的无用男人。被迫退出所有核心,能保护的,只有自己的孩子。 而这一切秘密,他会独自带到坟墓里封存,永远。 这么想着,他走入孩子的房间,静静看男孩的睡颜。 男人没回自己房间,只是裹上外套,躺在孩子床旁的地上,很快睡着了。 几天以来疲惫奔波的父亲,终于能获得安稳的沉眠。 ------ 没提到的小事: 1严莉小时候常被打扮成小公主,留长发。而长毛则是小光头。 2长毛的儿歌,是严莉教的。所以终曲时他跟严莉说“你会唱吧”,但童年世界崩毁的严莉,已不愿意唱。即使勉强答应,也无法像长毛那样轻快的唱了。所以当时能唱的人,只有长毛。 ------ 来玩国王游戏吧(上) 虽然很突然,你卷入了一场奇怪的游戏。 “抽中黑桃k的,就是国王?可以命令两个号码做一件事?”你哗啦拉的翻着手上扑克,狐疑的问。 长毛嘿笑:“没错,就是这样,任何事喔。” 明天就是你和黑哥领证的日子。今晚,长毛拉上你们四个--包括现在附身在黑猫身体里的何柔,说要给你们纪念一下最后的单身日。 大伙在游戏里认识的,结束单身前来玩一场嘛--长毛是这么说的。 你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伙不怀好意。严莉不像会玩这种游戏的样子,此时却没有吐槽,看来也早就说好。 黑哥则靠在你旁边,似乎对什么都不大在意。你玩他就跟着玩。 虽然不知长毛要闹什么,闪避可不是你的风格。你想了一秒:“好啊,不过游戏嘛,人多一点才好玩不是?” 你一个弹指,桌旁瞬间多出几个人。 长毛哇哇大叫起来:“你作弊!” 你:“呵呵,大家都是游戏里认识的,一起玩嘛。虽然现在一切已经消失,不过捏个模型出来缅怀一下,我还是能做到的。” 你平时装成普通人,不过一直没有向他们隐瞒自己的身份。 长毛痛心疾首:“学霸,你学坏了!爸爸好痛心!” 你作势踹他:“再说一遍啊?谁是爸爸?” 玛丽举手,打断你俩:“爸爸!要玩什么呀?哎,母亲也在?哇啊?” 说着,自顾自飞扑到猫身上。 再过去是骷髅,头骨发出喀喀声响,似乎也颇为好奇。 人皮袋一般的生物,不适的在坐垫上扭动,是年轻人的声音:“现在什么状况,感觉一点都不科学。” 老人的声音在同一具身体里响起:“无论如何,吾辈实在不想和你一组。” 严莉啧啧:“好乱。” 你:“现在有八个--” 科学家瞪你。 “--好吧,九个玩家。” “现在,来玩国王游戏吧。” 第一轮,严莉抽到黑桃k。 她沉吟半晌:“嗯……一号和二号吧。” 你看着自己手中的牌:二号。 黑哥看了你一眼。不动用能力你也知道,他是一号。 长毛、严莉这两个家伙,果然有阴谋! 严莉看 着手中的黑桃k。老实说,虽然答应长毛一起胡闹,在牌上动了手脚,她还真不知道要让两人做什么。 长毛的原话是:“这两个整天没羞没臊,弄得老铁我都想戴墨镜!这次一定要看到他们不好意思的表情!” 不好意思? 严莉敲了敲手中的牌,微笑起来。 现在,国王该要求什么呢? 来玩国王游戏吧(下) 严莉想了几秒,果断道:“面对面跳脱衣舞。” 长毛“呦呼”的吹起了口哨。 你并不意外,淡定问:“配乐呢?” 严莉:“呃嗯……纤夫的爱?” 长毛举手:“我要影流!爱情让人拥有快乐,也会带来折磨~~” 你:“喂,那边不是国王的长毛,别开始点歌啊!” 长毛:“嗷呜。” 你:“好吧,如果你肯穿黑丝跳钢管舞,我也不是不能考虑跳你点的歌。” 严莉插嘴:“这尺度差异有点大吧?” 长毛则无所谓的样子:“讨厌啦,学霸居然一直想看人家跳钢管吗?好坏~” 严莉殴打他:“别用这种欠揍的语气说话!” 你:“总之,你是答应了?” 你打了个响指,手机开始拨放欢乐的bg。 “如果让你重新来过,你会不会爱我~” 同时,骷髅和人皮袋同手同脚的站起,开始挥动手脚。 “爱情让人拥有快乐,也会带来折磨~” 老人:“吾辈来这里,就是为了做奇怪的事吗?所谓人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年轻人:“这种时候还是别思考了。” 骷髅点头:“喀喀喀。” 你悠哉道:“影流要三个人吧?这样够了。” 长毛激动拍地板:“不对!学霸你作弊!” 你:“有吗?他们都是用我的精神力捏成,是‘我’的一部分,当然也算是我。你想想看,你的手脚,难道不算是你吗?” 年轻人一边舞动,一边说:“有道理。唔,以前我将手脚、内脏组成一体,到底它们之间算是什么呢?” 老人:“……这种时候,还是别思考了。” 长毛:“不管!你明明就是作弊!” 你:“那你也一样,用精神力跳钢管。这样就公平了。” 长毛悲愤的抱住严莉:“学霸学坏了!一开始还是很可爱的小朋友!” 严莉挣扎:“别乱抱住别人!混蛋!” 接着又转头:“脱衣舞呢?可不准这样混过去!” 你敲了下手指,音乐停止,骷髅和人皮袋回到座位上,两个…不、三个,都将头埋到桌面,沉默无声。 你:“没问题,国王。” 你站起,开始脱外套。 长毛后知后觉的拉住严莉:“你是不是别看比较好啊?” 严莉:“你这时才想起来?我没差。” 反正熟得要命,而且两个都是基佬。 黑哥突然拉住你:“等等。” 他问两人:“脱衣舞,就是一边脱衣、一边动对吧。” 黑哥很少开口,两人楞楞点头。 黑哥:“好。” 他打开音乐,然后……将你一把抱起。 是面对面的那种抱法,他将你裹在长风衣中,下巴以下一点没露出来。 他贴着你的耳朵,轻声说:“抱紧我。腿再夹紧一点。” 这话让你想起某些不可描述的场景,你偏头掩饰脸红,依言将腿夹上他劲瘦的腰。 然后,黑哥一手托住你,一手……开始脱衣服。 你明白黑哥要做什么,忍不住笑出来,然后跟着脱。你们两个像挤在狭小更衣间的学生,紧贴着脱衣服。 长毛敲筷子:“这两个!又蒙混过去,太过分啦!” 严莉:“……算了。你看他们那黏答答的眼神,我觉得眼睛好痛。再露出更多我会受不了。” 你们两人对此视若无睹。 先是外衣,然后是衬衫,接着肌肤相贴。这种姿势脱衣服格外艰难,但就像在狭窄的衣柜里紧贴着爱/抚,有一种格外色/情的感觉。 你轻轻摸上黑哥的喉结:“继续?” 何柔跳上玛丽的头,摊成一块猫饼,遮住玛丽的眼睛。 长毛摀住眼睛:“……我也算了。投降,投降!” 这场国王游戏,就在莫名其妙中结束了。 第二天婚礼后,你们去南极度个一个美好的蜜月,不时在群组里晒照片。 回来时,长毛和严莉来接机,两个都戴着大墨镜。 长毛说,这是无言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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